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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呢?”帖子上附了兩張照片,一張是我和他在學校附近吃披薩的時候被偷拍的,還有一次是他在他家附近給小貓餵食,我在路口等他的照片。
我被拍了,卻完全沒有感覺。
“照片也一點痕跡都沒有,對方很用心。”韓伽的語氣有些焦慮,“因為照片很清晰,已經侵犯您的隱私,我已經讓人刪掉了。”
我有些無奈,扶著額說:“這不是欲蓋彌彰嗎。”
韓伽在那頭沉默,隔了一會才解釋:“是寧秘書安排人處理的。”
算了,外界怎麼說我都無所謂,就是怕安意生氣。
“給我找輛車子,我要回去。”我還未吩咐完,夏丞就過來抽出我手中的手機掛斷了。
“怎麼了?”他望著我問。
我也瞅著他,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又覺得腦袋裡亂糟糟的,很暈。
韓伽立刻就趕過來幫我收拾東西,夏丞站在我對面,擰著眉,有些焦慮,“現在要走?什麼事這麼急?”
我沒做聲,坐在沙發上換鞋,同時試圖給安意打電話,但一直沒有接通。
韓伽速度很快,不到十分鐘就收拾完了我的東西,站在門口等我。
夏丞看我這表情,也不再說什麼了,只是囑咐韓伽:“你送她回去,她喝了酒。”
韓伽點頭。
我捏著手機站起來,覺得一陣頭暈目眩,差點站不穩。夏丞很及時地伸手扶住了我,微微嘆了口氣,“我扶你下去。”
我想拒絕,但是完全使不上力,便由他攙著下了樓。
車是酒店的車,韓伽臨時借的,我坐進車裡之後就不由自主地躺了下去,之後感覺到有人給我蓋了一件外套,接著車門被關上,車子開了出去。
我記得我有吩咐韓伽把我送到安意家的,但是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抬起手看到連衣服都被換了。
女傭進來,端著水和早餐,看到我醒了面露驚喜,“小姐,您醒了。”
我坐起來,覺得她的聲音很大,腦袋很疼,問道:“送我回來的人呢?”
“韓秘書昨晚已經走了,剛剛打電話來問您醒了嗎,現在已經在過來的路上了。”她將托盤放在我床頭,拉開了一半的窗簾,回頭見我要下床,連忙阻止:“小姐,你有點低燒,還是歇著吧。”
我望著窗外的白光微微一愣,自此開始覺得不對勁。
昨晚按理說我才喝那麼點,不至於醉,而且一上車就睡著了,連被送回家換了衣服都毫無知覺。
不是我多心,是真的有些蹊蹺。
“找醫生來看過了嗎?”我問她。
“韓秘書說您是喝多了,不需要看醫生。”
我想了想,覺得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便到浴室找容器裝了一點尿液交給女傭,“拿去驗。”
女傭愣愣的看著我。
“別和別人說。”我囑咐她,“寧寧也不行,快去,出了結果立即告訴我。”
我的表情很嚴肅,所以她有些被嚇著了,連忙應了,然後轉身出去。
我去浴室洗漱,仔細檢查身上有沒有受傷,然後洗了個澡。
出來吃早餐的時候看到床尾椅子上擱著的男士西裝,覺得很陌生。
頭還是有些暈,但是我仍擔心安意的事,便立即出門了。
今天還是周末,他應該不在學校,我到他家附近後給他打電話,但是沒有人接,我又給安教授打電話,他接到我的電話很高興,和我說了一會話,但是沒有提帖子的事情,看來安意還沒和他說。
“叔叔,我剛剛給安意打電話他沒有接,你知道他在哪嗎?”我繞了一大圈之後才問。
安教授不疑有他,隨口道:“去畫室了,他有個同學開了一個畫室教小朋友畫畫,他去代課。”
這個我知道,和他說了幾句掛掉電話之後我立刻就往畫室去了。
我一路上都在想著安意不接電話是不是還在生氣,我和他的事被曝光是不是真的讓他困擾了,我要怎麼和他解釋他才會相信這件事不是我所為,想得我腦子都要爆炸了。
畫室是在一棟居民小區里,我把車開進去,還沒找到樓號,就先看到了安意。
下意識地踩剎車。
安意還是穿著那件風衣,像是剛下樓,我剛揚下車窗要叫他,就見從樓里又跑出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生,一邊跑一邊叫住安意。
我的聲音卡在喉嚨里。
女的是錦年,安意聽到聲音後停了下來,錦年走到他身邊,兩人說了幾句話,然後一起轉身並肩往另一個方向走,走了幾步後安意伸手,把她肩上的畫板取下提在手裡。錦年轉過頭笑著說了什麼,然後伸手捏了捏他的耳朵,像是屬於小情侶間的親昵舉動。
我吃醋到有些抓狂。
即便安意很快就躲開了,我也仍然覺得不舒服。
安意躲開的動作叫錦年愣了愣,然後她停下腳步,望著安意,像是要哭的表情。
安意說了一句什麼,我還未來得及看清他的表情,就被身後一輛小車的喇叭聲嚇了一跳。
小車被我堵住去路,車主探出頭,很不客氣的嚷:“有沒有公德心?這是馬路,不是停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