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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有什麼好?凌憶珏閉了閉眼,發出沙啞的笑聲。慢慢地,越來越大聲,凌不羈聽得大皺眉頭。

  「不許笑!」大膽的東西,是嘲弄他麼?

  凌憶珏忽地抬頭,直視高高在上的凌不羈。

  「我有什麼好?哈哈,我也不知自己哪裡好!可是偏偏你們一個個都——都像狼一樣的撲在我身上撕咬!你們是男人,我也是個男人啊,憑什麼我就該卑賤地被你們如此踐踏!你喜歡靳天塵,卻又防著他!真可笑。」「住口!」

  「以前,你喜歡爹爹,卻不敢表明,膽小鬼似的躲在一旁,只會恨恨地瞪著我。我錯了嗎?我哪裡惹著你了?就因為爹爹親近我,我仰慕他,你便妒恨我,恨不得我死?可死的卻是父親!是你害死了他!」淚,滾涌而出,但依然不馴地直視凌不羈。「如今,你看上了另一個男人,同樣沒有膽子敞開心去表明心跡。你總以為自己掌握一切,事實上……一切從來不曾被你掌握!」「……說完了?」怒氣不再,淡然地問。蹲下身,捏住少年的下巴,犀利地瞇眼看他。

  凌憶珏默然。

  凌不羈扯扯嘴角,陰沉地道:「你膽子大!真的很大!凌憶珏!我本以為你經歷了這三個月,稜角都磨平了,只會張開腿勾引男人,想不到你還有脾性。我幾乎要被你迷惑了,但可惜,只是幾乎而已。」凌憶珏閉起眼,不看凌不羈瘋了般地撕他的衣服。不管他如何反抗,到最後,受傷的總是自己,弱勢的一方,唯有平靜地受強者擺布。

  凌不羈撕碎了少年的衣服,在他仍有青痕的身上捏出更多的瘀青,兩隻手指一併攏,快速地捅進少年的後穴,當下少年痛呼一聲。但也僅僅是痛呼,沒有像最初那樣聲嘶力竭地叫吼,掙扎,看來真的已經習慣床第間的肆虐。

  「這種程度,已經傷害不了你了。」凌不羈抽出手指,把少年翻轉過身,拉開他的雙腿,露出稚嫩帶血的股穴。少年像木偶般,平靜地仰躺著,任其擺布。「一個男人,兩個男人,三個男人——壞珏兒,你這下作的身子,已經被三個男人上過了,是不是渴望更多呢?這張小嘴,好像永遠都無法滿足。」凌憶珏顫抖了下。

  「既然如此,何不讓更多的男人都享受一下這張緊窒的小嘴?你這小嘴有福了,整個赤月堡的侍衛都可以侍候它,你說呢?小珏兒。」凌不羈邪惡地說,滿意地看到凌憶珏睜開眼,眼裡流露出恐懼。

  原來……他還是會害怕的啊!他還以為這少年達到了寵辱不驚的地步了。

  「想要嗎?」手指頂頂那裂開滲出血絲的小穴。

  「……不……」凌憶珏虛弱地反抗。他也以為自己能承受更大的傷害與痛苦了,然而,終究不是這個邪惡男人的對手。_他是人,不是玩偶!死不可怕,但死得屈辱,讓他驚恐。

  「晚了!小珏兒。晚了!你不該勾引靳天塵!不該衝撞我!你啊,還不夠聰明。」揪起赤裸裸的少年,往門外拖去。「來人——」「……求求你,不要!不要!」少年的臉白得發青,全身戰慄。在陰暗裡被折辱,和在眾目睽睽下被羞辱,他……寧可選擇前者。

  「求我?哼,晚了。」

  門,開了,刺眼的陽光,she進來,少年半個身子暴露了,當眾多的腳步聲接近時,他控制不住,歇斯底里的嘶吼了。

  「啊啊啊啊——」劇烈地掙扎,扭打,企圖從男人的手中掙脫,躲回陰暗處。

  凌不羈頓了頓,緊緊抓住如小獸般掙扎的少年,臉上的表情邪惡更猙獰。

  「堡主!不好了!」來人急促而慌亂地叫喊。

  凌不羈劍眉一擰,大喝:「慌什麼!?」

  「堡主——外面——外面有官兵——有官兵攻進來了!」侍衛沖了過來,氣喘吁吁地吼。 '

  動作一頓,念頭一轉,當下脫了外衣裹住凌憶珏,將之困在懷中。凌憶珏停下掙扎,垂頭喪氣,一身狼狽。

  「官兵!?」凌不羈神色凌厲,眼裡迸出濃濃的殺氣。

  插pter 6

  凌不羈抱著凌憶珏走到半途,便把他扔給身後的兩名侍衛。

  「看緊他,在我回來之前別讓任何人找到!」陰森地眼溜一圈凌憶珏衣裳半掩的身體,殘忍地道,「如果你們想泄泄火,他隨你們處置,別玩死了。」 昏沉中的凌憶珏聽到他的話,當下清醒,不敢置信地瞪向凌不羈。凌不羈冷酷地一笑,轉身離開了。

  身體不斷地顫抖,蠕了蠕唇,凌憶珏絕望地閉上了眼。

  兩名侍衛面面相覷,猶豫不決。堡主說的可是真的?他們清楚這少年雖是奴僕,卻是侍寢的。堡主寵幸了他三個月,夜夜召侍,為何今天……莫不是終於膩了?

