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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冉有些聽不懂他話中深意,試探著開了口,“您是指周六……”

  厲璟在,秦冉點到為止。

  陸仲謙側頭望向她,“不如換你們家秦嫣來怎麼樣?”

  “那可不行。”秦冉笑著拒絕,有些幸災樂禍,“我們家秦嫣另有安排了。”

  “她也去相親了?”陸仲謙臉上笑容越發地深,笑得極優雅,“也是同一天嗎?看在多年鄰居的份上,秦小姐能賣個消息嗎?時間?地點?”

  正在“品鑑”的秦嫣莫名打了個寒戰,林小由疑惑地抬頭看她一眼,“你幹嘛啊?”

  秦嫣努了努嘴,“沒事。”

  抬頭看到嚴厲從門口進來,站起身,叫了他一聲,“嚴厲。”

  嚴厲早上有點事外出了,這會兒剛來上班,聞聲走了過來,“怎麼了?誰又惹你了?”

  秦嫣從桌子壓著的文件下抽出昨晚陸仲謙給她的照片,兩指夾著往桌上一放,“你被盯上了。”

  嚴厲拿起照片,看了會兒,面色有些凝重。

  “我看啊,過幾天你還是先放個長假吧,”秦嫣拍了拍他的背,拿起桌上的水杯,“正好可以去愛爾蘭找你女朋友培養培養感情,挺好的。”

  嚴厲大學時便談了個女朋友,兩人在一起五年了,但因為工作不同,聚少離多,最近似乎有點感情危機,嚴厲正好可以趁著這個長假過去試著修復這段感情,身為多年的好友,秦嫣知道嚴厲很在乎他的女朋友。

  嚴厲看著秦嫣去接水,把照片放下,有些賭氣的味道,“不去,再說了,你都被盯了一年了,現在不也活得好好的。”

  秦嫣端著接了一半的水杯轉過身,喝了口,“他沒有我的把柄,你呢?”

  不忘往他扔在桌上的照片看了眼。

  所里專門負責文物鑑定監測的莫非手裡拿著份報告從監測室走了過來,一向嬉皮笑臉的臉上有些凝重。

  “秦嫣,嚴厲。”他叫了兩人一聲,捏著手中的報告豎著呈向兩人,“鑑定報告出來了,盤龍饕餮白玉尊是假的。”

  秦嫣喝水的動作一頓,不自覺地和嚴厲互望了眼,假的?

  ☆、第九章

  秦嫣從沒想過盤龍饕餮白玉尊是假的,當時她親自鑑定過,從初步鑑定結果看來並沒有什麼問題,卻沒想到用儀器檢測分析過後卻證明是假的。

  “秦嫣,這次的盤龍饕餮白玉尊於你們沒有任何意義,或者說於任何人都沒什麼意義。”

  昨晚分別時陸仲謙的話不期然地闖入大腦中,難怪昨晚她聽著覺得奇怪,原來他已經在暗示這白玉尊是假的了。

  只是既然是假的,HZ為什麼要拿它出來拍賣,失竊了也鬧得沸沸揚揚?

  秦嫣一時間也沒想通,望向嚴厲,嚴厲也是不解地聳肩。

  秦嫣沉默了會兒,轉身進檢測室。

  那尊前幾日偷過來的盤龍饕餮白玉尊還放在模架上,小巧別致,在燈光之下泛著一層淡淡的瑩潤光澤,安靜誘人。

  盤龍饕餮白玉尊的價值並不只是奇特的造型和傳說中的奇景,而是它與失蹤的傳國玉璽間千絲萬縷的關係。

  傳國玉璽據傳是秦始皇滅六國統一中國後獲得和氏璧,命人雕琢而成,為中國古代皇帝信物,在歷史長河中幾次浮沉,曾被後唐廢帝李從珂持於手中登樓自焚,玉璽至此下落不明。後世有多次有關玉璽重現的傳言,但真假無從考證。

