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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話間手掌已覆上她身上的被子,倏地一用力,便將她身上裹著的薄被給扯了下來,視線落在她肩後微微沁著血的白布上,皺了皺眉。

  顏依依沒留意到楚沐風的神色,僅是下意識地轉身想要將被子扯回,卻不料牽動了肩後的傷,疼得齜牙咧嘴,冷汗涔涔。

  楚沐風望著她直冒冷汗的蒼白小臉,冷冷扯出一個笑意:“娘子,疼嗎?”

  顏依依白他一眼,對他這般幸災樂禍不予理會。

  黑眸一眯,手倏然覆上她裹著紗布的傷口,用力一摁,顏依依疼得臉上都褪去了血色,也顧不得此刻宜不宜移動,扭動著身子避開他落在傷口處的手,望向楚沐風咬牙怒道:“楚沐風,你個瘋子!”

  “瘋子?”語氣輕柔地咀嚼著這兩個字,楚沐風望向她,眼神一冷,“顏依依,方才這麼不要命地給別的男人當肉盾時,怎沒想著會疼?這會兒倒是怕起疼來了?嗯?”

  摁在傷口的手再倏地一用力,傷口崩裂,裹著的白布被湧出的血染紅,鮮紅中隱見一絲黑色。

  顏依依早已疼得幾乎暈過去,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睜著淚汪汪的雙眸含恨地瞪著楚沐風。

  楚沐風望她一眼,抿了抿唇,沒有說話,手已動作極快地封住她的穴道,防止血再流出來,另一手也輕柔地將被血沾濕的白布解開,看著肩後有些血肉模糊的傷口,皺了皺眉,從懷中掏出一瓶藥粉,將那藥粉灑在血淋淋的傷口上。

  藥粉撒在傷口上時又是一陣錐心的疼,顏依依吃力地轉頭瞪向楚沐風:“楚沐風,這般欺凌一個弱女子,你還是男人嗎?”

  黑眸微微眯起,楚沐風微微勾起一個笑,笑容極冷:“弱女子,我倒從未見過哪個弱女子這般大膽無畏地衝上那利刃。”

  009.“捉jian”在床...

  顏依依虛弱地擠出一個笑容:“那也是我的事,我愛替誰擋劍替誰擋去,我樂意,這似乎與楚公子無關,不是嗎?”

  楚沐風撒藥的動作停了下來,望向她,唇上的笑容收起,神情極冷。

  顏依依被他盯得心底發毛,不自覺地往後挪了挪,氣勢弱了下來,怯怯地望著他不敢開口。以前偷偷跟蹤他之時他素來也是這般冰冷的神情,但是因為隔著面具,倒沒覺得恐懼,便是那日他一邊吻著她看著她意亂情迷時,手掌卻毫不留情地狠狠烙在她胸前,那時也只覺得這個男人狠辣無情得可怕,並未覺得如此刻這般叫人打心底發顫。

  “想來是為夫多事了。”盯著她望了許久,楚沐風突然緩緩扯出一個笑容,方才的冷意已不見,變臉的速度比那天氣變得還快。

  顏依依望著他神色稍緩,卻未敢鬆氣,只是戒慎地望著他。

  嘲諷的眼神落在她臉上,而後又不動聲色地移開,落在她身後的傷口上,將手中那藥粉將傷口灑勻,而後往屋裡掃了眼,看到屋內梳妝桌上有備用的白布,起身取了一根過來,嫻熟地替她將傷口包紮好。

  顏依依對於楚沐風這番舉動疑惑不解,卻不敢出聲過問,生怕不小心又捋了虎鬚,只是疑惑地看著他動作嫻熟地將傷口包紮妥當。

  “娘子這般望著我,可是有什麼疑惑之事?”慢悠悠地將白布打了個結,楚沐風淡掃她一眼,道。

  “沒……沒什麼。”顏依依有些不自在地移開目光,一隻手橫了過來,捏著她的下巴抬起,黑眸落在她的蒼白的臉上。

  “娘子,今日之事,你便沒有什麼要向為夫解釋的?”