  不過……既然堡主開了金口,那他們又何需多想?

  兩人邪氣一笑,抱起凌憶珏鑽進一個偏角的小屋裡。

  被扔在地上,凌憶珏駭然地縮成一團,但尊嚴不容許他低頭,在兩名侍衛脫衣服的當兒,他強作鎮定,不急不慢地開口:「堡主說氣話呢,兩位大哥難道沒有聽出來嗎?」衣服脫了一半,卻聽少年如此說,兩名侍衛動作一頓,面面相覷。「氣話?」「是啊。」見他們動搖了,凌憶珏拉緊唯一的衣物,輕嘆一聲,道:「我說了些不中聽的話,讓堡主生氣了。他一氣便……你們也知道,堡主這段時間對我『寵愛有加』,雖是個僕人,但夜夜侍寢,哪位侍妾有這等殊榮?兩位大哥難道不明白嗎?」「這……這倒是……」其中一名侍衛提著褲子,猶豫,另一名披回衣服,探究地看著凌憶珏。

  「算了,小劉,這當口,不宜做這事。官兵突然攻打我們赤月堡,事有蹊蹺。」「……嗯。」那叫小劉的侍衛也穿回衣服,神色一整,去了欲望之火。

  兩人分別坐到一旁,就沒有動靜了。凌憶珏暗中鬆了口氣,凝住眉宇間的鬱氣散了幾分,揪緊衣物,縮到角落,靜靜地等待。

  他想不到那人會在今天動手。是掌握了足夠的證據,還是已經……利用完他了?

  凌憶珏垂下眼,苦笑,沒有期望那人會來救他,他們之間,原本就是一場交易,而且,這場交易本身就不公平。赤月堡,是父親留下來的,如今卻要叫他親手毀去了。

  罷了,也許是該走到盡頭了。至於凌不羈,他的大哥,絕不會有好下場……「喀——」緊閉的門驀地開了,兩侍衛察覺,刀未出鞘,人即一震,眉心一點紅,片刻不到,直挺挺地倒下。凌憶珏一驚,懼怕地瞪著大門。

  一襲紫袍,氣質尊貴,神色冷然的男子如天神般地立在門口。

  是他?

  靳天塵……他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凌憶珏茫然,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接近自己。靳天塵單手攬起他,看到他只披了一件外衣,劍眉一擰,寒氣逼人。

  動作略為粗魯地扯過凌憶珏僅有的外衣,扔到地上。凌憶珏垂頭,長長的髮絲遮住臉龐,瑟縮著身子,儘管多次在男人面前赤身裸體,此時只覺得寒慄。

  細微的摩挲聲入耳,凌憶珏顫了顫眼瞼,輕輕抬起,一滯。

  眼的的男人已把自己身上的紫袍脫下,一抖,披裹住他的裸體。呆呆地任由他為他穿上,合上衣扣,束了腰帶。

  手腕一緊,詫異地抬頭,男人沒給他太多驚訝的時間,拉著他的手就往外走。凌憶珏被動地跟著他走出了小屋,身上只有一件外袍,下身光溜溜的,腳上也沒有鞋子,就這樣被男人拖著走。

  男人走得很快,凌憶珏只能跨開大步跟上,但如此一來,下身的漏風更多了,當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不過他的困窘沒有維持太久,一路過來,不見活人,只有死人,多數是赤月堡的侍衛,少數是官兵。

  凌不羈是做了什麼事,讓官府如此大費周章,派出精兵圍攻?

  地上的血,沾了光腳,粘粘的,有些噁心,凌憶珏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心裡空蕩蕩的,好像在夢遊般。

  赤月堡……被血洗了……

  靳天塵一路拖著凌憶珏,到了正廳,肅殺之氣迎面而來,正廳外面的庭院站滿了官兵,肅穆一片,如惡神般猙獰。大廳內,凌不羈一身狼狽地倒在地上,脖子上架了四把銳刀。凌憶珏驚駭,更不敢相信,強悍的赤月堡堡主怎會受制於人!?

  廳里的人見靳天塵來了,全都恭敬地向他行禮。

  「王爺,屬下等已拿下這賊子!」一名高級官員裝扮的男人朝靳天塵稟報。

  靳天塵點點頭,鬆開凌憶珏的手,目空一切地坐到上堂,威嚴之氣顯而易見。

  凌憶珏乍聽「王爺」二字,微微驚訝。他知道靳天塵胸口有個烙印,推測出他來自京城,卻料不到他竟是——尊貴的王爺。

  沉思中,忽聞一道猖狂的笑聲,竟是出自凌不羈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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