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5章 武比前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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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才幾招,納蘭夜就越發覺得不對勁了。內力在急速消失,他越運功,越消失的快,不止如此,而且這四個偷襲者明顯武功高強,幾乎趕得上袁興和永安的水準了!

  這些人,到底是誰派來的?

  難道是東宛?是蕭宇祁!

  強烈的殺機油然而生,納蘭夜從來就不是心慈手軟之人,如果不是因為洛青鸞,他根本不會對蕭宇祁留手。弄得現在自己被暗算,而且還是在隨園中……

  渾身內力運轉,即便瘋狂流逝中也絲毫不懼,納蘭夜出手入電,只見寒芒一閃,一聲悶哼,一個黑衣人已經倒了下去。餘下三個黑衣人似乎早有預料,連眼都沒有眨一下,攻勢反而越發迅猛狠厲。

  不過十招過去,納蘭夜越發覺得身上無力,只是從外表上根本看不出來。就在這時,一個黑衣人突然調轉攻勢,竟然朝陳虎斬去,後者根本沒防備,一愣之下才慌忙閃避,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唰!

  一劍斬下,飛濺出幾滴血花,陳虎臉色大變,那黑衣人卻越發兇猛,狠狠一腳朝陳虎踹去。陳虎劇痛之下心神大亂,好一陣舒適安逸的生活讓他早就失去了警覺性和反應,當場慘叫一聲,猶如斷線的風箏被踹飛了出去。

  一雙充滿了陰鶩和狠意的眼神,悄無聲息的盯著納蘭夜,手提帶血的長劍,停下來看著他。那雙眼眸,就像是最兇狠的惡狼般,閃現著血腥和冷意,就是看不到一絲人氣。

  明知道對方這麼做,是為了引誘自己去救陳虎,更是為了讓自己心神大亂,納蘭夜卻依舊沒有考慮,調轉攻勢就朝那黑衣人刺去。

  這一變招,另外兩個黑衣人頓時如跗骨之蛆跟上,攻擊越發猛烈。

  三丈的距離,平時轉瞬即達,但現在這區區距離卻讓納蘭夜感到了一絲費力。額頭上已經有了微汗,他一劍刺出擋住黑衣人的長劍,劍身相交時發出的猛烈震盪竟然讓他有了沉重感。

  一直配合的天衣無縫,另外兩個黑衣人更是左右包抄,仿佛不要命了般強攻。

  三方圍攻設套,納蘭夜心道不好,卻終究晚了。

  胸前一道刺痛感襲來,只覺得身體仿佛被洞穿,納蘭夜眼神一凜,狂暴的威壓瞬間席捲,咔嚓一聲硬響,他胸膛上多了一截斷劍。與此同時,一個黑衣人被他一掌擊飛,狂噴一口鮮血後倒了下去,竟然無半點生機了。

  好霸道的一掌!

  再是死士,剩餘的兩個黑衣人也不禁多了一絲膽怯,奈何他們得到的命令就是下死手,即便已經生出了不敢對抗之心,但也依舊勉強強攻下去。

  倒在地上的陳虎同樣看清了這一劍,他捂住胸口大驚,沒想到納蘭夜為了救他,竟然連自己都負傷了,還如此嚴重!

  「大師兄!」他狂喊一聲,不管不顧的爬起來,瘋狂的就朝一個黑衣人衝去。

  「大膽!哪裡來的賊子!」

  驀的,憑空一道雷霆霹靂般的喝聲,一直沒有出現的龍愷終於在關鍵時候趕到。

  陳虎的腳步硬生生剎住,眼中浮現喜色,大喊道:「師叔,救命啊!大師兄受傷了!」

  宛如救世天神般,龍愷衣袂飄飄,從天而降。帶著狂暴狠厲的招式一頓強攻,剩餘兩個黑衣人似乎早就慌了,更和納蘭夜打鬥時消耗了內力,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也不過才十多招就斃命於他手下。

  「可惡!竟然在本侯的隨園放肆!」

  尤不解恨,龍愷狠狠一劍刺在兩個黑衣人心臟位置,這最後的一補刀,即便對方還殘餘生機,這下也死絕了。

  冷冷掃了兩人的屍體一眼,龍愷這才快步朝納蘭夜而去。

  一看納蘭夜胸前的斑斑血跡,還有一截斷劍殘留在身上,龍愷臉色大變,失聲道:「子卿,你竟然……怎麼傷的如此重,不好!來人,快來人!快去請大夫!」

  剛說完,他扶著納蘭夜又焦躁的道:「不行,等不及了,走,子卿,師叔扶著你,先坐下來歇著。」他又看著一旁撓耳抓頭的陳虎,呵斥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那金瘡藥,給你大師兄治傷?」

  陳虎這才反應過來:「是,師叔,我馬上、馬上就去!」

  慌慌張張的,他趕緊跑了,龍愷看著他遠去的背影,貌似無奈又不成器的嘆息,眼底卻閃過一抹深意。再轉頭面對納蘭夜的時候,他又滿臉焦急關切,扶著他坐到了逐風亭中。

  「師叔,我不礙事。」納蘭夜出聲道,眉頭微蹙。

  「怎麼會不礙事,都傷成這樣了!」

  龍愷焦急之餘怒不可恕:「到底是怎麼回事,哪裡來的刺客,竟然敢在侯府放肆,還傷了子卿你?!不行,定然有人圖謀不軌,本侯一定要查個清楚!」

  片刻,陳虎帶著人回來了,他急躁躁的打開藥箱,一邊被龍愷呵斥,一邊焦急的拿出金瘡藥遞了過去,根本不敢還嘴:「師叔,現在……現在該怎麼辦啊?大師兄的傷……」

  他簡直要急壞了!

