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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大概也不是會憐香惜玉的主兒,這一巴掌用盡了全力,一巴掌下來秦嫣覺得整個腦袋“嗡嗡”的響,整個頭被甩得連人帶椅子地倒在了地上,右側額頭磕在了地上,甩得太狠,額頭都磕傷了,在那“嗡嗡”的震動聲中,秦嫣懷疑自己是不是要腦震盪了,額頭磕上地面時她覺得整個大腦都在震動著,挨了巴掌的左臉也火辣辣地疼,嘴巴還被嗑出了血,濃濃的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著,秦嫣只思考了一秒,看躺都躺下了,乾脆就這麼趴在地上不動裝死,凝神聽著動靜。

  變了聲的男人因為陳威粗魯的動作而擰了擰眉,聲音略有不滿,隱約帶著警告:“阿威!”

  “對不起,是我衝動了。”陳威低聲認錯。

  從兩人的對話看來,變聲的男人比陳威地位高。

  “她沒事吧?”隨著變聲男人落下的聲音,秦嫣感覺到陌生氣息的逼近,一隻手也探了過來,手指在她鼻間探了探氣息。

  秦嫣微斂著呼吸,隱約察覺到男人皺了眉,手掌移到她遮著眼睛的頭套上,大概是想揭開,卻又怕她裝暈,有些遲疑。

  “流血了,不會是暈過去了吧?”

  另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完全陌生的聲音,只是被他這麼一提醒,秦嫣才察覺到額頭下和臉上的濕黏,看來剛才磕得不輕,真把額頭磕破了,血流的還真不少,也不知道陸仲謙找不找得到這邊,或者這夥人會不會離去,她只知道,讓這血再這麼流下去,她非得失血過多而亡不可。

  蹲在她身側的男人往她頭部方向望了眼,看到黑布浸出的鮮紅時皺了皺眉,手拍著她的肩膀叫了幾聲,看她沒有反應,很乾脆利落地一把扯下了她頭上的頭套。

  秦嫣雖然很想睜眼看看對方是誰,但權衡了下,沒敢亂動,只是任由那隻手掌摳著她的肩膀將她翻了個過來,受傷的額頭朝上。

  陳威大概是對方才的衝動有些悔:“她不會就這麼死了吧?”

  “暈過去了。”變聲男人說道,站起身,“給她簡單包紮一下,別讓她失血過多就這麼死了,估計一時半會也醒不過來,好好看著。”

  話音留下,腳步聲已漸漸遠去,有人上來,果然是很簡單地給她包紮了一下,撕了塊布條就這麼纏著她的額頭打了個結,任由她躺在地上。

  四周漸漸安靜了下來,秦嫣一邊不動聲色地來回搓著手想要將綁在手上的繩子弄鬆些,一邊偷偷眯了點眼fèng,觀察著屋裡的情況。

  門口有個人,靠近她這邊也有兩個,其中一個是陳威,兩個是路上跟蹤她的,在聊著天,身後是否有人不確定。

  一直沒有動靜的耳邊傳來林小由壓低了的聲音:“屋裡幾人?”

  聽到林小由這話,秦嫣暗自鬆了口氣,突然有種想哭的衝動。

  “四。”秦嫣壓著心底的情緒,輕應了聲,估摸著手上的繩子已足夠松,目測了下椅子和自己的距離,呻¥吟著動了下,在一邊聊著的陳威走了過來。

  “醒了?”陳威皺眉問,站在門口的男人走了出去,大概是打算去通知剛才變了聲的男人。

  秦嫣看著他走近,腳下突然用力掃向旁邊倒下的椅子,勾著椅子狠狠甩向陳威,而後強忍著頭暈頭疼,身子利落地在地上打了個轉,一隻手撐著地板橫直起身,腳利落地掃向另一個身後的男人,將男人掃倒後,身子也跟著迅速起身。

