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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善水肯定:“我學的是青越觀的傳承。”

  張奕正看向余道長,示意既然人家這麼說,余道長皺眉質問:“你修行的功法,明眼人一看就是名門正宗,以那方元清一身邪術,定然教不出你這樣的徒弟。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你修煉的不是我丹陽派的傳承?”

  方善水:“你不信我也沒辦法。而且,既然是你在指證我,不應該是你拿出證據來嗎?你憑什麼說我修煉的是你丹陽派的傳承,你用什麼來證明?我的修行功法、我的真氣,和你絲毫不差?”

  張奕正聞言也道:“是啊,余道友,你有什麼證據嗎?咱們不能搞經驗主義,自學都有能成才的,你不能說人家師父怎樣,徒弟就一定怎樣,這太想當然了。”

  余道長被駁得說不出話。

  余道長的徒弟見狀,走到自家師父旁邊說悄悄話:“師父,既然你沒有證據,咱們就暫且算了吧,不然這樣賴著人家,不太好。”

  余道長也不是真正胡攪蠻纏的人,聞言沉吟了片刻,對徒弟道:“我是不能完全分辨出來,但我肯定他的功法有問題,你且先跟著他們,不要讓他跑得找不到人了。等我回山去請示你師祖,他們應該有辦法可以辨別。”

  說完,余道長回頭揚聲道:“既然你說讓我找證據,那我就去找,等我找到了,我看你還有什麼藉口狡辯!”

  對方善水放完話,余道長不管自家徒弟的欲言又止,和張奕正拱手打了個道別禮,就雷厲風行地轉身離去。

  就在這時,方善水沒注意到,他口袋裡的手辦師父面無表情地啃下一口魷魚條,嚼嚼咽下後,突然拔掉了一根頭髮,往離去的余道長那裡一吹。

  那縷寸長的髮絲,一入空氣,就化作一縷黑煙,仿佛一隻看不見的蟲子一樣,飛快地飄向余道長,一溜煙地鑽進他的身體了不見了。

  余道長似有所感地打了個寒顫,停下腳步四處看了看,又皺眉繼續走了起來。

  被留下的余道長徒弟,和方善水元沛面面相覷,覷完,對著方善水和元沛尷尬一笑。

  ·

  褚韓這次是來送元沛和方善水離開的,地下宮現在已經安全了,他的景采了一半,還得堅持采完才能走。

  來的路上,元沛和褚韓說了說關於找他拍新劇的事,褚韓也來了興致,反正他就是鬼片愛好者,誰找他拍鬼片,他是准有興趣的。

  只是很少有人找他拍鬼片就是了……

  褚韓在業界也是個很有名的導演,不過他有名的是愛情方面,拍偶像劇,隨隨便便都能拉來一筆贊助;而他個人愛好的鬼片,也很有名,只不過是有名的砸自己招牌!誰一聽他說要拍鬼片拉贊助,那都是有多遠躲多遠。

  褚韓這次拍《秦墓迷魂》,就是用得自己的私房錢,如今算是全砸裡頭了,想想都讓他流淚。

  褚韓從茅山請來的大師,最後被全真教的人找到了,吸入了大量瘴氣昏迷不醒,因為還算及時地送到醫院裡治療,成功擺脫了生命危險。

  自認倒霉的褚韓,全權負責了大師的醫療費用,讓大師安心地好好休養。

  總結一下,這次不但戲沒拍好,還要安撫一整個劇組此行受到的巨大驚嚇,一筆筆精神損失費也是少不了的……而且為了補拍一些鏡頭,還不得不重新再回眾人的陰影之地,劇組的人不願意啊,尤其是受創最重的主演房昊,那是打死都不去!

  好嘛,不去也沒辦法,房昊確實是太倒霉了,褚韓也理解他,只能後期用特效把鏡頭補起來了,但這又是錢啊!

