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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已經幾天沒碰彼此,沈遇吻著吻著就失了控,將她壓抵在了門板上,動手撕扯著她衣服。

  喬時發現沈遇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失控,她都忍不住懷疑沈遇是不是對她只有肉慾而沒有愛了。

  她還惦記著樓下沙發上躺著的童童,縮著脖子避開他的吻,喘息著推開他,“別。”

  “晚上的航班,還有時間。”沈遇說著又吻了上來,甚至已經剝掉了她下衣,壓抵著她就想進來,喬時推著他,說什麼也不讓他如願,“童童在樓下。”

  “她在睡覺。”沈遇氣息已經有些粗重,人忍得有些難受,額頭都沁出了薄汗。

  喬時偏不讓他如願,將他在身上捻弄的手掌拉了下來,“那是老二家的孩子,你不在樓下好好看著,待會兒從沙發上翻地板上怎麼辦。”

  而後推他,“實在忍不住,沖冷水澡去。”

  沈遇狠狠掐了她腰一記,甚至還低頭在她唇上狠狠咬了一記,“囉嗦。”

  又低道,“養小孩確實麻煩。”

  喬時慢悠悠地整理著衣服,“那我們不要唄。”

  話完便見沈遇眼眸從她身上掠過,落在她臉上,“你不想要?”

  “不是很想。”喬時說的是實話,她覺得沈遇不會是一個好父親,一板一眼的男人,不會寵孩子。

  “為什麼?”沈遇看著她不動,“還在想著離婚?”

  “……”喬時覺得沈遇聯想能力比她豐富,她都沒想到這個問題上來,心裡頭還堵著點氣,沒好氣地順著他話尾往下,“對啊,有小孩了離婚多麻煩。”

  沈遇掐著她肩就將她扯到了眼前,圈在臂彎里,眼眸沉沉地看她,“你再說一次。”

  喬時這會兒是真不怕他了,推著他,“好了,別鬧了,下去看看童童醒沒有,我去收拾行李了。”

  沈遇卻圈著她不放,只以著那雙沉幽的眸子,定定看她。

  喬時覺得沈遇純粹有病,她死都他都不怕,卻老防著她要離婚。

  “誒,你是不是怕我分你財產啊,這麼防著我離婚?”喬時手指戳著他胸口,沒好氣。

  “你要全部給你。”沈遇鬆開了她,因著沒能抒發,嗓音還是有些低啞,但人這會兒倒是恢復往日的冷靜了,“晚上我得去一趟劉副那兒,事情比較緊急,恐怕沒法送你了。我讓老六送你過去。”

  喬時點點頭,沒異議,把人推進了浴室,“自己沖冷水去。”

  第101章

  喬時的航班是晚上十點多的,八點過去時間剛好合適。

  沈橋過來接她時沈遇也正準備出門,幫喬時拖著行李箱,一道出了門。

  沈橋車就停在門口空地上,沈遇將行李箱塞入後備車廂,轉身看沈橋,“直接把你嫂子送去機場,別又像上次那樣繞圈子。”

  沈橋知道他指的是上次讓他送喬時的事,那會兒是想幫他留下喬時才想的餿主意,這會兒情況不一樣是怎麼也不敢亂來了。

  他點點頭,“知道啦,一定把嫂子送到。”

  沈遇轉向喬時,“下飛機後記得給我個電話,我那會兒可能還在開會,電話打不通就先發個信息,知道嗎?”

  喬時可能是因為又要離別了,心裡總有些悵惘,長嘆了口氣,輕輕點頭,“嗯。”

  轉身想上車,沈遇看著她背影落寞,朝她伸出手,將人拉入懷中,圈抱住,在她耳邊低低道,“等事情解決了我就回去看你。”

  喬時點點頭,“嗯。你自己注意安全。”

  沈遇卻還抱著她不放,像在安慰,喬時忍不住笑笑,仰起頭看他,“好啦,我沒事。你有事先忙你的,記得吃飯,注意休息,別太累了。”

  沈遇微微點頭,手掌在她頭髮上揉了揉,這才放開了她,“別老熬夜。”

  轉向沈橋,“記得把人送到機場。”

  看著喬時上了車,車子駛離,這才轉身上了自己車,跟著開了一段,直至他們要出城才調轉車頭,往劉副那邊去。

  沈橋是知道沈遇一路在跟著的,直到看到他離開才看向喬時,“五哥那麼不放心你,怎麼不自己送你啊?”

  “他有事吧。”喬時也不知道他有什麼事,她只是說服著自己去理解他,沒讓自己太放心裡去。

  “你今天怎麼有空了?不陪你女朋友啊?”

  喬時看著他,隨意問道,這才想起她還沒和沈遇提起沈橋和劉檸寧在一起的事,那天剛好撞上夏言出事,沒想到倒把這個給忘記了,正琢磨著晚上要不要電話里和沈遇提一下,沈橋已回道,“剛吃完飯回來。五哥交代的事,當然得先去辦啊。”

  喬時笑,“怨念挺深的啊。你來送我,劉檸寧不會不高興啊?”

