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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這麼……奇怪呢?

  剛出生的孩子很小,言瑾總覺得孩子應該就是萌萌的很可愛,可是面前這個性別都看不出來的娃實在是讓她有些無措,景仰卻是高興得不行,一直守在床邊看著孩子。

  “我們女兒真漂亮。”景仰一邊看孩子一邊對言瑾說。

  “是啊,小眉毛小眼睛的,是挺好看的。”言清洛也在旁邊坐著,臉上掛著喜悅的笑。

  “好看什麼呀。”言瑾皺著眉頭,有氣無力地說道:“眼睛都還沒睜開呢怎麼能看出好看不看?我覺得她皺巴巴的,怎麼看都不像女孩子,你們是不是看錯了?”

  “你胡說什麼呢!”言清洛嗤了一聲,“剛出生的孩子都是這樣,你剛出生的時候也是這樣,長几天就好了。”

  “媽說得對,我見小肥她們家蛋蛋出生的時候也是這樣。”景仰想起來蛋蛋就覺得好笑,施韻致剛生出他來的時候自己都嚇到了,還哭著嫌棄他長得太醜,那時候裴沐菲還和她說,你剛出生的時候比他丑多了。

  “……好吧。”言瑾不想和他們多說了,“我餓了,想吃東西。”

  “我讓你姥姥給你做湯了,你爸過去取了。”言清洛咳了咳,“你先休息一會兒,來了叫醒你。”

  **

  孩子的名字是言瑾取的,叫景颯,言瑾一直很喜歡“颯”這個字兒,終於有一天能將這個字用到名字里。

  “那小名就直接叫颯颯吧。”言瑾放下手中的字典,“我覺得颯颯挺好聽的。”

  “叫念念吧。”景仰淡淡地說道。

  “為什麼叫念念?這名字也太矯情了,怎麼能叫出來嘛?”言瑾蹙眉,“你從哪兒整的這些么蛾子?”

  “之前那個孩子,我叫她想想。”景仰看著她,“所以這個叫念念吧,兩個人加起來就叫想念。”

  那個剛出生就夭折的孩子始終是他們心中的痛,而景仰更想用這樣一種方式紀念她。想念這個詞多麼情深意切,多麼刻骨銘心,景仰一直相信,他和言瑾再次擁有的這個孩子,一定有一半的靈魂是她的。

  言瑾聽完他的話之後又是一番沉默,良久之後才點點頭,然後兩個人相視而笑,那笑容中有彼此的心心相印,也有他們兩個人的惺惺相惜。

  **

  景颯百日宴。

  邵延承是拉著施韻致進門的,最近一直都是他們兩個在帶孩子,差點被蛋蛋煩死,好不容易今天借著景仰孩子百日宴的藉口才將孩子送回了裴沐菲那邊,兩個人十分珍惜這來之不易的二人世界。

  百日宴就是在家裡辦的,景仰嫌吵,就只叫了親戚朋友,言瑾出院之後他便和言瑾一起搬到了他之前買好的這套房子裡,這天大夥就在花園裡坐著吃飯。

  百日之後孩子就能出來了,因為是夏末,天也不冷,所以言瑾就將孩子放到推車裡推了出來,看到景颯的人都夸景颯長得可愛,施韻致更是上前逗起了孩子。

  邵延承朝那邊看了看,然後拉過景仰,得意無比地對他說:“嘿,哥們兒的計策不錯吧?你看,老婆女兒都有了,真是性-福和幸福兼得啊。”

  “行了行了。”景仰嗤笑,“你少來,我勸你——”

  景仰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言瑾在身後叫他,他連忙狗腿地跑過去,邵延承看著他的背影嘆了口氣,嘖,真是個過河拆橋的主兒。

  言瑾沖景仰笑笑,然後大力掐住他的胳膊,“你之前怎麼答應我的?怎麼這麼快就忘了?”

  景仰吃痛,連忙解釋著:“沒忘,我絕對沒忘!剛才是邵延承把我拖過去的,我沒有主動找他,真的!”

  邵延承坐在桌子前,咬著酒杯,一臉狐疑地看著他們夫妻兩人的互動,言瑾正好對上他的目光,勉強地對他扯了扯嘴角。

  邵延承從小就鬼主意多,要是他真的和景仰走得太近,言瑾估計以後自己得被他算計死。就像上次一樣。

  這時候正好施韻致剛逗完孩子,走過來之後便對言瑾說:“小瑾,你們家念念真好看,比我們蛋蛋長得好太多了!”

