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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他這是在擺明態度,是選擇和解還是執意把何星送進牢里就看她和夏澤的意思了,何家是不可能再插手。如果她願意,這個案子完全可以選擇私下和解,她與何星本也沒那麼大的恩仇非把她送進牢里去,只是看著小漠受的苦,她卻不甘心讓她在拘留所里蹲幾天就出來了。

  小漠剛醒來身子骨比較弱,陪夏澤說了一會兒話便又昏了過去,手忙腳亂地喚來醫生,醫生只是說小漠身體還比較虛弱而已,過幾天就沒事了。

  聽醫生這麼說沈兮也放了心,雖然他醒來可以讓大家放心,但對於小漠而言,卻是昏迷比清醒好受些。

  第二天小漠便醒了過來,依然是疼得難受,卻得憋著不敢哭,夏澤公司暫時沒什麼大事,也就給自己放了幾天假來醫院陪小漠,絞盡腦汁找各種各樣的話題陪小漠聊天,轉移他的注意力。

  沈兮下午要與律師一道去確認口供,如果沒什麼意外的話檢察院明天便會以故意傷人罪向法院起訴何星。

  夏澤放心不下沈兮一個人去,看小漠已睡過去,便由沈天心在那幫忙照看著,陪沈兮走了一趟警局。

  確認完口供沈兮看天色還早,想著陶水蓮這幾天來的憔悴,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看看何星,有這樣一個母親為她忙前忙後收拾爛攤子,也算是何星的福氣。

  “當年要是我媽有我伯母一半的勇氣,這幾年大概我也不會在外面漂著有家不能回了。”

  去拘留所的路上,提到陶水蓮,沈兮不免笑著感慨道,倒不是埋怨沈天心什麼,只是看著如今的陶水蓮,心裡多少有些感慨。同為母親,她是打從心底欽佩陶水蓮的。

  夏澤只是笑了笑,將她微微擁緊,“各人有各人的處事方法吧,要是你媽也有陶水蓮那樣的性格,大概也養不出你現在這樣的性子了。”

  沈兮失笑,“你這是贊我這性子還是損我呢。”

  “兩者兼有。”夏澤不諱言地道,“好說話的時候像只無害的小貓,一狠起來大概也沒幾個女人做到你那樣。”

  沈兮不以為然地冷哼。

  拘留所這時已到,因當年童婭的事,夏澤與拘留所的副所也有些交情,何星也暫時只是被行政拘留,沒上升到刑事方面,因而向裡邊的人提出申請探視何星後那邊很快便去安排了,一會兒卻回來,很歉然地道,“抱歉,現在有人正在探視何小姐,兩位是要在這等一會兒,還是改天再來?”

  夏澤轉頭望向沈兮,眼裡帶著詢問。

  沈兮卻是微微地疑惑,這會兒誰會來探視何星?

  “大概還要多久呢?”沈兮望向工作人員道。

  工作人員翻了翻工作表,“離探視結束還有十分鐘。”

  “那我們先等等吧。”

  “好!”工作人員應著,招呼兩人在一邊坐下等著。

  沈兮和夏澤在大廳的休息間坐了約莫十分鐘,工作人員終於走了過來,何星與上一位的探視時間已結束,何星也有意與沈兮見個面。

  何星的好說話讓沈兮心底略略犯疑,便和夏澤便隨著那名工作人員往探視間而去。

  路上沈兮只顧打量著四周景致,也沒留意,沒留神與對面走過來的人小撞了下。

  “對不起對不起!”沈兮連聲道歉。

  “沒關係!”對方應著,應完雙方都微微愣住,而後沈兮微微勾出一個笑,“韓總,好巧!”

  這地球真夠小的,連個小小的拘留所都能遇上。

  韓朗往沈兮望了眼,又往夏澤望了眼,唇角往上勾起,“是挺巧的。我還以為經過那夜後沈小姐和夏總分道揚鑣了呢,沒想到沈小姐對夏總倒是一往情深呢,連當個備胎都當得心甘情願。”

  夏澤平靜地望他一眼,正要開口,沈兮已笑吟吟地先開口,“韓總半路認兒子都認得甘之如飴了,我當個小小的備胎又算得了什麼。”何況還是個被扶正的“備胎”。

  “沈小姐好氣量。”韓朗皮笑肉不笑地道。

  沈兮微笑著接過,“相比某些小肚雞腸的人,我氣量確實不錯。”

  “等哪天沈小姐也淪為棄婦之後,沈小姐再看看還有沒有這個氣量吧。”

  韓朗冷笑著說完,冷冷地望了夏澤一眼,人已走了出去。

  沈兮沒錯過他那一瞬間眼底划過的恨意,抬手拍了拍夏澤的胸膛,“他對你恨得不清呢,昨晚沒交代清楚的一會兒看完何星給我交代清楚。”

  夏澤拍了拍她的頭,“那天晚上你是不是還差了什麼沒給我交代?”

  沈兮回頭,朝他嫣然一笑,“你和你前女友的……艷%照!”

  笑容收起,擰著他的手臂壓低了聲音,惡狠狠地道,“這次你不給我交代清楚你和季晴的關係我和你沒完!”

  被擰著的手臂一陣疼,夏澤皺了皺眉,無奈地揉了揉眉心,看著探視間裡何星已坐在那裡,低聲問道,“是你自己進去還是我陪你一起進去?”

