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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況且,溫溫這個女孩的性格,看起來跟誰都能談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戀愛。

  不過,何年對她好像一直不溫不火的。

  吃完飯,他們一起去搬家。

  何兮早給房東打過電話,到了地方痛快利索的把房子檢查一遍,然後退掉押金。

  溫溫站在門口整個人都傻住了,何兮對她笑笑,說,“閃瞎你的鈦合金狗眼了嗎?”

  “簡直閃掉我的鈦合金狗頭啊!”她還沒見過這樣簡陋的地方也可以叫做家。

  何兮想把東西都打包一下,靳軒拍了拍她行李袋,說,“把你自己的衣服裝好就可以,別的不要了,那棟房子裡都有。”

  溫溫說,“怎麼聽都像叔叔把你包養了。”

  何年說,“閉上你的鈦合金狗嘴,何兮要是願意讓人包養我們家不至於今天這樣。”

  何兮說,“哥,為什麼你說話的意思,讓我感覺你很惋惜我沒有早早被人包養呢?”

  靳軒忍不住了,說,“你們考慮一下金主的感受行不行?我還站在這裡。”

  大家紛紛點頭,表示理解。

  何來搬來一把板凳放在靳軒身後,說,“你也可以坐在這裡。”

  興師動眾一大群人來搬家,結果只有五個行李袋,裡面是四兄妹的衣服,有一些是夏天的衣物。

  何兮頭也不回的往外走,靳軒意外道,“我以為你至少會留戀一下。”

  “沒必要。”

  靳軒開車帶他們到大唐,是左大伯的房子,現在左大伯也被搬進高檔小區,大唐這裡的老房子就被閒置下來。

  長巷的路面已經被重新鋪過,大道筆直暢通,樓房雖然老舊,總比天台上的流動板房要好太多。

  除了靳軒家和醫院,這是何兮住過的最豪華的地方。

  樓道里被安置了聲控燈,靳軒和何年一人提著兩個行李袋,何兮自己提著一個,大家浩浩蕩蕩的往六樓上。

  到四樓時,靳軒看了看一號門,說,“小時候我大伯出去工作經常沒辦法照顧我,我就在這家吃飯,以前我都把他們當我爸媽,不過現在叔叔去世了,阿姨也搬走了,他家的女兒嫁給房地產商,大兒子現在去國外讀書,小兒子比哥哥姐姐都厲害,小小年紀就得過幾次圍棋大賽的冠軍。”

  他說,“想想也很不可思議,以前我們都很窮,現在都成了大唐這裡人人傳誦的奇蹟。”

  溫溫說,“不如我跟兮兮姐一起合租吧,我也沾沾你們這裡的仙氣,說不定我就是下一屆總統夫人啊。”

  何兮說,“你醒醒。”

  何來狠狠的補上一刀,“電視劇里說,做人呢,最重要的是開心,不要太計較那些名啊利啊……”

  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了,何年問,“你在哪學會的?”

  何來回答,“當然是在叔叔家的電視裡!”

  好一個“當然”,除了小孩和電視劇,恐怕再也不會有正常人覺得,人活著不該計較那些名利。

  602室,新換的棕色防盜門看起來格外有安全感,何來在門上摸了摸,說,“哇塞,這門好好。”

  家門打開,靳軒第一個進去開燈,客廳頓時明亮起來。

  這哪裡是幾百塊可以租到的房子,房子雖舊,裝修卻很新。

  牆壁雪白,淺灰色的地板鋥亮,紫色的布藝沙發,白色的茶几下面鋪著花色地毯,還有電視和空調,和專門吃飯的摺疊餐桌。

  所有的東西都是全新的。

  兩個房間等大,有大床和大衣櫃,其中一間還配置了桌上型電腦。

  何年低頭將手裡的東西都拎進有電腦的主臥,連枕頭被子都是全新的,手感厚軟,花色都是適合女孩用的東西。

  何兮說,“你打算收我多少錢?”

  靳軒微笑,“不是說過和你以前一樣嗎?不租給你我也是空在這裡,我大伯不捨得賣的。”

  溫溫已經帶領何來摸索到廚房,拉開冰箱門,一大一小齊齊感嘆:“哇塞!”

  “看看,看看這是什麼!”溫溫驚訝的拿出一大盒進口布丁,又翻到兩罐肉醬,“中國好房東啊……”

  何兮掏出剛剛從上一個房東那裡拿回來的押金遞給靳軒,找出筆和紙起糙了一份簡易租賃合同,她說,“房租我現在沒有,下個月一起給你兩個月的。”

  靳軒沒反駁,在合同上籤下自己的名字。

  溫溫在臥室幫何兮整理衣服,靳軒跟何來坐在客廳里看電視。

  何年說,“謝謝你照顧何兮何來。”

  靳軒微微一笑,“謝謝你給我機會照顧他們。”

  “你是說我無能照顧自己的妹妹和弟弟?”

  靳軒錯愕的扭頭看過去,他忽略了這兄妹兩個都是有著極強猜疑和防備心理的,他搖搖頭說,“不是,我的意思是說,你是家長,感謝你沒有教育他們遠離我。”

  溫溫在臥室里大喊,“何年哥哥!麻煩你燒一鍋水!搬家一定要燒鍋底!”

  “我來。”靳軒主動承擔。

  過了一會,溫溫直接探頭出來,趴在門框上看著客廳的兩個男人,說,“喬遷之喜是不是應該喝一個?你們會喝酒嗎?我請客?”

