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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子揚望了她一眼,她這撒謊的技巧還不是一般的遜,眼神直閃也想讓人信服?
笑笑可不管他信不信,他都沒和她坦白憑什麼要她坦白啊。
“我們先回家?”凌子揚看笑笑態度有些鬆動,想趁機將她拐回家,先不管她是怎麼知道的,反正以後他有的是機會套話。
“不要,我不回去。”笑笑堅決發對,她可沒說原諒他。
凌子揚黑眸慢慢眯了起來,握在她腰間的手緊了緊:“為什麼?因為他?你們的關係什麼時候這麼親密了?”還親密到吻別的份上來了,他可是才離開幾天而已。
“誰啊?”笑笑茫然。
“俞浩祺,你認識的還有幾個他?”凌子揚咬牙回到。
“你幹嘛老提他,我回不回去和他有什麼關係?”
她不肯回去是因為她還在生他的氣好不好,幹嘛老是帶上不相關的人嘛。
“你沒有……”凌子揚突然沒有說下去了。
“沒有什麼?”幹嘛不說了?笑笑不解。
“沒什麼。回去收拾一下,我們回家。”看她在愛情方面似乎比較遲鈍,他沒必要去幫助情敵點醒她。
“不回!”笑笑很堅決。
“回去!”凌子揚這次也沒有鬆口。
“不回!”
“你可以試試!”凌子揚眼神閃了閃,說著俯下身,眼看著就要吻上笑笑。
笑笑嚇得趕緊伸手捂住他的嘴:“我先考慮考慮,明天再給你答覆好不好?”
“好!”將她的手掰開,凌子揚淡淡說道。
“好”字剛完,凌子揚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凌子揚空出一隻手接電話,另一手卻仍環住笑笑。
笑笑很不屑地望了他一眼,就這麼光明正大地把她摟在他懷裡接電話,也不怕電話那頭是他在外頭養的小蜜。不過心底卻像冒泡泡般偷著樂開了。
沒一分鐘凌子揚便匆匆把電話掛了,他擔憂地望向笑笑:“笑笑,我們現在去一趟醫院。”
笑笑一頭霧水,去醫院幹嘛?
“待會車上再跟你解釋,走!”說著便拉著她往停在校外的邁巴赫走去,笑笑看著神色有些緊繃的凌子揚,心底隱隱有些不安。
在車上,笑笑忐忑不安地望向凌子揚,以為他會告訴自己發生了什麼事,但眼見醫院都要到了,卻見他只是嘴角緊抿沉默不語。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笑笑最終忍不住開口問道。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終於有空來更文了,不過小語還是要先說一聲抱歉了,
今天剛收到通知說下周有6門考試,而且其中五門是全閉卷的,
很突然的通知,所以下周的更新只能暫時改為隔日更了,
等以後把所有科目全部考完了小語再儘量把這些天落下的給補上吧,
如果沒什麼意外,文文會儘量趕在8月前後完結滴,所以親們請安心蹲坑吧,歡迎多多按爪……
【番外一凌子揚(一)】
沒認識笑笑以前,性格上的清淡寡然早已形成了對所有事所有人的漫不經心,我也從不認為這世上有什麼值得傾盡一生去獲取。
我甚至從不認為,將來有那麼一天,我會因為一個女人失魂落魄直至痛徹心扉卻只能束手無措,那樣一個不知不覺中愛到極致恨不得將她揉入骨血永生永世不離不棄的女人,卻在那樣一個決絕的轉身後便是如此決然徹底的消失不見,輕而易舉便將向來自詡冷靜內斂無情無欲的我逼入了萬劫不復。即使當年的溫雅在婚禮前夕的突然離去,我感受到的,除了受傷的自尊,便是幾不可微的釋然,而她的轉身,卻是帶著恐懼幾近瘋狂的絕望……
其實認識笑笑以前,早已對這個名字不陌生。
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是在唐起研究生畢業後突然選擇回到K大外院任教時候,唐起是我大學時上下鋪的兄弟,即使畢業多年,我們卻一直有著保持著大學時那種兄弟般的交情。
那時不解才華橫溢的唐起為何會婉拒母校的挽留而堅持回到實力相對差一些的K大任教,並且拒絕了父親為他安排的肥缺,獨獨堅持要接下那一屆的新生的輔導員一職,後來在一次交談中,他無意中透露我,他這麼做只是為了一個女孩--蘇笑笑,她女朋友蘇晴--那個與他在一起七年卻始終不肯答應嫁給他的女孩的妹妹。
他沒有做深入的解釋,而我從來就不是好奇之人,沒有那麼強的好奇心去打探他這麼做的原因背後。
只是自那以後,每次相聚,聊著聊著時唐起便會有意無意地談到那個叫蘇笑笑的女孩,帶著頭痛,帶著無奈,卻也帶著憐惜。如果不是知道他對蘇晴的深情,我真的會誤以為他的心裡住著的是那個叫蘇笑笑的女孩。
第一次見到這個叫蘇笑笑的女孩距離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已經是三年多以後的事了。雖然這三年來對這個名字以及這個名字的事跡已經不陌生,但心裡除了偶爾淡淡的好奇外,卻沒有想要認識的欲望,或許就是所謂的性格使然吧。
那天晚上出差回來便順道約了唐起一起吃飯,席間唐起的電話突然想起,確實未曾謀面的蘇笑笑打來的。
接著電話,唐起很無奈地小聲嘆息,他這小姨子錢包又丟了。
突然間就有股見一下這個大錯不犯小錯不斷,偶爾狡黠聰明偶爾卻迷糊馬虎讓唐起頭痛不已卻甘願放棄一切回來幫著女朋友守護著的的女孩,便刻意壓制那股衝動強裝淡然地說,讓她過來一起吃飯吧。
她來的時候我正好出去接電話了,接完電話回來時,遠遠便見著一個扎著微卷馬尾長得很嬌小的女孩正一臉不懷好意地望著唐起,她應該就是蘇笑笑吧?心裡這麼猜著,不由得加快腳步走向他們。
“他是個gay啊?”還沒走近,隱隱便聽到女孩飽含疑惑的驚呼聲,周圍幾桌的客人紛紛因為她不知克制的音量而紛紛側頭。
“你問他本人吧?”唐起明顯不懷好意地指向我。
女孩循著唐起的聲音回頭望向我,從小就習慣了眾人愛慕歆羨驚艷的目光,突然很想知道這小妮子看到我時的反應,於是我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注意著她細微的反應。
不料她卻只是純欣賞地望了一眼便將目光移開了。
心底有絲詫異,但我很巧妙地掩飾過去了,只是走近餐桌,拉開椅子並順道朝唐起淡淡說道:“不好意思,剛有點急事。”
唐起也只是習慣性地擺擺手,習慣性地客套:“你和我啥關係啊,不用這麼客氣。”
“你你……你居然瞞著我姐偷吃,還偷的是男人?”一聲河東獅吼,那小妮子已經霍地站了起來,滿臉悲憤地指著唐起控訴。
我不自覺地望了眼眼前一臉悲憤卻布滿生氣的小臉,他們剛談了是什麼,這很正常的兄弟情怎麼一下子成了不正常的地下情了?