  “沒……沒有。”被他看得莫名氣短,顏依依連說話都不自覺地結巴,話剛完便為自己這般沒骨氣而暗暗惱怒,她與楚沐風互不相關的兩個人,怎麼就得她向他解釋什麼了。

  這麼想著,顏依依忍不住抬手將他捏著下巴的手拉下來,往門口望了眼道:“楚公子,我要歇息了。”

  唇角習慣性地勾起一個淡諷,楚沐風淡淡道:“你要不要休息與我何干?”

  “……”顏依依瞪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乾脆不管不顧地扯了張被子蓋上,趴著枕頭躺了下去。

  剛躺□上的被子卻被一把掀開。

  “楚沐風你要幹嘛?”顏依依憤憤瞪向楚沐風。

  “不幹嘛。”朝她露出一個笑,楚沐風倏地彎腰,將她攔腰抱起,“為夫尚未做好戴綠帽子的準備。”

  顏依依心一顫,看他這架勢是要帶她走?若真要隨他回府她當日還離開做甚?

  牙一咬,顏依依朝門外扯著嗓子便高喊:“有刺客,救……”

  未完的話因楚沐風倏然封住了穴道而戛然而止,楚沐風眯眸望向她,緩緩笑開:“顏依依,你好樣的。”

  那陰冷的笑容看得顏依依背脊發寒,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眼神倔強地望著他。

  外邊因為顏依依方才這麼一聲喊而漸漸起了動靜,腳步聲由遠及近,凌亂而急促。

  顏依依沒想到府里的侍衛會這般機靈,效率也如此之高,明知那些侍衛來了便可逃離楚沐風,但這般陰他心心底莫名有些過意不去,狠不下心來,只好擔憂地望著他,盼著他能知趣自己先行離開。

  楚沐風卻似是沒聽到門外的動靜般,神情自若地低頭望她一眼,而後慢悠悠地轉身往床上而去,走至床邊,抱著她的手倏地一松,顏依依就這麼被扔在了床上,牽動了背上的傷口,疼得她齜牙咧嘴,怒瞪向楚沐風。

  楚沐風冷冷淡淡地一眼掃過,不顧她疼得齜牙咧嘴,將她稍稍往床外沿一推,手撐著床沿一翻,人已利落地翻身睡到了里側,將蚊帳微微拉下,拉起被子,手也迅疾地解開她的啞穴,手環上她的腰,將她給摟入懷中,在她耳邊輕聲低語道:“娘子,為夫這條命就交到你手上了,要怎麼樣,你自己看著辦!”

  聲音沉定從容,未見絲毫慌亂。

  “楚沐風你就不怕我……”顏依依咬牙應道,還未應完,門已被推開,君天毓已神色匆匆地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一隊黑衣侍衛。

  “如夢姑娘,你沒事吧?”君天毓一邊疾步往床邊而來一邊急聲問道。

  “我……呃……”顏依依正要應,楚沐風原本環在她腰上的手突然沿著她曲線優美的背部線條輕輕游移,腰脊掠過麻顫,顏依依一個沒忍住,呻%吟出聲,看到君天毓眉尖一皺,趕緊下意識應道,“我……沒……沒事。”

  這男人!顏依依暗自咬牙,面上卻未敢有任何神情表露,只要她一出聲,只要一出聲便再也不用因為這個男人擔驚受怕了,指不定還能在君天毓心底落下個不自愛的印象,那他便也不會因為這救命之恩而有意將她迎入府中了,出聲吧出聲吧……

  心裡叫囂著要將楚沐風給供出來,顏依依幾番想要開口卻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揪著被子的手不停地收緊而不自知。

