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心不在焉（一更）
下午還有事要出門，晚上更新又得很晚，我已經不好意思開口要票了。orz…。
低潮期，狀態實在不好，寫了這麼長時間，只有3000字，真是對不住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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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婉嘆了一口氣，伸手扶她起來，說道：「菡萏，你今天怎麼心不在焉的？有什麼事說出來，別憋在心裡。」
菡萏嚇得趕緊跪下來請罪，說道：「奴婢該死，求娘娘恕罪。」
蘇婉睡醒了午覺，菡萏正在為她梳妝。可菡萏卻三番五次的走神，這次更是扯到了蘇婉的頭髮，蘇婉忍不住輕輕「嘶」了一聲。
永寧宮裡。
可惜，慈寧宮在眼前，他也只能作罷。
除非他自己想通，否則誰說也沒用。
他就知道他這個兒子是個執拗性子，特別固執，在感情上也是如此。
氣得福王恨不得揪著他的耳朵再說一遍。
梁玠沉默著沒有反駁，也沒有答應。
有些人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想也沒用。
去慈寧宮的路上，氣得小聲數落了梁玠一頓，讓他趁早死了這個心，他如今賢妻美妾在懷，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福王很快就帶著福王世子離開了。
顯德帝點了點頭，說道：「也好。說不定母后一見到兄長，病就會好了呢！」
福王對於自己兒子的那點心思也明白得很，不敢讓他繼續說下去，連忙告辭道：「陛下，微臣聽說太后娘娘病了，微臣想要前去探望一下，不知可否？」
「那就承你吉言了。」顯德帝說道。
梁玠聞言，心裡不免有些失望，但他還是及時調整了心情，說道：「陛下，娘娘吉人天相，一定可以早日康復的。」
顯德帝聞言，唇邊的笑意淺了幾分，莫不是他直到現在還在記掛著婉兒？口中卻道：「皇貴妃身體的確有些不適，雖已無大礙，卻大傷元氣，如今正在靜養。她倒是想要見一見你們，可惜是，實在不宜見客。」
梁玠此時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陛下，侄兒聽說，皇貴妃娘娘身體不適，不知現在如何了？」
以後劉家在王府的處境，只會越來越艱難。
她計劃了這麼長時間，總算是達成了目的。
因為她想要對付的，不止是劉依琳，還有劉依琳的母親，世子的奶娘王氏。
福王妃不動聲色，對劉依琳一如往常，還讓梁玠納了她為妾。
劉姨娘，就是當初的劉依琳，曾經攛掇著永興郡主針對蘇婉，結果被福王妃察覺。
劉家在王府的處境，一落千丈。
因為這事，就連她爹劉千戶，也受到了牽連，被降職不說，還失去了王爺的信任。梁玠也對他的奶娘王氏起了隔閡。
若非她現在還懷著身孕，他早就讓世子將她給休了。
誰能想到，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竟然如此心狠手辣，竟敢對他的嫡長孫下手呢！
直到現在想起來，他還有些後怕。
幸虧那個劉姨娘的計謀沒有得逞，否則，他的大孫子就沒了。
他的嫡長孫，就是梁玠的嫡長子，世子妃剛嫁進來兩年，就給她添了一個大胖小子，真是個有福氣的，不愧是他親自給世子挑選的媳婦。
「正是。」福王現在最喜歡的就是自己的大胖孫子了，一聽這話，頓時笑得見牙不見眼，他很想在顯德帝面前炫耀一下自己的孫子，但是，他也不敢太得意，只能壓著心裡的激動謙虛了兩句。
顯德帝跟福王敘舊完之後，又看了看福王世子，忽然笑著說道：「朕聽說，兄長剛剛添了嫡長孫，真是可喜可賀！」
福王世子梁玠也比三年前沉穩了許多，就連話都少了。
顯德帝見到自己這位兄長也很高興，至少比晉王好多了。
福王先去述職，然後帶著福王世子，去謹身殿（保和殿）拜見顯德帝敘家常。
楊才人自我安慰了一會兒，才總算平靜下來，繼續繡起花來。
八皇子年幼，離不得她，就算真出了什麼事，就是看在八皇子的份上，陛下也會饒她一命的。
再說，她還有八皇子呢！八皇子可是她的護身符，畢竟，虎毒不食子。
她一直都很小心，連身邊的人，都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而唯一知道的夏嬤嬤已經死了，麗嬪那個蠢貨更是什麼都不清楚，就算審問，也審問不出來，她怎麼可能暴露。
不可能的。
她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莫不是她已經暴露了。
直到雨燕離開了，楊才人才又坐著發起呆。
「沒事了，我這裡不需要你伺候，你下去吧！」楊才人吩咐一聲，又開始低頭繡花。
「慌什麼？只是被刺了一下而已，有什麼大驚小怪的。」楊才人拿帕子抹掉了血珠，輕輕訓斥道。
「才人，你的手破了？」她身邊的大宮女雨燕，焦急地說了一聲，就要上前給她止血。
