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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被他緊擁在懷中,淚水卻不受控制地一滴一滴地從臉頰滾落,顏筱輕搖著頭不語,下唇緊咬,不讓嗚咽聲溢唇而出,下唇幾乎因為下意識的用力而溢出血來。

  胸前的衣服被不斷滑落的淚水慢慢浸濕,楚昊在她發上輕輕揉弄的手頓了頓,而後稍稍將她推離,輕輕抬起她的下巴,如輕羽

  15、015.失控(小修)...

  般的吻便密密麻麻地落下,沿著淚水滑落的痕跡,輕吻而下,直至吻上她的唇。

  不同於任何時候近乎強取的霸道的強吻,楚昊吻得極有耐心,溫柔而繾綣,顏筱幾乎完全沉溺在那片溫柔中,直到衛琪歉然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抱歉,走錯了!”

  剛從外面回來的衛琪與黎韻剛走到門邊,看到門邊擁吻的兩人,衛琪不好意思地說道,拉著黎韻轉身欲往外走去。

  黎韻反手拉住她,疑惑地往門牌望了眼,抬手指了指眼前的兩人,有些語無倫次:“衛琪,那個……這是我們房間沒錯,那個,楚……”

  顏筱驀然回神,頭下意識地一偏,避開楚昊的吻,一手將推開楚昊,猶殘存著淚意的臉上已經一片嫣紅,被人“抓jian”的結果只能如鴕鳥心態地將頭埋在胸前。

  發現被楚昊擁在懷裡吻的女人是顏筱,衛琪和黎韻不自覺地互望一眼,臉上是不加掩飾的錯愕。

  “筱……楚……你,你們,那個……怎麼……”手指在兩人之間來回比劃著名,衛琪眨巴著眼睛語無倫次地開口。

  楚昊顯然已經很習慣這種被抓現行的場景,只是望了眼低垂著頭的顏筱,便神色自若地朝眼前驚愕的兩人打招呼:“晚上好!”

  “啊?哦,好,好……”猶不能從眼前的一幕中回過神來,衛琪結結巴巴地開口。

  黎韻已稍稍回神,淡淡地點了點頭:“楚老師好!”

  而後望向顏筱,“那個,筱筱……”

  想要開口問兩人的關係,但卻不知從何開口。

  沒將心情收拾好之前,就這麼呆站著只是徒增尷尬,深吸一口氣,將心底的尷尬收起,顏淡定地找理由回房:“我忘了要給苗苗打電話了,你們慢聊,我先回去了。”

  說著便腳步平穩地轉身往屋裡走去,還沒得邁步,手臂突然被楚昊一把拉住。

  顏筱下意識地要掙脫,楚昊稍稍用了點力,不顧正好奇地望著這邊的衛琪和黎韻,稍稍上前一步,在她耳邊叮囑:“好好休息!”

  顏筱輕點了下頭,掰開他的手,閃身進了屋。

  衛琪與黎韻面面相覷,這兩人怎麼看著像是相戀多年的愛人?

  但顯然兩個當事人都沒有解釋的打算,顏筱轉身進了屋後,楚昊也淡淡道了聲別後便轉身離去,獨留下一頭霧水的衛琪和黎韻。

  作者有話要說:22日22:00對某些語言不是很滿意,忍不住小修一下這章,因為很多童鞋覺得下一章似乎突兀了,所以待會小修下章,今晚估計不能更新新章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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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016.約見(小修)...