  “如夢姑娘,怎麼了?”君天毓發現她的異狀,溫聲問道。

  “啊?”顏依依猶陷在天人之戰中,被君天毓這麼一喚一時間沒回過神來,下意識反問。

  君天毓往她幾乎將被子揉皺的手望了眼,暗示意味明顯,顏依依順著他的目光低頭望去,而後似是被燙到般倏地鬆開了手,朝君天毓尷尬地笑了笑,放柔了嗓音道:“讓王爺見笑了,如夢只是……只是傷口有些疼,不礙事,呃……”

  被子下那隻手,那隻突然擠入雙腿間的邪惡長指,深沉酸麻的感覺自下腹間湧起,顏依依氣得牙痒痒無奈此刻卻只能揪著被子任人宰割。

  “嗯?”看她臉色似有些不同尋常的紅潤,君天毓眉峰擰得更深:“傷口裂開了嗎?是不是傷口發炎引起發燒了?我看看。”說話間已走到床邊,伸手便要撩開蚊帳。

  “不……不用了。如夢方才只是不小心扯到了傷口而已,應是沒什麼事的。”顏依依急聲道,將被子微微往上拉了拉,紅著臉為難道道,“如夢已更衣,被子下也……這樣子傳出去怕對如夢名聲不好。”

  手不動聲色地往楚沐風撞了撞。

  君天毓似是恍悟,放在蚊帳上的手垂了下來,歉然道:“抱歉,本王疏忽了。”

  “沒關係。”顏依依諾諾地應了聲,佯裝不經意地往門外掃了眼,皺眉道,“王爺,深夜這麼多侍衛巡訪,府里發生了什麼事嗎?”

  “方才本王似是聽到有人喊有‘刺客’,聽聲音似是從這邊傳出來的,便過來瞧瞧。方才姑娘可曾聽到什麼聲音?”

  顏依依搖了搖頭,皺眉道:“方才我本已睡了過去,似是被什麼聲音驚醒,也不知道是不是呼救之聲,剛醒來王爺便進來了。”

  “這樣啊。”君天毓沉吟著開口,銳眸隨意往屋裡掃了眼,道,“如夢姑娘,最近王府不太安生,未免姑娘有什麼意外,我差人將這屋子裡里外外仔仔細細搜個遍,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多謝王爺關心,如夢沒關係的,王爺覺得有必要搜查一下便搜查一下吧,這也好,搜查乾淨了如夢在這歇著也安心。”

  “打擾如夢姑娘了。”客氣說完,君天毓朝門外的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們便已動作敏捷地進來,將屋子裡外搜了個徹底,因顧忌顏依依躺在床上,也沒有君天毓允許,並未有人敢去床上搜查。

  “回王爺,屋裡沒人。”搜查完畢後,帶隊侍衛向君天毓報備道。

  君天毓朝侍衛們揮了揮手:“下去吧。”

  說著轉身朝顏依依歉然道:“打擾如夢姑娘了。如夢姑娘先好生歇著,明日本王再來看你。”

  “有勞王爺了。”

  低眉順眼應著,看著君天毓走了出去並將房門關上,正欲鬆口氣,低低的笑聲自耳邊傳來,“娘子,怎的不把為夫給供出來?捨不得為夫?”

  說話間楚沐風倏地含住她的耳珠,擠入她雙腿間的手突然細細撩撥著,顏依依身子一顫,抬手試圖將他推開:“楚沐風你少在那自以為是。若是讓王爺看到我床上躺著個男人,以後我在他面前怎麼抬得起頭來做人。”

  耳珠一痛,顏依依皺了皺眉,轉過頭正要罵,微啟的唇卻瞬間被楚沐風給吻住。

  顏依依肩後有傷,不敢亂動,只能憤憤地瞪著他。

  楚沐風僅是輕輕淡淡地抬眸望她一眼,唇上的啃噬卻突然粗暴起來,或許是顧及她身上的傷,在她身上揉弄的手動作並未太過劇烈,卻將她撩撥得意亂情迷,意識在體內陌生的情cháo中載沉載浮一圈後,人已氣喘吁吁地癱在了他身下,大口喘著粗氣,鬢角的頭髮已被汗水打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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