再不動聲色地偏頭望了眼唐起,他的臉已經黑完,額上的青筋突突直跳,這是這三年來提到這個名字時常出現的表情。
那小妮子卻仿佛沒在狀況中般,竟想著怎麼去向自個姐夫勒索封口費?末了還賊兮兮地指著唐起補了句“你們兩個,誰是攻誰是受啊?是你對不對?”
“啪”,冷不丁被小妮子這天外一句給萌到,手中的茶蓋落地破碎,抬眸對上小妮子疑惑的眼神,我極力忍住噴笑的衝動,一臉平靜地告訴小妮子:
“不好意思,手打滑了。”
唐起的臉色早已如那染料房般五顏六色變幻著,那小妮子卻還沉浸在脫序的想像中不可自拔,越說越離譜,噴笑的衝動越來越明顯卻不得不苦苦克制,保持面無表情,假裝若無其事地吃飯,卻忍不住豎起耳朵。
看那小妮子後越說越離譜,唐起那小子腦子都快要冒煙了,那小妮子還後知後覺地沒發現依然在攻和受的問題上糾結,為免她被已經氣得冒煙的唐起一個失手扔了出去,我很適時地出聲解救了她,換來的卻是她的杏目圓瞪“你叫誰小姐呢?我就長得這麼像做那行的了?你哪隻眼睛看到了?”
忍住爆笑的衝動,我只是很淡定的用她的話反問她,她頓悟了,耳根子慢慢紅了起來,不敢再造次,眼觀鼻鼻觀心地靜靜扒飯,看著她一臉窘迫卻一臉懊惱苦苦忍住不敢開口的小臉,忍不住後悔開口幫了她,還是喜歡聽著她以生氣勃勃的嬌俏聲音不停地叫囂。
那一頓飯吃了將近兩個小時,吃完時小妮子宿舍樓已經補讓進了,唐起建議把她扔到KFC去過一晚,我知道他只是說著嚇嚇那小妮子而已,無非是讓我出聲幫小妮子一把,從這幾年他有意無意地不停在我耳根旁提起她,我就慢慢察覺出他想撮合我們,每每這時都忍不住在心裡嗤笑,以前和溫雅在一起時,她一鬧就斥責我無心,既然無心,又怎會對一個女人上心?
但向來怕麻煩的我卻破天荒地提議留那小妮子留住一晚,唐起故意出言阻攔,為的就是看那小妮子急得跳腳卻莫可奈何的樣子,她果然不負眾望地被氣到了,像是怕我反悔似地,不停地朝我暗送秋波,再柔媚的來一句“那就有勞帥哥了。小女子感激不盡。”
那麼做作的神情語氣,我非但不覺得反感,竟不可思議地覺得很可愛。
剛回到那套我一個人居住的房子,小妮子便像只頑皮的猴子般上竄下跳把房子摸了個透徹後然後眼巴巴地盯著二樓左轉的第一間再可憐兮兮的望著我,看她難掩饑渴的眼神我便知道她是相中那一間了,所以便沒為難她把那房間給了她。
那小妮子一蹦三跳地回到了房間後,唐起狠狠地威脅說,雖然當著她的面我說怕她爬上你的床,但其實我是怕你爬上她的床,要她少了半根汗毛咱們這幾年的情誼就完了。
當時我就忍不住睨了他一眼,他把我當什麼了?難道我還長了一副飢不擇食的饑渴樣?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時突然被一陣悉悉索索的響聲給吵醒,忍不住拉開臥室門走了出去,卻意外見到廚房裡有道貓著腰不斷移動的嬌小身影,忍不住皺眉,這三更半夜的這小妮子要幹嘛?
她轉身時不小心踢倒了椅子,我忍不住出聲,沒想到卻將她嚇了一大跳,最讓我無法理解的是,她竟然還將我當成了那種東西?
這也就罷了,居然緊閉雙眼作禱告狀,不停地喃喃自語,越聽我就越有剖開她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的衝動。
即使最後明明看到我站在了她面前,她居然還以為是被那東西附了身?那一刻有種被徹底打敗的無力感,她這究竟幹了多少虧心事啊?要不然怎麼會這麼怕那種傳說中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