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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發的郵件,你看了嗎?”
他看了我一眼,有些不明就裡,可能被當做垃圾郵件被屏蔽了吧。
我耐心十足,又輕聲問:“你還在生我的氣嗎?俞助理的事......”
他沒有說話。
“我是為了她好才辭退她的,她已經有男朋友了,說年底訂婚的,如果她真的喜歡你,那她男朋友怎麼辦,這樣下去對誰都不好。”
他表情有些鬆動,有了一絲歉疚,“我沒有生氣,只是覺得她無辜,但既然是這樣的話,我認為你做得很對。”
我笑了笑,語氣柔和了很多,一下子沒忍住,就說出了口:“安教授尿毒症,透析不是辦法,換一顆健康的腎,加上前前後後的治療,要很多錢,我給你兩百萬夠不夠?”
他有些吃驚,猛地抬頭看我。
這個病他們拖了半年,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黑市上的他們還沒湊到錢。這半年來的透析花光了他們的積蓄,現在也許是找到了□□,所以才打算賣房子。
“十萬塊是買你的畫,你絕對值那個價格,你不用還給我,快件我拒簽了。”我看著他的表情,不知不覺也有些小心翼翼,“以前你爸媽幫過我,我只是想還個人情。”
他看著我,神色有些複雜,但是他還是沒有做聲。
我笑了,“你別這樣看著我,跟只貓似的。”
他立刻垂下眉眼,幾秒鐘之後抬起頭,面容溫和了許多,但語氣間已經恢復了客氣,“尤小姐,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既然你不敢把錢直接給我媽媽,就說明我媽一定不會收這個錢,所以我也不能替她代收。”
我還要說什麼,他就已經站起來了,“今天真的謝謝你來看我父親,我要回去替我媽媽了,就不送你了。”
我只能跟著站起來,“沒事,你上去吧,照顧好自己。”
我看著他的背影走進住院部,想,他好像比阿衍還難搞。
作者有話要說: 端午快樂!同時祝高考結束的天使們都能取得理想成績!
☆、自導自演
我這人挺固執己見的,總覺得安意拒絕接受我的好意,是和我不太熟悉。
你看他拿錦年的錢就沒那麼多話。
晚上和客戶去會所玩,中途我出去透氣,看到兩個少爺靠在窗邊說話,兩人一看到我朝窗戶走去,就很識趣地讓開了位置。
我站在窗邊,看了一眼手機,顯示郵件已經被安意接收查看了,手機上有一條未讀簡訊,是安意發過來的。
——抱歉。
大概是在為誤會了我,幫俞助理說話的事道歉。
我沒有回覆,一是想讓他多愧疚一點兒,二是覺得我回復了他也一定不會再回復過來,他沒有話和我講,所以何必呢。
我收起手機,才發現對面站著一個人,是剛剛站著的兩個少爺中的一個,去而復返。
我有些納悶的看著他,對視一秒,他才笑了笑,問:“尤董?”
我皺眉,“你認識我?”
他抿唇,眼波蕩漾,有些不好意思似的,“您來過幾次,上一次我還陪酒了,您不記得我了?”
我是真不記得了,於是就笑笑,沒有說話。
他猶豫了一會,鼓起勇氣開口:“您今晚有伴嗎?”
哎喲,把我也當成會帶人出去的富婆了,我饒有興致的望著他,“你這是看上我了?”
“我們這個會所所有人都喜歡您,就連公主們都有幾個幻想著您是......”他小心翼翼地看著我的神色說話,“但能被您看上,才是福氣。”
可惜了,我這人就是犯賤,最不喜歡倒貼上來的。我又笑了笑,語氣很淡:“我從來不帶人出去的,這你應該知道。”
“但是......”他猶豫著開口:“去年您不是還帶過一個出去嗎?”
我的眸色轉冷,但仍笑著,語氣也很溫和:“你是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實那人不是我帶出的,是我送進來的。”
他一愣。
我不打算再和他廢話,直接轉身回了包廂。
晚上躺到床上的時候我才靈光一閃,想起之前那個招,再用到安意身上不知道會怎麼樣。
於是覺也不睡了,立即打電話吩咐人著手去辦。
第二天醒過來的我已經完全忘了這事,直接去上班了。
就這樣過了五天,忽然有個小跟班給我打電話,慌慌張張地說:“尤董,完了完了,安意被灌藥了。”
我直接懵了,“什麼?誰被灌藥了?你說清楚。”
他比我更急,“尤董您先過來會所這邊!再晚就來不及了!”
我不敢耽誤,掛了電話立即就開車去了那邊。
到了會所,那個小跟班就在停車場旁邊等我,他是會所的一個主管,當初是我提拔他上去的,很忠心,但是辦事特別不牢靠,我看到他就想打他。
“怎麼回事?誰被灌藥了?”
他戰戰兢兢的回答我:“那個安意,他被裕景的那個富婆帶走了,剛剛走,往秦東橋那邊去了。”
秦東橋那一片全是酒店,我雖然還沒清楚發生了什麼,但已經下意識的慌了,連忙拉著他上車,一邊往那邊趕,一邊問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