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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畢,史建城冷冷地看了助理一眼,“你待在這裡,幫我照顧好他。”

  正在這時,史建城突然感到好像有人拍了下自己背,不耐煩地回頭看了眼,卻什麼也沒發現,皺了皺眉。

  ·

  李容浩忍不住驚嘆道:“叔,你這也太厲害,不過這之人是幹什麼用的?”

  方善水:“史建城要去找那背後的法師,我先借他探一探究竟。”

  “咦,叔,這水鏡怎麼越來越模糊了?只有史建城一人還看得清楚。”李容浩嚷道。

  水盆中,史建城走出醫院之後,周圍的所有景物就仿佛蒙了一層紗布,除了史建城,其他的人都只能看清大致衣物身形,而看不清五官,街景也盡皆如此。

  解析度一下從高清級別,掉到了糟糕級別。

  方善水一邊將法鈴放在了桌面上的某個紋路格子裡,一邊解釋道:“這水盆里的血是史文宇的,離開他一定範圍,景象就會變得模糊。也就只有和他存在因果,或血緣關係深的景物,才能夠看清楚。”

  現在史建城出了醫院正在坐車,水盆里的景象開始一成不變了,也沒什麼好看的。

  方善水把用來提醒的法鈴,放在桌上某個硃砂繪製的紋格里後,就到旁邊拿起谷糙,開始扎糙人。

  方善水一根根地將谷糙疊起來,扎的過程中,還將從史文宇身上得到的骷髏項鍊,塞進了糙人肚子裡。

  李容浩看得一陣興奮,雖然不懂,但感覺方善水這幹得肯定不是好事,而且還是針對那些討人厭的傢伙,頓時恨不得湊上去幫方善水打下手。

  李容浩正激動著,突然發現自己買來的袋子被打開了,那隻給他開門的黑貓,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裝烤魚的飯盒扒拉出來,臥在茶几上細嚼慢咽地啃著,不時掃他一眼,目光警戒,似乎在觀察他有沒有做什么小動作的樣子。

  李容浩趕忙提醒:“叔,你的烤魚被貓吃了。”

  方善水說:“那就是給它買的。”

  李容浩驚訝:“你給貓吃烤魚?貓不能吃這麼重口味的東西吧,會有礙它的壽命和貓生健康的。”

  正在扎小糙人的方善水一愣:“真的?”

  方善水還真不知道,他又沒怎麼養過貓,只是覺得貓喜歡吃魚,所以當初才拿烤魚賄賂它,大黑也一直吃得很開心嘛。

  李容浩信誓旦旦地道:“當然了,我助理就有養貓,整一個貓奴,天天叨叨叨他家喵王如何如何,搞得我都快成養貓專家了。這貓得餵專門的貓糧,就算餵魚,也要餵沒加太多材料和人工添加劑的,烤魚肯定不能吃。”

  方善水看向一邊茶几上黑貓,揚聲問:“大黑?要不把烤魚給你換成貓糧?”

  一直埋頭啃魚懶理凡人的黑貓,聞言頓時炸了毛,聳起後背,對著李容浩悽厲地“喵、嗷~”警告一聲後,轉個身拿著屁股對著兩人,才繼續啃它的烤魚。

  方善水:“它似乎不想換。”

  李容浩稀奇不已,心道方叔這貓好像還能聽懂人話一樣,真是快成精了,說不定一點添加劑真奈何不了它。

  李容浩親切道:“那下次再買烤魚的時候,我讓助理順便買點他家喵王喜歡的罐頭貓糧來,讓大黑自己試試更喜歡哪個。”說著,李容浩悄悄望那黑貓一眼,就見黑貓背對著他抖了抖耳朵,似乎真的在留意他說什麼似的,然而這次大黑沒有再凶他。

  方善水聞言道謝。

  “叮——鈴……”

  桌上突然無風自響的鈴聲,讓李容浩嚇了一跳。

  方善水拿著扎到一半的糙人起身,走向桌邊,李容浩也趕忙跟過去。

  李容浩望著水盆咦了一聲:“叔,又能看清了。”

  “嗯,這說明史文宇最近經常來這個地方,留下了比較深的氣息。”方善水眯起了眼,剛剛法鈴預警,說明那個背後陰人的法師,極有可能就在這水鏡中的別墅里,他現在可能已經到了那法師的警戒範圍,得小心一些……

  方善水想到這裡,拿出剪刀來又剪了一張紙人,提筆在上頭寫上史建城的名字,放在桌子上,用食指在紙人寫名的地方扣了三下。

  然後,紙人臉上慢慢露出一張笑痕,而水盆倒影中,那張原本只是貼在史建城背上的紙人,突然動了動手腳,一溜煙鑽進了史建城的衣服底下,然後透入皮膚鑽進了史建城的心臟里……

  紙人鑽心,水盆里剛剛下車的史建城,驀然心頭髮癢,大大地打了個噴嚏。

  李容浩看得有點心裡發涼,不禁往方善水身後站站,又不敢靠太近。

  這時,別墅中出來了一個人,方善水發現竟是自己有些印象的,當初他剛來徽城的時候,在李家外頭遇到的那個對他挑釁的青年。

  方善水低聲自語:“原來是他?他應該就是史建城電話里的趙柯……”

  李容浩:“叔你認識?這人是做什麼的?”

  方善水:“我剛來那天,這人上門請李叔做法器,李叔說他家是為富不仁的房地產商,把他們打發走了。”

  “我日,原來是這孫子!”李容浩頓時怒了,想到父親出的那場車禍,更是恨不得下去掐死這狗日的。同時他又很不理解,“難道就因為我爺爺不給他家做法器,他記恨上我們,所以才這麼陰我爸!?他這麼本事,還有邪修當靠山,要什麼法器啊!”

  方善水:“沒那麼簡單。”

  方善水將手中剪出的紙人,放在蠟燭火苗上,燎了燎紙人心臟的部位。

  背後那法師不容易對法,他先從趙柯身上拿點東西再說,以防萬一。

  趙柯叫那法師叔公,叔公一般是叫爸爸或媽媽的叔父,兩人應該有血緣關係。

  ……

  史建城肚子裡一直憋著火,但是為了兒子,一直忍耐著,但是他發現他實在高估了自己忍耐力。

  眼見著趙柯出現在自己眼前,史建城簡直像是被人放到火上烤一樣,難受得恨不得衝上去生撕了趙柯。

  而他也這麼做了。

  趙柯猝不及防被史建城照臉打了一拳,一拳被打倒在地,史建城這拳力道極大,趙柯沒想到這胖子居然還有這麼大勁,差點被打掉了下巴,門牙都鬆了,一口血吐出竟將牙也吐掉一顆。

  趙柯陰狠地起身,二話不說先一腳照著史建城的肚子飛踹出去,將史建城慘叫著踹到在地後,又狠狠踢了兩腳,才陰測測地問:“你發什麼神經?不想要你兒子命了!?”

  史建城抱著肚子被踢得在地上滾了兩滾,趙柯這孫子歹毒,差點把他腸子都踢斷了。

  史建城暗暗痛罵,他也沒想到自己怎麼突然就這麼忍不住氣,但人都打了也不好再服軟,只得硬聲道:“我自問從沒有對不起你們,你卻把我兒子害得這麼慘,你還有理了!?”

  趙柯冷哼一聲,似乎不屑於和史建城討論什麼強權真理的,喝道:“滾起來!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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