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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尋找還是一如繼往的進行,消息還是一成不變的讓人失望,我曾試著聯繫IVNA的總部,用著極友好的態度與他們協商想見到喬縝一面,協商未成功,我們不歡而散……

  那一陣子愛上了養花,從外面淘來一盆盆的大的、小的、開花的、不開花的、有刺的、沒剌的……的各種花種,也從倉庫里取來小鏟子,有模有樣的蹲在那片很久沒有植物影子的花園前,一鏟一鏟的鬆土,放花籽,澆水,下雨的時候,也會打開傘來看看那些新開的嬌弱的小花能否受是了這樣大的雨滴。

  有時,我還會抬頭向上看去,試著用你當年的角度去觀望著我的房間,沒有什麼特別,不會有童話里王子一樣的金圈圍繞,那窗子外面建築的形狀也不怎麼羅曼蒂克,就是很普通的窗子,鑲在高高的樓體上。

  我突然就泄氣了,從這裡望去,你真的可以看到我故意深沉起來的雙眸嗎?真的可以看清楚我新換的小號騎馬裝嗎?真的可以看清小時候我認為很酷的髮型嗎?真的可以看清我偶爾注視你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初始萌動的情感嗎?

  應該是看不清的……太遠了……我以為很美滿的一切……都被現實擊的肢離破碎……

  而那唯一知道答案的,海角天涯,無處所尋,單單留了記憶在這裡,和我一肚子無人訴說的愧疚……

  拼命三郎的狀態持續了有一段時間,身體開始響起警鐘,床邊也開始有了安眠藥、舒緩神經的藥、胃藥……凌晨時會突然醒來,摸摸身邊半邊涼涼的空床,明明剛剛夢到你回來了,卻仍就是個夢,吃了藥,再睡下,才會一覺到天亮……

  家裡的傭人辭去了大半,只留下幾個老的,跟了我很多年的,他們與我熟悉,把我當做是親人,有話也不做什麼掩飾,總是在我耳邊嘆著沈宅如今看起來空了不少,要不就說我應該給自己放個長假好好休息,有的也說,沈宅其實缺的是一個女主人……

  我一概不矛理會,該吃吃,該喝喝,該伺弄花伺弄花,該加班還是照常的加班,只是發呆的時間多了,與朋友出去的時間少了,一個人想事情的時間多了,大笑的時候少了。

  兩年的期限轉眼己經過去了一年有餘,我每天都掐算著日子,把生一頁都仔細的收集好,隨著時間的越來越近,我的心裡也越來越焦急,一股無處發泄的情緒終日折磨著我,幾欲讓我瘋掉。

  也就在這時,我接到了喬縝的電話,他在電話那邊極平靜的說:“折騰夠了?”

  我說夠了。

  他說:“想清楚了?”

  我又說想清楚了。

  他再說:“不必要的人還在嗎?”

  我說不在了。

  他然後說:“如果給你一個證明你清白的機會,想不想要。”

  我說:“你廢話還是那麼多,挑重點。”

  他在電話那邊笑,聲音洪亮,卻沒有多麼情緒:“我陪不了她了,只能換你了,你小子雖然不是什麼好木頭,但雕一雕也許還能當個房梁試試。”

  婉靈,你看,他一離了你就狐狸尾巴搖的奇歡,偏偏你就信他表面君子那一套,真該把他的話錄了交給你聽。

  喬縝把你的地址給了我,然後,我把離婚協議郵寄到了那裡,喬縝還和我說了你離開的原因,一切都解開來,我才發覺,原來,我還是有希望的。

  番外 沈煜篇 完

  協議很快就被寄回來了,我摸著那幾張紙,上面你的簽字讓我看了很久,抬手摸了摸,腦了里想像著你拿著筆在上面一筆一筆的描繪下線條,手指就不禁顫抖。

  簡單的收拾了東西,都歸整到行禮箱裡,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收拾的,不過就是幾件衣服。

  房子裡大部分的東西我都拿不走,當然也不允許我帶走。

  只有幾個老一些的傭人依舊留在沈宅,其實的都被我辭退了,希望他們的新主人會對他們好一些,善待他們到老吧。

  唯一可惜的還是那個剛剛有了樣子的花園,婉靈你應該來看一看,看看我把它打理成什麼樣子,它們開的真的很美,把我窗子下面又裝點的美麗夢幻。

  我可是個新手,還是個大男人,你要相信我以前從來沒碰過這樣的東西,也從來就沒有需要我去做類似這樣的工作,所以,花兒開了沒有因為施肥過多而馬上燒死掉,整個花園的花朵也沒有因為澆多了水而澇掉……你應該表揚表揚我的,不是嗎?

