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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輕大腦有剎那間的空白,忘了要推開他,甚至連呼吸都忘了。

  秦止也沒給她任何反應的機會,手臂不斷收攏著,捧著她的臉,吻得有些失控,鷙猛兇狠,幾乎將她所有的意識都吸空,寧輕完全沒有抵抗的能力,無意識地扯緊了他胸口的襯衫,被動地任由他攻城略地,直到“叮”的一聲細響,陡然she入的光亮也穿透了她混沌的意識,寧輕陡然清醒過來,頭一偏,用力推開了他。

  兩人的衣衫都有些凌亂,秦止原本熨得乾淨平整的黑色條紋襯衫被她揪成了一團,胸口那處都是她揪出來的褶皺,胸口第二顆紐扣甚至不知何時被解了開來,露出了小半截肌理分明的麥色肌膚,性感誘人。

  寧輕的上衣也滿是被揉過的褶痕,頭髮早已被揉得凌亂,臉頰暈紅著,雙唇被吻得紅腫。

  彼此的氣息都有些凌亂,衣衫也不是那麼地能見人。寧輕心臟還在狂跳著,她甚至不敢看向秦止,低垂著頭低低說了句“我先走了”人就逃也似的離開了電梯。

  秦止還站在原地沒動,長指從微潤的唇瓣划過,那裡還殘存著寧輕的味道和氣息,熟悉卻遙遠,分明該是寧沁的觸感,寧沁的氣息……

  之後的幾天裡,寧輕一直在刻意避著秦止。

  自從越了界,寧輕竟不知道該以怎樣的心態去面對他。那天不止他失控了,她也失控了。

  她沉淪在了他的吻里,最近幾天甚至一直在不停地做夢,夢裡都是他高大的身體將她緊緊壓在床墊上,強健有力的手臂將她緊緊地箍進臂彎里,失控卻又克制地吻她……

  總之,她做了幾天春¥夢,而春¥夢的男主角,是秦止。

  寧輕這幾天幾乎要被那一場連一場的春¥夢逼瘋,以致每天開會她盯著他那張清雋淡雅的俊臉時,滿腦子都是他脫了衣服懸在她身上揮汗如雨的旖%旎畫面,臉頰也有些不受控地開始發燙髮紅。

  “寧輕,你最近幾天怎麼了?”連著幾天來的異樣讓許琳忍不住好奇。

  秦止一聲“散會”後,許琳就忍不住回頭問她。

  她這一出聲秦止也淡淡朝她這邊看了眼。

  寧輕臉皮薄,臉頰本來就還有些紅,被這麼一看薄薄的臉皮下更有些不受控的發熱起來,好在她控制不住臉紅的速度,但還是能克制著情緒,然後鎮定自若地回許琳:“最近天冷,我皮膚一到冬天就不太透氣,悶一點就特別容易臉紅。”

  許琳點點頭:“我也是,臉上皮膚干,冬天稍微穿多點臉就特別容易紅。”

  寧輕幾乎要跟著狂點頭了,一邊收拾會議筆記一邊和許琳就著皮膚問題轉移注意力,沒想到秦止突然朝她看了眼:“寧輕,一會兒來我辦公室一趟。”

  寧輕臉上的笑容有些僵,自從那天推開他走後,這麼多天來她還沒和秦止單獨在一個空間裡待過。

  秦止吩咐完也沒等她的答案,抄起桌上的文檔,人就回了辦公室。

  寧輕去洗手間洗了把冷水臉,讓大腦清醒了下,順道冷卻掉臉皮上的溫度才過去。

  辦公室就秦止一人在,正在忙,看到她推門進來時放下了手中握著的滑鼠,隔著段不遠的距離側頭看著她,也不說話。

  他的眼神深沉,寧輕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尤其是她腦子裡的香¥艷畫面又開始爭先恐後地冒泡。

  寧輕斂了斂心神,走了過去:“秦董,您找我有什麼事嗎?”

