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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沐風只是定定地望著她躲閃的眼神,並未開口說話,許久,突然俯下頭,輕吻住她的唇,輾轉吸吮。不同於昨夜的粗暴,楚沐風吻得極溫柔而纏綿,隱約帶著些許寵溺的味道。

  顏依依沒料到他會突然吻她,身子習慣性僵住,瞳眸微微瞪大,望向他墨染的黑眸,深幽平靜的黑眸深處一小簇火焰隱隱跳動著。

  楚沐風靜靜望她一眼,突然翻了個身,將她牢牢壓在身下,手掌捧著她的臉,長指滑入髮絲中,吻得愈發深入深入。

  灼熱的氣息從緊貼著的身軀縈繞而來,顏依依抬起手輕抵著楚沐風光%裸的胸膛,想要將他推開,掌心下僨張有力的線條灼燙著她敏感的神經,輕抵著的手綿軟無力,似是在輕撫般。

  楚沐風的眸色慢慢轉濃,氣息也開始凌亂,手輕輕褪下披在她身上的衣衫,吻自唇邊一路而下,拂過敏感的柔軟,落在敏感的腰際,輕吮出一個個紅痕。

  長指亦慢悠悠地沿著優美的腰部線條一路往下,划過大腿,爬入大腿內側,仿似帶著火,在她身上點起熊熊火焰,焚燒著她的理智。身體遵從最本%能的反應,難耐地弓起,似是想要避開,有似是在索求更多,嬌喘聲漸粗。

  楚沐風細細地吻著她的身體,膝蓋突然將她的雙腿頂開,似是燃著火焰的黑眸緊緊盯著漸潤的某處。

  “別……唔……”這般赤%裸裸地展示自己,顏依依不自在地掙扎著想要合上,卻不料楚沐風突然俯下頭,伴著突然擠入撩撥的長指,尖銳的快%感自下腹竄起,顏依依不斷扭動著想要逃開,嘴裡無意識地哼哼嬌吟著,似痛苦似快樂的感覺在下腹處盤旋不去,如雪球般越滾越大,揮之不去。

  柔軟的唇舌,靈巧的長指,勾弄著最敏感的那處,顏依依仿似被扔入了沸騰的油鍋中,不斷被煎炸翻滾著,卻始終尋不到宣洩的出口。

  抵擋不住如此深沉的快意,嬌喘化作難耐的低泣,雙手無意識地推擠著埋在雙腿間的那顆腦袋,嬌媚的嗓音伴著低泣聲:“楚……沐風,你……住……住手……額……”

  擠入體內的長指突如其來的屈起,再度毫無預兆地勾起尖銳的快意,腰肢難耐地拱起,喘息聲化作綿長的低吟,被楚沐風堵在了唇內,幾乎與此同時,他的灼熱貫穿她的柔嫩。

  手掌捧著她的臉,楚沐風吻得纏綿而溫柔,便是連身下的動作亦是溫柔而耐心的,直至將她送抵天堂……

  酣暢淋漓的高%cháo過後,顏依依徹底癱軟在他身下,仿似離了水的魚,在乾旱的地上大口喘息著,渾身上下被汗水打得黏膩,頭髮亦是濕黏地披散在床上,將被情%欲暈染得緋紅的臉蛋襯得魅惑而嬌媚。

  楚沐風微微撐起身,懸著上半身看著她在他身下綻放,大滴的汗水自他額前長發滴落,肌理分明的胸膛被汗水染得光亮,與凌亂垂落的黑髮交相輝映,有種別樣的性感。

  顏依依目光不意觸到他赤%裸的胸膛,紅著臉將視線撇開。

  楚沐風似是低低笑了笑,聲音帶著些許情%欲的沙啞,那笑聲讓顏依依臉紅得更厲害,不自在地撇開了頭。

  楚沐風望著她,突然抬起一隻手,拂過她額前被汗水染濕的頭髮,輕輕撥開,望入她迷濛的翦水雙眸。

  “依依!”他突然輕喚她的名字。

  這般溫柔的輕喚,顏依依從未見過,有些怔愣地望向他,卻還是呆呆地應了聲:“嗯?”

