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７章 試探
此話一出，紅奴就不吭聲了，低垂的眸子中閃過了一絲精光，可隨後就恢復正常，滿臉驚訝的看著她。
「你懷疑王爺？不可能。王爺早前就知曉您喜歡六王爺，從未阻攔過。六王爺幾次到王府來，王爺還曾單獨給你們二人說話的空間。王爺對您只是兄妹之情，與側王妃才是伉儷情深，您莫要想歪了。您在這樣，我就告訴王爺去了。」
紅奴的語氣對這個王爺十分維護，說到最後已經生氣了。
莫雨連忙安慰，可心中卻起了不小的疑惑。這小丫頭說的話與王爺所說的話，根本對不上，這其中肯定有什麼問題。
一連幾日，莫雨都沒再見到自己所謂的夫君，紅奴倒是一直都在誇獎這王爺如何如何好，對她是如何如何縱容，每次說話必然要莫雨對王爺感恩戴德，絕對不許她忘恩負義。
莫雨的身體好了不少，也稍微能出門走動，但凡是遇見的人，不管是那個奴才，只要說起來這個王爺，都是讚不絕口，話里行間都是在說她對不起王爺，能得到一個王府的肯定，這個男人要麼是真的好的沒話說，要麼就是太會做戲，而莫雨相信，第二種的可能絕對比第一種的可能性大。
至於紅奴所說的是她親妹妹的側王妃，直到她病好也沒見到一面，幾次逼問之下才知道這王府就是側王妃當家做主，當初兩人為了誰當家的事情已經鬧翻了。
這王府有一正妃，一側妃，卻有十幾個侍寢，各個都是如花似玉。
王府的女人多，但是，王爺卻至今沒有子嗣，所有妃妾都沒懷上過王爺的骨肉，外面的流言蜚語幾乎將王府所有人淹沒，御醫前前後後看了數十年，也未見有什麼結果，這一兩年倒也不大提起了，大概是皇上也死心了。
至於這王爺與其他幾個兄弟的關係都還算融洽，一來他身患殘疾，本就對其他人沒有威脅，又深得皇上寵愛，眾人自然也照顧一些。
二來，他醉心花草，學識淵博，凡事都能出謀劃策一番，為人有低調和煦，自然深得其他人的喜愛。
袁自忻對於外人而言，就是一個可憐卻又可敬之人，對他的好與壞甚至已經成為了衡量一個皇子是否有仁愛之心的標準，也勢必成為皇上眼中的衡量繼位者的一個條件。
據說皇上這一年身子不大好了，一直都是袁自忻在近身照顧，這地位，只怕也讓眾多人心有餘悸。
不過對莫雨來說，這幾日得到的消息還不足夠讓她將風墨鳶與王爺的過往拼湊出來，不過卻可以肯定，這王爺肯定不是眾人所想的那麼簡單。
她現在已經開始期待有朝一日她揭穿了袁自忻的真面目，那些一直對他讚賞有加的人，又該是什麼心情了。
「紅奴參見王妃。」
莫雨的腦海之中正在想著如何能將袁自忻的事情公之於眾，紅奴就推門進來了。
瞧見莫雨站在窗口發愣，就趕忙將窗子關上了。
「雖說窗外的梅花是好看，可王妃這般若是受了風寒，奴婢又不好交代了。」
紅奴嘟著嘴抱怨著，這幾日她跟莫雨熟悉了，說話是越來越不客氣了。
莫雨回眸，見她氣喘吁吁的，問了一句：「幹什麼了？這麼大喘氣的？」
紅奴拍了一下腦袋，連忙說道：「六王爺，六王爺今日從邊關回來了，這會兒正往這邊來呢，王爺命你準備準備，待會跟他一起見客。這下你可滿意了，你心心念念的人終於回來了。」
紅奴這話說的雖有些諷刺可還是幫莫雨準備了衣衫，催促她趕緊換上。
「不是說死了嗎？」
對這個六王爺，她沒印象卻有點興趣。是什麼樣的男人能讓一個嫁為人婦的女人為了他殉情？
「說是九死一生，又活過來了。戰場的事情奴婢也說不清楚。王爺雖說已經准許你見他，可你要克制一些，不能太不將王爺放在眼裡，整個王府的人都看著呢，切莫像上次一樣，看見六王爺就黏上去，那樣王爺多難看啊！」
紅奴一面催促她一面念叨著。莫雨有時候真懷疑這紅奴就是袁自忻的腦殘粉。
「好了，我自有分寸。」
莫雨深吸了一口氣，整裝待發。
王府前殿，歌舞昇平。
堂下，幾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正在吹奏著一些清雅的音樂，幾個男子容貌極其出色，相互映襯之下，就是一副美麗奪人的畫。
袁自忻正與三個容貌俊美的男子飲茶，四個人的氣氛雖然看起來十分融洽，可那種面和心不和的氣場還是微微表露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