  手裡沒有沈念的電話,只好把消息發到假的那個電話里,不過,我相相信他們之間連二十厘米的距離都不會有。

  簡訊里我說了一個讓他們也許會從床上高興的跳起來的消息:請接收沈氏的一切。

  拉著行李出來,李伯站在大門口,顯然己經明白了一切,我對他笑笑:“幫你們把女主人找回來。”

  李伯上來摸摸我的頭,我眼眶突然就脹起來,這個老人陪了我一輩子,他應該把一切都看的清明。

  他掌心的溫暖就好像……那個被稱之為父親的人曾經帶給我的。

  李伯沒有嘆氣,這個老人比我要鎮靜的多,他只是很平靜的說:“你誤會老爺了,當年,並不是他趕走的夫人,而是夫人自己離開的……沈念的母親與老爺才是情投意和的一對,而夫人則是後來的那一個,她們兩個是孿生姐妹……政策婚姻,夫人當年耍了一點小心機,嫁給了老爺,老爺覺得愧對沈念的母親,才接沈念回來,因為有了沈念,她的身體變的非常不好,不久,也離世了……我就是當年夫人家裡的傭人,一路跟過來照顧夫人,這裡面的事情,我比誰都清楚……其實誰都沒有錯,只不過,都喜歡插一腳到別人的愛情里,於是,就出了差頭……不要再記恨了,人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是離開卻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學會原諒吧……”

  我走到沈宅外,看著這幢高大宏偉的建築,眼睛被陽光刺的生痛,原來事情是這樣的,婉靈,我似乎從頭到尾都像個任性的孩子,直到今天有人把我點醒,才知道錯的離譜。

  婉靈,我有點想老頭子了……他說過要給我做一架飛機模型的……

  婉靈,我也想你了……

  在外面租了房子,沒有告訴任何人,可是有一天馨菲還是找上了門。

  她看著我現在的狀態,先是狠狠的挖苦了一番,最後,還是紅了眼眶,又是說我傻又是說我笨!

  我很鬱悶,早飯還沒做(我現在都是自己做早飯,婉靈,我有好男人的潛質),頂著一頭雞窩(婉靈,你要相信,這只是一時的不修邊福,我還是很帥的),睡眼惺松(昨夜想你想到睡不著覺)的看著面前的女人發瘋,不得不承認,她自從被我看到了真實模樣,就開始以我無法想像的速度變成另一個極其陌生的女人,我揉揉頭髮,心裡慶幸,極早的擺脫了她。

  她說了半天,也不願意離開,我視而不見的開始收拾屋子,打掃衛生,做早飯,吃早飯,然後給陽台的花澆水,再換上運動服到外面散散步……這期間,她始終尾隨著我,被一個美女尾隨,是一件很讓人心情愉快的事情,但是對象如果換成了她,我就沒有什麼好心情了,我拐進旁邊雜亂的小市場裡,買了中午要做的蔬菜,馨菲頓時擺出一副不認識我的表情。

  我又同小販熱火朝天的侃價,馨菲立馬就離我三米遠,一步也不肯跨進這個降低她身份的地方,我得意的笑了笑,提著菜從另一個路口走掉了。

  其實我知道,她並不是想舊情復燃,她不是就是不甘心,只是想來看看當年甩掉她的人現在究竟過的有多麼的不如意,可惜,她看到了的是笑容滿滿的我,沒有一點落魄和失意的我,我想她這回心裡更加的不服氣了。

  果然,過了幾天,她就叫來了一個叫做PETER的人,故作親密的在我面前大秀恩愛,我靜靜看了她們幾眼,拿出洗好的水果問她們要不要吃……

  馨菲又一次跑了,PETER卻留了下來,我們兩個男人在一起把茶言歡,暢無不言,席間,他得到了想知道的關於馨菲的一切信息,我也發表了讓他好好待她的慷慨言詞,這次的會面,是在十分容洽的氣氛中展開並結束的。

  婉靈,一個人的日子,最難熬的就是晚上,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就不可抑制的想起很多事情,那些片段以幻燈片的形式在我腦中盤旋不去,睜開眼睛可以看到,閉上眼睛仍然可以……我買的是單人床,一個人躺在上面的時候,我會努力伸展四肢,我不敢讓床的另一面留有空隙,但是我還是會不斷的做夢不斷的驚醒,再做夢再驚醒,我覺得再這樣下去,我會先去精神病院報導,預訂一個床位了。

  你又走了,離婚協議收到後的第二天,我去找你,本應屬於你的地址上一個肥女人搔首弄姿的問:“帥哥,是不是很寂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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