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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意攀升到最高點時,突然外面傳來腳步聲,兩人都是習武之人,細微的腳步聲在很遠處便聽到了,可是結合著糾纏得正是舒暢之時,豈能讓人打擾。

  清王緊緊抱住鳳司溟,臉貼在他的背上,細細地啃著,下身的動作,不得不緩慢且悠長。

  鳳司溟氣喘了一陣後,調節呼吸,緩了心跳。

  “……溟兒,你在沐浴?”簾外,有人影閃動,聽聲音,竟是鳳天麟。

  他……他怎麽來了?

  鳳司溟咬了咬牙,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父皇……有何事?”

  “呵,剛聽侍從說,溟兒今日騎了野馬王,好不威風,父皇過來看看,連天筠都不曾騎上雅麗塔的背呢。”鳳天麟笑呵呵地說。

  鳳司溟眼黯了黯。他知道鳳天麟有派眼線,不曾想過,這麽點小事,都一一稟報上去。

  “父皇,孩兒確實騎了雅麗塔的背,不過就一小會兒,野馬王乃糙原的神駒,不會馴服於任何人。”頓了頓,握住清王在身上遊走的手,道,“孩兒累得很,還想再泡下澡。”

  鳳天麟在外來回走了幾步,許久,他輕笑:“那父皇便不打擾了,不過你需注意,喝了酒不可泡太久。”

  ……他連他喝酒的事,都了如指掌麽?

  終於,腳步聲遠去,鳳司溟吁了口氣,還未鬆懈,那壓在身上的人,卻如狂風暴雨般地撞擊他,使他瞬間落入情慾的海洋中。

  “唔唔……”死命地咬住唇,挺直了腰,金眸一陣空洞,下體在清王的套弄下,盡數she在了雪白的地上,而最叫他難以起齒的地方,正在瘋狂而饑渴地吞噬男人的精液。

  “風逝……”清王附在他耳邊,叫著他的名字。雖然已知他改回原名,又賜姓鳳,卻仍喜歡喚他“風逝”。因為,風逝,是只屬於他的。

  鳳司溟還處於迷茫狀,一時沒有回應,清王勾了勾嘴角,很滿意自己對他所造成的影響。抱起他,重回浴池,小心翼翼地清理他的身體。鳳司溟雙頰泛紅,垂著眼,閃躲著清王的注視。

  酒醒了,想到兩人的瘋狂,卻開始羞澀起來了。

  清王貼著他的額頭,吻了吻。待兩人都干慡了,他戴回了人皮面具,轉眼便是一個相貌平庸的僕人模樣。

  鳳司溟躺在軟榻上,全身懶洋洋地不想動,支著頭,看清王從尊貴偽裝成平凡,相貌變了,連氣質氣息也全不一樣了。如果不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鳳司溟根本覺察不到,他竟是自己念了許久的那人。

  清王看著軟榻上那面泛紅cháo的青年,蹲下身,抬起他的手指,放在嘴裡咬了一口,那手指瑟縮了下,抽了回去,放到袖子裡。

  “我去叫膳。”清王笑說。

  “……你……”鳳司溟一時無法接受這種地位的轉變。他怎能讓堂堂清王侍候?

  清王彈了下他的額頭,含著笑,轉身離開了。

  鳳司溟望著他離開的背影,眼裡有痴迷。許久,他靜靜地躺著,兩眼呆滯。直到數名侍從端著飯菜過來,他方回神。然而,卻不見清王了。

  慢慢地嚼著飯菜,他突然想到,一直忘了問,清王是如何潛進曦和國,又是如何來到他身邊。

  最重要的是……他為何而來?!

  第六章

  御書房裡,皇帝和眾臣正在商議國事。

  關於是否繼續強攻他國獲取物資,或是通商,雙方展開了激烈的辯論。曦和國雖地域廣大,卻不適合耕種,百姓只能遊牧養畜,手工業農業的落後,造成整個國力的薄弱。長此以往,曦和國不必他國攻陷,也會亡於天災。

  以鳳天筠為代表的,自然是以戰為主,而以鳳天緣為首的,卻贊成通商。但曦和國與凌國才打了戰,邊界封鎖,凌國自是不可能同意通商。若是去銀川國,隔了一座大山脈,翻山越嶺,極其困難。

  鳳天筠和鳳天緣平日雖然親密無間,同睡一榻的事,在朝中並不是秘密,但,在國事上,兩人經常針鋒相對,爭得面紅耳赤,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們水火不容,是死對頭。

  鳳司溟坐在一旁,聽兩兄弟旁若無人的大聲爭吵,皇帝和眾臣皆默契地不作聲,於是,鳳司溟的思絮也飄到不知處了。

  自前日後,清王沒再出現。

  無意識的撫摸唇瓣,雙眼迷茫。依昔記得清王強而有力的擁抱,蠱惑人的呢喃聲,溫柔卻霸道的親吻。他從不知,清王是如此情深。他……難道是為了他而來曦和國的?

