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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底一片酸澀,卻偏偏不能將之寫在臉上,還得假裝無事人般強顏歡笑,如往常般有一下沒一下地叮囑些什麼,但說得越多,苗苗反而越往莫芸身上擠,依然是倔強地不肯開口說半句話,心頭的澀然瀰漫開來,卻偏偏不知道如何排解,這樣子的苗苗,因為心底的虧欠而無法有一絲一毫的責備,不知不覺中她已讓自己在一個孩子面前卑微起來。

  因為不肯接近顏筱,顏筱最終還是與莫芸一同苗苗送去學校的,但一路上苗苗卻也沒開口說過半句話,連到了學校也是在莫芸近乎警告的眼神下才心不甘情不願地憋出兩個字:“拜拜……”連以往親昵地掛在嘴邊的“顏筱”兩個字也不再喚。

  “昨晚你走後這孩子哭了一晚上怎麼勸也勸不住,大概心底迷迷糊糊明白些什麼有些彆扭而已,你也別太往心裡去,先回學校安心把實習的後續工作做好,我和秦磊會好好勸勸她的。”

  望著苗苗慢慢消失在視線中的瘦小身影,莫芸猶豫了會勸道。

  顏筱沉默地點了點頭,在聖尹的實習還剩一個多星期時間才結束,她也只請了三天假而已,該知道的也已了解,只是沒想到會橫生波折,只是現在苗苗打從心底牴觸她,留下也無益,還不如先回聖尹那邊儘早把實習的後續工作處理完。

  顏筱當天下午便回了A市,離實習結束也只剩一個多星期,眼下的工作基本是在為歡送會做準備,因為心裡有事壓著,除了參加集體合唱的節目及指導本班學生的排練工作外,顏筱拒絕了所有節目的演出。

  59、059.牴觸...

  打電話回去苗苗果然如意料般地不肯接她的電話,聽莫芸說倒是動不動就哭,自從她走後也不怎麼喜歡莫芸和秦磊的親近,整個人一下子變得孤僻許多,顏筱心裡擔心,學校卻不肯再批假回去,只能焦急地等實習結束。

  楚昊這些日子也特別忙,早出晚歸的,晚上回來得比以往都晚,兩人雖然沒如前些日子般整天黏在一起,但自她回去那晚後顏筱卻明顯感覺得到楚昊這些日子似乎有些壓抑,雖然在他面前的他一如往常般從容不迫,但他心底的壓抑她卻明顯感知得到,尤其是晚上最親密的時刻,楚昊的需索比以往都要激狂,似是帶著某種絕望的味道,一遍又一遍地帶著她在雲端間跌宕,一遍一遍地喚著她的名字,因情&欲而變得沙啞的低沉嗓音飽含情意卻隱約透著壓抑的痛苦,勒著她腰的手幾乎將她骨頭捏碎,卻像是要藉此將她揉入骨血般,永不分離。

  他愈是平靜顏筱愈能察覺得出他深埋的痛苦,應該是家裡的問題吧?

  顏筱沒問,楚昊也沒說,其實說與不說彼此心底都已明白,自從回來後明知她只余幾天時間便得回B市楚昊卻未再提起帶她去見他爸媽的事,除了來自於他的父母的壓力和阻隔,還有什麼能讓向來即便泰山崩於前也從容應對的他為之煩擾呢。

  顏筱心底的猜測也在楚母生日那天得到了印證。

  作者有話要說:考完試了,也答辯完了,所以這幾天如果沒有人通知我去面試什麼的應該會儘量日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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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

  60、60.壽宴(上)...

