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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安靜的只剩下淅瀝的雨聲。
【親情不像愛情,可以隨意不要,不要也沒什麼大不了。】
她說了那麼多話,唯獨讓他入耳深刻的就是這一句。
墨時澈喉間滾動,心臟猶如被一隻大手攥住,窒息的痛感。
如今她對他失望又絕望,早已心如死灰,愛情確實也是沒什麼大不了了。
就在洛薔薇以為他不會出聲時,聽見男人低低的應了,“好。”
然後她就掰開了他摟著她的手。
轉過身看著他,執起他的手臂,“蘇嫵曾經跟我說過,我是聖女,我的血可以驅除一些蛇蠍毒素,你坐下吧。”
洛薔薇拉著墨時澈在木屋內坐下,看見她拿起一旁的匕首,男人摁住她的手,“不用,我沒事。”
“你不能有事,我女兒很喜歡你,”她抬頭看他,抿唇,“所以我要確保你一定沒事,否則我沒辦法給女兒交代。”
女兒。
他是不是該慶幸多虧了女兒,能讓她開始關心他緊張他了。
墨時澈低頭看著她的臉,鬆開手,自嘲的笑了笑,“嗯,那好。”
☆、第958章 將那根食指放到嘴邊舔了一下,而後從容的評價,“甜的。”
洛薔薇直接用匕首在被紅蛇咬過的地方輕輕劃了一刀,迅速把血滴到嚴森取來的乾淨的玻璃瓶里。
疼肯定是疼的,鮮血溢出來的時她才蹙眉,雙眼立即就被男人寬厚的手掌遮住了。
“棠棠,不疼,你咬我的手,嗯?”
她也沒拍開他的手,只是眯眼道,“墨總,我們剛剛做完,噢不對,是你剛強一暴完我,你手都沒洗,你讓我咬?”
“你是說我摸了你那兒麼,”墨時澈把手收回去,伸出一根食指,“是不是這根手指?好像我還伸進去了,嗯,水挺多的。”
洛薔薇臉蛋一僵,耳根子都在發燙,咬住紅唇,“墨時澈他媽要不要臉?”
“是你說你咬不了,”墨時澈眯眼看著她,忽然將那根食指放到嘴邊,舔了一下,而後從容的評價,“甜的。”
洛薔薇,“……”
他他媽變一態是吧?!
她又羞又惱,驀地就要站起身,男人蓄著笑意的嗓音響起,“你不怕女兒失去我了?萬一我中了蛇毒死了。”
“……”洛薔薇僵了一僵,低頭看他,直接氣得冷笑,“墨時澈,你說說你怎麼就是這種人,你強一暴我調一戲我還不夠,然後再用這種事來威脅我?”
“不是威脅,是你手臂已經在流血,血不用可惜了,否則你那一刀就白受了,”墨時澈握住她的手,指腹摩挲著她的腕部肌膚,“至於你說我強一暴你,確實是,你可以隨意懲罰我。”
她扯唇一笑,“你就認準我沒辦法懲罰你唄?”
“你一直都在懲罰我,”他低低的笑起來,“從你想要懲罰我的那一天開始。”
打罵,受傷,流血,這些都不是懲罰,真正的懲罰是心死,是漠視,是無所謂。
而毫無疑問,她都做到了。
“你是說我不想再跟你在一起了麼?”洛薔薇靜靜的看著他,“可我不認為那是懲罰你啊。”
“嗯,你不認為是懲罰,也不是故意的,因為那就是你打心底真正想做的,”墨時澈勾唇,“這不就是最大的懲罰麼。”
空氣中一片安靜。
幾秒後,洛薔薇拿起玻璃瓶,用自己的血抹在他被蛇咬過的傷口上。
也確實是真的神奇,那些原本結著深色血痂的傷口很快就淡了下去,在漸漸地消腫。
“我暫時還會住在盛家老宅,我在這裡盛苗就不會輕易動女兒,至於其他的方法,我會再找盛峰,你跟秦蠻蠻熟悉的話,也可以問問她。”
洛薔薇手裡動作頓了頓,垂下了眼睫,“盛峰也一直住在盛家老宅麼?”
“嗯,蘇嫵在水晶棺里,屍體可以永遠維持原樣,”墨時澈淡淡的道,“盛峰大概是想永遠陪著她。”
他看著她低垂的眉眼,“棠棠,如果你想的話,可以找時間去看看蘇嫵,盛苗沒有派人監視盛峰,大概是還有一些父女感情在。”
畢竟盛苗是盛峰帶大的,怎麼說那都是她血濃於水的父親,只不過感情有多少,誰也不知道。
☆、第959章 噁心也受著,我現在是你妻子,多少綠帽子你都得受著
洛薔薇安靜的替他擦著血,好一會兒才低聲道,“到時候再說吧。”
“嗯,”墨時澈抬手落在她長發上,彎下腰在她臉蛋上親了親,“你想怎麼樣都行。”
大概是洛薔薇在想蘇嫵跟盛峰,被親了也沒有瞪他打他,於是墨時澈又親了好幾下,直到她反應過來伸手推他,他才退開身。
處理好傷口,洛薔薇也沒有再久留,畢竟荒年跟蠻蠻還在前廳,再久肯定就拖不住盛苗了。
洛薔薇跟著洛紅櫻從來的小路回去。
嚴森留下來清理小木屋,墨時澈直接走回前宅。
他走進前廳時,只有秦蠻蠻一個人低著頭坐在沙發上,長發遮住了她的臉,讓人看不清表情。
墨時澈在她身側站定,“秦三小姐。”
秦蠻蠻嚇了一跳,驀地抬起頭來,墨時澈才看見她雙眼通紅。
但他素來不在乎其他人的事,更何況還是個女人,只不過客廳里還有傭人在看著,於是他淡淡問,“你為什麼在這裡。”
“盛苗跟年哥哥……在樓上,”秦蠻蠻手背抹了抹眼角,“你可以……上去看看,幫我把他叫下來吧。”
墨時澈微微眯眼,“秦三小姐要一起上去麼。”
“不了,”秦蠻蠻勉強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在這裡等他就行了……麻煩墨先生了。”
墨時澈看她一眼,嗯了一聲就往樓上走去。
藏書閣的門沒有關嚴,墨時澈推門走進去時就看見坐在偌大沙發里吻在一起的男人跟女人。
說吻在一起可能不太合適,是盛苗坐在莫荒年身上,雙手摟著他的脖子在親他。
墨時澈少說有幾秒的驚訝,隨即放淡聲線道,“莫先生,秦三小姐在下面等你。”
盛苗從莫荒年身上下來,理了理凌亂的衣裙,走到門口的男人面前,“時澈。”
“我原來以為你大概只是瘋了,現在看來是骨子裡賤,”墨時澈握著門把,淡淡嗤笑,“親弟弟你都能下得去手,是不是哪一天世界上沒男人了,你都能往盛峰的床上爬?”
大概是聽慣了他肆無忌憚的嘲諷,盛苗多少也免疫了,雖然還是不舒服,但她仰頭微笑,“你是不是覺得不爽?”
“大概是噁心。”
“噁心也受著,我現在是你妻子,多少綠帽子你都得受著,”盛苗踮起腳尖,湊到他耳邊低笑著道,“時澈,這就是你不愛我不肯碰我的代價——這輩子你都得在我身邊,我們誰都別想好過,一起耗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