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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果,一切都難以挽回,我還是讓你遇見了我,讓你從那一秒鐘開始做夢,做你灰姑娘有些俗套但異常認真的夢。

  你小的時候,瘦瘦小小像一隻小狗,黑黑的皮膚,短短的頭髮,還總喜歡穿著一件男孩子的小T恤,我第一次看到你時,心裡在想,這又是哪個下人的孩子,一副吃不飽飯的樣子,還要在我面前走來走去,是成心讓我心裡不舒服嗎?我曾經想用東西把你砸跑,但幸好,老頭子發現了我的舉動,並且警告我,你如果受傷,他會把你派來服侍我每天的吃喝拉撒,做一個全職的小跟班。

  我那時正和他冷戰,看他這麼袒護你,心裡氣的要命,於是開始每天的觀察你,我就是想看一看,你究竟有什麼特別,不過就是一個干皮猴一樣的小男孩,竟然能得到老頭子的維護。

  可能便是這樣的習慣了,第天起來第一件事,都要拉開窗簾,視線去尋找那個拿著小鏟子或是小噴壺努力打理著小花園的你,你一般都不會抬頭望的,總是很認真的做著手上的工作,我發現你很愛笑,一笑,就露出白白的牙,結果,一對比臉就更黑了,我暗笑,想找你也很簡單,晚上笑一個,最亮那塊就是你。

  你有時也會抬頭看上來,有時我會躲進去,有時來不及躲,我就會裝做看向遠方,一副很深沉很有思想的樣子,我不知道你看的是不是我,但是我會緊張,手心會微微出汗,我急切的想逆造一個閣樓上的王子形象,並且要將這個形象深植到你的心裡,但為什麼這麼做,不要問我,我如果知道的話,我就不會每天糾結到睡不著覺了。

  觀察你的時間越長,越是發覺有一些不對,我托著腮思考了很久,最後,腦子裡有了一個隱隱約約的猜測:也許……大概……或者……你不是男孩,你其實是一個女孩。

  我的臉紅了,那時候,我還沒有喜歡上女孩子,連和女孩接觸的機會都好少,唯一一次見過一個世伯家的孩子,結果被對方扯著袖子說我輕薄她,天可憐見,我一個幾歲大的小屁孩,懂得什麼是輕薄?

  我只不過是拉拉她的小手想像著此時拉著你的手會是什麼感覺,又不小心拍了她的小屁屁,當然,沒有別的意思,因為我想到了你瘦瘦沒幾兩肉的樣子,不知那裡會不會也只是骨子一大堆,於是借著她的想像一下你的,僅此而己。

  我認為,小孩子時候,是不應該有性別之分的,更何況她長的肥頭大耳水桶腰,根本就沒有你看起來舒服,那腰那麼粗,抱起來,也一定沒有你的舒服,可以兩手一環,就圈在懷裡……

  好吧,我承認,我有一些潛在的花心男人的特質,但,這是基因問題,不是我能控制的,就好像,我越來越討人喜歡的臉龐,越來越高大健碩的身材,越來越迷人深邃的眼眸……這些都是自生自長的,長成一個極品男人,其實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所以,不要說因為我花心會感到不安全這樣的話來苛責我,其實,我很無辜。

  自從我開始猜測你是女孩,我的視線好像就有點身不由己的投向某些雷區,咳,確切的說是還沒成熟的雷區,帶著一些探尋的意義,似乎就是要把自己的猜測證實,可惜,你太瘦了,瘦到女孩沒有的你也沒有,女孩該有的,你還是沒有,結果,我很掃興,但還是繼續著樂此不疲的偷窺行為。

  你每天都準時報導,下雨天也會來看看,舉著一把卡通小傘,站在花園前,看看會不會有花被雨水打倒。

  “笨蛋!”我總會在窗前這麼罵你,可惜你聽不到,你就是個笨蛋,不過是一堆沒有生命的花花糙糙而己,你卻要大雨天的不管全身是不是淋濕都要跑來看一看,你說你不是笨蛋是什麼?可是看到你小小的身子在風中顫抖個不停,心裡又氣你不懂得多穿一點衣服出來,結果又惱又氣的叫了下人隨便編了藉口趕你回去,你不舍的離開,我卻笑的得意,瞧,那時候,你就是傻傻的了,無怪乎,長大後,還是傻的讓人生氣,讓人無奈,讓人……心疼!