  楚母過的是五十歲的壽辰,在當地年紀過了五十都有逢十做壽的習俗,顏筱近來因為苗苗的事心不在焉,加之這幾年來與楚家的疏遠,早已不記得楚母生辰的事,卻沒想到楚母會突然親自打電話約她過去聚聚。

  楚母的親自邀約讓顏筱有些受寵若驚的不安,自從那次她約她旁敲側擊地談過後便不曾再聯繫過,現在卻在這樣重要的日子裡突然發出這樣的邀請,顏筱摸不清她這麼做的深意,卻也不好拒絕,掛了電話後稍稍準備了下順道買了禮物便往楚家去。

  楚母五十壽辰該是挺重要的事,這些天來楚昊卻隻字未提。他的不提讓她沒來由地心生不安,卻不知道該如何排解,苗苗的牴觸已如壓在心頭的巨石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楚母意味不明的邀約與楚昊刻意的忽略已無形中成為另一塊推之不動的巨石,在心底壓得難受卻偏偏卸不下來,對於前路,無論是與苗苗的未來還是與楚昊的未來,她已不敢奢想太多,幸福對於她而言,似乎永遠只是一件可望不可即的事。

  強壓著心底的忐忑來到楚家時已是傍晚時分,顏筱很意外地竟沒看到楚昊。

  雖然過的是壽辰,但楚家向來低調,除了邀請一些比較親近的親戚朋友外也沒有太多其他無關緊要的人。

  楚父與顏筱的父親同為孤兒院長大,除了一些以前生意場上比較鐵的朋友外沒有什麼親戚,楚母那邊的親戚也不多,因而一屋子人零零總總加起來也就十多個人。

  得益於當年與楚家是世家的關係,參加楚母壽宴的人顏筱也認識大半,儘管五年不見,但多少還有些印象,只是生疏了而已。

  對於顏筱的出現,眾人神色是整齊劃一的驚詫後漸漸轉為不明就裡的疑惑。能被楚家邀請的人多半是在楚家當年的重創中不離不棄默默施予了些援手的,對於顏振邦的事雖說不是全然的了解,但關鍵訊息卻多少都清楚,捲款潛逃消失了五年的顏家人突然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現,而且是出現在楚家人面前,這中間在不知情人眼中便多了點耐人尋味的味道。

  相較於眾人疑惑的眼神,顏筱只是禮貌地一一打招呼,也不多贅言去解釋。

  楚母看到顏筱便熱情地上前招呼,嘴角掛著的慈祥笑容里流露著的親昵讓顏筱有些恍惚,仿佛她們之間五年來的那道鴻溝不曾存在一般,卻莫名地覺得有些不同,雖不像上次那般隱隱帶著咄咄逼人的疏離,卻也是帶了點複雜難懂的矛盾。

  “筱筱,伯母這麼冒昧地邀你過來希望你別介意。”

  將顏筱帶離有些嘈雜的大廳,楚母柔聲說道。

  顏筱不在意地笑了笑:“怎麼會,能

  60、60.壽宴(上)...

  參加伯母的壽宴是我的榮幸,剛才時間有點倉促也沒準備什麼禮物,希望伯母別介意。”說著將手中的禮物遞上。

  “你這孩子,來就來,還帶什麼禮物……”楚母嗔怪道,繼而話鋒轉了轉,帶了點感慨,“筱筱,這幾年獨自吃了這麼多苦,辛苦你了。”

  顏筱搖搖頭,有些猶豫著開口:“都過去這麼多年的事了。我爸爸當年……我很抱歉。伯父在家嗎?方便見見他嗎?”

  雖然當年的事不是她的過錯,但對楚父的心裡多少有愧,還是希望能當面向他道個歉。

  當年她父親的事受傷害最大的便是楚父,在那樣的打擊下突發腦溢血,雖然把命給搶回來了但卻落下了半身不遂的後遺症,只能在床上躺一輩子。這兩年身體還稍微好點,偶爾還能坐在輪椅上出去曬曬太陽,也不像最初那兩年連話都說不了。

  “他……在大廳拐角第二個房間。你……去看他時也少提你爸那事,他對當年的事心底還是有恨的,畢竟當年他那麼意氣風發的一個人,現在卻只能了無生氣地在床上躺一輩子。我怕當年的事又刺激到他,他身體不好經不起太大的情緒波動。”