  門在這時被人從外面用力踢開,“啪啪”幾聲利落地槍響,男人此起彼伏的□聲隨之響起,秦嫣一隻手撐著牆壁,眯眼望向門口,大大鬆了口氣。

  陸仲謙帶著幾名警員走了進來,他單手持手槍,緩步走了過來,面色冷峻,步履沉緩從容,眼眸冷靜沉定,未見絲毫波瀾,手中的槍已利落地朝屋裡的幾人又she出了幾發子彈,人卻是直直地她走來。

  背對著的光在他身上打出一層陰影,烘得他本就高大的身形越發地挺拔,那種與生俱來的氣勢隨著他的走近而逼了過來。

  他走到了她身邊,一隻手環過她的腰,手臂很有力,牢牢扶住了她漸漸虛軟的身子。

  陸仲謙垂眸望她,她額頭上海汨汨冒著血,左半邊臉腫了起來,臉色蒼白,血跡糊滿了大半張臉,沾著血跡,看著好不狼狽。

  冷靜的黑眸在觸及她的狼狽時凝了凝,某些冷厲心疼的情緒在那眸心中凝成一點深沉的黑。

  他的手掌撫向她的臉頰,垂眸望著她,聲音有種異樣的沙啞:“誰幹的?”

  秦嫣往大腿和手腕均中了一槍的陳威望了眼,他沒讓她好過,她也沒想著讓他便宜。

  陸仲謙循著她的視線朝陳威望了眼,手起槍聲落,一聲悽慘的哀嚎,陸仲謙在他膝蓋上補了一槍。

  秦嫣擰眉:“這樣不太好吧。”

  她是擔心陸仲謙這麼做會受罰。

  陸仲謙搖了搖頭,彎腰將她抱起:“我送你去醫院。”

  “這裡還有其他人。”秦嫣提醒,剛才變聲的男人出去了。

  “剩下的事警察會處理的。”

  陸仲謙應著,抱著她上了車。

  秦嫣被陳威這一巴掌傷得重,人又是連帶著椅子摔倒在地的,除了臉頰腫了起來,牙齒也被磕傷,額頭被磕破,膝蓋上手肘上背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一放鬆下來秦嫣便覺得全身火辣辣的疼,一直緊繃的神經在放鬆下來後,精神過度緊張人過度疲累和失血過多的緣故,她剛被陸仲謙抱上車便暈了過去。

  “秦嫣!”陸仲謙握著她的手臂輕輕叫了兩聲,看她沒反應,神色凝重,沒敢耽擱,踩下油門,往最近的醫院去。

  秦嫣從昏迷中醒過來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剛醒來時有些意識還有些模糊,分不清自己身在何方,下意識地抬手便要往外頭摸去,半途被一隻手給截了下來。

  “別亂動。”陸仲謙聲音很啞,牢牢握住了她的手。

  秦嫣本能望向他,漸清明的意識讓她陡然想起昏迷前的事來,這一想起來便覺渾身都疼,尤其是臉頰和額頭,她剛微微努了努嘴邊疼得齜牙利嘴。

  “叫你別亂動還不聽。”低啞無奈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陸仲謙拉下了她的手。

  秦嫣赧顏地吐了吐舌頭,摸了摸臉,望向他:“陸仲謙我是不是毀容了?”

  然後就轉著頭四亂看:“鏡子呢鏡子呢?”

  陸仲謙壓住了她的手,聲音有些無奈:“別找了,沒毀容,都受傷了還這麼臭美。”

  秦嫣白他一眼:“愛美是女人天性。快拿你手機給我拍張照,我看看我是不是毀容了。”

  邊說著邊要找他手機,手被陸仲謙壓了下來,他拿出手機給她拍了張照片,秦嫣拿過來看了眼,然後眼睛就鼓了起來了,“真的毀容了!剛我應該先在那什麼威臉上剮兩刀。”

  陸仲謙看她又生龍活虎的了,暗自鬆了口氣,手掌撫向她沒受傷的那側臉頰,看著她臉上額上的傷,有些心疼,聲音低了下來:“對不起!”

