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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琉璇立在布置華麗的房中,呆呆地望著那帶喜的紅燭。

  怎麼做駙馬的都像他這樣?

  無聊地靠在床邊打盹。近日來為趕路,休息不夠,身子瘋憊得很。罷了,管他什麼公主不公主,讓他養足了清神再說。何況,他並不是很想與公主成親!若不是因為“她”是公主,他早拒絕了!

  揉揉太陽穴,他呼氣。罷了,反正——終究是有女子肯嫁他了!這不是挺好的嗎?

  胡思亂想了許久,等回神時已是晚上,但外面靜悄悄的,也無人進房侍候,他不禁奇怪了。

  這些下人是怎麼侍候“准駙馬”的?

  正從床上站起時,房門被推開了,一條頎長的身影踱了進來。

  “……”如黑寶石般的眼錯愕地望著來人,唇在抖,身子也在。

  “怎麼?見到我太高興了?”男子戲謔。

  “……是你——”手抓著床欄,手指泛白。

  “是我。”走近床,俯視坐在床上的美公子。“很高興我們再次見面了。”

  “為什麼?”他問。

  “還不明白嗎?”男子抱胸,邪笑。“沒有九公主。”

  “什麼?”

  “沒有九公主,自然也沒有——駙馬。”男子邪肆地盯著他。“不過,有九駙馬的大宅,皇上賜的。”

  皺眉,還是不明白。

  男子解開自身的腰帶,神情自若。“意思是,你的身分是掛名的,而實質不是我——娶了你!”

  雙眼睜大,他不可思議。“這不可能!”

  起身欲逃,卻被壓倒在床上,男人扯開他的紅衣,玩味地撫摸他。“沒什麼是不可能的。皇上知道我好此道,既然我想要,他就把你賜給我——放心好了,我等於是以你為妻了。”

  “不——”他掙扎。“我是男人!”

  他輕鬆地抓住他的手,極有技巧地剝了他的衣物。“是男人又如何?一樣可以有肌膚之親,一樣可以——愛!”

  “你——”他瞠目。這個男人——剛剛說了什麼?

  “這輩子,你就跟了我吧!”尊貴的王爺笑得真摯。“我——會好好的待你。”

  “……”啞然,他沉默。

  “我可以把你的沉默當默然嗎?'

  他沒回應,而男人進入他體內時,他沒有掙扎。

  男人露出寵溺的笑。

  一聲低吼,二人沉入了情慾的海洋中。

  “老先生,本少爺想測姻緣,你給我占占看。”稚嫩少年有一張絕美的臉,帶著幾分興致闖進老者昏暗的屋內。

  “小公子要如何測?”

  “如果能知道未來妻子的模樣是最好。”少年意氣煥然。

  老者詭異地瞥他一眼,拿出水鏡開如占。

  當水面上漸漸出現一張男子俊逸的臉時,老者低沉地道:“是個——俊逸的公子——”

  “……什麼?你沒看錯?”少年驚訝得瞠目。

  “老夫為人占卜從未出過錯。不過……他不是你的妻子——”

  少年鬆了口氣。

  “……卻是……你的丈夫……”

  《撲朔》完

  《神龍潭》

  夜樂花了半天的時間,好不容易爬上“韻北山”,見山上樹木鬱鬱蔥蔥,奇石嶙峋,風景秀麗,不禁讚嘆一聲,深吸口氣清新的空氣,心曠神怡。

  因為娘親病了,看了許多大夫,都說症狀奇怪,無法下藥,他一個讀書人,枉有滿腹經綸,卻無法救治母親,四處投醫,卻是束手無策。他焦頭爛額,鬱鬱寡歡,連學堂都沒去,守著娘親,空著急卻無奈。

  父親在他很小的時候便過逝了,他與母親相依為命,娘親一介弱女子,辛苦了十七載,將他拉扯大,她自己卻體弱多病了起來,如今更病倒在床上。有時候,他真想放下書本,為生計奔波,減輕母親的負擔,可母親堅決要他十年寒窗,考取功名。望著母親堅毅的眼神,他折服,更奮發圖強,一心一意投入書海之中。年僅十二便是秀才了,如今正逢京考之時,一般考生早早便趕往京城了,可他為了母親的病,遲遲未出發。

  愁眉不展之時,有村人跑來對他說,不如去求巫醫,他雖一直覺得巫醫多數有問題,但無奈之下只好去求了。巫醫是個六十旬的老婆婆,每日只看十個病人,他等了五日,終於請得巫醫到家中為母親一看,巫醫診了許久,說是母親的病雖怪異,但仍是有法子救的。若想母親安好,便要到“韻北山”的“神龍潭”旁采一種叫“龍糙”的藥材,可這龍糙稀有,唯有神龍現身之時,方會生長。

