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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老爺子雖然被家裡人尊稱一聲老太爺,在景家的輩分與年級都很高,但其實他看著也才是四十幾歲的模樣,腳步也格外的健朗,就連正當朝氣的白糖酥都差點跟不上他的腳步。

  “抱歉糖酥,我一時有點激動。”注意到了孫女有些吃力的腳步,老爺子忙稍微放慢了速度內疚道。

  “沒事的爺爺,我也同樣很激動。”白糖酥在這一路上已經在腦中想了許多的可能性,她猜來猜去,總覺得她爸爸留給她的東西很有可能與她的身世有關。

  老爺子帶著白糖酥七彎八拐,繞過了重重建築,終於在一片梅林中停了下來。

  分明是八月正當酷暑的時候,可是在這片梅林中的梅花卻開的正好,當白糖酥踏進了梅林中的一瞬,她似乎還能感覺到那些梅花樹上散發著的寒意。

  “闕白從小修煉天分就不高,闕一是法修,雲崖是劍修,唯獨闕白他偏生喜歡鼓搗這些奇門異術,把精力都耗在了一些古怪的陣法上。甚至還想辦法在他房子周圍種了一圈梅樹,又用術法讓它們四季常開。”老爺子說起失蹤多年的小兒子時,語氣中雖有傷感,但更多的卻是豁達。

  修真之人本就看淡了生死,他對小兒子的不知所蹤雖然焦急,卻也沒白糖酥這般的難過,畢竟玄武大人已經告知了他們景闕白的命燈未滅。

  陶濁曾告訴白糖酥,景闕白的命燈未滅所以他一定還活著。可是他卻隱瞞了一點,這個‘活著’並不是指景闕白的肉身,而是指景闕白的魂魄依舊安然無恙。

  他擔心白糖酥知道命燈的真相後會瞎想,所以沒有講話說全。可是景家人不一樣,對於他們這些修者來說,肉身的存亡本就不是判斷一個人生死的條件,只要景闕白的魂魄不散,哪怕他以後再投胎數次,他們也照舊將他當成自己的家人,景闕白在他們眼裡也還是活著的。

  梅林的中間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木屋,白糖酥打量了幾眼,這個大小應該改好夠一個人住。

  “這間木屋就是你爸爸離家前的住處。”老爺子的臉上寫滿了懷念,“他就是這怪毛病,放著好好的房子不住,非要自己建個木屋。”

  接著老爺子又繼續說道:“這間屋子在他離開後,我們便再也沒有成功將他打開過。可就在我上次去事務所見到你回來之後,這間木屋周圍許久沒有動靜的陣法竟然啟動了,並且直接將闕白多年前留下的話傳音給了我,說是要讓他的女兒來打開屋子。”

  “我?”白糖酥心中一怔,她還想著老爺子應該會遞給她類似於鑰匙之類的東西,卻沒想到老爺子在說完這句話後便站到了一旁,並用著飽含著欣慰與鼓勵的眼神安靜地看著她。

  “就這麼打開嗎?”她不是很確定地看著老爺子問道。

  “闕白的房間沒有鎖,全靠陣法攔著我們,不過我想他既然留下了這樣的話,那麼一定會讓你進去的。”老爺子仔細想了一會兒又抬起頭,“反正糖酥你儘管推就行,要是他讓你來卻不讓你進去,我們再想想別的方法,看看能不能把房子拆了。”

  突然有了一種絕對要保護好爸爸屋子的使命感在白糖酥心裡油然而生,她再次看了眼面前的確沒有鎖和把手的門,小心翼翼地將手觸了上去。

  可卻沒想她才堪堪將手指觸碰到門邊,木門上便倏地傳來了一股強大的吸力,似是要從她的體內吸走什麼似的。

  “糖酥!”老爺子見到白糖酥陡然一變的臉色,急忙擔憂地就要上前查看孫女的情況,可卻沒想原本除了打不開門以外從未組織過他接近的木屋這次竟然將他死死地攔在了距離木屋的一米外,任他施了什麼咒術都無法解開禁制。

  “這臭小子。”老爺子看著孫女越來越蒼白的臉色,憤怒地狠狠一拍面前與空氣渾然一體,完全看不出的結界,“竟然連我都敢攔在外面,要是我乖孫出事了,管他投胎到哪裡我都要把他揪出來往死里揍一頓。”

  結界外老爺在還在奮力地捶打著眼前看不見的空氣牆,可結界內的白糖酥實際上並沒有他想的那麼難受。

  那股吸力像是有自己的意識般,在進入白糖酥的身體後非但沒橫衝直撞地破壞她的經脈丹田,反而由一開始的粗暴變成了輕柔,完全順著她的經脈方向溫和地朝著體內探查著,仿佛在找著什麼東西。

  白糖酥疑惑地試著往回收了收自己的手掌,卻依然無法掙開這扇木門。

  這股力量究竟在找什麼?她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在腦中思考著,爺爺說這個屋子旁人無法進去,可當時的爸爸根本沒有遇到她,又是通過什麼來判斷來的人是她呢?

  還是說他算出了她有什麼與成人不同的地方,可以讓這個禁制分辨出她的身份?

  不同的地方!

  白糖酥心間似有靈光閃過,她不同於其他人的兩點,一個是可以燒制帶有特殊靈氣的飯菜,一個是可以依靠混沌之氣修煉。

  現在這個情況讓她當眾來個料理表演是不可能了,那麼剩下的就只能是她的混沌之氣。

  思考清楚後,白糖酥沉下心給自己打了個氣,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念頭試探性的將自己體內的混沌之氣也順著經脈的方向朝著那股力量涌去。

  萬幸一切果然都如她所想,那股吸力在接觸到她的力量後便如同確認了生命一般,瞬間在她體內消失的無影無蹤,並且眼前的木門也瞬間消失,裡面的東西在白糖酥面前一覽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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