  如果納蘭夜不是為了救他,根本不會被偷襲者重傷!全是他的錯,都是他沒用!

  深深的自責猶如毒藥般席捲,陳虎恨不得傷在自己身上,也不願看著納蘭夜受傷。大師兄馬上就要和東宛太子蕭宇祁武比了,在這個時候受傷,豈不是武比必輸無疑?

  「子卿,你忍著點,師叔先幫你把這斷劍弄出來。」龍愷滿臉暗沉。

  「不用了,師叔,我自己來。」

  納蘭夜面不改色,手一動,胸前的衣服已經如紙一般裂開,露出光潔的胸膛。褪去上衣,右胸上一道傷口觸目驚喜,斷劍深陷其中,正好卡在肋骨之間,若是再偏半分,只怕骨頭都會被斬斷了。

  陳虎眼睜睜看著納蘭夜親手啟出斷劍,血流如注中鎮定自若的點穴,再敷藥,包紮傷口,一直到結束後又換上了乾淨的衣服,外表幾乎完全看不出來了,他才鬆了一口氣。

  「大師兄,你要不要緊啊?」陳虎顫聲道。

  「沒事,不用擔心。」納蘭夜依舊語氣平靜,仿佛剛才的事根本沒有發生過。

  只是他眼底卻無限深沉,漆黑的眸子猶如一道深不見底的黑洞,將內心所有的疑慮和猜測都隱藏了起來。半響,他薄唇開啟,淡淡道:「師叔,剛才那些人的招式和來頭,你有沒有什麼看法?」

  一聽納蘭夜的問話,龍愷早就有了應對,負手沉聲道:「那些人……」

  他眉頭緊皺,滿臉的愧色,嘆氣一聲:「唉,師叔哪裡來得及觀察這些?剛才事出突然,我來的時候才看到出事了,沒想到子卿你都被這些人上了,師叔一時焦急,下手有些快,竟然沒去分辨他們的來路。」

  「師叔和他們交手幾招,也沒看出來嗎?」納蘭夜問道,語氣平靜無波。

  「唉,若是看出來就好了。」

  龍愷語氣異常的沉重:「這些黑衣人的武功很是精妙,根本不像一般的武林中人或者刺客。手段一個個狠辣無比,招招致命,若非他們之前已經被你消耗了不少,只怕連師叔剛才都要好生對付。」

  似乎沒有懷疑龍愷的話,納蘭夜點點頭,語氣中透著一絲凝重:「嗯,的確如此,想必對方來頭不凡,圖謀不小。」

  一旁的陳虎根本插不上話,聽到這裡,他才小心的說了一句:「那些人……會不會是東宛派來的?大師兄不是馬上要和蕭宇祁武比了嗎,一定是他們派人來偷襲,想要讓大師兄負傷,不然蕭宇祁怎麼能贏得過大師兄?」

  龍愷點摸了摸下巴,點頭道:「這個很有可能!」

  他轉頭看著納蘭夜,語氣凝重:「子卿,你現在最大的對手就是東宛,如今突然糟襲,只怕和蕭宇祁脫不了干係。你放心,師叔絕對不會看著你受傷的,師叔等會就和你進宮面見陛下,取消武比,直接將蕭宇祁殺了……」

  「不行!」

  納蘭夜面色平靜道:「事情沒有調查清楚前,我們還是謹慎為好。」

  龍愷一副氣憤震怒的樣子:「那怎麼行!九成的可能都是蕭宇祁派人幹的,也只有東宛才有如此實力,派出的死士都這麼武功高強,根本不用懷疑了,他們都這麼卑鄙無恥了,我們還跟他們講什麼規矩道義?」

  陳虎點點頭,握緊了拳頭怒道:「對,大師兄,不能放過他們!我現在就去找蕭宇祁算帳,反正他被關在宮裡,我就不信陛下不讓我……」

  一道凌厲的視線射來,納蘭夜的目光落在他臉上,看的陳虎心頭一驚,話沒說完也止住了。

  頓了頓,納蘭夜才開口,語氣不容置否:「不用了,現在多事之秋,不宜妄動。我先回去找青鸞治傷,再查這件事不遲。」

  龍愷似乎還要再勸,納蘭夜已經起身,輕輕捂了捂胸前,深深看了陳虎一樣,拍拍他肩頭:「三師弟,小心,萬一那些人再來,你要多留意,別讓師叔也遇險了。」

  陳虎半點沒聽懂,老實的道:「是,大師兄你放心,今天我就是沒反應過來,下次不會了。那些殺手要是再來,我保管打的他們……」

  沒等他說完,納蘭夜朝龍愷頷首一下,已經轉身離開。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龍愷莫名有了種怪異的感覺,心跳的厲害,仿佛山雨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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