楊才人看著這滴血珠，怔怔地發著呆，若是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到她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恐和不安。
正在繡花的楊才人，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悸，竟不小心刺到了食指，拿起來一瞧，手指上已經冒出了一滴豆大的血珠。
儲秀宮，西配殿。
顯德帝還要接見福王和世子。
福王前天就已經到了，只是沒有得到允許，就不得入城門，今天才被放行。
顯德帝跟蘇婉談完話之後，很快就走了，他這幾天事多，都沒有休息的時間。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如果不是她自己想要對付你，別人怎麼說也沒用，何況還是這種巫蠱之術，她同樣該死。」顯德帝冷冷說道，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她。
「那麗嬪怎麼辦？」蘇婉問道。
若只有一個楊才人，殺了就殺了，沒什麼可惜的。但還有一個八皇子，他就不得不慎重了。
「這是自然。」顯德帝道。
蘇婉見顯德帝已經動了殺心，知道再勸也無用，便說道：「此事一定要查個清楚明白，否則，殺錯了人，以後你就是後悔也沒用。」
若非這一次，她對付婉兒時露出了破綻，他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發現這條隱藏的毒蛇。
顯德帝本以為自己的後宮很乾淨，至少不會像廢太子一樣，被白蓮教滲透，還生下了兒子，誰知道，竟然有人在他眼皮底下隱藏這麼多年。
八皇子就像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若是留下了他，等他將來長大了，未必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未必不會跟白蓮教相勾結，圖謀篡位。最重要的是，他絕不能容忍自己的子孫後代中，擁有逆賊的血脈。
顯德帝卻嘆了口氣說道：「有些人生來就有罪，你不必對此耿耿於懷。」
想到八皇子，蘇婉面露一絲不忍之意，畢竟孩子是無辜的。
顯德帝垂下眸子，摩挲著手中的茶杯，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淡淡說道：「如果楊才人身份屬實，那朕也留不得他。」
「若陛下的猜測是真的，那八皇子怎麼辦？」蘇婉問道。
真沒想到，白蓮教的人，竟然都滲透到宮裡來了。
若是夏嬤嬤是白蓮教的人，那跟她同一戰線的楊才人恐怕也不例外。
蘇婉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顯德帝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又對她有了解多少？若是夏嬤嬤是她的人，左右麗嬪的想法和行為也就不是什麼難事了，那夏嬤嬤十有八九是白蓮教的人。」
她倒也不是懷疑他的話，只是感到有些不敢置信。
蘇婉有些震驚道：「陛下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我見她平時很安分的，何況，她不過是個小小的才人罷了，又如何指使得動麗嬪？」
顯德帝倒也沒有對她隱瞞，說道：「朕有些懷疑，真正想要害你的人，或許就是楊才人，麗嬪不過是被人利用罷了。」
顯德帝想得入神，蘇婉也沒有開口說話，直到他回過神來，蘇婉才問道：「陛下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夏嬤嬤故意弄出這麼大的動靜來，說不定就是為了掩護楊才人。
他突然想起，當初搜查後宮的時候，楊永就被夏嬤嬤服毒自殺和桐木人偶所吸引，注意力都放在了麗嬪身上，根本沒有來得及檢查楊才人住所，這未免也太巧了些。
顯德帝想到這裡，心中的懷疑，已經越來越深。
顯德帝對這些話，雖說不全信，卻也信了一半。他的確不希望一個母族勢力強大的皇子登上皇位，若是八皇子是個可造之材，他也不介意培養他成為下一任君王。
按照慧心的說法，這位楊才人，直到她離世的時候，還活的好好的，不但升了位份，八皇子也進入了他的視線，據說，他對八皇子有些看重。
這楊才人看起來一點都沒有問題。懦弱膽小，安分隨時，從不掐尖要強，甚至，他連對她的印象都十分模糊，只因為八皇子才記得她。可她卻能在後宮中過得如雲得水，不但沒有被牽扯到宮斗之中，反而還能護著八皇子平平安安的活下來，這的確算是她的本事。
顯德帝眼神幽深，微微點了點頭。
蘇婉聽到這裡，蹙了下眉頭，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八皇子的生母，應該是楊才人吧？」
答案顯而易見，於太后想要扶持的人，就是只剩下六歲的八皇子了。
顯德帝冷笑一聲道：「大皇子、二皇子年紀大了，母族勢力也不差，不好掌控，幾位皇子也差不多，就算是母親去世的六皇子，也被德妃抱養了，團團更不在她考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