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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不通,直覺有一些什麼,是我不能去觸碰的,碰開了,一切就再也無法挽回。

  跑到家裡的大門前才停下,扶著院牆不斷的喘息,肺里像有一團火,過度的奔跑讓我停下的一瞬間痛苦難當。

  “回來了?”

  我猛的抬起頭,面前的中年男人站立如一座山,只是臉色有一些不好,兩頰也有一些凹陷,我調整一下呼吸,站直的身子:“只是路過。”

  “玩夠了就回來,不要總讓人操心,你要知道你是個男人,並不是個男孩!”

  “我只是回到我該去的地方,正因為我己經是一個男人,我才知道什麼才是我最該做的,以前多蒙你照顧了,以後有用的著的地方,說一聲就好,走了。”

  “你給我站住!”

  我回頭,撇著眼望他,自從被告知與他無任何血緣關係起,我就對他多了一種蠢蠢欲/動的挑戰欲,我對這個強勢到不可打敗的男人懷著強烈的恨意和懼意,這些在我心裡混合成一種本能的戰鬥欲/望,我渴望有朝一日,可以打敗他,可以在他的眼裡看到臣服!

  “你己經沒有權利再對我大呼小叫,我最後提醒你一次,如要再有下一次,我會與你進行一場普通男人之間的較量,不要怪我不留情面!”

  “你個畜牲!”他說罷,我就聽到耳邊呼嘯而來的鞭子聲,冷冷一哼,一動也不動,鞭子帶著他憤怒的力道將我的衣服硬生生的劃破,真疼!

  我轉過身,眼裡的冷意讓他拿著鞭子的手不禁有一些發抖,我冷冷的笑起來,最後望了一眼這個住了十幾年的“家”,轉身便走。

  “你!你今天如果就這麼走了,以後就不要再回來!我沒有你這個兒子!”

  多可笑,他這話還想說幾遍,我有些嘲諷的回道:“您從來就沒有我這個兒子,不用再提醒了,保重了您,後會無期!”

  冷冽的風吹在傷口上,再硬實的人也受不了,這不是棍傷,刀傷,這是硬生生的鞭子把皮膚上的皮肉甩掉讓嫩肉暴露在空氣中所帶來的傷痛,我卻依靠著這痛走出了這個男人的視線,最終保持了最後的尊嚴。

  只是,仍然沒有找到她,她沒在回家,她如果在,是一定會擋在鞭子和我之間,這個小東西,一直都是這麼自不量力,以為可以救我於水火,卻每次都讓那男人的火氣更上一層樓!

  去哪了?回來吧,你哥哥我如今真的要倒在這道邊,沒有力氣去找你了……

  你還想生多久的氣?小樣的,丫頭大了就敢跟哥哥叫板了?看我找到你後不收拾你個服服貼貼!

  回來吧,你覺得你哥哥我凶,其實外面比我凶的人有很多,他們可不管你哭不哭,即使你拿著你一雙小鹿一樣的眼睛天真的看著他們,他們也不會心慈手軟,你就是白兔,他們餓了那麼久,好不容易找到了食物,你認為他們憑什麼放棄?

  任性的代價很可能就是傷口,所以,回來吧,哥哥罵你兩句也就算了,你不是說聽到哥哥的罵都覺得親切嗎?那就回來啊,哥哥讓你親切個夠!

  死丫頭,你是在試探我嗎?以為躲起來,我就會回家?就會見到那個男人近而同他和好?不可能!你不要在白費時間了,我與他之間,從此相見即陌路!

  算是哥哥我認輸了,你出來,我可以送你回家,如果那個男人不挑釁,我甚至可以坐到吃晚飯的時間再回來,這樣總可以了吧?

  你他媽的倒底要我怎麼樣才能滾出來!

  我以為我快要發瘋了,事實上,當我看到蹲在我房門口的她的那一秒,才真正的瘋了!

  我瘋了!我一定是瘋了!不然,我不會跑上前,一把抱住她,盡乎粗暴的吻上她的雙唇!

  番外 凌哲熏(她的介入)

  我知道我瘋了,但我想不到的是,她竟然也瘋了,當她的手環上我的脖子,踮起腳尖生澀的回應我的時候,我看見世界在我們面前顛覆,滿目滿目的漆黑,陽光己然不見,我們正向更黑的地獄墜去。

  我強扯開她推到一邊,她粉色的臉頰,迷茫的眼,我看也不敢看,扭頭揮揮手,用自認為自然的聲音問道:“用不用我送你回去?”