  楚沐風卻沒有應,依然“依依”地輕喚著,顏依依不解地皺眉,楚沐風卻已俯下頭,將她吻住,再次將她帶入無邊的快意中……

  因這場不知克制的歡愛,起床時日頭已高掛樹梢,天已大亮,楚沐風讓下人準備了些早膳。

  顏依依心裡惦記著慕傾煙的事,有些食不知味,想著用過膳便出府,那夜那神秘男子話中似是暗示今日可進宮。

  想到神秘男子,早上與楚沐風在床上激烈糾纏的畫面卻毫無預警地自腦中划過,心底不由得微微一緊,竟有些莫名的罪惡感。心底明明惦記著不知名的他,卻輕易在楚沐風的撩撥下丟盔棄甲。

  她不知道此時的自己對楚沐風抱持著什麼樣的情感,經過了昨夜,想恨也總恨不起來,愛,卻似是也談不上,她防著他也介意著他對她做的一切甚至是依然對他心生畏懼,只是若沒有愛,又怎會一次次如此輕易地被他撩撥得失控?身體與情感,真的可以相互剝離嗎?

  每每在楚沐風身下輾轉嬌吟時,有時甚至會不自覺地將楚沐風與那個男子重合在一起,明明是截然相反的兩個人,但相似的眼神,相似的氣質,卻總讓人在有意無意間地將兩人當做同一人,即使從未見過那個人的臉。

  想不通也沒心思再去費神深思,便只能任由心底若有似無的罪惡感滋生著,望著楚沐風也總有些不自在。

  楚沐風似是也察覺了她的異樣,放下筷子,望向她,眉尖輕蹙起:“依依?”

  顏依依明白楚沐風話中的意思,卻不知該作何解釋,這般自己都摸不清的情感讓她在他面前總有些無措。

  垂眸盯著碗裡的米飯望了好一會兒,顏依依才輕聲道:“我今日有點事想出府一段時間。”

  “什麼事?”楚沐風望著她,聲音平靜。

  “一些小事而已。”即便經過了昨夜,經過了早上,卻依舊無法毫無芥蒂地告知實情。

  楚沐風盯著她望了好一會兒,許久,才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視線,留下一句話:“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嗯。”心底雖對楚沐風這般不同以往的追根問底表示訝異,顏依依卻並未問出口,只是含糊輕應著。

  用過膳,顏依依連房也沒回便出了府,悄然回到慕府換了裝,拿了令牌後便直奔西長街。

  今日的西長街警備不似昨日森嚴,雖然依然有布衣打扮的侍衛四處巡邏,但相比昨日已平靜了許多。

  在暗處觀察了許久,大致了解了下周遭情況後,顏依依拿著令牌直接走到宮門口,卻並未說話,只是將令牌亮出。從方才觀察的情形看來,似是只要直接亮出這塊白底黑邊帶著些明黃色彩的令牌便可免去盤問的麻煩。

  事實證明,這塊令牌確實好用,看守宮門的侍衛看到令牌時似是小愣了下,原本不耐的神色霎時恭敬起來,二話不說直接放行。

  顏依依心底微詫,方才也有人拿著令牌進出,卻似是從未有人享受著這樣的尊重,這令牌莫不是有很麼玄機?難道只有公主皇子之流才佩帶著?若真是如此,令牌是那神秘男子給她的,難不成他真的是多年前意外身亡的三皇子?