  沈兮想了想,想到何星那日說的提議聯姻的事,估計她們的話會涉及到夏澤,便對他道,“我先進去吧,省得你進去又把她迷得團團轉,她會更恨我的。”

  她和夏澤這麼進去,在她看來,大概就是耀武揚威來了,為避免某些不必要的仇恨,夏澤還是迴避得好。

  “好,我在外面等你。”

  沈兮隨著警員走了進去,何星看著她,昔日的盛氣凌人早已因這幾天的拘留所生活而被磨得褪去不少,素淡著的臉上也沒有了以往的美艷大方,臉色看著也憔悴許多。

  沈兮剛坐下,何星略失去神采的雙眸已頓時涌滿淚水,拿著話筒的手顫抖著,泣不成聲。

  “姐,對不起!”

  何星哽咽著開口的話讓沈兮愣了許久,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因這一聲“姐,對不起”而一陣跟著一陣地起。

  望著哭得梨花帶雨的一張臉,沈兮有種何星穿越了的錯覺。

  從懂事時起她便沒再叫過她一聲“姐”,更遑

  作者有話要說:這兩天天天碼字坐姿不當腰酸背疼的,今晚就只更這麼一章了哈,去捶捶背去,都快僵成老樹幹了……順便求花花啊,為了俺可憐的樹幹老腰,妹紙們腫麼忍心再霸王……

  ☆、060.同一戰線

  “何星,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好一陣才回過神來,沈兮望向何星,淡淡道。

  “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何星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哽咽著道,“我那天早上在志強,就是爺爺的專用律師那看到爺爺的遺囑,看到你明明已經被趕出了何家,卻能繼承最多的遺產,我心裡氣不過,而且夏澤明明是我最先看上的男人,爺爺卻把你許配給了他,他還愛上了你,憑什麼什麼好處都讓你給占盡了?

  家裡的每個人都向著你,連我的親哥哥也向著你,所有人都拿我和你比較,好像你說什麼做什麼都是對的,我做什麼都不對,無論我怎麼做都比不上你。當時就氣昏頭了,才忍不住帶了人去你家鬧的,我知道這件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可是你也知道,我從小就這樣,我只管我開心不開心,不會管別人怎麼樣。我承認我打了你是我不對,但我真不是故意傷害小漠的,他那天咬了我,我只是條件反she想要把他給甩開而已,我沒想到他會傷得這麼重。”

  沈兮望她一眼,“如果你真的只是甩開他,只頂多只是被摔倒在你身後而已,而不是像個沙袋似的被摔出去。”

  “我真的不知道我手勁會這麼大。”何星哭著搖頭,“要是把他摔傷了或是摔死了我也要坐牢的,我雖然做事魯莽,但是這點常識我還是懂的,我真不是故意摔傷他的。”

  “人在沒有理智的時候是不會去考慮什麼法律問題的。”沈兮淡淡應著,看著她,也看不出她是在做戲還是真心懺悔,因而只是道,“何星,一般真有心懺悔的人,看到我會先問我兒子怎麼樣了,而不是先自我洗白。而且,你從不會叫我‘姐’。”

  “……”何星睜著一雙淚眼憤憤地望著她,一時語塞。

  沈兮看著她的神色,也不與她計較,只是狀似隨意地道,“我剛在門口看到了韓朗。”

  何星眼中划過一絲異樣,很快隱去,只是望著沈兮道,“韓朗誰啊?”

  沈兮望她一眼,沒漏過她眼中的異樣,也不直接拆穿她,只是道,

  “何星,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和韓朗勾搭在一起的,他是不是好人我也不好評判什麼,畢竟我和他不熟,聰明的話就自己多長個心眼,別被人利用了還在那傻乎乎地幫人數錢。”

  何星抿了抿唇,不應。

  “你媽這幾天因為你的事心力交瘁,你要真替她著想的話就不要再動什麼歪腦筋,我知道原則上我該看在你媽的份上放過你,但是我看著我兒子每天疼得連哭都不能哭時,我做不到那麼偉大。如果你真心悔過,就在牢里好好改造,自己爭取減刑,你也可以借這個機會和你那些狐朋狗友斷了聯繫,出來後重新做人,有何家給你罩著,你坐牢的消息也不會有誰知道,出來之後你依然是你的何家千金。”

  “你是鐵了心要讓我坐牢了是嗎?”何星突然厲聲喝到,有些失控。

  沈兮很平靜地望著她,“何星,不是每次犯了錯都有人替你收拾爛攤子,總有要付出代價的時候。你以前仗著自己的家世地位也暗中整倒過不少人了,人家沒找你算帳未必就是人家寬宏大量不與你計較,只是何家人背後替你擺平了而已。常在河裡走沒有不濕鞋的道理,你今天就當栽在我手裡好了。依你對我兒子造成的傷害我沒有落井下石已經是仁至義盡,法律該怎麼判還是得怎麼判。”

  “何兮,你!”何星拍著桌子倏地站起,手指隔著厚厚的玻璃指向沈兮,面目猙獰,方才楚楚可憐的模樣已不見。

  相較於何星的氣急敗壞,沈兮依然很平靜地望著她,慢慢起身,最後道,

  “何家的財產我一分也不會要,我也不會回到何家企業中,你真那麼喜歡夏澤有本事你自己去爭取他的愛,我不會阻攔你,要是你依然那麼執意恨著我,我也不好說什麼,要怎麼做隨你便,但是我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該扞衛的該回擊我的一樣不會落下。我想要的東西我會用我的努力去一點點地換回來,但我不會像你一樣,完全依憑自己的意念去強取豪奪,明爭暗搶。”

  “下次衝動之前想想你媽吧,不是每個母親都能做到她那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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