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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不知道多久，車廂里依然安靜得讓人心慌。我突然知道，我不答應和他再生孩子，這傢伙正在和我鬧脾氣，可是鬧脾氣我會妥協嗎？
事實是我暫時不會妥協，至少在解決泰森之前不會。
“張成，把電台打開，外面霧大，也許會出交通事故，以免浪費時間。”我淡淡地對張成吩咐說道。
“好的，嫂子。”張成應著，伸手去按電台。
程熙斜斜看了我一眼：“你這麼不想和我待在車裡麼？張成，關掉，吵死了，慢慢開就行。”
“好……”張成看了一眼後視鏡，看到程熙格外陰沉的臉色，只好默默關掉電台，車廂重新墜落了沉靜。
我沒好氣地看了程熙一眼，可這傢伙壓根不以意，最後我越瞪他，他反而心情越好，嘴角還翹了翹。我氣得扭過頭去，然後發現他手裡的報紙是倒著的，我這才知道他一路上也沒有認真看報紙，不知道這傢伙在想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就想起我第一次被他拉上車的情景，那時候他手裡的文件也拿倒了，然後和現在一樣，還一副還神色專注地看著。
惱火變成了甜蜜，我嘆息了一聲，沒有說話，而是直接把他手裡的報紙換過來，然後沒好氣地給了他一個眼色。
結果我剛放手，這傢伙又把報紙倒回去了，我差點一口口水噴了出來。
“程熙，你這是什麼意思啊？明擺著給臉色我看嗎？”我又好氣又好笑地瞥了他一眼。
“不明顯嗎？”程熙反過來給了我一個鄙視的眼神說道。
“明顯，太明顯了。”我扶著額頭好笑地說道，這傢伙對著我的時候真的就像一個熊孩子。
今天不知道為什麼霧越來越大，前面開始堵車了，而且這一堵過了好幾分鐘都沒有動過。我皺眉看向窗外，甚至看不清我們現在堵在哪條路上，能見度只有幾米的距離。
我最煩堵車了，而且還是這種一動不動的待在原地的，因為你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通車，只有無止境的等待。
張成也急了，去打聽情況。程熙看見我頻頻看時間，鐵青著一張臉盯著我問道：“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
“沒有啊，怎麼了？”我淡淡地答了一句，然後就看到男人的臉更陰沉了，臉色更加鐵青。
“沒有什麼急事，你頻頻看時間是什麼意思，是很不想和我待在一處？還是我讓你感覺到很不舒服？”程熙對我挑了挑眉問道。
我知道他還在生氣，扶著額頭好笑地說道：“看來程總的時間很多啊，就喜歡被堵在路上動彈不得，然後享受這一路上的汽油味是吧？”說完我直直看著他，這傢伙是明擺著給臉色我看的。
“你怎麼想也只有你自己知道的，反正我看你很不耐煩的樣子。”程熙無理取鬧地說道，“我想不通為什麼你不願意和他再要個孩子，我們最近感情穩定了，就因為我錯過了寶寶這兩年，所以我想彌補這一遺憾。”
我看著窗外不說話，車廂里安靜下來，格外的壓抑，生寶寶這事，明顯我比程熙冷靜多了。
過了一會兒，張成回來了，他苦著臉說道：“前面出車禍了，一輛大貨車與一輛校車相撞，導致連環交通事故恐怕要堵上些時候。我們現在堵在這裡，只能等路面順暢才能走，兩位要等等。”
“堵這麼久，我也猜到是出了車禍，但沒想到大火車與校車相撞。”想到校車上的孩子，我的心一陣絞痛，握著衣角問張成，“校車上的孩子怎麼樣了？沒有有出現重大傷亡？”
“所幸這輛校車是空的，裡面只有司機一個人，否則後果就太慘重了，不幸中的萬幸。”張成道。
呼，我種種舒了一口氣，提起的心落回原地，程熙瞥眼看到我慘白的臉，皺眉說道“你挺喜歡孩子的，為什麼不願意再生一個？”說完他蹙緊眉頭，大概是看我的情緒還沒恢復過來，大手伸過來將我冰冷的小手攥在掌心，“沒事了，別擔心，車上沒有孩子。”
被他的手握著，我感覺都了溫暖，被嚇得有些冰冷的心也慢慢安穩下來。我抬頭看著他，嘴唇動了動，卻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只是默默將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上。
過了一會兒，程熙吩咐張成打開電台，這樣的大霧天氣，最容易出車禍，交通廣播一打開，主持人聲音響起來，播報的卻是一個又一個殘酷的車禍，然後提醒車主，要小心駕駛。
聽完這些慘烈的交通事故，我的臉色變得蒼白，我經歷了很多東西，但是最聽不得這種意外死亡的消息，每次聽到我眼前就浮現慘烈的畫面，讓我很難過。
程熙看了我一眼嘆了口氣，叫張成關掉電台，我們已經堵在路上了，不用再聽交通廣播來讓自己更堵，更主要的是，我心裏面會堵得呼吸不順暢。
電台關掉後，車廂里再度安靜下來，程熙抱著我問道：“倩倩，你昨晚是不是和我說了什麼？我剛剛睡著了，但好像聽到你在我耳邊說著什麼。”
“什麼？我沒說什麼吧？”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傻傻地看著他。
“那時候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你提到什麼要和我在一起之類的，不知道是不是我在做夢，聽錯了，因為我每天做夢都會夢見你對我說這些，但從來沒有實現過。早上本來想要問你，結果被孩子的問題弄得心情奇差，沒顧得上問。”程熙聳聳肩說道，然後目光灼灼地盯著我。
我一怔，然後才想起昨晚自己在睡著之前確實在他耳邊說過那些話，但是現在我卻沒有打算承認。
我搖搖頭，把目光移到了窗外：“嗯，應該是你在做夢，我沒說什麼，我早就睡著了。”
第456章 借酒
“真的嗎？但是我覺得好像你真的說了。”程熙狐疑地看著我，見我很認真地點頭肯定地說沒說過，他聳聳肩也沒有再繼續追問，但總是有意無意地看我幾眼。
我一直看著窗外面，看他將信將疑的模樣，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又不想和他說了，也許是張成在，也許是我不想給他太多的希望，然後又讓他失望吧。
讓我鬱悶的是，我們在路上整整堵了兩個多個小時，然後道路才恢復暢通。這條路發生連環車禍，還有一起事故，這大霧天真的是一個不祥的日子。
程熙先讓張成送我去蔣氏，隨即回了程氏。
蔣氏集團，我坐在辦公桌後發呆，眼前又浮現出警察局那張簡畫，我撐著腦袋，那是婷婷麼？她怎麼會變成一個殺人狂魔？但又為什麼不殺梁晴依？她怎麼會沒有死？
那天我去警察局，警察局的人還原了當時我被綁架後，那些傢伙被殺的場景，很殘忍。我可以確定救我的人就是方婷，但是她身上的事越來越撲朔迷離。為什麼大家都說她死了，她卻再次出現，而且還是變了另外一個人似的？
那晚，在廢棄的建築物，我雖然昏迷，卻分明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那是放庭審身上特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