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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意笑著,打趣道:“前幾天見還是師哥呢,今天就是哥哥了?”
“因為老師說你玩物喪志,以後你不是他的學生了。”
安意仍然笑著,恩了一聲,“老師年紀大了,你要聽他的話,不要惹他生氣。”
“我曉得啦。”小男孩說,然後飛快地跑開了。
我跟他回了車上,怕他不高興,想安慰他來著,卻發現他一臉如釋重負的表情,有些弄不明白了。
“被逐出師門怎麼這個表情?”
“我讓老師失望了,早就不好意思擔著老師學生這個名號了。”
“哦。”我似懂非懂,但看他心情還算愉悅,也放下心了。
車子開出去許久,我才反應過來,“玩物喪志?你老師說的什麼意思?”
他望著我笑而不語。
“你玩什麼了?”我眯著眼看他。
他清咳一聲,“明天羅師姐回國,說想見見穗穗和尤尤。”
“別轉移話題啊,你們老師指桑罵槐呢,玩物?我是物?”
安意把車停下,轉過頭刮刮我的鼻子,笑得開懷,“你是尤物啊。”
我撲倒他:“喜不喜歡尤物?”
安意把我攬進懷裡,臉上的表情很明朗:“喜歡。”
“想不想上尤物?”
安意挑眉,眼底浮現一絲欲色,“回家... ...上。”
我笑瘋了,“你行不行啊。”
“你說呢。”
安意一邊笑著逗我,一邊把車停進停車場,下車後過來給我拉門,我還在笑著問他要幹嘛,他卻忽然臉色一變,把門又關上了,還落了鎖。
我在車裡怔住了,看著他走到車前,手握成拳望著前方。
在我們來的路上有一輛黑車擋在前方,我看不清車裡的人,但快那人就下車了,看到那身形的時候我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
夏丞剛往前走了一步,安意就衝上去,如疾風暴雨地揪著他的衣領把他壓在車前蓋上,對著他的臉和腹部狠狠地揍了幾拳。
我怕安意吃虧,急得去掰車門,但很快我就發現夏丞並沒有還手的打算,被打了一頓之後丟下一堆文件就走了。
安意余怒未消,但被那些資料吸引了視線。
我們的燭光晚餐算是被毀了,安意上車之後直接開車回了家,到家後又立刻打了電話給寧寧,讓她帶上律師一起過來。
我懶得去管,吃過飯就去找穗穗和尤尤玩了。
他們一直聊到十二點才結束,安意上床的時候我剛要睡著,被他摸了半天睡衣終於還是散去了,想起白天允諾他的事,便由著他脫掉了睡衣。
這麼一折騰又到了三四點,我困得睜不開眼睛,隱隱約約聽到他說要給尤尤改名字,我沒力氣搭理,第二天他在餐桌上和我再說這件事的時候我才反應過來。
“改名字?”
“恩。”安意點頭,“昨天夏丞把他姐姐從你這裡拿走的東西全部還回來了,別的沒什麼,但是股份這樣轉來轉去對你和顧氏的影響都不好。”
我有些懵,“所以呢?”
“所以我想讓尤尤跟你外公姓。”
道理我都懂,可是,“你覺得這樣好嗎,我不打算再生孩子了,那你們安家... ...”
“我爸早有此意,我和他對這方面都無所謂。”
我仍然有些猶豫,我這種觀念根深蒂固,以前我外公就提過讓我姓顧,我爸也沒有異議,但是我媽媽拒絕了。
“要不讓穗穗改?”我試探地說。
安意皺眉,老大不高興了,“不。”
這人真的愛女如命。
這方面他沒有再和我多說,看樣子本來也只是知會我,沒打算和我商量的。
“他為什麼要還股份給我?”我問。
顧曉死之後遺產自然是留給他,但是他怎麼會想到還給我?
安意猶豫了一下,才告訴我,“之前你出事,也是他提醒我。”
我有些驚訝,先前我沒有過問過,實在是懶得追究,他也從未和我提起。
“那之前顧曉被查出患了腦癌,她不願接受治療,夏丞就覺得會有問題,所以聯繫了我和寧寧,我一直在找人盯著她,但她很狡猾,我接到信息的時候她已經跑回去了。”他頓了頓,“如果不是因為這樣,我昨天根本不會放過他。”
我抓起他握著筷子的手,笑著說:“我今天才發現我老公打架這麼man,但是以後不要打架了好嗎,你看你手都出血了。”
“哦。”他挑起眉,佯裝吃味,“所以你昨天晚上生氣是因為這個?我還以為你是心疼他了呢。”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笑了,“我要心疼他還能有你什麼事?”
他樂得合不攏嘴,湊過來親我,穗穗和尤尤坐在對面叼著勺子睜大了眼睛看著我們,我被逗笑了,推開他正襟危坐,“寶寶們快點吃飯。”
穗穗和尤尤立刻跑下餐桌繞過來,分別抱住我的左右大腿,撅著嘴巴要親親。我一一親過,把他們趕回去的時候安意又趁機在我嘴角落下一個吻,卻又被兩個爬凳子的小傢伙看到,他們馬上又屁顛顛地跑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