  心底雖有無數疑惑,顏依依卻未敢多做逗留,道了聲“有勞了”後便進了宮,因對宮裡不熟悉,尋了個宮女問了下路,一路摸索著才找打了慕傾煙居住的蘭軒宮。

  顏依依取了件慕家的玉佩讓外面的守備的侍衛拿回去交給慕貴人,須臾之後,侍衛已畢恭畢敬地從裡邊出來,直直將她引到了西邊院落較偏僻的房間。

  那房間布置雖是奢侈,裡邊卻沒什麼人氣,看來只是空置的臥室罷了。

  顏依依在屋裡待了好一會兒慕傾煙才姍姍來遲,雲鬢鳳釵,打扮得雍容華貴,若非她主動喚她,顏依依差點認不出這個妹子來。

  慕傾煙剛進屋便將屋裡所有人都稟退了,獨留下梅香一人在外面守著。

  看著慕傾煙進來,顏依依下意識地往她華服下的肚子望了眼,而後才落在她那張清麗淡雅的臉上。許是華服打扮,慕傾煙看著比三年前多了份高貴,只是清麗的臉上神情依然淡雅,與世無爭,那份超然脫俗似是並未被這吃人的皇宮削去半分。

  “姐!”顏依依打量慕傾煙之時,慕傾煙突然輕聲換了聲。

  “嗯?”顏依依直覺應了聲,應完才察覺不對勁,眸光瞬間微厲,望向正平靜地望著她的慕傾煙。

  她喚她“姐”,而不是大哥!

  031.慕傾煙...

  對於顏依依微厲的眸光,慕傾煙僅是淡淡地望了眼,又喚了聲:“姐。”

  “何時發現的?怎麼發現的?”看慕傾煙一副瞭然於心的模樣,顏依依也就未再掩飾,只是望著她,不緊不慢地問道,神色已恢復平靜。

  “三年前,即將進宮時。”慕傾煙微微一笑,那笑容卻似是隱約帶著苦澀,並未持續多久,“姐,在家人面前你也要這般偽裝自己嗎?”

  “我自出生開始便被這樣偽裝著,習慣了而已。”不緊不慢的回答,聲音平淡無起伏,顏依依並不想多談此事,只是依舊不解三年前慕傾煙即將進宮時是怎麼發現她的女兒身的,望嚮慕傾煙的眼神中明顯帶著疑問。

  許是了解顏依依的疑惑,慕傾煙淡淡望她一眼,才解釋道:“那時還有五天就得進宮,那天夜裡心裡煩悶,睡不著,本想去找你說些事,路過你窗前時看到蕭大哥在你房內就沒進去,本想離開,不料聽到你與蕭大哥的爭吵,他當時說,你再如何扮男裝,骨子裡也還是個貨真價實的女人,整日和那些男人在風月之所里出入,出事了怎麼辦?當時便覺有異,偷差人去尋了當年替你娘接生的穩婆,威逼利誘,她架不住便將你是女兒身的事實招了出來,後來我也趁你不在時去過你房間,我……發現了那條密道,以及你藏在密道內的女裝。”

  顏依依眉尖微微蹙起,當年與蕭雲飛爭吵的事她依稀還記得。那天與主顧談完買賣,主顧們便相約著去喝茶聽曲兒放鬆放鬆,因她又只是一初入商賈菜鳥,行事自是得隨著別人的規矩,因而也沒多想便跟著去了,當時自是知道所謂的聽曲兒放鬆多半會在青樓畫舫,本想著既都是女兒家,便是親密點也不礙事。

  偏不巧,當日約的主顧卻偏好男色,隨著去了那地方察覺竟是南風館,裡邊都是些小倌,當時她一看就傻眼了,還沒回過神便被那些主顧給推搡著進去了。

  後面的事可想而知,腰纏萬貫又頂著那麼張傾世美顏的年輕公子哥兒,一進去必是被一大群小倌給纏了上來,摸臉捏手摸屁股被吃盡豆腐,只差沒被剝乾淨了,幸而蕭雲飛趕到,尋了個藉口將她從那些小倌兒手中帶出,又不得罪那些老主顧。

  因這事,回到府里關起門來蕭雲飛黑著臉將她狠訓了好一頓,想來那時蕭雲飛也有些氣過頭了,音量有些控制不住,讓慕傾煙聽了去,只是依她與蕭雲飛的武功,若是有人靠近,必是會察覺才是,慕傾煙怎會來去如此悄然無聲息?

  “你習過武?”疑惑的眼神落在慕傾煙纖弱的身板上,顏依依掂量著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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