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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以為你不在,怎麼不應我一聲?」

  陳子魚就坐在床頭,只穿了貼身的小衣,一臉幽怨的看著他。

  「我若是答應一聲,王爺還肯進來嗎?」

  陳子魚反問。

  劉凌愣了一下不知道怎麼回答,尷尬的笑了笑,卻發現陳子魚只穿了裡面的褻衣,坐在那裡,鼓囊囊的胸脯還在上上下下的起伏著。他猛地吃了一驚,在心裡默念了兩句非禮勿視非禮勿視,然後使勁看了幾眼。

  「既然姑娘沒事,我這就回去了。」

  劉凌收回視線,雖然恨捨不得。

  「難道……陪我說說話,就這麼難嗎?」

  陳子魚理了理額前垂下來的髮絲,有些傷感的說道。那話語裡的幽怨,蘇蘇麻麻的醉了劉凌的心。

  「也不是……只是……咦?嘉兒怎麼不在,她不是就和你住在一起的嗎?」

  劉凌不好回答陳子魚的問題,只好轉移話題。

  「那個小丫頭跑去熏兒房間了,白日在一起玩了一日也沒玩夠,她們兩個小丫頭親的好像姐妹一樣,拉都拉不開。」

  陳子魚對劉凌有些失望,為什麼他對自己總是這麼一副清清淡淡的樣子?

  「哦,天色還早,我就不打擾姑娘繼續休息了。」

  劉凌退了一步,又說了一句:「雖然天氣轉暖,但早晨還是很涼,你蓋好被子,別受了風。」

  陳子魚幽幽道:「你……這是關心我嗎?」

  劉凌點了點頭道:「是關心。」

  陳子魚追問:「是哪種關心?」

  「對朋友的關心。」

  「呵呵……只是朋友嗎?」

  陳子魚悽然一笑,如盛開的帶著幽怨的白蓮花。

  「既然如此,王爺請回吧,我還想再睡一會兒。」

  陳子魚往床裡面側身躺下,背對著劉凌,不再說話。劉凌看不到她的臉,也沒有看到,有兩行清淚,隨著她的臉頰滑落,沾濕了絨巾。但劉凌看得到,她的肩膀微微的顫抖著,似乎是清晨的早寒難耐,又像是無助淒涼。劉凌嘆了口氣,走到床邊,將一邊的錦被扯過來給她蓋在身上。將被角幫她掩好,指尖不經意的觸碰到她的臉頰,一片濕潤清涼。

  「哭了?」

  「不關你事!」

  「哦……明日,我就要領兵南下了。」

  「你走便走,告訴我做什麼!」

  「我是想說,這世道不太平,你一個女孩子家還是不要再漂泊的好。就留在王府吧,今日我就安排你和玉珠她們一起回晉州。那裡安全些,我也放心。」

  「我留在王府?算什麼?客人嗎?客人總有告辭的時候,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不需要王爺的施捨!」

  她身子抽動了一下,如同一隻受了傷的小動物,卻仍然沒有忘記反擊。只是這反擊,卻更像是發泄。

  「那你能去什麼地方?興慶府太遠了,我不放心。」

  接下來,一陣沉默。

  過了一會兒,陳子魚嘆了口氣道:「原來你早就知道了,你為什麼不派人抓了我砍頭?以王爺的手段,殺我一個弱女子是不費吹灰之力的。就算我有一個做大將軍的爹爹,也管不到王爺你的頭上來。留我在王府里,是在炫耀王爺的寬厚仁慈,還是可憐我的無家可歸?」

  她的淚,如潺潺流水。

  咬著嘴唇,倔強而孤獨。

  劉凌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聽見他的腳步聲,陳子魚身子猛地的一顫,隨即,原本的默然流淚變成了啜泣。她無助的肩膀顫抖著,不接受他的設施,所以她踢開了被子,清晨的寒氣讓她感覺很冷,柔弱的身子,需要一個懷抱。只是這懷抱,卻離她漸行漸遠。門吱呀一聲關上,她的心變得絕望。

  腳步聲再次響起,將房門關上後劉凌走了回來,挨著她在床上坐下來,伸出手,輕輕的,輕輕的擦拭著她臉上的淚水:「我留你在王府,不是施捨,不是憐憫,也不是故作姿態,故作仁慈,而是……我捨不得你走。」

  她的身子猛地一僵,隨即軟了下來。淚水洶湧而出,弄濕了被子,也弄濕了劉凌的手。她伸出兩隻手,緊緊的握著劉凌的大手啜泣:「我以為,你永遠永遠不會對我說的。我以為,我自己該死了心的。我以為,這一生一世都等不到你了。」

  劉凌心裡一酸,握著陳子魚冰冷的小手說道:「我只是……怕委屈了你。」

  陳子魚轉身,淚光閃閃的眼眸看著劉凌的臉,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若是覺得委屈,就不會千里迢迢的來尋你?我若是覺得委屈,何必強作歡笑看你在不遠處卻如路人走過?」

  劉凌搬過她瘦削柔軟的肩膀抱在懷裡,輕聲說道:「苦了你,是我不好。」

  陳子魚失聲痛哭,卻幸福甘甜。

  劉凌俯下身子,用唇一點一點吻干她臉上的淚水,最終,停留在陳子魚微涼的唇瓣上。陳子魚身子緊了一下,隨即熱烈而生澀的回應著他的吻。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起,一吻傾心。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兩條靈蛇般糾纏在一起的舌頭才依依不捨的分開。劉凌品嘗著陳子魚嘴裡處子的味道,一點苦,一點甜,一點回味無窮。

  她的身子還在顫抖,臉上雖然帶著紅暈,卻依然有些無助。

  「冷?」

  劉凌問。

  「嗯,抱緊我。」

  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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