  “我不回去!”她大聲的吼,跑到我身後,柔軟的身體貼住我,臉頰就埋在我背上:“我不走,不要趕我走,我不要再過那種生活!沒有你的日子,我很難挨,我每天都要睜著眼睛看著秒針一點點的移動,從始點到終點,然後往反重複,一天天,我就這麼數著,你卻連個影子都看不到!我寧願你還如往常一樣冷著臉罵我笨蛋,也不願意再失去了你的消息,求你,讓我在你身邊,我會做的事情很多,我不會給你添麻煩,讓我留下吧。”

  我無力推開她,也無法接納她,我的腦中一片混亂,我在考慮的並不是她留下的問題,而是,剛剛那個瘋狂的吻!那份讓兩人都無力抗拒的衝動!

  她避重就輕,我不敢碰觸,我們猶如兩隻蝸牛,出來曬了太陽,互相碰了觸角,就又窩回到殼裡,暗中各自揣測對方的心意。

  我許久沒有說話,她卻一直在背後不停的講著,講她學會了哪些菜,講她會把被單曬的如何均勻,講她一分鐘內就可以打掃完整個房間,講她還會和附近的菜販討價還錢……

  我口氣怪異的說:“這些保姆都會做,我何必用你?”

  她就沒有再接話,只是收緊了放在我腰間的手。

  自私也罷,逃避也好,我扯開她的手,喝令她回家。

  她的性子竟然如此倔強,咬著嘴唇不說話,我趕她,她不走,我返身她就會再跟上來,我罵她,她不回嘴,我閉嘴,她就又貼來了,我忍無可忍:“你究竟想做什麼?”

  “我想和你在一起!”

  “你瘋不要拉著我一起瘋!”

  “我就要拉上你,我還要粘上你!霸著你!賴著你!讓你一輩子也沒辦法甩掉我!”

  她瘋了,她一定是瘋了,她雙眼通紅,臉頰卻泛白,嘴唇咬的鮮血淋淳,手掌亦是,我們僵硬的對恃著,空氣中卻有一種難以言語的曖昧氣氛,我舉步就走,她緊緊跟隨,我忽然抬手甩給她一個巴掌:“不要讓我對你厭煩!該回哪就回哪去,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她捂著臉,一臉的不相信,我似乎從沒有打過她,而這一次力道大的讓自己也皺眉。

  趁著她還要呆愣之機,我迅速竄進屋內,把門鎖住,拉住所有的帘子,把自己摔到床上,閉上眼睛,強制自己入睡。

  她在外面不停的敲門,驚動了周圍的人,這裡晝伏夜出的人太多,如此大的聲響,不怪乎那些人會乍毛!

  我煩燥的在床上左右輾轉,心裡恨恨的罵:“笨蛋,還不快滾!等著找打嗎?”

  屋外的聲響越來越大,有男人罵罵咧咧的打開門,又變成口哨,有她怒罵他們不要過來……

  我從床上一躍而起,大力的拉開門,屋外的情景倒還是我能接受的,只是那兩個男人還是被我揍到一臉的青紅紫綠,她在一邊認真的看著,時不時還拿起一邊的棍子藉機抽上那男人兩棍子,我心裡驚的說不出話來,只快快的解決好外面的事情,把她拉進來,關上了門,才走回到床上重新躺下,瞄了她兩眼:“決定了?”

  她點頭,把棍了扔掉,跳到我身上,咬住我的嘴唇,惡狠狠的說:“再敢不要我,我就殺了你,再自殺!”

  夠狠!我怎麼就沒瞧出來,這是只小野貓!

  小時候明明粉粉嫩嫩的,怎麼長著長著就變種了?

  好吧,有人主動送食到嘴,我不接收有些說不過去,只好長臂一攬,把她包到懷中,她扭動著身子要湊過來吻我,我臉色一正:“睡覺!”

  我估計沒人會相信這話是我說的,風流如我凌哲熏,有朝一日竟也會與美女相傭而眠,卻是單純的睡覺,真是連我自己都不太相信。

  但,那一夜,我真的再沒有任何驚動,熟悉的感覺讓我一覺到天亮,睜開眼時,己日陽光滿滿。

  床側己經沒有了她,我微撐身,用手爬了爬頭髮,半倚在床欄上,聽著廚房裡鍋碗瓢盆響,心情大好!

  早餐並不豐盛,甚至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飯半生不熟,菜黑黑黃黃,牛奶沒有半分味道,蒸蛋用勺子舀了,直接可以喝下去,她一臉的忐忑,上了飯菜後,就坐在桌邊盯著我的一舉一動。

  我被她看到混身寒毛直豎,咳了咳,吐出兩個字:“不錯!”

  她被誇到心花怒放,把鍋里所餘下的都給我端了上來,我淚往肚了里送,把一桌子的飯菜都倒進肚裡。

  她倒好,從箱子裡拿出保鮮袋裡的干肉和麵包,就著瓶裝的牛奶吃的津津有味。

  “你怎麼不吃你做的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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