  交易,我們的婚姻始於交易,棋子,你的作用便是一顆棋子……這一切,都是最初就定下來的,我們那場許多年後的初遇是計劃、我的偶爾拜訪是計劃、替你安排工作是計劃、連借錢救你危急都是我己經瞭然在心的計劃之一……

  一切都按著計劃進行著,沒有絲毫的差錯,本來這個計劃的最後,是應該你報著感恩的心情接受我,並且成為我的妻子、競爭遺產的最大武器,可是,事情出現了一點意外。

  那次晚上的讓你驚恐的暴形,並不在我的計劃之內,而抱起你聽到你潛意識裡第一個想到的竟是我時,那種欣喜又慌亂的心情也從來都不在計劃之中,及至,與你相處的日子裡,從開始的演戲到最後的自然表現,再到最後的動情求婚,這一切的一切,都偏離了原有的軌跡,變以的難以掌控起來。

  我開始害怕,慌亂,我無法說服自己再當你是一個陌生人,一個不需要在意的工具,我開始躲避你,故意裝做無所謂的樣子,我想把你給我帶來的驚悸都從心裡抹掉,我要回到從前,回到沒有你的日子,我要把那份剛剛萌芽的情感徹底打碎。

  番外 沈煜篇(三)

  可是一切都是徒勞,我還是愛上了你,在你離開後,我才明白這件事情。

  那次你站在窗子外面逼迫我放你自由,你知道我心裡的感受嗎?我不想放開,真的不想放開,可是我又無法說出理由,我那裡仍然不相信是愛你的,只是鬼使神差的把一切都推到遺產上,似乎這個理由更能讓我感覺舒服一些,可是,看到你近乎絕望的表情,我真的有一瞬間,想收回那些殘忍的話。

  後來的幾天,我並不是沒有去看你,只是怕你情緒太激動,一直都是在對面樓的走廓里透過你病房的窗子看看你的狀況,你的表情,你打哈欠的模樣……我發現,在偷偷觀察你的那幾天,心裡異常的平靜,很滿足,很安穩,會想坐在椅子上一直看下去,而不會感到任何的無聊……我把你所有的小動作都看在眼裡,突然才知道你也有那麼多面的形象,偶爾也會嘟起嘴,一副孩子一樣的天真。

  每天我都會抽出時間去那裡看你,只不過,那段時間公司出了一些狀況,內部不斷有資料流出,造成了公司巨大的經濟損失,在公司每個員工都上上下下忙成一團的時候,我竟然會走神去想你是不是又打著吹欠手拿著書坐在鋪滿霞光的床上看書,而且總會把手上的工作做的飛快,直到,可以擠出一點點的時間,哪怕只是來回一趟的時間,也可以。

  我看到你恢復的很好,復健的時候也不到露出痛苦的表情,心裡終於是松也一口氣,暗自找到醫生,讓他把你的藥都換成副作用小一些的,醫生拿著其中一盒,說這個對胃是有影響的,我當時一驚,把說明書拿出來,細細的看了一遍,才看到那行小到不能再小的副作用說明,腦子裡真的是如被人拍了一掌,混亂一片。

  那盒藥我給你吃過很多次,而且,每次都會多加一片,當時我並沒有留意會有那樣的一項說明,我只是知道這個藥是當時醫生強烈推薦說是對你的身體很好,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副作用,最多就是會感覺到疲乏,容易睏倦……如果當時知道會有這樣一項,我真的不會拿給你吃,因為我清楚的記得你的老毛病就是胃病,從前在一起的時候,你經常會疼的滿頭大汗,而如今,我竟然親手把相當於毒藥的東西遞到你面前,而你,竟然毫不猶豫的吞下去……

  聽完醫生說完那盒藥的事情後,我站了很久,才坐上等在院門口的車上,我把司機趕下車,把門上了鎖,向後倒在車座上,單手捂著眼睛,手心裡漸漸就有了溫暖的液體……你這個笨蛋,就這麼相信我?明明心裡難過的要死,卻還要從我手裡接過那些藥仰頭吃下去,你為什麼不問我?不問我為什麼要給你吃那些?你心裡真的就沒有怨言?當晚上,我不在你身邊,你一個人在病床上輾轉反側,臉色蒼白,疼的手腳冰涼時,你有沒有恨過我?有沒有無助的想要放棄過愛我?有沒有?有沒有……

  時間過的很快,你己經到了可以出院的日子,我早早的從醫生那裡得到了這個消息,住院費用都是預先支付好的,甚至我連你不願意回沈家想在外面租住的房子都給你準備好了,只等著你坐上等在院門口的車子,然後一切就可以水道渠成。

  可是我沒料到你那麼倔強,我以為你只是在鬧脾氣,說不準幾天後就可以回到我身邊了,可是我沒有想到,你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你真的想要離開,然後與我再無任何關係,那一刻,我聽到了什麼破碎掉的聲音。

  司機接到我的指示,要寸步不離的保護你,可是你竟然可以甩掉他,一個人溜掉,當司機把這個情況通知給我的時候,恐懼就好像一張巨網,漫天的灑下,將我罩住,我己忘記了我都各他吼了什麼,只聽到他在那邊唯唯喏喏的說一定會盡力找到你,一定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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