  何兮把她拉回去,問,“你一個月的工資夠你自己吃吃喝喝嗎?”

  溫溫語重心長的拍著她的肩膀說,“做人呢,最要緊的是開心,錢財乃身外之物,雖然賺錢很辛苦,但是賺錢不花,更辛苦,我這個人呢,平時一毛不拔,對待朋友呢,能把全身的毛拔光。”

  既然靳軒在這裡,就不會讓她把毛拔光,他拿起錢包抱著何來下樓,在附近的超市里訂了兩箱啤酒一箱可樂還有一些乾果零食,超市免費送貨,不用自己動手搬。

  從過幾個小時的漫長熟悉,溫溫已經和大家打成一片,尤其是跟何年打的水深火熱。

  何年一直保持矜持的態度,她卻格外的不矜持,給他看個笑話都要抱著手機掛在他肩膀上。

  他們挪走茶几,幾個人坐在客廳中間的地毯上,打開空調,看著電視,喝著啤酒啃著鴨脖。

  何年在學校跟同學一起喝過,不過酒量不好,喝的不多,何兮喝了一罐已經臉色通紅,最後只有溫溫和靳軒兩個人在戰鬥。

  溫溫喝得差不多了,雙眼迷離的看著天花板,說,“哎,何兮,你叔叔送你這殘次品唉,這燈怎麼轉得跟電風扇似的……”

  何兮跪在地上微微打晃,說,“我看你還是去睡覺吧,你去幫我驗一驗我的枕頭是不是也轉得跟電風扇似的。”

  她扶起溫溫,不等站起來便被溫溫帶得摔個四腳朝天。

  溫溫連滾帶爬的撲到何年身邊,“何年哥哥,你妹妹嫉妒我的貌美,想把我變成王八,救救我。”

  靳軒嘴角噙著微笑,默默的喝著啤酒,看著幾個小孩在客廳里胡鬧。

  最後是何年被溫溫纏的沒辦法,只好起來抱她去房間睡覺。

  房間沒開燈,何年把她放在床上,給她蓋上被子,說,“你酒品不好到接近精神不好,還是不要出去嚇人了。”

  他剛要起身,溫溫猛的伸出雙手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拉回自己面前。

  猝不及防的,何年跌在她身上,他立馬用手臂撐起身體,尷尬的和她對望,“你鬆開啊!”

  溫溫賊兮兮的看了看已經自動閉合的房門,做出噤聲的手勢,“噓——”

  “噓什麼?”何年不解。

  溫溫的醉意已經完全收斂,好像根本沒有喝過酒一樣,她說,“你不覺得你妹妹和靳叔叔之間需要一個契機嗎?”

  “什麼契機?”

  “滾床單的契機啊!”她敲敲何年的腦袋,“你還上過大學呢,就這智商,打怪升級上來的吧?”

  “我妹為什麼要和他滾床單?我妹有男朋友。”

  “你不覺得靳叔叔是真心對她好嗎?如果兮兮姐跟他在一起,還打什麼工擺什麼攤兒啊,那就是揮一揮衣袖抖落一地人民幣啊,你知道兮兮姐工作多辛苦不?今天下午我看她給客人半跪著備貨,一下沒站起來直接跪地上了,她才20歲,20歲的腰就這樣,她要紅顏薄命啊,要英年早逝啊……”

  何年英俊的眉宇不悅的皺起,“怎麼會有哥哥把自己的妹妹往別人床上送呢……”

  他準備起身離開,溫溫又猛的伸手揪住他的衣領,往下一拉,何年跌回她身上的同時,唇瓣貼上她的。

  40:有些人,一眼便是一生6

  何年慌張的撐起身體,溫溫說,“你占我便宜?”

  何年更慌了,急著辯解,“我沒有,是你拽我然後我不小心於是我就……”

  他話沒說完,溫溫又拉他一把,因為正說這話,這次直接啃在溫溫的嘴上。

  溫溫說,“你還不承認?”

  何年不再慌,他知道現在溫溫是故意的,於是說,“你敢不敢再拉我一下?”

  溫溫說,“我出來行走江湖若干年,字典里就沒有不敢這個字!”

  “不敢,是兩個字……”

  “沒文化,數錯了。”

  何年還想說話,已經被溫溫拉著衣領扯到面前,深深吻住。

  唇齒教纏間,何年說,“溫溫,我們才認識幾個小時……”

  溫溫翻身騎在他身上,豪邁的抹了一把嘴角,說,“有些人,看一眼就知道一輩子,幾個小時我都看你多少眼了!”

  她跳下床去反鎖門,何年不可思議的從床上坐起來,“鎖門幹什麼?”

  溫溫沖回來,一躍而起跳上床,一屁股坐在他的大腿上,和他面對面,在他唇上啵個響,“當然是要干不能開著門幹的事!”

  房間昏暗清冷,只有一扇小窗透著白色的月光,溫溫的身上有一股極好聞的香味,混合著酒精的味道,讓人暈眩。

  何年推開她,輕聲說,“我出去了。”

  溫溫直接把他撲倒,她貼著何年的鼻子問,“你是第一次?”

  何年搖搖頭,高蜓的鼻樑在她翹翹的小鼻子上撞來撞去,“不是……”

  “是第幾次?”

  “我數這個幹嘛?”

  溫溫說,“好吧,既然不是第一次,你怕什麼?你有女朋友?”

  何年繼續搖頭,“前天,剛分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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