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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後梁茗就一直沒說話,澡都沒洗就睡覺了,蒙著臉,向正怎麼扒都扒不開,無奈,只能躺在她身側。

  **

  邢禮周早上剛出家門兒就看到蔣紹安,她明顯覺著自己的心都在發顫,十幾年的那個夏日發生的事情,她這輩子都忘不了。

  蔣紹安站在車前,他雖然年紀已經不小了,但容貌和年輕的時候一模一樣,邢禮周走到他面前,想繞過他,但是卻被他抓住了手。

  蔣紹安也結婚有六七年了,他和向正是大學同學,關係一直不錯,後來兩個人都有些成就了之後,工作繁忙,聯繫也就越來越少了。

  “我給你帶了點蜂蜜和燕窩,你先拿上去吧。”

  邢禮周聽到他說這話,諷刺地笑了笑,然後甩開他的手,看著他問道:“怎麼了?你愧疚了?”

  蔣紹安脾氣本來就不是很好,想過來看看她是因為前幾天聽幾個關係不錯的人說向正在外面養了個小的,還說大概是因為邢禮周不給他生孩子,向正又念著夫妻情分不好意思跟她離婚,所以才找了三兒。

  蔣紹安聽那人說邢禮周不生孩子,心頭有些不安,但是之後又不停安慰自己想多了,可最近還是幹什麼的時候都想著這事兒,於是今兒早上就過來瞧瞧。

  蔣紹安開了車門把給她帶的東西拿下來,“你拿著,送上去,別讓我說第二次,聽到沒?”

  “蔣紹安。”邢禮周看著他,“拿開你的髒手,你的東西我不稀罕。”

  “找個地方談談吧?”蔣紹安想了會兒才決定忽略她的話,他可沒忘自己今兒來的目的,“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說。”

  “你有什麼事情?”邢禮周一臉戒備地看著他。

  “關於你和向正的事情,聽不聽由你。”蔣紹安這一注絕對壓中了,以他對邢禮周的了解,只要一牽扯到向正,她就不會猶豫。

  果然,邢禮周聽見向正的名兒的時候就動搖了,“上樓吧。”

  蔣紹安笑笑,提著東西跟著邢禮周走進了屋子裡。

  蔣紹安進門兒之後就將東西放到茶几上,然後一點兒沒客氣地坐到了沙發上,邢禮周也坐下來,然後問他:“你要說什麼?說吧。”

  蔣紹安目光黯了下,然後開口問她:“那次你懷孕了?”

  邢禮周聽他這麼問,只覺得自己腦子裡“轟”地一響,她這麼費盡心力掩蓋了這十幾年的秘密竟然被他知道了。

  邢禮周瞬間有一種被扒=光了的感覺。

  “沒有懷!”邢禮周有些失態地吼了出來:“你聽誰說的?你以為我會讓自己懷上?蔣紹安我告訴你,你那是做夢呢!”

  蔣紹安看她這麼激=烈的反應,就知道她當初肯定是懷了,他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可是他看不慣邢禮周這樣,吼什麼吼?

  蔣紹安挪到邢禮周跟前坐下,轉過身子壓住她,就像之前那一次一樣,掐起她的下巴來,眼神都在閃著光,就像是看到獵物的狼。

  “我可不是做夢呢,那天晚上不知道誰那麼浪,勾、引我上你,你忘了?”蔣紹安說起來倒是句句不留情,“嗯?忘了?”

  邢禮周今生都不想再回憶那個晚上,她一直在逃避,不停地逃避,她不停地告訴自己那天晚上的事情沒發生過,以至於她自己都覺得那天晚上的事情沒發生過。

  如果不是蔣紹安今天出現的話。

  邢禮周那時候腦袋裡只有一句話,就是這輩子都不能讓向正知道這件事……

  “閉嘴!邢禮周推他,“蔣紹安,你別逼我恨你,那年的事情我早就忘了,什麼都沒發生過。什麼都沒有!!!”

  “什麼都沒發生過?邢禮周,我估計你這幾年就是這麼麻痹自己的吧?”

  “……”

  “我當你聰明著呢,沒想到你也不過如此,你因為我不能懷孩子了,卻告訴向正說你不想生,你覺得你這算理由?還是你覺得他真的能因為你就不在乎別人說什麼,真的隨你不生?”