  鳳司溟自嘲一笑。怎可能呢?他是凌國的攝政王,小皇帝年幼,他定是有其它目的來曦和國的,為了一個男人到了敵國,一旦被擒,將被天下人所恥笑。

  他風逝,何德何能呢?便是賜姓鳳,成了皇儲,也沒有那個資格。

  黯然了眼,心卻隱隱作痛。

  “……溟兒?溟兒?”

  鳳司溟猛地一醒,聞聲望去,看到所有人都在看他,他臉色一整,恭敬地起身向鳳天麟行禮。

  “父皇。”

  鳳天麟淡淡一笑,揮手要他回座。“溟兒剛剛在想什麽?”

  “孩兒……在想通商的事。”鳳司溟頓了頓,眨眼間便將其他人的神色看了遍。

  鳳天筠臉上仍有怒氣,而鳳天緣慢條斯理地喝著茶,心中便有了計量。

  “父皇,兒臣以為,凌國在五國之中,最是富裕,地大物博,文化精深,有很多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雖然剛與凌國打完戰,曦和若能求和,重新通商,並派聰穎伶俐之人前去凌國遊學,學成歸來之時,便是為曦和做貢獻之日。再則,凌國盛產綾羅、茶葉、瓷器,曦和有皮毛,有駿馬,為何不以物換物?”

  “荒唐!”鳳天筠第一個出來反對,怒不可遏。“要曦和向凌國求和,除非我鳳天筠命絕之時!”

  數名跟著鳳天筠東征西戰的將軍,都怒氣騰騰,凌利的刀眼,嗖嗖嗖地刮向鳳天溟。

  倒是鳳天緣聽得,輕輕地點了點頭。

  鳳天麟撫掌大笑,緩和了僵硬的氣氛。

  鳳司溟低頭謙遜地說道:“孩兒現拙了。”

  “溟兒所言,有一定的道理。”鳳天麟失笑,對鳳司溟的話,有幾分贊同。“只是如今凌國與曦和國水火不容,如果曦和主動求和,凌國恐怕也不會輕易答應。便是答應了,曦和要付出的代價,只怕不小。”

  鳳司溟不卑不亢地道:“父皇所言極是,孩兒謬想天開了。”

  “溟兒所言,也不是不可為。”鳳天緣道,“求和,為曦和爭取最大的利益,還需對凌國攻其所好。凌國太後頤養天年,不涉朝政,國君年幼,攝政王皇鎏掌權。清王素來嚴氣性正,絕不可能為己私慾,做出對凌國不利的事。”

  鳳天筠冷哼一聲。想到自己在皇鎏手中多次敗戰,心中鬱悶。

  “今日就議到這吧。眾臣都回去好好想想,如有其它想法,明日上朝再議。”鳳天麟遣了眾臣,卻在眾人走出御書房後,又叫住了鳳司溟。

  “父皇……”

  待人都離去了,鳳天麟拉住鳳司溟的手,親和地問:“溟兒可是把自己當曦和國人了?”

  鳳司溟一怔,不由地望著他。“孩兒……自然是曦和國的人。”

  “不,溟兒,父皇不想聽恭維的話。”溫和地撫摸他的髮絲,眼裡儘是柔情。“你自小在凌國長大,在曦和只呆了一年多,感情上,對凌國更親近,這無可厚非。只是父皇希望,你能不負身上流著的另一半血。天祈是我的兄長,他的脾氣我清楚,為了曦和,他失去了自我,為了你娘,他堅持己見,在兩難之中,他選擇了死亡,只為不負曦和,不負你娘。天筠對你爹怨氣甚重,但亦是敬佩的。他若說了什麽重話,溟兒不必放在心上。”

  “孩兒不會記恨皇叔。”鳳司溟搖頭。“父皇的話,孩兒懂。”

  不負曦和,不負凌國,他需要做出選擇。是麽?

  拍了拍鳳司溟的肩,鳳天麟道:“你回去吧。”

  “是,孩兒告退。”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鳳天麟若有所思。

  *****      *****      ****

  曦和國的夜晚,是寒冷的。

  書房裡,鳳司溟正在批閱一疊奏摺。身為皇太子,鳳天麟對他的期望很大,朝政小事,便全交由他來處理了。

  畢竟自小在凌國長大,又很長時間練武受訓,初時處理起政事來,漏洞百出,幾乎淪為眾臣的笑柄。但他沒有氣餒,刻苦學習,虛心求教,一年半下來,一些小事件,處理起來也有模有樣,再沒有人嘲笑他了。素來斜眼看他的鳳天筠,偶爾會拿正眼瞅他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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