  顏筱點點頭,告別了楚母便往楚父房間走去,心裡有些忐忑,她不知道自己就這麼出現在他的面前會不會激起他對那段不堪往事的回憶,繼而引起他的情緒反彈,但待會總歸要見面的,人既然已經來了,理應先去打個招呼。

  楚父的房門虛掩著,顏筱敲了敲門沒人應,輕輕推開房門,看到裡邊似是已經熟睡了的佝僂身影后頓了頓,而後默默退出房間。

  儘管只是五年時間,楚父已全然沒了當年的意氣風發,剩下的只是垂暮的蒼涼。

  剛從楚父房間退出來還沒走到大廳顏筱便遇到了袁飛,顏筱剛來時便看到袁飛在忙活,因為隔得遠便沒有上去打招呼,現在碰到,也不好佯裝不見,淺笑著打了聲招呼便離開。

  大概是楚昊曾向袁飛略略提過她這幾年的生活,袁飛望著她的眼神已沒了最初的咄咄逼人及譏諷,反倒多了份不自在的尷尬,幾番欲言又止卻終究什麼也沒說,僅是淡淡打了聲招呼。

  來的人雖然不多,但因為與眾人不熟悉加上身份上的尷尬,剛回到大廳那份不自在感便有些如影隨形,楚昊還沒回來,獨自一人處在這樣的環境中更顯侷促,卻也不好先行離開,只好找了個藉口去外面走走,剛走到門口不想卻遇到了似是匆匆趕來的蘇離。

  看到顏筱時蘇離也明顯愣了愣,但很快便掩飾過去,只是神色平靜地與她打了聲招呼便笑著走向迎出來的楚母,將手中精心準備的生日禮物雙手遞

  60、60.壽宴(上)...

  上,笑道:“伯母,生日快樂!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楚母笑著伸手接過禮物,拉過她的手將她上下打量一番心疼道:“說的什麼話,還和伯母客氣什麼,你看看你才兩天沒見又瘦了,回頭我說說楚昊去,也不懂得心疼人,動不動就給你加班。”

  蘇離笑道:“最近工作比較忙而已。”

  “你啊,一忙起來連伯母都忘了,你楚伯伯這兩天還在那念叨著說蘇離怎麼不來了呢,還以為你又和楚昊吵架了。”楚母佯怒地嗔怪道。

  楚母這麼一說,眾人也紛紛在旁邊打趣著蘇離,一派和樂融融的景象,落在顏筱眼裡更顯得自己是局外人的悲哀。

  望著楚母與蘇離不自覺流露的親昵,袁飛複雜的眼神不自覺地落在顏筱身上,停留了會後轉向楚母笑道:“都這麼晚了楚昊怎麼還沒回來,不會是路上又被什麼事耽擱了吧。筱筱,”

  說著轉向顏筱笑道,“楚昊有和你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楚母眼神暗了暗臉色跟著冷了下來:“要他回來幹嘛!”

  顏筱微詫地望向冷著臉的楚母,想起楚昊這些日子的反常,直覺母子倆發生了什麼,楚昊雖然不是愚孝之人,但為人兒女的孝心絲毫不比人遜色半分,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依楚昊的性子不可能會缺席的。

  袁飛大概也不清楚楚昊與母親間發生了什麼,嘴張了張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只能悻悻地閉上。

  眾人疑惑的眼神讓楚母也驀然意識到自己方才的失態,尷尬地笑了笑後打圓場:“他今天公司有急事,上午剛把今天壽宴的東西準備齊全連飯都顧不上吃又匆匆趕去公司了,年輕人嘛,還是先以事業為重”

  蘇離皺了皺眉,也沒戳穿,笑著朝眾人解釋:“美國那邊合作機構派了人過來視察,下午剛到,楚昊作為公司領導不能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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