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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帶著她在房間轉了圈,定了下來,給了她一串鑰匙,掏出手機看了眼:“先吃飯,明天再搬過來。”

  夏言“嗯”了聲,和紀沉出了門,看隔壁緊閉的房門開著,好奇問了句:“隔壁住的什麼人啊?”

  紀沉正在關門:“沒住人。估計是要租出去。”

  正說著,便看到了屋裡的中介和沈靳沈橋。

  沈靳手裡拿著份租房合同,正在簽字。

  夏言也看到了,差點沒一巴掌拍腦門上。

  沈橋也看到了她,訝異叫了她一聲,而後看到了鎖門的紀沉,當下挑了下眉:“你們也住這兒啊?”

  沈靳將簽好的合同遞還給中介,抬起頭,看了看夏言,又看了看她身後的門。

  紀沉微笑和他打招呼:“沈先生。”

  往他身後看了眼:“沈先生是要搬過來嗎?”

  “剛好,我們也住這邊。”

  “以後有什麼事可以相互關照一下,或者竄個門。”

  沈靳也走了出來,側眸看了眼他房號:“挺有緣。”

  也客氣了句:“多多關照。”

  第20章

  夏言第二天便搬了過去,沈靳也是差不多時間搬過來。

  兩人沒一起下班,但住隔壁的尷尬,還是一開門就撞上了。

  夏言本是想到外面吃點東西,沒想著沈靳家裡開著門,他正在整理玄關。

  沈靳是個對生活很講究的人,研究工藝的人,把那份匠心精神也用到了生活中,連一個小擺件的位置都要仔細斟酌。

  夏言覺得她和沈靳這種前世今生的緣分約莫算是孽緣。

  她還帶著她和他五年婚姻的記憶,但他沒有。

  她這種大概就屬於過奈何橋時忘了喝孟婆湯的人,如今面對著這個曾經親密無間的男人,同個辦公室已經夠尷尬了,下班後還要在同個空間上,夏言還是不是很習慣,因此一開門看到斜對門裡的沈靳,踏出去的腳就忍不住想縮回去。

  沈靳也看到了她,叫了她一聲:“夏小姐。”

  夏言縮回去的腳不得不放了原處,不大自在地也回了個招呼:“沈總。”

  自從她有了他身為她老闆的意識後,“沈總”兩個字慢慢也就順口了。

  沈靳站直身,手裡還拿著塊抹布。

  “夏小姐是去吃飯嗎?”

  夏言遲疑了下,點點頭。

  沈靳:“夏小姐方便的話也幫我帶一份吧。我得先收拾下屋子。”

  “……”夏言指了指他擱鞋帽桌上的手機,“手機……可以訂外賣。”

  聽著似乎有些小氣,尤其面對的人還是自己老闆。

  但興許是因為那人是沈靳,夏言倒沒覺得有任何愧疚或者尷尬感。

  沈靳大概也是沒想到她會拒絕,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瞥了眼她緊閉的房門,擱下抹布:“我以為,身為同事兼鄰居,偶爾幫忙帶點東西正常人都不會拒絕。”

  夏言眼眸緩緩對上他的:“我以為從正常人角度來說,年輕男女同個辦公室就容易招人非議了,下班時間還是應該避諱一下的。”

  沈靳點點頭:“抱歉,是我沒考慮到夏小姐處境。”

  緩緩將門關上,夏言一時心軟:“誒……算了,你想吃什麼,我順便給你帶一份吧。”

  沈靳看了眼她身後緊閉的大門:“下班時間還和上司不清不楚,夏小姐不怕你男朋友誤會?”

  夏言:“……”

  沈靳關了房門。

  夏言骨子裡還是沒有嘴巴硬氣,沈靳和她一樣,嘴巴挑剔,外賣的東西一般不碰,他抽不出時間自己做飯,估計也就直接不吃了。

  他約莫也是知道她在外面不會隨便找吃的,總要找些衛生和營養得當的餐廳才會進去。

  以前她愛做飯,也習慣了照顧他的胃,幾年下來大概是養出了些奴性,想到他可能不吃飯她就總沒辦法心安理得,回去時還是順便給他帶了份周記的海鮮粥,他唯一接受的幾家外賣店之一。

  站在他房門口摁門鈴時夏言越發忍不住鄙視自己,轉身想走時,沈靳開門了。

  他一眼便看到了她拎著的粥,以及包裝袋上印著的“周記”兩字,視線緩緩落在她臉上:“夏小姐怎麼知道我愛喝周記的粥?”

  夏言:“……”

  對自己的鄙視讓她臉色也不大好得起來,直接將東西往他面前推了推:“打折,便宜啊。”

  沈靳沒接,一雙幽沉的眸子定定看她。

  夏言一聲不吭將東西掛在門鎖上,轉身想走,沈靳突然伸手,握住了她小臂。

  電梯“叮”的一聲在這時響起,紀沉走了出來,一眼看到了這一幕。

  夏言尷尬抽回了手,看向紀沉時笑容也不大自在:“你下班了。”

  紀沉像沒看到,微笑和沈靳打了聲招呼。

  夏言先進了屋。

  紀沉隨後也進了屋,房門關上時,已抬眸看她:“這又演的哪一出?”

  夏言:“就一個小意外。”

  紀沉盯著她看了會兒:“上次你媽和我媽瞞著我給你安排相親,我一直是極力反對的。你的情況不同一般的先心病,現在的身體不適合受孕,也不適合有太大的情緒波動,所以痊癒前,我其實不太贊成你這幾年結婚生子。最好是連戀愛都不要有,遇到個好男人還好說,遇到個渣的,別人傷一場哭一場就好了。你傷一場,直接準備後事吧。”

  夏言沒說話,她現在大概就是屬於直接準備後事的結果。

  以前紀沉沒和她說過這些話,也可能是知道說了也沒用,她從相親到結婚也就三天時間,等他知道時她證都領了,再說這些反而會干擾她,而且她和沈靳也算不得不幸福,只是平淡無味了些而已,所以他那時也只是一門心思勸她放平心態就好。

  其實他那時真和她說了,她也未必聽得進去,有些東西沒切身經歷過,是不會懂得權衡的,也總不自覺抱著幾分僥倖。

  就像他那時和她說,理論上是可以要孩子,但是風險肯定是要比正常人大得多,勸她最好不要,但她也還是一意孤行地要了童童。

  姜琴給的壓力是一部分,但很大一部分原因還是因為她想要個孩子。

  她很喜歡孩子,愛沈靳也愛得深,一個人在家也有些孤寂無聊,多重作用下,一直很想有一個他和她的孩子。那時她也已經歷過一次心臟手術,愈後情況很好,因此評估過心功能醫生說理論上沒問題時,她不會想她可能是不幸的百分之幾。

  她勾引了沈靳,趁他微醺時。

  那時兩人也才剛有夫妻生活沒多久,對彼此的身體還是新鮮的。

  床事上一向被動害羞的她難得一次的放開,讓那個一向克制的男人徹底失了控,甚至連安全措施都來不及做。

  但結果往往是,越是認為自己會是幸運的那個,不幸的可能性卻是更大一些。臨產時她身體出現了嚴重的併發症,心臟功能急性衰竭。直接導致的結果,一點小小的情緒波動都能輕易讓她告別那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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