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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只是逗逗他,但不正經的樣子還是等到結婚之後再給他看吧,省得他誤會我。
安意正坐在沙發前看手機,聽到聲音抬起頭,看到我之後露出無奈的神情,“在上面呆了半天,衣服都沒換好嗎?”
我瞧著他,臉漸漸變得有些燙,“你今天好帥啊。”
他把頭髮梳了上去,露出光潔的額頭,是一種乾淨的成熟。
他一愣,隨即笑了,微微歪了歪腦袋,這個姿勢顯得他的笑容有些頑劣,“謝謝,你也很漂亮。”
我更加臉紅,“我還沒換衣服化妝呢。”
他嘴很甜,“這樣就很美了。”
真想把他撲倒。
他穿著一套純黑的西裝,是很普通簡單的款式,可能因為我喜歡他,所以覺得他無論穿什麼都是好看的,即便是最簡單的西裝,也因為穿的人是他,反而顯出一絲與眾不同。
我的視線落在他襯衣的領口上,也是規規矩矩的立領,每一顆扣子都老老實實地扣著。
大概我的視線太過灼熱,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領子上的第一顆扣子。
我嘿嘿一笑,“先吃早餐?”
“好。”他點點頭。
☆、第 27 章
早餐是小米粥,菜式是我吩咐廚房做的上次他給我做的那兩道小菜,我吃了幾口便抱怨,“沒有你做的好吃。”
他看了我一眼,舉筷嘗了一下,公正地說:“比我做的好吃多了。”
我咬住下唇,他馬上改嘴,“你喜歡的話,我以後都做給你吃。”
這才乖嘛,我喜笑顏開,愉悅地吃完了早餐。
吃過早餐後我回房換衣服,挑了半天還是無果,於是走出房間,趴在樓梯扶手上,可憐兮兮地叫他,“安意。”
他正站在我家酒櫃面前,聽到聲音回頭,微仰頭望著我,“怎麼了?”
哎喲喂,這個角度也是帥哭了,我咽了咽口水,才勉力開口:“上來幫我選衣服好不好?”
他愣了一下,然後臉上寫滿了拒絕,“不擅長。”
“那我穿睡衣去了?”
他有些好笑,“隨便你。”
我走下樓,抱住他的手臂,“你先上來。”
他沒法,又不好使力掙脫,只能由著我把他拉進了我的臥室,一路來到衣櫥前。
他望著我這個堪比臥室的衣櫥,有些瞠目結舌。
我把襯衣一件件拿出來比劃,詢問他的意見,他露出為難的面色,“這幾件有區別?”
我也有些鬱悶了,“扣子選材不同的。”
他摸摸鼻子。
“這個呢?”我又拿起一件問,“這件和你身上的款式比較像。”
他已經很無奈了,只是點頭,“可以。”
“可是你不會覺得這個比較好看?”我指了指另外一件,“要不我試給你看?”
我不等他回話就把他推出去,在衣櫥里換好,出去的時候他眼角耷拉著,點頭,“好看。”
“可是和你的襯衣不搭啊,我試這件給你看?”
“… …”他都快崩潰了。
等我換好衣服化好妝可以出門的時候已經快十二點了。
民政局中午不上班,我們乾脆留在家裡先吃午飯。
飯後我們坐在沙發上吃水果,我才突然想起一件頂重要的事,連忙扯扯他,問:“畫呢?”
“帶來了。”他立刻轉身把畫拿過來給我看。
畫是油畫,畫上的女人只穿著一件純白吊帶裙,她坐在窗台上,歪著腦袋笑得很俏皮。
我伸手接過畫,看了幾分鐘,漸漸有些不滿,“為什麼你畫的她就那麼像她呢。”
他沒有做聲。
我兩手一分,喀拉一聲利落地把它撕成兩半。
安意看著我,並沒有多大的表情,在我撕完之後還把垃圾桶踢了過來。
“她給你那筆錢我已經還給她了。”
他明白了我的意思,點了點頭。
“你生氣了嗎?”我勾起他的下巴問他。
他接住我的目光,伸手握住我的手腕,表情很坦然,“為什麼要生氣?”
“我撕了你的畫嘛,畫了多久?”
他笑了笑,“沒多久,而且我畫過的畫數以千計,難不成都要留著?”
算他會說話。
下午兩點我們出發去民政局,人不算多,不用排隊。
給我們辦證的工作人員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一直都是笑吟吟的,很和善,直誇我們俊男美女,天生一對。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對每一對新人都那麼說,但聽著真的蠻順耳的。
我們把證件遞過去,她看了之後又笑,“姐弟戀呢,真看不出來啊,我以為你們倆都剛滿二十呢,真配啊。”
大概她臉上的祝福很真摯,讓我忽然想起了我父母,如果他們還在,會有多高興,可能也會罵我,但是也會真的替我感到高興。
而在這麼重要的日子,我居然沒有人可以分享。
轉身的時候覺得眼前一片朦朧,連忙吸氣,走在安意前面。
照相的時候,仍然有些想哭,但笑容也是真的,以至於照好之後,照片裡的我眼睛都是水汪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