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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予章的家裡會不會來找麻煩?”洛瑾問道,“你說他家後面有撐腰的。還有,小七放了一隻狗進洞裡……”

  “巴不得他家出來找麻煩,那樣的話,無需咱們動手,他家身後之人就會先除掉他們。”至於洛瑾問的第二句,莫恩庭猶豫要不要回答她,怕她覺得自己心狠手辣,“是一隻病狗,若是薛予章被咬了,沒有醫治,就會得神志不清的怪病,活不了多久。”

  事情有些複雜,洛瑾大概理了個清楚,反正現在莫家沒事了,這是最好的。她偷偷看了眼莫恩庭,他說這次回去就成親的。

  回去大石村的時候,張婆子坐在門口張望著,一旁站著鶯蘭。一直喜歡嘮叨的她今天到現在沒說過幾句話,知道視線里走進兩個身影,才鬆了一口氣,進了院子。

  “我家月桃呢?”張家婆娘看著回來的只有莫恩庭和洛瑾,忙問道。

  “可能在後面。”莫恩庭沒有理會張家的人,拉著洛瑾走去莫振邦夫婦面前跪下,“爹,娘,讓你們擔心了,現在沒事了。”

  “老天保佑。”張婆子拭了下眼角,“快進屋去洗吧洗吧,看一身的灰土。我去給你們擀麵條子。”

  洛瑾站起來,跟著張婆子去了,想著幫她的忙。她看見張婆子的手其實一直在抖。

  “二嫂,我幫著大娘就行,你回去換件衣裳。”鶯蘭對洛瑾笑著,一對酒窩甜甜,眼睛不時飄向門口,她等的人還沒有回來。

  洛瑾看著衣衫,嗯了聲,就回了西廂屋燒水。

  張屠夫和婆娘坐在院子裡等著,莫振邦與二兒子在說著什麼。

  又過了近一個時辰,天已經黑了下來,莫大郎與莫三郎才回來,後面的驢背上馱著張月桃。張月桃被誰披了件斗篷,加之夜色,也沒人會注意她又多狼狽。

  “你這丫頭,這是怎麼了?”張婆子抱著張月桃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你閃開,看我不打死她!”張屠夫擼起袖子,找了跟棍子,朝著張月桃走去。

  “那你乾脆連我也打死算了!”張家婆娘擋住張月桃。

  院子裡亂了套,一片吵嚷聲。張月桃的尖叫,張家婆娘的哭喊,張屠夫的罵聲,吵得莫家的左鄰右舍走出了家門。

  “你敢打!”張月桃披散著頭髮,指著張屠夫,“我讓薛郎滅了你全家!”

  張家婆娘一愣,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瘋癲的女兒。

  說完,張月桃低頭找著,看見了那把洛瑾平日裡切豬草的刀,彎腰拾了起來,“你們都想殺我和薛郎,我要砍死你們!”說完,揮舞著菜刀見人就砍。

  一時間,一群人圍著張月桃的不知如何是好,她現在完全是六親不認,硬上的話又怕傷到她。

  倒是鶯蘭膽大,從找了根竹竿,對著張月桃的手臂就揮了下去。結果張月桃一轉身竟是躲掉了,人更是發瘋的朝鶯蘭而去,不管不顧的拿刀亂砍。

  莫三郎擋住鶯蘭,蹲下身子,伸腿一掃,將張月桃絆倒在地,一群人才上前奪了她的菜刀。

  “你不會躲遠點兒啊!”莫三郎對著鶯蘭吼了一聲,“不要命了?”

  鶯蘭被吼得一怔,手裡的竹竿還握著,接著她對著莫三郎笑了,笑得再也停不下來。

  “還笑?”莫三郎皺眉,奪過鶯蘭手裡的竹竿,“刀砍在你身上,我看你還笑得出來?”

  鶯蘭還是笑著,聽著莫三郎對她的數落,她覺得開心,這人心裡在乎她。

  莫三郎見鶯蘭這樣,話堵在嗓子裡出不來了,只咳了咳,“傻乎乎的。”便轉身去幫忙。

  張月桃受了刺激,一直咒罵不停,眾人只好找了繩子將她綁了起來,她抓不住人就用嘴咬。莫大郎急忙去村里把王伯叫了來,捏著嘴給張月桃灌了一碗湯藥。

  洛瑾和鶯蘭將麵條做好,端上了飯桌。張婆子說,誰有空就先吃。

  洛瑾覺得鶯蘭有些奇怪,一直低著頭笑,“這麼晚,家裡人會不會擔心?”

  “我一會兒就走。”鶯蘭應了聲,“知道二嫂要成親,就來問問,當天的酒席,要什麼樣的魚,到時候我給捎來。”

  “這個我也不懂。”洛瑾覺得自己在鶯蘭面前,知道的太少,她以前在家裡學到的東西,在莫家一點兒用都沒有。

  “我問了大娘,她跟我說了。”鶯蘭臉蛋紅潤潤的,眼睛不時的飄向莫三郎。她想了想,朝著莫三郎走過去,“莫恩升,送我回家!”

  “我還有事兒。”莫三郎見一旁的家人都看著自己,忙開口道。

  “天這麼黑了,你讓一個姑娘家自己走?”莫恩庭在一旁道,“人家父母在家裡會擔心的。”

  莫三郎看了眼鶯蘭,“那你先吃點兒面,咱就走。”

  鶯蘭笑著點頭,嗯了一聲。

  莫三郎送鶯蘭回去後,莫家一直鬧騰到後半宿,張家才帶著張月桃回去。

  一家人好歹收拾好,各自回了自己的屋。

  “洛瑾,你說老三今晚能不能回家?”莫恩庭突然笑了一聲。

  “不回家去哪兒?”洛瑾想了想,想到什麼臉上一紅,他是不是以為人人都像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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