  秦止沒說話,依然保持著側頭看她的姿勢。

  寧輕臉上的笑容有些維持不住了:“秦董?”

  秦止終於換了個姿勢,卻還是看著她。

  “寧輕。”他叫她的名字,不緊不慢的,“你最近是不是做春¥夢了?”

  寧輕差點被口水嗆到,唇角卻依然維持著禮貌的弧度:“秦董為什麼會突然這麼問?”

  “你最近幾天看我的眼神,像恨不得把我給剝光了。”秦止不緊不慢地道。

  “……”寧輕臉皮又開始有些不受控起來。

  秦止看了她一眼,從右側的文件堆里抽出凌宇的項目,把話題轉回到了工作上來:“凌宇的項目還是沒能談下來?”

  自從被蕭萌夢纏上後,秦止乾脆放開了凌宇這個項目,全權交給寧輕負責。

  簽合同原是十拿九穩的事,寧輕也本是有自信的,蕭萌夢那邊也沒什麼問題,卻沒想到就要簽字時蕭萌夢收到消息又暫緩了。

  蕭萌夢昨天還很抱歉地告訴她,項目負責人換了,現在她也沒辦法做主。

  換的是誰寧輕還不清楚,還沒約見,只是看凌宇這態度,要簽下來的可能性比先前估計要小一些。

  秦止安靜聽寧輕匯報完,拿起筆在本子上一划:“蕭家手上那9%的股份一分不要了。”

  “……”寧輕有些意外看向他,秦止對這個項目比她還執著,怎麼突然說放棄就放棄了。

  秦止抬頭看她:“是放棄蕭家9%的股份,不是放棄凌宇9%的股份。蕭家一次次想獅子大開口,一次次反悔,我們沒這個時間陪他們耗!”

  抽出一份調查報告扔給她:“凌宇目前的控制權在蕭家手中,但僅持有35%的股份。另有65%的股份分散在不同人的手中,這段時間你就負責從其他人手中收集和購回凌宇的股票,收購的股票至少要占到36%的份額。”

  寧輕皺眉,秦止這是奔著凌宇的控制權去的。

  寧輕知道他向來野心不小,但一直以來他對凌宇的態度都是參股即可,沒想著要變為自己的,突然改變了策略,就不知道是和蕭萌夢有關,還是和新換的負責人有關。

  秦止沒多加解釋,寧輕也不好追問,點了點頭,和秦止商討了些細節後就先出去了。

  寧輕剛走小陳就進來了,給秦止帶來了一份寧輕的調查報告,包括她從小到大的履歷以及這幾年的病歷檔案。

  秦止在那一堆的資料里看到了寧輕的產檢報告,很詳盡。

  她在美國念的大學也在美國懷的孩子,孩子出生一天不到就因病搶救無效身亡,出院後寧輕和徐璟一塊回國,三個月後寧輕寧沁同時遭遇車禍,寧輕重傷,腦部受重創,脫離生命危險後送回了美國繼續治療,在美國治療了將近半年。

  所有事件和時間上都對得上,寧輕確實生過孩子,而且那個孩子只比朵朵大了三個月。

  寧輕腦部在車禍中受過重創,又經歷過失去孩子的痛苦,所以她記不起孩子的事,遺忘了部分關鍵記憶,一切都說得通,這份報告只是從側面輔證了,寧輕就是寧輕,不是寧沁,更不是誰。

  秦止有些頹然地將報告給甩在了桌上,長長地吁了口氣,用力推開椅子,站起身,突然就沒了工作的興致,無論他怎麼去懷疑,怎麼去證明,寧沁就是已經死了,早在五年前的車禍里,走得乾乾淨淨。