  “她沒那么小氣,還老催我趕緊吃,別害你誤機了。”

  沈橋提到劉檸寧時,眉眼裡的神采都柔和了下來,一看就是戀愛中的男人,喬時還從沒在沈遇臉上看到過這樣的神采。

  看得出來,沈橋是真的很喜歡劉檸寧。

  喬時也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還是想著要和沈遇提一下,乾脆先不發表看法了,只輕笑著回了句,“真會寵女朋友,這護犢勁兒,嘖嘖……”

  說得沈橋都難得的不好意思起來。

  喬時也不鬧他,隨便閒扯了幾句,人有些困,連著幾天沒日沒夜地守著夏言和沈靳,缺覺嚴重,昨晚睡了一晚還是沒能補回來,大大地打了個哈欠,“我先睡會兒。”

  人便倚著車窗睡了過去。

  沈靳偏頭看了她一眼,“你睡……”

  話音未落,迎面卻突然遠光燈打來,又刺又亮,閃得眼睛幾乎睜不開,沈橋下意識伸手擋住了眼睛,本能轉著方向盤想避開,車子卻突然失控往右側護欄撞去。

  喬時只覺得眼球光線大亮,下意識睜開眼,還沒瞧清發生了什麼事,便察覺到車子跌跌撞撞地往一邊倒去,甚至來不及反應,頭被晃得狠狠撞上前方的車載箱,眼前一黑,當下失去了意識。

  ————

  沈遇在送喬時和沈橋出了城便往劉副那邊趕了,劉副催得緊,一路上已經給他打了三個電話,具體什麼事他沒在電話里說,只讓他趕緊到,不是非常緊急的事不會這麼急著找他。

  他直接約在了他辦公室,警隊裡大伙兒都還在加班,忙忙碌碌的,不時有人走進走出。

  沈遇雖然已經離職多年,但畢竟曾是隊裡的風雲人物,又大都是同事關係,這幾年也常來,與大家都熟,與大伙兒一一打著招呼,進了劉副辦公室。

  劉副也沒時間與他寒暄,直接從桌面的卷宗里抽了兩份出來,遞給他,邊道,“最近看新聞,你媳婦是攤上事了?”

  “不是她攤上事了,是我攤上事了。”沈遇邊翻著案宗,邊道,很平靜,“這事兒明顯是衝著我來的。喬時就他們手裡的一桿槍,想利用她來牽制我。”

  抬頭看他,“宋勵的慣用伎倆。”

  又道,“他的目的很簡單,就是想利用輿論壓力,要麼逼我放棄喬時,要麼讓我整個形象崩塌,在安城再無信譽可言。這件事再發酵下去,基本就一個結果,大夥會聽信誤導,我為了樹立自己的威信,當年就是我夥同喬時來摧毀整個安城的名聲。咱這兒的人把名聲看得比命還重,都是為了爭一口氣把命賭上都在所不惜的人,所以他們到時會憤怒,會覺得被愚弄了,甚至被煽動,來逼我證明自己是無辜的。第一個證明手段,絕對是喬時。”

  “你擋了他的道。”劉副瞭然,手指了指沈遇手中的卷宗,“徐家村整村參與走私販賣珍稀野生動物這事兒基本是查明了,上線和下線也摸了個七七八八。整個產業鏈條基本都在掌控中,我們打算今晚一鍋端了,但那邊地勢和民風你是知道的,我不想出任何岔子,更不希望有無謂的犧牲。你是最了解那邊情況的,你看看整個方案,還有什麼需要再斟酌的。”

  指著卷宗上的方案。

  沈遇因著要避嫌,平時只是私下裡提供重要線索和情報,一般不會直接參與到案件中,但劉副從沒將他當外人,向來看重他縝密的思維和偵查分析能力,重要案子還是會習慣性找他商量,出了大案也是找他去現場偵查。

  他是能明白喬時事件背後那人想毀掉沈遇的心理,因著沈遇族長的身份及在本地的威信和說話的分量,他獲取線索比常人要容易許多,人脈在那兒擺著,厚實無可撼動,底下還有老二老三老六老七這麼幾把好手,個個是人精。像老六老七,平時看著吊兒郎當不務正業,光靠著插科打諢混日子就能套取到許多有用訊息,而沈遇更是善於怎麼提取有用信息,並迅速做出判斷,而後反饋給他。

  沈遇和老三老六老七幾個就像個嚴密的民間情報網,什麼大案要案都能迅速搜集線索並助警方找到突破口。安城這屁大點的地方,很多東西都在掌控中。有掌控,才能朝著好的方向有序發展,而費盡心思想要破壞這種秩序的人,是拼了命想毀掉沈遇的。

  如果那個人真是宋勵,除了擋道,於私上也是有著多年的宿怨。兩個人當年關係曾多親密如兄弟,現在就有多恨。

  劉副是不大清楚沈遇和宋勵間的私怨的,他只知道兩人當年曾是好到幾乎同穿一條褲的兄弟,如今一個極正,一個極惡,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並不知情,沈遇也從沒提過。

  他在想著兩人間的過往時,沈遇已瀏覽完整個方案,他提了些個人建議,剛說完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

  劉副抬頭,“進來!”

  交警隊的老張走了進來,“劉副,剛機場路雲山路段發生一起車禍,似乎是老六的車……”

  沈遇倏地站起身,“什麼情況?”

  “老六車撞上了公路護欄,撞斜坡上去了。不過傷得不重,人昏迷了而已,現在已經送市醫院急救。”

  “和他一起那女孩呢?”

  老張卻是一臉茫然,“什么女孩?沒有啊,車裡就老六一人。”

  沈遇面色微變,“車裡就老六一人?周圍都找遍了嗎?有沒有可能人被撞車外了?”

  “沒可能。車門是關著的,車玻璃雖然壞了,但沒可能把一大活人給撞飛了。”

  沈遇擱下卷宗,沖劉副說了聲,“劉副,我得先處理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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