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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嬈將書合上放在一邊,隨意道:“打發時間才看的,裡面千奇百怪的蠱挺有意思的。”

  她不欲談這個,坐起身來,拉著他的衣袖撒嬌:“阿琅,過幾日就是我娘的忌日,你陪我去好不好?”

  季瑜一刮她的鼻尖,與她調侃:“娘子有令,為夫怎敢不從?”

  這就是答應了。

  郭嬈唇角漾開絲絲笑容,撲到他懷裡,仰著頭看他:“阿琅真好。”

  季瑜抱著懷裡的香軟,吻落在她的額頭,突然又來了興趣,打趣她:“這兩年我不在,你獨自去梅山,哭鼻子了嗎?有和三姑母說起我嗎?”

  一連兩問俱是郭嬈蹲在季月墓前幹過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偷偷去看過,郭嬈忽然扭捏起來,一聲嬌嗔:“阿琅!”

  “嗯。”見她欲語還休的表情,季瑜頓時明了。他唇角笑意擴散,抬起她的下頜,慢慢湊近,聲音喑啞,“閉眼。”

  兩人親密過許多回,這回郭嬈卻不聽他的,直勾勾望著那張見過千百回的俊美臉龐,在他含著她唇的時候,她還伸出了舌頭,探進去舔了舔他的上顎。

  季瑜眸色轉深,咬住她的上唇,換氣間勾了她的舌頭深入糾纏。郭嬈氣喘吁吁軟了身子,面頰緋紅倒在他懷裡,緊緊抓著他的衣角。

  情到深處,他將她打橫抱起,往床上走去。

  外面雨聲漸小,轉成了綿綿小雨,烏雲卻久聚未散,屋子裡有些暗,昏黃燭光下,床上的一雙身影安靜美好。

  時間漸漸流淌,季瑜躺在床上,撐著下巴細細描摹女孩甜美的睡顏,直到外面傳來小丫鬟‘雨停了’的歡叫,他才驀地停下。

  正欲起身,卻忽然瞥見軟枕下一抹黃棕色,像是信封。

  郭嬈性子偏靜,不大喜歡出去走動,還沒和誰好到互相通信的程度,除了……宋妙涵。

  想起那個心思不可估量的女人,他到現在還沒查清楚她究竟為什麼接近郭嬈。對於無法掌控的未知,季瑜眼底浮現一抹殺意。

  他伸出手,輕輕抽出了信封。

  上面沒有落款。

  抽出信時,他卻有些愣住,因為上面不是宋妙涵的字跡。裡面有兩張信紙,一張嶄新,一張泛黃,像是有些歲月。

  嶄新紙上寥寥數語:欲知真相,辰時三刻茗月樓。

  左下角落款,陳驍蘭。

  泛黃紙上沒有內容,只有四個名字:父親郭言,母親季月,姐姐郭嬈,小攸。

  字體歪歪扭扭,小孩子似的凌亂,字卻非常完整,一撇不多,一捺不少。與嶄新紙上的字跡天差地別。

  季瑜拿著兩張紙,若有所思看向郭嬈,沉默良久。

  ……

  雨斷斷續續下了幾天,到了季月忌日這天,天還沒放晴,路上坑坑窪窪,滿是泥濘。

  馬車一路顛簸到了梅山山腰,季瑜率先下來,抱了郭嬈直往季月墓地。

  這大白天的,眾目睽睽之下,郭嬈被他的大膽舉動嚇了一跳。四下一環顧,果然幾個隨來的丫鬟小廝都不時偷偷瞥向她這邊,她一時羞惱,在他懷裡掙扎:“季瑜,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乖,別動,弄髒了鞋子待會兒路上難受。”季瑜手上非但沒松,還緊了些。

  郭嬈還在他懷裡,偏頭看了眼他沾滿了污泥的白底雲紋靴,有些失語:“可你……”她聽說他有潔癖的。

  季瑜卻毫不在意,還湊到她耳邊親昵,聲音還帶著濕熱氣息:“我是你男人。”

  郭嬈咬唇瞪他一眼,這廝總愛占她便宜,明明外人面前那麼嚴肅,在她面前就變得這麼不正經。

  既然他都不在乎,那她還擔心那些有的沒的作甚?索性也不管了,大大方方攬上他的脖子,埋在他懷裡不再開口。

  到了季月墓前,郭嬈主動牽了季瑜的手,與他一起跪下,在季月墓前訴說著兩人的事。季瑜在一旁,一直笑吟吟聽著女孩清軟軟的嗓音。待時間差不多了,他識趣起身走開,留郭嬈與她母親悄悄話時間。

  剛走沒幾步,卻忽然發現一株梅樹下有抹鬼鬼祟祟躲避的身影,他眯了眯眼,無聲示意孟安。

  孟安早發現了尾隨的人,一直沒動手就是想看看那人要做什麼,但等了半天那人卻只是干看著,倒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他正欲過去,就恰好得了主子的令,於是點點頭,悄無聲息退下。

  拜祭完季月,季瑜又擔起了抱郭嬈回馬車的重任,兩人回府。

  霜香居小廝早得了消息備好熱水,季瑜一回房就脫了沾滿污泥的衣服鞋子沐浴。

  半刻鐘後出耳房,卻發現已有人等候在外。

  季瑜略顯驚訝,問黑衣青年:“查完了?”

  黑衣青年點頭,一抬頭,露出清俊模樣,正是兩年多前被派去查郭攸之事的影四。

  影四回:“屬下已經查清郭攸身份,他是……天桑國三皇子,本名達奚城。”

  季瑜一挑眉,到書案前坐下,示意他繼續。

  “百年前天桑國的確覆滅過,不過卻不是因為敵人入侵,而是因為天災。”

  天桑當初能聞名於世,是因其神秘的巫蠱之術,因此世人又稱它為巫族。

  但一場海嘯,將巫族全部淹沒,所以渴求長生不老巫術的眾人才會尋遍海外卻不得其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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