  褚韓簡直窮得眼睛都要綠了。

  聽到元沛要找他拍鬼片送錢,褚韓是一百個贊成叫好,可是劇本還沒有寫好,這就讓人沮喪了。

  經過這次秦嶺地下宮的事,褚韓其實也不太敢跑去這些什麼墓啊宮啊的地方采景了,原定的《秦墓迷魂》的拍攝,要不是實在沒有辦法,褚韓估計就這麼任由它黃了。甚至聽到元沛說要找他拍新鬼片的時候,他還考慮要不要直接拉著身邊的班子,直接去換拍元沛說的《青越觀事件簿》,可惜元沛的劇本還沒寫好。

  褚韓搖搖頭,催元沛:“只要是拍鬼片,那我都沒有問題。不過你的劇本趕緊搞定,贊助也要給力!這次我是砸裡頭了,等《秦墓迷魂》拍出來,還得一段時間,也不知道能不能收回成本。”

  打腫臉充胖子的元沛,微笑著吹噓:“那沒問題,我們可不差錢,而且這次還有方方幫你,你也不用再怕拍著拍著出什麼事了對吧。

  當時方善水聽著他們說,也沒有插話,倒是把目光放在了祝幸明教授身上。

  方善水有些奇怪,在地下宮的時候,祝幸明教授還一副要和他套近乎的樣子,如今似乎又保持起距離來了,不知道是為什麼。

  ……

  方善水和元沛乘飛機離開了,褚韓回到劇組的時候,看到他的一個女助理正蹲在角落,看什麼看得入迷。

  褚韓走到助理身後,見她在看一則外國的節目。

  手機視頻里的粉紅色的節目背景,布置得充滿女性氣息的柔軟,但是這個節目組請來的嘉賓,看起來卻很古怪——那是一個臉上刺滿了紋身的男子,那紋身好像是刻印得很有規律的經文,使得他的臉有種妖異的佛性。

  撇開紋身來看,這個年輕人面相長得很好,五官精緻,白皙的娃娃臉極為討喜,眼睛很大,看著你的時候,仿佛盛滿了你的倒影,讓人心醉,尤其能激起女性的母性心理。

  這怪異的青年,脖子上掛了一串佛牌,丁零噹啷的,上節目手裡還抱著兩個娃娃,看起來各種古怪。

  當然最古怪的,還要數青年手中的娃娃了。

  主持人不知道說了些什麼,這男子將手中的娃娃舉了起來,娃娃在攝像機下被放大,好像一個活生生的人一樣,甚至那雙塑料制的黑眼珠,仿佛透過屏幕,正在看著你,冰冷無機質的視線正穿透你的每一寸皮膚……

  “你在看什麼?”

  褚韓一巴掌拍在看節目的女助理肩上,嚇得女助理哎喲一聲,拍了拍胸口埋怨道:“導演,你可嚇死我了,不要沒有聲音地過來呀。”

  被埋怨地褚韓無辜道:“是你看得太投入了。你看的是哪裡的節目?講什麼的?”

  女助理回道:“這是馬拉西亞的女性節目。這期據說請來了一個,被譽為婦女之友的降頭師。”

  褚韓噗了一聲:“婦女之友,還降頭師?”

  女助理不高興了:“導演你別笑啊,這個降頭師很厲害的。據節目組說,他對女性很友善,經常會無償幫助一些婦女給她們的老公下降頭,使得那些男人不敢出軌,外出也不敢在外頭鬼混,及時回家,所以這人在馬來西亞很受女性追捧的。他好像還是個中國人,小時候去泰國拜師學藝出師,後又移居馬來西亞的?不過這個是傳言,沒人證實過。”

  褚韓哦了一聲,瞭然道:“馬來西亞中國人很多,是中國人也不奇怪。長得還挺俊俏的,要是不弄得這麼非主流,來當明星小鮮肉絕對沒有問題,到我手裡肯定一炮而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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