  自楚昊離開後顏筱對門口一事隻字不提,只是不清不楚地應了句“意亂情迷不一定就非得情生意動兩兩相愛,月色太好也有可能刺激荷爾蒙分泌。”後便轉身上床,任衛琪黎韻如何威逼利誘嚴刑逼供也不再提起,這事最終在衛琪與黎韻滿腹的疑問中不了了之。

  或許是因為過去與現在的反差太過明顯,顏筱向來不喜歡懷舊,卻在那一夜很突然地想起多年前偶然聽到張宇的那首《月亮惹的禍》,聽著他以略顯沙啞的渾厚嗓音不羈地唱著那句“我承認都是月亮惹的禍,那樣的月色太美你太溫柔,才會在剎那之間只想和你一起到白頭……”時那瞬間的砰然心動。

  她不知道自己中秋夜的失控是否應該歸結為那晚的月色太美而楚昊那時的眼神太過溫柔,清冷的月色從樓道小窗斜she而入落進他同樣清冷的黑眸中,輕蹙起的眉尖下溫柔似水的波光流轉,及那聲低沉沙啞的“對不起”瞬間將幾年來佯裝的堅強悉數擊垮,不知不覺在時隔多年後再次沉淪在他有力的懷抱中……

  似乎很多時候,情生意動只是自然而然瞬間發生的事,如多年前那個晚自習後的冬夜在校門口看到的那道不知何時從大學校園回來的頎長身影般,偶然撞入那雙月華下目光灼灼的墨色眸子瞬間掀起的心跳如狂,即使是時隔多年,依然清晰如昨日。

  當緊裹在手套里卻冰冷依舊的手被他不耐地一把拉過,細細地在掌中搓揉的瞬間,望向他清峻卻面無表情的側臉時,那瞬間萌生的攜手此生的念頭便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楚昊,我們在一起吧!”。

  對於她如此直白的表白方式,楚昊甚至眉頭都沒皺一下,只是淡淡睨了她一眼,“你倒說說,做你男朋友有什麼好的?”

  那時的她很認真地偏頭想了一遍又一遍,最終只能無奈搖頭:“真的沒什麼好的,那算了,當我沒說。”

  即使那時家世相當,但用她母親的話說,有楚昊在,你顏筱就是生來當綠葉做陪襯的,若在古代,你頂多就一圍在他屁股後面打轉的粗使丫鬟,而且還是即使帶的出去也未必見得了光那種,像楚昊那樣一朵奇葩斷然不能被她這片見不得光的綠葉給毀了的,因此她很有自知之明地收回那瞬間萌發的念頭。

  楚昊給她的回答是雲淡風輕地掃了她一眼,然後一語不發地將包裹著她掌中的溫暖抽離,雙手隨意插入褲袋轉身離開。

  顏筱在愣了半天小跑步氣喘吁吁地快要追上時,楚昊突然停下腳步,轉身,雙手一撈,便一把將她扯入懷中,如夜色般冰涼的唇瞬間便壓上她微張的紅唇,她的初吻,在那個夜涼如水的冬夜被他

  16、016.約見(小修)...

  蜻蜓點水般掠去後是近乎蠻橫的攻城略地。

  “筱筱,你還真有自知之明!”將她的唇蹂躪得紅腫一片後,他在她唇邊咬牙切齒。

  依她當時看的狗血言情的劇情推測,顏筱下意識地相信那時的楚昊心底是在乎著很有自知之明的顏筱的,而這份自以為是的認知,成全了她曾經那段青澀初戀。

  楚昊曾說,顏筱你就一屬龜的,心血來cháo時探頭探腦的,被人用手指輕輕戳一下,頭一縮,躲殼裡去了。不對,你比那烏龜還不如,人還沒戳便自動自發地縮回縮殼裡去了。

  她想,縮了回去有什麼用,龜殼都被他撬開了,她無處可躲。

  幾年下來,她以為她那被撬開的保護殼已在歲月的磨礪中重新長起,卻在那個月色迷離的夜裡發現,即使它長得再如何的厚實如何的堅不可摧,楚昊一樣可以輕而易舉地將它撬開,在他面前,她躲無可躲。

  黎韻說,當一個女人在一個男人面前丟盔棄甲棄械投降時,要麼她沒把他當男人,要麼她已淪陷。

  顏筱不置可否,對於楚昊,她何止是淪陷,還曾失守了的。任哪個女人在楚昊面前,都沒辦法不把他當男人,比如冷艷高傲如蘇離,那樣一個讓普通男人自愧弗如的女子,在楚昊面前,冷傲的心也瞬間變成了繞指柔。