  “小肥姐,我有事情跟你說,你和我過來一下可以嗎?”言瑾對施韻致眨了眨眼睛。

  施韻致點點頭,然後和言瑾走著到了客廳,施韻致見她一臉嚴肅,有些擔心地問:“怎麼了?你和景仰又吵架了啊?”

  “不是……”言瑾為難,“就是承承哥,他不知道是教了景仰什麼。”

  “邵延承怎麼了?”

  “就是我剛回來的時候,不是一直想著和景仰離婚嗎?然後後來景仰就裝病,而且還給了我一張假的離婚證,我心軟了就回來照顧他,後來才發現他都是裝的,可是後來他告訴我,這些都是承承哥教他的。”言瑾頓了頓,“本來我還不相信的,可是景仰告訴我男人有了共同話題就會走得很近,所以他和邵延承那段時間關係真的不錯。”

  “哦對,那段時間他倆經常出去吃飯。”施韻致也想起來了。

  “小肥姐,我知道,他也是想幫我和景仰符合,可是他這個辦法真的……算了,我就不說了……”

  施韻致握拳,氣不打一處來,個邵延承,死不悔改,景仰那麼好個孩子都被他帶壞了——

  “邵延承!你給我死過來!”施韻致大步走出去,站在花園裡大聲吼了句他的名字。

  邵延承本來還在喝酒,聽到她這一聲吼之後酒杯都顫了顫,然後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到了施韻致面前。

  “老婆,那個,怎麼了呀?這還在外邊兒呢,給我留個面子嘛……啊!!”邵延承最後醫生慘叫是在施韻致提起他耳朵的時候發出的。

  “你膽子不小,自己使壞還不夠,還要攛掇著景仰一起?你是不是嫌棄我最近對你太好了啊!?”施韻致沒好氣地問他。

  “小肥!有話好好說,你別揪我耳朵,爺是個男人,要面子的好不好——”

  “我就揪你耳朵了怎麼著!”施韻致有恃無恐,“你給你點顏色看看,你還真當我是惹不起你了是吧?”

  邵延承這會兒算明白了,敢情是景仰這個小叛徒出賣他了,他將目光轉向景仰,景仰看著他,笑了笑,然後用唇語對他說:“對不起。”

  我-操!邵延承在心裡罵了他一句。

  “老婆,放開我,求你了嘛……”

  “說,你以後還出不出餿主意了?”

  “不出了,絕對不出了!”

  “這還差不多……”

  **

  百日宴下來,言瑾免不了疲憊,她身子骨一直不咋滴,晚上早早地就睡了,景仰洗過澡出來之後看到她已經躺下了,便坐到床邊低頭看著她,盯了一會兒之後隱約聽到她似乎是在說夢話,他將自己的耳朵貼近她的唇,聽著她的囈語。

  “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景仰聽到這話的時候一愣,然後便咧開嘴笑了,像個傻小子一樣,他突然發現,自己之前的人生中錯失的笑容,都在言瑾這裡找回來了。

  “你聽到這話就只會笑啊?”言瑾突然間坐起來,把景仰嚇了一跳。

  “我以為你睡了呢。”景仰繼續笑,“那你說,我該接什麼?”

  “老公,身體力行吧?”言瑾將手環上他的脖子,“我好像,有點想你了——”

  “你說的。等會兒你別喊停!”景仰說著便將她壓到床上,因為動靜有些大,誰在嬰兒床上的孩子動了動,嚇了他一大跳。

  “你動作小一點,不然念念會醒的。”言瑾看了眼孩子,確定她還在睡之後,不好意思地對景仰說。

  “動作小了你怎麼會舒服呀?”景仰淺笑,將她摟回到自己身邊,“其實,老婆,我也很想你——”

  他話剛說完便將言瑾吻-住,舌頭舔-舐著她的唇瓣,她嫣-紅的唇被他潤-澤得濕-漉漉的,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魅-惑無比。

  “唔啊……腰、腰疼……”

  “我扶著你,沒關係,一會兒就好了——”

  其實女人一輩子,最好的歸宿不是找到一個多順著自己的男人,而是能親眼看著一個男人,在為自己慢慢變好。

  比如邵延承,比如景仰。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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