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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夜我們走後不知如何,還是去看看放心些。」

  展昭一面擔心那兩人銷毀其他物件,另一面也擔心吳子楚與他們是在白府動手,不知是否傷及他人。

  「你……」

  莫研原想說你不用睡覺可我得睡覺,抬頭看見他也是一臉倦容,思及他似乎比自己休息的更少,只好把話再咽回去。

  「至少先吃點東西吧?」她就不信他不餓。

  展昭沒反對,只是奇怪地看著她:「你還吃得下?」

  「那當然。」莫研也很奇怪,除了蓮子羹,自己沒吃什麼東西啊。

  兩人大眼瞪小眼。

  一盞茶功夫後,兩人已換下夜行衣,仍舊穿著昨日的衣衫,又坐在昨日到過的那個麵攤,仍舊是兩碗餛飩麵。莫研歡歡喜喜地灑了一把蔥花,吃得很是香甜。展昭看她模樣,微微一笑,暗自嘆服。

  剛剛吃完付完帳,就見五六輛滿載的馬車緩緩從街角拐過,向白府而來。車上堆的大箱子雖是金裝紅裹,卻都有些褪色,顯是經過長途跋涉。展昭和莫研對視一眼,心裡都有了數:昨日那丫頭還說司馬家尚未退還庚貼和定禮,看來這些馬車便是了。

  莫研倒未想太多,只覺得這樣的人家,不嫁倒是好事。展昭卻心中暗嘆,司馬家本可以將定禮略略遮掩,象如此這般大張旗鼓地退回來,全然沒有顧慮到白府小姐的顏面,未免作得太過了些。白寶震已死,又遭到如此張揚的退婚,白府小姐今後的日子怕是難過。

  「東西不少……還都是好東西。」

  莫研雙手抱胸靠在距離白府不遠處的牆上,展昭就站在她旁邊,兩人均側耳聽著司馬家來人向白府報禮單,以便白府清點。

  「……東海紅珊瑚……幾尺的?」莫研沒聽清楚。

  「兩尺三寸。」

  展昭隨口答道,他神色鬱郁,從禮單上看,白寶震所刮取的油水遠遠超出自己的想像。  「雲羅織錦緞二十匹?這緞不是只能進貢的嗎?……」那唱單的人口齒流利,便似報菜牌一般,莫研聽得津津有味,「這些個好東西,司馬家倒一點不在乎,真是辜負了白寶震這番心血。」  看展昭在旁不言不語,她又笑問道:「四品和三品俸祿究竟差多少,怎麼他家底如此殷實,你卻窮成這樣?」

  展昭不答,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

  莫研偏偏不知好歹,還要追問下去:「你的俸祿到底是多少?怎麼天天都是饅頭包子爛麵條?就算是捕快,月俸三兩,日子也不至於如此拮据啊。……難不成你欠了一堆債,所以不得不縮衣節食來還債?要不就是你也犯了什麼錯,包大人把你的俸祿也一起扣了。……扣了你幾個月的?說說嘛!是不是比我還慘?」

  展昭聽她越說越離譜,哭笑不得,只好解釋道:「包大人沒有扣我的俸祿。只是展某覺得穿衣遮體,吃飯果腹,不用過分講究。」

  「原來你是天性吝嗇守財。」

  莫研點點頭,得出結論。

  第二十章

  知她向來口無遮攔,故聽到如此評論,展昭並不介懷,也不多做辯解。他靜靜看著白府的人將定禮都搬了進去,又等了半日,猜想裡面收拾妥當,方才和莫研上前扣門。

  家丁開門見是他們,知道展昭身份,雖然面露難色,但還是將他們引進來。  還未走到大堂,面前的景象就讓二人止了步:方才在門口所看見的定禮大箱子全部都被打開,三位姨太太正指揮下人一件一件的挑揀,或許不能說是挑揀,而用爭搶似乎更妥當些。  展昭皺皺眉,環顧四周,與昨日截然不同,幾乎沒人理會他們二人。再轉頭,莫研不知何時也湊到人堆里,正興致勃勃地捧著尊玉雕欣賞,全然忘記自己所為何來。

  他正欲把她叫回來,卻見屏風後白影晃動,兩名丫鬟攙扶著白盈玉小姐珊珊出來。  幸而白盈玉與那幾位姨太太不同,一轉出來便看見展昭,她冷冷地瞥了那幾位姨太太一眼,還是上前朝展昭盈盈施禮。

  「展大人請到裡面說話。」大堂過於嘈雜,她將展昭往裡讓去。

  展昭頷首,喚回莫研。

  「府上還真是熱鬧啊!」莫研看見白盈玉,笑道。儘管用「熱鬧」來描述不太準確,不過這倒是她的真心話。

  白盈玉面露尷尬:「家門不幸,讓二位笑話了。」

  莫研見她一臉淒楚,還想說些什麼安慰她,被展昭用眼神制止,只好一步三回頭地隨他們到內堂,那模樣顯是對那十幾箱子東西戀戀不捨。

  在內堂落坐,遠遠地還能聽見外間大堂傳來的嘈雜越來越盛,展昭神色淡然充耳不聞的模樣,莫研則尖著耳朵聽得頗為有趣。

  下人奉上茶點,白盈玉皺著眉,飲口茶水,又素帕拭了拭嘴角,才細聲問道:「「兩位今日前來,若是還要查看信箋,怕是不能了。」

  「怎麼?」

  「昨夜書房失了火,待發覺救下,書房十之八九已盡毀。」

  「失火!?」

  展昭與莫研皆微微吃了一驚,暗自氣惱,如此豈不線索盡失。

  「可是有人故意縱火?」莫研問道。

  「故意縱火?」白盈玉顰了眉,「我也想不明白,為何要燒毀書房。」

  「可有傷及他人?」展昭問道。

  白盈玉搖搖頭:「應該沒有,因是夜半,下人也都歇下了,並無人到書房附近。」  「展某想去看看,可否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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