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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銘燁拉著她繼續往前走,在某個攤位前又不由分說買了兩個婆婆糰子。婆婆糰子是添加了婆婆丁漿液的糯米粉製成,有一股苦味。但苦味並不弄,淡淡的,中間又裹了流沙芝麻餡,甜中有苦,兩相中和,倒使婆婆糰子味道獨特起來。

  賀明月早飯大概就吃這麼多,顧銘燁還要拉著她往裡走,她從他手上接過青梅汁,說:“我已經飽啦,你想吃什麼買什麼,不要買我的那一份了。”

  顧銘燁接著買了一個包子,麻辣土豆絲餡兒的。他咬開一口,遞到賀明月嘴邊,“一小口。”賀明月吃了一點。

  最後顧銘燁拉著她在小巷子裡來來回回走了兩邊,顧銘燁眉頭皺起來。賀明月問:“在找什麼?”顧銘燁不回答。

  又走了一遍,一個破爛的推車從兩棟居民樓中間慢悠悠推出來,顧銘燁看見,雙眼一亮,拉著她跑過去,眼睛亮晶晶:“一個鹹鴨蛋。”賀明月當然被“逼”著吃了一小口。

  賀明月在他要求她吃包子的時候就明白了什麼,等顧銘燁兩口吃掉鹹鴨蛋,笑著問:“咸不咸?”顧銘燁一邊皺眉頭一邊搖搖頭,最後把青梅汁喝完,如釋重負地吐出一口氣,開心得很:“不咸。”

  “傻子。”賀明月笑,“網上的東西能信?”

  顧銘燁和她十指緊扣,目光深深,“既然是美好的祝福,為什麼不信呢?”民政局背後的小巷子被當地人稱為“夫妻巷”,聽說剛領證的新婚夫妻出來後第一頓飯,在夫妻巷把酸、甜、苦、辣、咸——人生五味吃齊全了,更以董小姐的青梅汁、孫米糕、王婆婆糰子、你大爺包子鋪、旮旯鹹鴨蛋一碗粥五家店最靈,新婚夫妻這一輩子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能共渡難關,此生不離。

  賀明月作為本地人,這個傳說當然聽說過。但想到顧銘燁的飲食習慣,一次性吃這麼多攤攤小吃,腸胃不一定受得住。所以壓根兒沒想過帶他來吃這些。

  結果,男人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這些,竟然暗戳 戳帶她過來吃了。她親他一下,“快點,回家。”

  回去的車一樣開得飛快。

  兩個人一路火花帶閃電,啾一下,吻一口,終於回到家。

  賀明月的手毫不猶豫抓住他的皮帶,顧銘燁粗暴地將她的手抓住摁在門上,貼近了,聲音沉沉:“不許動。”

  賀明月吹了一聲口哨——酷。看來平日裡忍得也很辛苦?

  “不許吹口哨。”

  兩個人嘴唇相貼,賀明月說:“霸道。”

  顧銘燁以全然掌控的方式摁住她、貼著她,仿佛一頭狼在標記獵物。

  賀明月氣喘吁吁——床下小王子,床上國王,這個人設,帶感。

  她揚起頭,露出白皙又嬌嫩的脖頸,顧銘燁埋首其中,使勁拱了拱,鼻子貼著肌膚,嗅了嗅,好香。小月亮的味道。

  明明用的同一種沐浴露,近一個月又用的同一種護膚乳,但是賀明月身體就是比他香一些。一種獨特的馨香,軟甜軟甜的,似有似無,偶爾濃郁,聞一下就上癮,聞一下就餓。

  顧銘燁打橫抱起她,把人放上床。賀明月心跳極快,盯著那張絕世無雙的臉看了五秒鐘,受不了地閉上眼——媽的,好帥。她聽著他發出的聲音,覺得自己的心跳聲快極了,一跳一跳,一蹦一蹦,仿佛要從喉嚨里跳出來,她咽了咽口水,雙眼緊閉,“快一點。”老子等這一天已經等很久了。

  顧銘燁覆上她 ,與她十指交纏,濕漉漉的吻一路往下……

  富強、民主、文明、和諧,

  自由、平等、公正、法治,

  愛國、敬業、誠信、友善。

  五秒鐘後,兩個人面面相覷。臥室里寂靜無聲。

  兩個人的心跳聲都還在激烈地跳,身體也汗涔涔,臥室里的溫度也還滾燙,但是他們的第一次,已經結束了。

  賀明月心裡咯噔一下——比6厘米更令人絕望的是,顧叔叔是秒神。

  (音:哦多克 韓語:怎麼辦),(音:阿尼呀 韓語:不要啊), (音:安得 韓語:不可以),老天,你不要玩兒我。

  我現在是要安慰他嗎?說“沒關係”什麼的?一看顧銘燁的表情,震驚、茫然、不知所措,她捂住臉——不忍看。

  顧銘燁不敢置信——為什麼!然後又委屈又尷尬又茫然地慢慢扯被子,把自己捂住,“xiu~”

  地一聲鑽進去,咬被子,哭唧唧——嚶,怎麼辦?

  賀明月戳戳他,艱難地說:“那個……其實,其實吧……”顧銘燁嗚嗚嗚。

  賀明月深吸一口氣,有些好笑:“沒關係,再來一次?”在這種時候,剛才痛出豬叫都不是事兒了。

  顧銘燁裹在被子裡,不出來。嗚,丟臉。

  這種事情要是有了心理陰影……賀明月拿出這輩子最溫柔的語氣,最委婉的詞語,最美好的假設安慰了一下他。

  “真的?”顧銘燁從被子裡探出一個腦袋。

  “真的!”賀明月賭咒發誓,“不騙你。”但願吧?然後見縫插針鑽進他懷裡,兩人肌膚相貼,賀明月軟軟的吻落在他嘴唇上,故意嬌喘吁吁:“顧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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