  ☆、52

  “秦嫣!”陸仲謙聲線瞬間抽緊,握著她的手臂連叫了兩聲,秦嫣沒反應。

  陸仲謙沒敢耽擱,繞過車頭,上了車,踩下油門,往最近的醫院趕去,剛到醫院,車鑰匙一擰,繞過車頭,抱著昏迷未醒的秦嫣快步往急診室而去,素來沉穩的腳步早已失了平日的從容。

  醫生看陸仲謙面色凝重,秦嫣身上也沾了不少血,不敢耽擱。

  好在秦嫣只是疲憊過度和失血過多而已,有輕微的腦震盪,除了額頭上的磕傷和身上的擦傷,沒有傷到筋骨。

  秦嫣被醫生包紮處理過後便轉入了病房,短暫睡了一會兒後便醒了過來,隱約察覺到手掌被一隻手緊緊握著,只是乍醒下有些意識還有些模糊,分不清身在何方,下意識地抬手便要往額頭摸去,半途被一隻手給截了下來。

  “別亂動。”陸仲謙聲音很啞,手依然牢牢握著她的手。

  秦嫣本能望向他,漸清明的意識讓她陡然想起昏迷前的事來,這一想起來便覺渾身都疼,尤其是臉頰和額頭,她剛微微扯了扯唇角便疼得齜牙利嘴。

  “你的臉上和額頭上有傷,別扯到傷口。”低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陸仲謙伸手輕觸了觸她的臉頰,小心避開她臉頰上的傷。

  臉上的刺疼提醒著昏迷前的一切,秦嫣小心皺著眉頭:“我沒事吧?”

  下午那一巴掌那一摔,估計得毀容了。

  “有輕微的腦震盪,先在醫院觀察兩天。”

  陸仲謙低聲應著,嗓音低啞,手依然握著她的手掌,指腹摩挲著她的手掌心,一下一下地,仿似在安撫。

  “嫂子,您總算醒了。”一道帶著揶揄的嗓音在這時插了進來,“我們頭兒都要被你嚇壞了。”

  秦嫣這才發現房間裡還有其他人,是程劍和其他兩個警員,她只認得程劍。

  陸仲謙扭頭往程劍看了眼,程劍馬上閉了嘴,卻依然“嘿嘿”地賊笑。

  秦嫣被他這聲“嫂子”叫得不好意思:“你們別胡說八道。”

  程劍愛耍寶的性子又憋不住了:“嫂子您就別害羞了。”

  邊說著邊朝秦嫣豎起兩根大拇指:“嫂子果然女中豪傑啊,臨危不亂,和我們頭兒果然是絕配。”

  秦嫣赧顏,要是他知道她是混什麼的大概恨不得沒說過這樣的話。

  陸仲謙扭頭望他:“人都審完了?”

  程劍“嘿嘿”地笑:“小柯和萬晴在那審著呢,我這不是來看看嫂子,順便錄口供嘛。”

  “口供的事過兩天吧,我錄就行。”陸仲謙應著,站起身,下逐客令,“時間也不早了。”

  “知道,知道。”程劍應著,視線從陸仲謙肩上穿過,望向秦嫣,“嫂子,那我就不打擾你和頭兒了,好好休息,早日康復。”

  陸仲謙送程劍出門,關上門,陸仲謙問:“審訊結果怎麼樣?”

  程劍收起剛才的嘻哈,擰著眉:“對方嘴緊,沒說,又受了傷,乾脆裝死暈過去了。”

  望向陸仲謙時有些欲言又止。

  “說!”陸仲謙聲音短促有力。

  程劍猶豫了下,壓低了聲音,還是問出了心底的疑惑:“頭兒,我懷疑這幾個人和某個黑社會組織有關,嫂子一個普通女孩子,怎麼會惹上這樣的人?而且剛我們準備進去時,嫂子勾著椅子踢向陳威的動作,快穩准,這不像一個普通女孩子能做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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