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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南。”
她笑著祝福一句，“新婚愉快!”
顧行南微笑客氣回應，“謝謝。”
還想說什麼，見顧行南扭頭看走過來的喬助理，她聽顧行南問：“顧太太呢。”
喬助理說：“應該在休息室。”
交代了幾句，話題都是圍繞著江念。
江念晚宴喝了不少酒，顧行南讓喬助理叫酒店後廚做些解酒甜湯。
說完話見董琳琳還在，沒要走意思。
知道她有話要說。她眼裡有傷感。
顧行南淡聲說：“抱歉，我需要看我老婆，她喝不少酒，我不放心。”
話落，抬腳離開。
董琳琳目光注視著顧行南背影，直到消失。
怎麼會這樣。
她愛的男人，結婚了。她前幾天剛知道。
去酒店休息室找江念，她不在裡邊。
屋裡屋外都沒人影。
顧行南打江念電話，沒人接。
緩了幾秒。
打給顧母，“媽，我老婆呢。”
顧母：“不在我這兒，怎麼了?”
顧行南去其它地兒找，“人找不到了。”
顧母：“打電話啊。”
“打不通。”
沒好氣：“你自己老婆問我，我哪兒知道。”
又說：“念念喝了不少酒，這酒店人多雜亂的，萬一有什麼事你就哭去吧。”
還真不是嚇唬。
顧行南壓了壓脾氣：“嗯，先不說，掛了。”
他去問酒店服務員。
江念半個小時後回來的。
走廊拐角猛的撞到了兩個酒店服務員，兩人認出江念，忙把江念從地上扶起來。
江念不說話，表情看著呆滯。
像受了什麼刺激。
其中一個注意到江念小腿處流了血，蔓延到腳踝，腿上肌膚碰傷一大塊。問江念有沒有事。
江念搖搖頭，不說話。
她轉身走了。
女服務員忍不住說：“結婚的時候見血，特別不好，很不吉利。”
另一個示意小點聲，怕江念聽見了，趕忙拉走，嘴上說：“你別迷信，別咒人家。”
江念聽見了。
但沒多大反應，她這會兒特別難受。
難受到感覺生不如死。
她真的想從樓上跳下去。
一樓休息室，碰到江嬈。
她已經四個多月，肚子微微凸起。見到江念小心走過來，拉住她胳膊笑。
“姐，你今天好美。”
江念扯了扯唇，看到江嬈時莫名想哭。
江嬈臉上化了淡妝，紅唇精緻，栗色柔順長發披在肩膀上，笑起來甜美單純。
江念突然想起顧行南以前發的微信。
圖片上女孩的頭髮就是栗色的。
是江嬈啊。
顧行南怎麼可能不會愛江嬈，不可能啊。
怎麼就輸了呢。
怎麼就輸了。
江念感覺到情緒越來越重了，她想瘋狂的摔東西想攻擊人，想發脾氣，想罵人。
她壓住，克制著。
依舊頂不住心中鋪天蓋地而來的陰暗。
絕望的陰暗。
她心理問題犯了，她犯的很嚴重。
江念開口，“怎麼還叫姐。”
江嬈說：“不習慣怎麼辦啊。姐。”
又笑說：“不想做膩和七哥的嫂子。”
聽到一句七哥。
大腦什麼都沒想，完全是本能的下意識反應，江念冷聲問：“那你想做什麼?顧行南老婆嗎?”
江嬈被突然嚇一跳。
她護住肚子，微帶著防備看江念，一臉錯愕不解。她咬了咬唇，輕聲問：“你怎麼了啊?”
什麼叫想做顧行南老婆?
江念什麼意思啊。
江念閉了閉眼，想緩，可是好憤怒。
江嬈越是這樣柔弱動人，江念心裡越是難受難過，她控制不了，她壓不住，她甚至——
甚至想撕了她，想罵她。
想……
江念渾身一抖。
江嬈說：“你臉色不好，是不是冷啊。你等下，我去給你拿一杯熱奶茶過來。”
沒等江念說不用，江嬈轉身走了。
一會兒，江嬈拿著奶茶出來。
她小跑過來。
不料，一位客人從電梯裡出來，腳步匆匆，兩人恰巧撞一起，江嬈手上奶茶飛出去。
江念愣住。
緊接著，江嬈“啊”的尖叫一聲。
什麼都來不及。
江嬈往後面地上摔下去。
反應過來，江念連忙去拉。
太晚了。
甚至，衝過來的顧簡雲都沒來及拉住。
緊跟著過來的，是顧行南。
他一臉的驚慌失措，還有，濃重的擔憂。
地上浸了血，江嬈裙子染上血。
顧簡雲抱著江嬈，目光悲痛狠戾，那位男客人也明顯嚇壞了，一動不動。
一旁的服務員說，是這位孕婦給新娘去拿奶茶，結果一時沒注意就撞上意外。
其它客人唏噓。
江嬈被送醫院。
剛過來的林潔伊忍不住哭，罵：“江念你就是個禍害，你還我外孫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