  蔣紹安連著的幾個問題,問得邢禮周都沒話說了。

  他一向嘴上不饒人,大學的時候邢禮周就見識過了,蔣紹安脾氣也不好,做事兒有些粗,可就是長相,出奇地好。

  那天晚上的事情,邢禮周是真不敢去回憶。

  她從來沒想過背叛向正的,從來都沒有。

  那會兒她和向正已經結婚一年多了,剛開始向正每天陪著她,倆人一起出去找客戶什麼的,有一回向正因為些突發狀況,便把邢禮周交給了蔣紹安,邢禮周有些微醉,看著蔣紹安迷迷糊糊地就抱了上去。

  之後的事情,她也不記得了。

  她以為蔣紹安應該做了措施,事後又急著回家找向正,於是連事後藥都沒吃,就跑了回去。

  知道懷孕是在三個月之後了,她趁著向正外出的時候跑去醫院做了引產,一般來說引產手術後總要休息一個月,身子才能恢復過來,可是邢禮周為了不讓向正發現不對勁兒,做完手術的第三天就出去了。

  她不能懷孩子,就是那時候釀下的罪過。

  其實她從來沒想過向正竟然會相信她那麼蹩腳的藉口,什麼為了保持身材不想生孩子,她自己聽著都可笑,可是向正卻從來沒逼過她,甚至還跑去醫院做了結=扎。

  邢禮周心裡感激他,他的包容和體貼,讓她感動不已。

  “咋不說話了?不剛才還嘴皮子挺利索的麼?”蔣紹安笑,“讓我來告訴你,向正為什麼不逼你給他生孩子。”

  “為什麼?”

  邢禮周心裡湧上一股不安,她強迫自己放鬆,可就是放鬆不了,神經都緊繃著,等待他的下文。

  “因為有的是人給他生啊。”蔣紹安說得輕飄飄的。

  蔣紹安其實也沒什麼惡意,只不過是想來提醒一下邢禮周,而且當年的事情是他做的不合適,他對邢禮周多多少少是有些愧疚的,他沒想過邢禮周會懷孕,也沒想過她會因為這件事情不能生孩子。

  在蔣紹安心裡,他是這麼覺得的,如果不是當初他和邢禮周發生了關係,那邢禮周就不懷孕,不懷孕也就不會流產導致不能生孩子,沒導致不能生孩子,她就不會和向正發生不愉快,沒發生不愉快,向正就不會出去找小三兒。

  邢禮周完全不相信蔣紹安的話,趁他不注意出力推開了他,然後吼道:“你別給我胡說八道!你以為向正和你一樣?”

  蔣紹安不以為然地笑笑,“算了,你不想面對現實那我也沒辦法。”

  蔣紹安以為邢禮周是知道向正在外面養小三兒的事的,他以為現在她不承認是不想在自己面前丟人,死鴨子嘴硬,所以也沒太在意。

  邢禮周腦子完全被蔣紹安那句話搞得一片混沌。

  他說向正在外面有人了。

  怎麼可能?

  邢禮周完全不相信蔣紹安的話,完全不相信。

  又或者說她是不能接受,就蔣紹安和她說了一句這麼話,她即使是不相信的,但也沒法兒接受。

  向正在她心裡永遠是完美的,他溫柔體貼又懂她,怎麼可能有什麼背叛?

  “你話說完了就走了吧。”邢禮周平復了一會兒自己的情緒,開口說道。

  蔣紹安站起來,“邢禮周,我覺得你真可憐。可憐極了。”

  作者有話要說:那這章真相點了麼?╮(╯▽╰)╭ 他們夫妻二人都有問題。誰問題多一點留給你們評價吧。這個文的靈感來自於梁靜茹的《不敢當》

  ☆、零零六

  第六章

  邢禮周是真沒相信蔣紹安的話,甚至是一點兒疑心都沒有起。蔣紹安走了之後,邢禮周依舊該幹什麼該幹什麼,就像一點兒沒聽他說過這些似的。

  反而這事兒過後,邢禮周怕的是蔣紹安將當年的事情說給了向正聽,那她一直保護著的婚姻就徹底玩完了。

  **

  向正早上哄了梁茗好一會兒,她才放軟了些語氣,他本來想跟她說今天晚上也過來的,可隨後想了想自己已經兩天沒有回去了,邢禮周難免會起疑心。

  於是也就沒和梁茗說什麼,上班去了。

  一整天工作的時候右眼皮都在跳,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只當是晚上受了風寒才這樣。

  蔣紹安過來的時候,向正剛準備出辦公室的門兒。

  他還是和年輕那會兒差不多,向正看著他過來,有些詫異,然後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今兒有空來找我了?”

  蔣紹安笑了一笑,“這不是覺得咱弟兄沒好久沒聯繫了麼,今兒過來瞧瞧你,混得真不錯。”

  “你不是麼,聽他們說你兒子今年都上二年級了。”向正也和他客套著。

  蔣紹安這個人,怎麼說呢。他表面看著無害,可是向正覺著他就是一坑人沒動靜的貨,從大學一直到後來幾個人創業的時候,蔣紹安一直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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