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二章 你想嫁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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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祐琛忙拿起那香包兒,放到鼻尖欣喜的聞了聞,誇耀的話還含著嘴中,臉色已經是繃不住了,「……謝……三……這裡頭裝的是什麼!」

  天可憐見,他廢了多大功夫,才沒有吐出來。

  謝景衣鄙視的看著柴祐琛,將那香包奪過來,系在了他的腰帶上,「你剛出生?不是說了麼?驅蟲的……就是蟲子一聞必死!味道自然要獨特一些。」

  這豈止是獨特,這簡直是毒藥!

  那香包一遠離,味道立即就淡了,柴祐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方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你可別聞自己的手,一摸了,就沾上味兒了。當然了,若是旁的人碰了,那也是要糟的。」

  柴祐琛一聽,頓時覺得也不噁心,也不想吐了。

  他盯著謝景衣看了又看,笑出了聲,「看不出來,謝嬤嬤你看得還挺緊的。」

  謝景衣睫毛微動,「價值十萬的金豬啊,不看牢了,被人圈跑了怎麼辦?」

  柴祐琛心中的小人笑得打滾兒,嘴上卻說,「那倒也是,想要嫁我的人,從東京城東門排到西門,你可真是上輩子積了大德!」

  身後跟著的柴貴,默默的低下了頭,那啥,公子啊,她罵你是金豬,你還傻樂呵啥啊!

  謝景衣頭都沒有抬,「從東門排到西門?你說的是家家戶戶的夜香桶,還是林林立立的老槐樹?再不然,御林軍人挺多,你叫吳五虎給排一排,看能不能夠得著?」

  柴祐琛心裡喝了蜜,被懟了也不惱,「謝嬤嬤往西門一站,我在東門都能瞅見你的臉。」

  謝景衣腳步一頓,「所以,你在說我臉大?」

  柴祐琛慌忙搖了搖頭,「我在誇你腿長。」

  謝景衣這才滿意的繼續走了起來,若換平日裡,她非懟回去不可,可今日,她才看了人頭頂,當真覺得自己的腿又長長了幾分,對柴祐琛這虛情假意的恭維,也滿心歡喜的笑納了。

  「逸天來了,正好一起用晚食,今兒個的魚十分鮮美。」翟氏見謝景衣同柴祐琛前後腳進門,心中歡喜得緊,忙上前招呼。

  柴祐琛吸了吸鼻子,這魚可真香……

  「魚真香,我已經用過晚食了,送三囡回來,還得進宮一趟,有公務在身。」

  翟氏一聽,正了正色,「快去快去,可不能耽擱了。三囡你真是的,自己個回來不行?」

  柴祐琛揉了揉謝景衣的腦袋,「不怪三囡,幾日不見,特意回來看看她。你不是餓了麼,快好些吃飯吧,待我公務不忙了,帶你遊船去。」

  謝景衣看著他溫柔得滴出水的樣子,酸得牙都倒了,過分了啊,裝過頭了啊,剛剛你可不是這副面孔!還內涵我臉大呢!

  柴祐琛說著,不給謝景衣機會,對著翟氏行了禮,退了出去。

  待她一走,謝景音立馬學著他的語氣道,「啊,三囡太好看了,從大門口走到花廳,我都怕她被人給擄了去,我不放心……」

  謝景衣一個猛虎撲食,將謝景音按倒在椅子上,可勁兒撓起她的痒痒來。

  天底下竟然有這麼沒有良心的人,她拼了老命去查當年那陳芝麻爛穀子的破事兒,為的是誰?要不然的話,管她祖宗是誰?

  不熟,毫不關心!

  謝景音笑得花枝亂顫的,可勁兒推謝景衣,但她哪裡是謝景衣的對手,簡直快要喘不上氣來,還是翟氏看不下眼,才攔住了二人。

  「好了好了,別惱了,吃飯了,待會兒魚涼了,就該腥了。」

  今日的魚的確是很鮮,謝景衣夾了魚眼睛,放到了笑得滿臉通紅的謝景音碗中。

  謝景音拍了拍胸脯,「算你有良心,還記得我愛吃魚眼睛。」

  謝景衣扒了口飯,「二姐姐想說什麼樣的人家?」

  「咳咳……」謝景音拿起桌上的水,咕嚕嚕的灌了一大口,「卡死我了,卡死我了,魚眼睛差點兒把我卡死了!」

  一旁的翟氏毫無誠意的給她拍了拍,豎起了耳朵,「你阿妹問你話呢!」

  謝景音倒是也不臉紅,又喝了一口水,「以前不都說過了麼?阿娘你可別給我說那些小門小戶的窮書生,本事沒有幾個,脾氣倒是大得很。」

  「他那母親,仗著自己個兒子是讀書人,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看誰都要矮三分。我自己個的本事,我知道,不像大姐姐脾氣好,能夠忍耐,也不像三囡,脾氣不好連婆母都能打爆。」

  謝景衣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兒,什麼叫把婆母打爆?她是那樣的人嗎?她明明是動動手指頭,就讓人跪地求饒的偉大人物啊!

  謝景音真該多吃點魚眼睛!

  「您就給我尋個對阿爹大兄有助力的,老天爺生了我這張好臉,總歸得有點用處才是!婆母也好,夫君也罷,隨便吧,總而言之,我可是受不了吃個零嘴兒都要看人臉色的委屈!」

  「咳咳咳咳……」這下子輪到翟氏嗆到了,她拼命的咳嗽了一陣子,提起桌上的水狂灌,過了好一陣才緩過氣來,「你這個瓜娃子,在渾說什麼?吃個零嘴兒,怎麼要看人臉色了?」

  謝景音盯著翟氏看了一會兒,認真的搖了搖頭,「阿娘,不是我嫌貧愛富。你想想,當初嫁給我阿爹的時候,你雖然嫁妝豐厚,但可敢隨意亂花?給自己買東買西,可敢撿貴的吃?」

  「不會對不對?為什麼呢?當然是要顧及到阿爺,大伯娘她們的心情呀!你再想想,若是大姐姐嫁到了文家,她可敢日日買燒雞吃?她那婆母怕不是念叨到人耳朵起繭子了吧?」

  「我實在想像不出自己個要嫁什麼人家。所以,還是嫁個吃穿不愁的吧,還能給阿爹和哥哥助力,不是挺好!」

  謝景衣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起來,耳邊翟氏還在苦口婆心的教育著謝景音。

  她之前想得沒有錯,若是柴祐琛把官家的意思一說,謝景音怕不是卷著包袱屁顛屁顛就去了。這個人,當真沒有想過要嫁什麼樣的人,自己個會喜歡什麼樣的人,也沒有遇到過心悅的人吧。

  「娘啊,放輕鬆點,怎麼過不是一輩子啊!你說要找會讀書的,那能有我哥會讀書?我哥可是探花!你說要找聰明的,那能有阿衣聰明?你說要找武藝高強的,那能有慧知厲害?你說要找用心的,那能有我妹夫用心?沒有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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