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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今夏站穩身子,生怕他大驚小怪,忙解釋到:“大概是早起沒吃東西,方才又跑得太急的緣故。”

  陸繹皺著眉頭盯緊她,見她面色也不大好,抓過她手腕,探了探脈門,脈象也異於尋常,遂沉聲道:“上馬,先回府。”

  “不行,我還有公務!”今夏忙道,“而且宋越他……”

  “上馬!”陸繹冷道。

  看樣子他好像真氣著了,今夏只得乖乖爬上馬背,但還是嘟囔了一句:“凶什麼凶,我好歹也是個捕頭,手底下……”

  話沒說完,陸繹一記眼風掃過來,她立即閉上嘴。

  還未回府,路上經過醫館時,陸繹便將今夏扶下馬。

  “我又沒生病,”今夏無奈道,“回家歇一歇就好了,不用看大夫。”

  陸繹瞪她。

  “我真的沒病……”今夏咕噥著。

  “大夫說了算,你說了不算。”陸繹將她摁坐在坐堂大夫面前,然後簡要地將她這些日子的狀況說了一遍。

  白須大夫為今夏診脈,不過片刻功夫,便朝陸繹道:“尊夫人說的沒錯,她沒病。”

  “我說吧,你還不信!”今夏得意洋洋道,“我就是早起沒吃東西,方才又跑得急了些……”

  “哎呀,不能跑,可不能跑!”白須大夫忙道,“你肚子裡頭有了娃娃,可不能跑呀。”

  今夏怔住:“啊?!”

  陸繹亦愣住:“大夫你說什麼?!”

  “她這是喜脈,應該已經有兩個多月了。”白須大夫道,“目前來看,胎兒有些不穩,需得好好靜養才是。我再給你開個安胎的方子,兩碗水煎成一碗,一日兩次。”說著,提筆開始寫方子。

  今夏呆愣,片刻之後轉頭去問陸繹:“兩個多月,我怎麼一點都不知曉?”

  陸繹沉著面,一聲不吭,心中已是深悔自己兩個多月竟毫無察覺,還由著她風裡雨里地當差。

  “這事不能怪我,”今夏瞧他臉色不好看,生怕他責怪自己,搶先道,“我是頭一回。你怎麼也沒察覺。”

  “……”陸繹看向她,“我也是頭一回。”

  “我一直以為你什麼都懂。”今夏誠懇地將他望著。

  “……”

  陸繹也真心希望自己能什麼都懂。

  六扇門是不能去了,今夏只能呆在家中。好處倒是有個好處,陸繹再也不逼她練功了,連她走路稍稍快些都會被制止,恨不得她一寸寸慢慢挪。

  不能去當差,大門不邁二門不出,今夏才在府里呆了兩日便覺得整個人要發霉,看什麼都不順眼,吃什麼都沒胃口。陸繹是知曉她性情的,見她鬱鬱寡歡,只得退讓一步:雖不讓她去六扇門,不過她手下的人可以到府中來向她匯報公務。

  至此,陸府東面的角門成日開著,常有官差進進出出。今夏雖人在家中坐,但分析案情,整理線索,指明查案思路,忙得頗有精神。吳媽原本對今夏在六扇門當差很是不滿,覺得女兒家就該好好在家中相夫教子,這些日子下來,見那些五大三粗的官差對今夏服服帖帖,這才發覺原來這世上女兒家還有這樣的活法,竟也對今夏另眼相看起來。

  今夏心裡一直惦記著阿落姑娘,得知宋越已回了姑蘇,心中怏怏不樂。

  數月一滑而過,已至初夏。今夏圓著肚子,行走不便,掰著手指頭算日子。這日陸繹帶回來一個布包,遞給今夏:“有人千里迢迢特地托人要送給你的。”

  “誰啊?”今夏接過布包,“謝霄麼?”

  “你打開來就知曉了。”

  今夏解開布包,裡面是滿滿的曬乾的香蕈,菌類特有的清香被日光緊緊包裹住。內中還有一份裝在錦袋中的信,今夏展開信紙,面上又驚又喜:“是阿落姑娘!”

  信很短,阿落是個不善言辭之人,寥寥幾句,只是感謝今夏昔日在牢中的照顧之情,便再無其他。今夏卻知,她實在是個知恩圖報的好姑娘,捧著香蕈,想著這些若是阿落自己留著賣,想必也能賣不少銀兩。

  “這麼好的姑娘,宋越真是傻。”她忿忿道。

  陸繹微微一笑:“他可不傻。”

  “嗯?”今夏不解。

  “托人送這包裹上京的人,便是宋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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