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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棒!

  元沛又打理了自己一下,確定漏不出任何破綻,就要趕緊出門。

  方善水說過,這符紙的作用只能維持一個時辰,而且還可以為他提供相當於方善水修為的保護,但是如果他期間受到了嚴重攻擊,符紙的作用可能會減弱,那樣的話,也許不到一個時辰,他就會原形畢露。

  元沛帶著那黑色的玄鳥卵,正要出門,又想起了什麼,急匆匆跑回鏡子前,摘下了面具。

  ——!

  差點沒腿軟的元沛,撐著洗手台才站穩。

  面具下的臉,居然和元沛在秦嶺時看到的一模一樣,天,那可是能把鬼魂嚇到魂飛魄散的臉,元沛抖抖索索地摸了摸自己的臉,甚至連那種傷疤感的觸感都能摸到,雖然有點不太真實的感覺。

  元沛把面具戴上,想著等會若真的遇到危險情形,這臉也是一天然的武器。

  ·

  時東錦的一個女客戶找到他,憂心忡忡道:“阿贊,我老公又好幾天沒回來了,我懷疑他是又去鬼混了,你說是不是降頭失效了?能不能將降頭的時效延長?錢不是問題。”

  時東錦請她坐下,問:“失蹤了多久?”

  “……三天。”女客戶看了眼時東錦手裡的布娃娃,總覺得那娃娃也在微仰著頭看著她。

  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了,可是每一次見,都覺得很瘮人,尤其這次看又和上次有些不同,那娃娃脖子上,似乎多了一圈fèng線,好像是頭被人擰斷後,又fèng起來一般,女客戶不禁有點後背發寒,正襟危坐。

  “三天?”時東錦正在琢磨這個時間,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對女客戶抱歉地笑了笑,女客戶連忙表示理解,讓他先接電話。

  【阿贊,方善水離開了家,他似乎同意了阿贊丹的交換要求,要將玄鳥卵交給阿贊丹。怎麼辦?萬一阿贊丹得到了玄鳥卵,拿來對付您……】

  時東錦聞言好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如果那東西好搶,我會把機會留給阿贊丹?”

  【您說得對。不過方善水現在正在趕往阿贊丹的住處,我們要做些什麼嗎?】

  女客戶坐在對面,努力當做自己聽不到電話的內容,眼睛瞟來瞟去,忽然看到坐在時東錦腿上的布娃娃笑了,女客戶張大嘴,本以為自己看錯了,卻沒想到她還聽到了!

  【咯咯咯咯。】

  時東錦腿上的娃娃睜著圓溜溜的塑料眼睛,好像從針fèng的嘴裡發出了陰涼的笑聲。

  這時,時東錦突然皺眉,捂住胸口吐了口黑血。

  “啊!”在他對面的女客戶嚇得尖叫起來。

  時東錦的娃娃臉上,皮膚不停蠕動,好像下頭什么小蟲子在動一樣,面上的經文也開始微微發光。

  時東錦捂住臉,手指在蠕動地皮膚上畫了幾道,仿佛念咒一樣念了幾句,屋裡的光芒變得忽亮忽暗。

  女客戶突然覺得屋裡變得很冷,突然覺得屋裡多了很多人,甚至就站在自己身後,甚至就懸在自己頭頂。

  女客戶額頭上的冷汗幾乎濕了臉上精緻的妝容,僵坐著完全不敢動。

  半晌,周圍似乎安靜了下來,時東錦咳了咳,伴隨著他腿上布娃娃陰森的笑聲,他也笑了,對著嚇呆了的女客戶道:“我大概知道你老公在哪了,別擔心,我會幫你把人找回來。”

  女客戶被嚇得不敢說話,只是愣愣地點點頭。

  ·

  方善水悄悄潛入了那暗室中,慢慢靠近潘若。

  只要不靠近阿贊丹,他就不會被發現。

  方善水進來後,剛剛在外頭聞到的那股腐臭味就越來越濃了,不過他發現,阿贊丹抓來那些男人,居然是為了破掉他們身上被下的降頭,甚至用這些被下了降頭的男人作為媒介,來針對背後的下降之人。

  見他們沒有危險,方善水也就沒有出手,準備先將潘若救了出去。

  方善水拍拍潘若,仿佛傳音一般,用細如蚊吶地聲音在他耳邊道:“是我,別動。”

  潘若渾身一顫,心中頓時驚喜萬分,但不敢露出破綻,方善水如今的行動,讓他能感覺到他們還沒有脫離危險。

  方善水拿出一張和元沛那張差不多的符紙,用小針在潘若手指上扎了一下,然後將他的血滴在了符紙上,將符紙裹住了一個糙人。

  方善水在潘若掌心畫了個隱字,握住他手後,撤掉了他身上的布和繩子,將他拉了起來。

  潘若能看到的時候,發現不遠處還有個帶兜帽的降頭師站在附近,雖然沒有盯著他看,但是好像聽到他們這邊有絲動靜,正要回頭。

  潘若嚇了一跳,卻見方善水突然將一個裹著黃符的紙人扔在地上,那紙人落在他剛剛躺的地方,頓時仿佛吹氣一般脹大起來,變成了他剛剛的側躺的姿態,甚至連蒙眼的布條和捆他的繩子都有。

  回頭的降頭師掃了眼地上的潘若,他好像沒有看到站在那後面的方善水和潘若的真身,見沒有任何問題,又望回了剛剛看著的方向。

  潘若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懵逼了片刻,鬆了口氣。

  方善水拉著他後退。

  ……

  那邊的門沒關,裡頭幾個降頭師,將屍油倒入活人頭頂被鑿開的小洞後,念過咒語,那些男人們頭頂的傷口也恢復了,但是男人們也沒有好過多少,他們如今眼睛反白,口吐舌頭,好像瘋傻了一樣在巫師的手下顫顫抖抖。

  天花板上被紅繩繫著的小人,一個個地往下滴血,這些糙人好像被一個拳頭攥緊了一樣,突然被捏成了四分五裂的樣子,頭身分離地掉到地上的血污之中。

  這些小糙人身上的情況,也逐漸蔓延到了在施法破降的降頭師身上。

  降頭師念著咒念著咒,突然好像被人掐了脖子一樣,咒語慢慢中斷,整張臉變得越來越畸形,好像要和小糙人一般被無形的手捏碎一般。

  阿贊丹立刻將一個東西扔進剛剛點燃的火堆里,火堆里的火忽地大漲,大火瞬間燒向那些被困住的降頭師們,降頭師們被燒得啊啊大叫兩聲,過了片刻,火勢縮回火堆里,這些人的臉色也恢復了正常。

  降頭師們緩過一口氣道:“大人,降頭已經破解了,但是阿贊帝因太厲害,他似乎還有不少餘力,我們對付不了他。”

  阿贊丹沒有責怪:“知道了,這是意料之中的事。你們暫時休息,下面的事交給我。”

  這時,外頭人前來匯報:“大人,方善水到了,阿贊帝因也來了。”

  阿贊丹咬牙切齒道:“好,太好了。阿贊帝因,你的死期到了!”

  ……

  元沛開著他的超跑,一路往在市區外的山莊跑,因為早就查好了地圖,對路還算熟悉,不過25分鐘,他就趕到了那些綁匪指定的地方。

  剛一到,果然又接到了電話,【算你識相。現在上山,按我的指示走,往左轉。】

  元沛沒說話,按照他們的指示開車,這時,他後視鏡中突然看到了一輛不知從哪來的車,那車的車窗搖下來,元沛赫然發現,車裡的人竟是曾經堵校門找方善水的時東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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