  顏筱一直很好奇,既然已經知道她人在A市,或者甚至已經知道她就在聖尹,就在楚昊的身邊,蘇離怎麼就如此沉得住氣,如此放心地任由她留在楚昊的身邊,畢竟現在她現在對“顏筱”這兩個字的介意,就如當年顏筱對“蘇離”兩個字的敏感一樣。

  有人說,女人和女人的戰爭,男人一般脫不了干係,而她與蘇離之間的磁場相斥,顯然如此,卻不也不全然是因為楚昊,還有很多其他的因素,比如被強加給彼此卻讓彼此深惡痛絕的親情。

  顏筱一直很難界定自己與蘇離的關係,說是姐妹卻無絲毫的血緣關係,偏偏又因為某些原因而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說是情敵,但似乎又太牽強,畢竟把對方當情敵的只有五年前的顏筱。

  蘇離是在中秋過後的一周才找上顏筱的,遠遠超出了顏筱估算的時間,她一直以為以她與楚昊過去那段舊情,蘇離最遲也會在中秋後的第二天找上她,但顯然她低估了蘇離的的耐心,或者是低估了蘇離對楚昊的放心,直到一周後的晚自習結束,她才在校門口遇到了似是早在那裡等候多時的蘇離。

  望著眼前路燈折she下冷艷卻風情萬種的女人,顏筱不得不感嘆,上帝果然是公平的,上天在給了她一個不算幸福的童年後,卻贈予了她如花的容顏及一顆讓人望塵莫及的腦

  16、016.約見(小修)...

  袋,難怪會有個袁飛默默地陪在身後死心塌地,畢竟貌美又聰明的女人本就能輕易將男人俘獲,而再加上一段令人心疼的過去,米有哪個男人抵擋得住心底陡升的憐惜。

  “苗苗是楚昊的女兒?”

  蘇離見到她的第一句話是“找個地方聊聊吧。”便轉身上車,第二句便開門見山,冷冰冰的口吻,如果不是對她太過了解,冰冷的表情配上冰冷的語氣,她或許會將之理解為帶著股高高在上的睥睨之味。

  這就是蘇離與楚昊的不同之處,對於心存的疑惑,她更傾向於走捷徑,直接找她索要答案。而楚昊更傾向於自己去尋找答案,因為他太過了解她,若非她心甘情願地開口,他從她口中得到的永遠都只是似是而非的答案,比如對於苗苗身份的懷疑,即便他心裡已經認定苗苗即是他的女兒,得不到她的點頭承認前,他會竭盡所能地尋找足夠充實的證據來支撐自己的假設,然後找她攤牌,或許是被她那天的淚水嚇到,這些天來他沒再在她面前提起苗苗的事,但她不以為他會就此放棄對苗苗身世的探詢。

  顏筱聳聳肩,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為什麼不告訴他,苗苗是他的孩子?”

  望向她,蘇離淡問,語氣隨意,似乎能否得到她的答案與己無關。

  顏筱只是隨意打量著坐著的這款極張揚絢爛的紅色POLO,不甚在意地淡淡反問:“那你為什麼不告訴他?”

  蘇離唯一讓她佩服的一點便是她永遠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麼,並孜孜不倦地為此奮鬥著,就如她曾告訴她,她要的是與楚昊並肩而立,而不是抬頭仰望,總有一天,她會憑著自己的努力爬到與楚昊同等的高度。

  保養得宜的纖細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著方向盤,蘇離漫不經心地揚起一抹若有似無的輕笑:

  “我說過,我的幸福我會自己去爭取,眼看著這份幸福就要唾手可得,你覺得我還會多此一舉地為自己去添置障礙嗎?沒有將你們推離彼此已經是我的極限,我又怎麼會將你們拉近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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