  秦嫣自從十歲時便開始接觸文物相關,對這些文物的了解也是從這枚傳國玉璽開始,它的歷史價值和本身價值決定了它無價的地位,再加之一些長久流傳下來的風水迷信說法,類似於擁有它能消災弭禍,庇佑家族,助人飛黃騰達云云之類的神秘力量,長久以來人們賦予它的價值讓它成為各收藏家和拍賣公司眼中的香餑餑。

  從秦嫣老師季閔教授的那邊得來的可靠消息,這枚玉璽曾在七十年代無意中被人挖掘出來,後上交文物部門,卻沒想到半年不到後不翼而飛,後轉流入國際文物黑市交易,九十年代在法國拍賣會上出現過一次,後來被一神秘買家高價拍走後自此銷聲匿跡。

  關於玉璽的真假業界一直沒有定論,但據秦嫣和季閔研究的數據看來,真正的盤龍饕餮白玉尊能鑑別玉璽的真假,因此即使有幸尋回玉璽,盤龍饕餮白玉尊也是必不可少的。

  盤龍饕餮白玉尊自從嘉慶年間遺失後便一直沒有了下落,秦嫣和季閔本也對這個已不抱希望,後來在調查中發現它曾在丹麥一著名收藏家手中出現過,後流入巴西收藏家手中,為此秦嫣還專門繞著地球飛了大半圈,沒找到半點蹤跡,卻沒想到嚴厲卻突然傳來消息,HZ此次秋拍以盤龍饕餮白玉尊為壓軸拍賣品,並將在預展中展示。

  秦嫣還為此專門飛了回來,為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還特地和嚴厲親自去踩點,當時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秦嫣還特地扮成了孕婦,畢竟即使寶貝失竊,警方很難把懷疑的目光放在一個孕婦身上的。

  那時秦嫣不動聲色地做過粗略的鑑定,確定是真的才去下手,卻沒想到冒險一場,到頭來卻是白忙一場。

  “是不是陸仲謙知道你在找這個,特地拿這個當餌誘你回來的啊?”

  嚴厲跟著走了進來,盯著那隻費盡心思偷來的白玉尊,心裡雖有些遺憾,卻不忘調侃秦嫣。

  秦嫣一個白眼掃過,“你以為陸仲謙是你啊,他才不會去做那麼無聊的事。”

  轉身出了門。

  她雖然對陸仲謙不算了解,但是對他的性子還是略知一二的,要真是以這個東西來誘使她出現,早在她潛入會館時去逮她了,哪還能讓她逍遙這麼多天。

  “誰知道。你又不是他。”嚴厲跟在她背後道。

  莫非上前來,“這個東西要怎麼處置?”

  秦嫣想了想,“東西先擱這兒吧。”要是陸仲謙另有他用的話,要不要送回去她得先考慮考慮再說。

  因這假的盤龍白玉尊,秦嫣原本的好心情頓沒,花了大半年時間,卻沒想到到頭來還是白忙一場,心裡多少有些泄氣。

  嚴厲一看她有些悶悶不樂地就有些不忍心,上前拍了拍她的肩,“這才多大事,說不定真品在HZ或者陸仲謙手中呢,要真在他那兒我們還省了功夫。”

  秦嫣懶懶地看他一眼,沒精打采,“那就好好祈求吧。”

  ————

  秦冉和厲璟在HZ待了一會兒便走了,秦冉和陸仲謙自來熟的交往讓厲璟看著扎眼,尤其聽到陸仲謙有意無意地透露秦冉周六要和他相親時,厲璟心底便壓了怒,在陸仲謙詢問秦嫣的相親時間地點後待了會兒便以還有個會議帶著秦冉先走了。

  秦冉也不知是要幫秦嫣還是存心吊著陸仲謙,並沒有把秦嫣相親的具體事宜告訴陸仲謙,也沒答應讓秦嫣去參加周六的相親,陸仲謙面上雖是一如既往地帶著淺笑,心裡卻是惦記起了這件事,人看著和往常倒無異,就是面色淡冷了些,外人瞧著沒什麼,卻還是讓心細如髮的程筱蔓看出些許異樣來。

