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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他那匹馬倒是挺威風,想不到是個慫包!」

  見劉凌等人退走,潑皮們哈哈大笑起來。

  「我還以為敢跟爺們干一架呢,真他娘的軟蛋,連話都不敢說就被老大給嚇跑了。不過話說起來,老大,這漢王的名號還真他娘的好用啊。」

  一個潑皮諂媚的說道。

  為首那人罵道:「屁!老子要是托生在帝王家裡,能比那漢王劉凌差了?只不過,人的命天註定,我老爹也就是個殺豬的,不然老子照樣能成就一番事業。給我十萬雄兵,老子也照樣能將契丹人打的哭爹喊娘!」

  「對對對,大哥說的對,大哥一身的本事,比那劉凌一點都不差!」

  「你他娘的會說話嗎,什麼叫老大比漢王劉凌一點都不差?老大要是出身貴族世家,早就統一天下了。還有,你小子不是一直說自己是契丹族人的嗎,怎麼今天就變了?」

  「放屁!老子什麼說過我是契丹人,老子是漢人,大漢的人!」

  「就你那慫樣?別扯淡了,要是契丹人答應了,你他娘的敢說自己是漢人?」

  潑皮們正罵著,忽然看到從街口轉過來七個一身黑色長袍的人。那些人的裝扮很奇怪,那身黑色的衣服看起來十分的扎眼。而那七個人,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根黑色的狹長尖銳的鐵釺。黑色長袍,黑色鐵釺,看起來很拉風的樣子。

  那七個人燕尾形走過來黑色面罩遮擋住了他們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眼睛。

  「幹什麼的!我們奉了漢王的命令正在公幹,滾遠點!」

  一個潑皮扯著脖子喊道。

  走在最前面的黑衣人似乎冷冷笑了笑,聲音很輕。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幾十個潑皮無賴看到這七個人走到近前,每個人心裡都生出幾分不祥的預感。

  一個潑皮揚了揚手裡的木棒,做出兇狠的姿態給自己壯膽:「快滾,小心老子抓你進大牢,秋後問斬!」

  為首的黑衣人一邊走一邊將鐵釺緩緩的平伸指著那潑皮的心口淡淡說道:「何必那麼麻煩?誰有時間等到秋後?」

  他的話沒說完,那根黑色的鐵釺已經刺入了舉著木棒那潑皮的心口。最後幾個字,竟然是貼著那潑皮的耳朵說的。黑色的鐵釺從那潑皮的心口刺入,從他的後背穿了出來。血順著鐵釺緩緩的滴落下來,濃稠的血液拉著細長細長的血絲。

  「殺人啦!」

  有個人嚇得驚呼了一聲,聲音在半路就卡住。一根鐵釺穿破了他的咽喉,將他後面的話永遠的憋在了他肚子裡。

  黑衣翩然而舞,翻手間殺人。

  劉凌騎著馬緩步往前走著,忽然吩咐道:「派人張貼告示,幽州城裡的契丹人都要到衙門報備,為期十日,過期不至者,按罪論處。原在幽州為官六品以上者,後天一早到府衙候著。」

  親兵應了一聲,分出一人往府衙方向趕了回去。

  劉凌一邊走一邊想到的是,南院大王的府邸已經不能要了,重新起一片宮殿總得花不少錢,想要籌措資金,還是敲詐勒索來的快些啊……

  ☆★【第七卷 美不勝收】★☆

  第六百零一章 幾碗

  告示張貼在幽州的大街小巷,這種官府行為的小廣告自然是沒人敢將告示給清理了。張貼告示的漢軍士兵一邊敲打著銅鑼,一邊扯著嗓子喊讓百姓們出來看告示。只是大戰初定,幽州城裡的百姓有一大半是契丹族人,作為剛剛戰敗的一方,在敵人的統治區內他們不得不夾著尾巴做人,小心翼翼的活著。所以即便他們聽到了銅鑼響,聽到了漢軍士兵的吆喝聲,卻也只是將門拉開一條縫隙向外窺視,沒人敢出門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幽州城裡的漢人也沒有什麼被解放的覺悟,他們同契丹族人一樣龜縮在家裡戰戰兢兢,生怕一不小心找來滅頂之災。幽州已經被契丹人統治的足夠久了,所以即便是漢人也早已經分辨不出了流在他們血管里的血液與契丹人有什麼區別。而且契丹族的普通百姓並沒有受到與漢族通婚的約束,所以幾百年下來,誰是漢人誰是契丹人早就已經模糊不清。

  告示張貼在大街小巷所有顯眼的位置上,百姓們躲在門縫後面偷偷看著漢軍士兵離開後,確定了那些穿著黑色甲冑的人已經走遠了,他們才敢從門縫裡擠出來小心翼翼的左右看著。當確定沒有什麼危險後,他們才好奇的湊到告示前面看。

  「十日內所有契丹族百姓,皆要到府衙報備?」

  「逾期按罪論處?」

  「老頭子,上面寫的啥?」

  「老婆子,咱們是漢人,還是契丹人啊?」

  「漢人!死老頭子,你找死呢啊!你忘了,你不是說過嗎,你爺爺的爺爺當年就是從山東地面上搬來這裡的嗎?」

  「那你呢?」

  老頭子有些不放心的問,老太太張了張嘴,最後不確定的說道:「我娘家姓王,既然是漢姓,應該也是漢人吧?」

  「那就好……那就好!」

  不少都是這樣自我安慰著,試圖給自己找一個安全的藉口。他們不知道漢王讓契丹人都到官府在各條大街上設立的報備點報備是什麼意思,因為有傳言說漢王要屠殺掉幽州所有的契丹人,所以整座幽州城裡都瀰漫著緊張的空氣,人心惶惶。每個人看到告示之後都開始往前順自己的族譜,看看自己到底是漢人還是契丹人。只是,幾百年的融合,哪裡還能分得清誰是漢人誰是契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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