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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人涼低頭整理著襯衫的袖口到:「你的老闆跳樓了,報警吧……」

  保安:「……」

  聞人涼看了眼目瞪口呆的保安,隨手拿起海慶辦公桌上擺的那張照片,鎮定的一步步走出來辦公室。

  走進電梯一直下降到地下車庫,電梯門開啟的瞬間看見克萊爾倚坐在車蓋上,幽暗的燈光將他的表情映襯得更加神秘,看起來簡直就像吸血鬼的汽車廣告。

  克萊爾以他極佳的夜視力看到了聞人涼手中的照片,他聳了聳肩,跟在聞人涼的身後坐上車,口中頑劣的道:「事情可是越來越有趣啦。」

  回到大宅院,車子還沒停進車庫,聞人涼便打開車門離開,一邊走一邊對仍然坐在副駕駛上的克萊爾說,「把車泊進車庫,我要先去找一個小混蛋算帳了。」

  打開家裡門,整棟房子都暗暗的,只有他們的臥室散出昏黃的燈光來,聞人涼關閉了正屋的大門,邊走邊脫掉外套走進了臥室。

  小奶酪正趴在床上玩著平板電腦。

  「小鬼呢?」

  「在客房裡看喜洋洋灰太狼……」小奶酪揚了揚手指,有些驚訝聞人涼怎麼這麼快就回來啦。

  從桌上拿起受害人的照片,聞人涼朝著客房走去。

  打開門,小男孩坐在床上,雙眼呆然地盯著屏幕,明明是搞笑動畫,但是那個男孩的嘴上卻沒有絲毫笑意。

  聞人涼做到床邊,男孩轉過頭來望著他,抿了抿嘴巴,似乎能從聞人涼的目光里察覺到什麼。

  「這個男人你覺得眼熟麼?」聞人涼指著相框中照片的男人問道。

  小男孩的拳頭握緊,放在兩側,目光再次充滿了戒備。

  「小鬼,告訴我,你知道什麼?」聞人涼意識到自己也許嚇到他了,於是放鬆了語調。

  此時,小奶酪也走進了客房,來到了房間門口,他端來了一杯紅茶,熱氣洋洋灑灑而上……「爸,出了什麼事兒麼?」

  聞人涼擺了擺手,「事情可不那麼簡單,這個小男孩並不是今天才被轉化的……哈,看來我們都被他騙了。」

  「……你們,到底是誰?」小男孩突然開口道:「我閱讀不了你們的思維。」

  小奶酪狠狠地眨巴眨巴眼睛,反問道:「你為什麼要閱讀我們的思維?嗯哼?」

  據他們從封紫苑對血族的研究中所知,每一種生物都會發出細微的生物磁場,這種磁場產生的電波都有著不同的頻率,就像人類的指紋一樣獨一無二。血族之所以能夠閱讀普通人類的思維,靠的就是自由調整自己的波頻,一旦和目標的波頻一致便能夠感應到對方思維。正式根據這個特點,封紫苑才在聞人涼喪失了些許聖騎士的能力後,為他專門設計了一種微型晶片,能夠屏蔽來自他大腦之外的波頻從而防止血族也讀他的思維。

  至於小奶酪……他是特別的,連血皇克萊爾和路西法都不能閱讀他的思維,別說是一個血齡尚小的吸血鬼了。

  小奶酪把手中的紅茶送到了聞人涼的手裡,他只是走到小男孩的面前,優雅地半跪下來,「塔塔,你總要告訴我們你為什麼變成這樣的啊,你只有這麼做我們才能幫助你,如果你不是今天才被轉化的吸血鬼的話,那麼提供給你食物的人是誰?醫院的血庫還是……普通人?」

  塔塔沒有回答他,但是剎那之間,眼淚便涌落而下,緊接著抽泣了起來。

  聞人涼朝著天花板翻了一個超級大白眼……他現在有點討厭小孩子哭了!不但什麼都問不出來,還會被鼻涕和眼淚弄得一塌糊塗。

  就在小奶酪剛要伸手掠去塔塔的眼淚時,聞人涼忽然一把將他摟進自己的懷裡,手指伸進他的黑色柔軟髮絲里,輕輕××了起來。

  「沒關係的小鬼……沒關係,你不討厭你自己,因為你什麼都沒有做錯。」

  「可是……爸爸……」小男孩難過的說:「我的媽媽是僄僄族的人,是她是她把我變成小吸血鬼的,然後她就消失不見了……以前爸爸提供食物給我的,但是……從半年前開始,爸爸變了……我感覺到得到,爸爸也變成了吸血鬼了……我害怕極了……」

  聞人涼皺了皺眉頭:「那麼,今天發生了什麼?」

  「今天中午,媽咪出現在我身邊說要帶我走,我要給爸爸打電話,她就扭斷了開車的司機的脖子,然後吸乾了他的血將她帶到一個工廠的絞肉機里絞碎了,我好害怕,跑了出來……我躲進了下水道里,我不要跟她走,媽咪太恐怖了,她變了……」

  「告訴我,你媽咪在什麼時候轉化了你,開始不見的?」聞人涼的目光宛如進入了塔塔的瞳孔之中一般。

  「那天……爸爸回來,看見我媽媽正在餵我……爸爸把趕回房間裡,說如果我敢從房間裡出來,他就揍我屁屁……然後我在房間裡聽見爸爸和媽媽吵得好兇,他們一定打架了……我聽見玻璃碎了,我能感覺到媽媽被爸爸壓在窗沿上,爸爸要扭斷的不是我的喉嚨,而是媽媽的……我好怕,所以我就衝上樓去,拉住了爸爸,我叫媽媽快跑……然後我就沒有見過媽媽了……」

  小奶酪的腦袋微微偏了偏,「這可真複雜,我想你的爸爸開始時不想你變成血族的,你覺得呢塔塔?」

  小男孩聽到這話,眼淚頓時傾盆,「可是爸爸,爸爸也被變成了血族,這……太令我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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