  胸口再次被無以名狀地蒼涼感緊緊攫住,整個空間都讓他覺得窒息,他甚至一刻也待不下,彎腰拿起車鑰匙,人就走了。

  開著車在城裡漫無目的地一圈圈地繞,繞過以前和寧沁一起走過的每一條街道,每一個景點,什麼都沒變,唯一變的,就是那個牽著他的手說要一起走到未來的人,走著走著就沒了。

  胸口依然悶疼著難受,秦止就這麼漫無目的地開著車,直到太陽快下山,才將車開到了朵朵的幼兒園前。

  朵朵已經放學快半個小時了,正站在門口焦急地四處張望,看到他的車出現時,小手開心地朝他揮動著,那張酷似寧沁的小臉蛋上熠熠生輝,連唇角劃開的弧度都幾乎和她的一模一樣。

  秦止斂下眼眸,強壓下胸口的不適,將車停穩,下車來接人。

  “爸爸。”朵朵朝他飛奔而來,拉著他的手,仰著小臉問他,“我們一會兒要去哪裡吃飯?還要叫上阿姨一起嗎?”

  “改天吧。”秦止揉著她的頭,“我們今晚回家吃飯。”

  朵朵點點頭,跟著他一塊回家。

  秦止下廚給朵朵做飯,以前和寧沁在一起時也多半是秦止下廚,他負責做飯,她負責洗碗洗衣,很簡單平淡的小生活,在生死面前,卻也成了奢侈。

  秦曉琪十點多才回來。

  回來時朵朵已經睡下了,秦止坐在她的床前,手裡捏著那個小吊墜,盯著上面的照片失神。

  秦曉琪看著就忍不住搖頭,知道勸他不住,也就軟聲道:“後天就是沁沁忌日了吧,真的放不下,就去看看吧。”

  秦止有些怔,沒想著一下子竟五年了,朵朵也滿五歲了,一直刻意忽略著寧沁的忌日,連朵朵前些日子的生日也忘了給她慶祝了,這麼多年來朵朵跟著劉嬸估計也從沒慶祝過生日。

  但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再慶祝也有些晚了。

  秦止想著還是該挑個日子給朵朵隆隆重重地慶祝個生日的,寧沁的忌日,秦止想了想,當天還是過去了。

  這幾年來秦止從沒在寧沁忌日的時候來看過她,心裡從不願接受她真的已經不在了的事實,哪怕是現在,總還是有些不願接受這個事實。

  但就像秦曉琪說的,他該來看看她了,也想問問她,她真的是寧沁嗎?

  秦止是下午才過去的,天氣很好,陽光暖暖的,空氣乾燥,只是這種初冬的天氣,墓地這種地方總帶著些蕭瑟的蒼涼。

  秦止前些時候才來看過,除了光禿禿的枝頭,墓地里什麼也沒變,寧沁的墳冢也依然安靜地立在一座座墓碑間,只是她的墓前,站著一個人,一個男人。

  秦止腳步不自覺停下,看向墓碑前的男人,雖然只有一個背影,但他認得,是徐璟。

  秦止是記得寧沁和家人不親的,當年寧沁又常年在國外,徐璟也在國外,算起來,她和徐璟並不熟,只是一個不算熟的男人,卻在她的忌日這一天,親自來看她。

  秦止不覺擰了擰眉,沒去驚動徐璟,只是站在原處,遠遠地看著,看著他半蹲下%身,伸出手,有些愛憐地輕撫著墓碑上的照片,一遍一遍地流連不去。...

  ☆、第027章.

  秦止對那樣的動作和背影再熟悉不過,甚至連那背影中所透露著的傷痛都感同身受過。

  就是因為太過感同身受,如今看到那樣一個男人以那樣的姿態出現在自己女朋友的墓前,秦止眉心幾乎擰成了結。

  他掏出手機,本想不動聲色地拍個照,只是從手機的反光里,秦止看到了背後拿著花一步步走來的男人。

  還真是熱鬧。

  秦止收回手機,緩緩轉過身。

  許昭腳步慢慢停了下來,看向秦止,眼神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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