  程筱蔓也在HZ上班,負責公司的公關業務,自從陸仲謙三年前空降公司後,便被程傲天調到了陸仲謙身邊,給他打下手。

  陸仲謙雖本職不是從商,但因為職業的特殊性,剛畢業那幾年也幹過不少臥底潛伏的工作,為著不露馬腳,在軍校和部隊時便開始逼著自己接觸商業相關的知識,再加上有HZ這麼個大集團在,自家大哥二哥又是商界精英,退伍後空閒時便三不五時地去公司打打醬油,理論實踐知識夠紮實,本身腦子又好使,對自己要求又夠狠,在商界混得也是風生水起,因此三年前程傲天二話不說把總經理一職交給了陸仲謙,程筱蔓過來給陸仲謙打下手,平時陸仲謙要出任務時,程筱蔓便暫時接管。

  陸仲謙因為一些別的原因也暫時接了下來,借著這個職位讓他的某些工作變得簡單容易許多。

  程筱蔓自陸仲謙從展館回來時便察覺陸仲謙面色有些淡冷,忍不住開了口,“仲謙,怎麼了?”

  在另一個辦公室工作的程瑞東聽到程筱蔓這麼說,腳尖蹬著電腦桌往後一側,轉過電腦椅,從屋子裡探出半顆腦袋來,手裡轉著鋼筆,“表哥,回來了?”

  然後又笑嘻嘻地討好,“表哥,你能不能讓人把這些工作分一部分去,我今晚有事呢。”

  陸仲謙橫他一眼,“又要去約會?”

  程瑞東咬著鋼筆頭,笑得賊頭賊腦,“除了約會還有啥大事讓我連工作都不要了。哥,為了你弟的終身幸福,您行行好行不行?”

  程筱蔓狐疑地望向程瑞東,“程瑞東,你什麼時候談戀愛了?對方什麼家庭?人怎麼樣?知道你的家世嗎?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和家裡人說……”

  沒等程筱蔓說完程瑞東已受不了地捂耳,“姐,你怎麼跟表哥似的,她不是那種貪圖富貴的人。”

  “你姐也是擔心你。”陸仲謙替程筱蔓說了會兒話,“你真那麼喜歡那個女孩,改天帶回家裡吃頓飯,或者約在外面一起吃頓飯,讓家裡人也幫你看看,省得你這愣頭愣腦地被人騙了。”

  他比程瑞東年長了八歲,雖是同輩,但年齡上及閱歷上卻明顯比程瑞東高了一個層次,因此他的話程瑞東一向聽,當下應承了下來。

  “那沒問題,改天我和她說說去。”

  “嗯。”

  含糊應了聲,陸仲謙回了辦公室,剛坐下沒一會兒局裡負責追蹤監察的程劍就給他來了電話,說玉璽有情況,讓回局裡一趟。

  陸仲謙當下便離開了HZ,回了趟局裡。

  程劍正坐在電腦前,手指靈巧地在鍵盤上“滴滴答答”地敲著,多年合作的默契,聽到陸仲謙腳步聲時甚至連頭也不用抬就已經辨別得出來的人是誰。

  “老大,查到最近一次拍走玉璽的神秘買家了。”程劍一手握著滑鼠,一手指著屏幕上的名冊,“這是當年參加法國索法爾拍賣行秋拍的名單,和當年的拍賣品,玉璽是被這個叫何成的買家標走,從我們追查的資料看來,這個叫何成的男人曾是御璟前董事長厲遇隱的私人秘書和保鏢,他是受厲遇隱授權替他拍下的。但有一個疑點,在厲家拍下這隻玉璽前,這隻玉璽極有可能就一直在厲家。”

  陸仲謙一手撐著桌子,往電腦望了會兒,沉吟了會兒,“盤龍饕餮白玉尊是在這個時間段前出現在文物黑市交易還是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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