  如此,他一個讀書秀才,不辭辛勞,爬上了鄰村附近的“韻北山”。

  “韻北山”雖不高,但很大,“神龍潭”只是個傳說,很少有人真正見過它。希望雖渺茫,但意志堅定,咬牙爬上了半山腰。

  問了幾個偶遇的柴夫,都說“神龍潭”是有聽過,但確切位置沒人說得清。有人說在山北邊,有人說在山南邊,有人說在山頂,也有人說在山谷里。說法不一,他摸索了不少方位,卻一無所獲。

  正午時分,太陽猛烈,雖有樹木遮陰,仍感到炎熱,早上出來只吃了一個饅頭,晌午了,肚子早餓得發慌,可嘆他出來沒怎麼準備,身上沒帶吃的。空著腹,四處尋打,也無野果看到。

  略為沮喪。自己過於魯莽了,一心尋糙,卻忘了準備一些乾糧,萬一要尋個兩三天,不餓死在山上?何況,就是尋到了“神龍潭”,也不一定能找到龍糙!他素來不信神怪之說,世上有無神龍還是個未知。要不是實在沒辦法,他真不信巫醫的話。

  但,既然信了,便只能信到底。

  摸摸肚子,以袖擦擦清秀的臉,抹去汗水。鼓了鼓氣,他再次邁步,穿梭於山林之間。

  邊走邊爬,往更高的地方爬去。或許,“神龍潭”在較高的地方吧。越往高,人煙越少,連山路都隱於糙林間,飛禽走獸多了起來。有點綴綴不安,森山老林里,猛獸較多,最怕遇到狼虎之類的猛獸。

  小心翼翼地行走著,在山林里亂走一氣。信心越來越少,最後,他感到氣餒,更傷心難過。一想起病生的母親,不禁酸了眼,忍著淚水,不願下落。

  又走了一個時辰,頭上的烈日漸往西偏。心中的不安加深了幾分。立在樹林間,他猶豫。不知該不該再尋下去,若天黑下來,在沒有更多的準備下,夜晚的山林是危險可怕的。雖然是個百無一用的書生,但這些常識還是有的。

  正在躊躇之時,忽聽到有水聲。側耳清聽,附近似乎有瀑布。此時正口乾舌燥,不如尋找水源,喝口水吧。

  循著水聲,沒走了會兒,便看到山林間懸著一條銀練。他一喜,提氣奔了過去。果然看到飛流直下的瀑布下是一個水潭。水氣蒙蒙,一股清涼之氣撲面而來。

  手探時水裡,冰涼舒適,去了不少暑氣。望著一汪清水,突然萌生了下水的衝動。他本是極重禮法的書生,平日絕不會光天化日之下寬衣解帶下水戲水。但此時不想顧及太多,不想再受禮法束縛,既然一時無法尋得要找的水潭,不如在這裡下水去去暑氣。

  三兩下解了衣服,疊好擺在一旁的巨石上,解了髮髻,赤身裸體地下了水。

  “呀——”他舒服地浸在水中。感到無比舒暢。

  修長的身體浸在水裡,若隱若現,烏黑的髮絲浮於水面,清秀的他忽兒變得嫵媚了。

  平日他在學堂里拘瑾有禮,雖然長得較一般男子清秀,但從無人看到過他此時這般閒散慵懶的模樣。

  泡了一會水,想著該起來了。畢竟烈日漸西,他不該貪玩。懊惱地揪了下自己的發,自己怎麼能忘了母親的病!

  說來也奇怪,自從見了這水潭後,心中好似無了煩惱,連母親病危,都不太想到。暗是心驚,這水潭有些怪異,但他竟無法將之與神龍潭聯想在一起。或者說,他從未想過,或許這可能是神龍潭。

  正欲起身,忽然天邊有亮光在閃爍,他驚奇地立於水中,抬頭望天,睜大眼,望著天邊一團祥雲飛快地飄來,閃著金光,詭異而奇特。那祥雲直往他頭頂飄來,他感到驚懼,爬上水,七手八腳地抓了衣物,往水潭邊錯亂的巨石後躲了起來。

  巨石藏了他的身子,他小心翼翼地探出頭,關注那團祥雲,可祥雲忽然消逝了,但他的眼卻睜得更大了。

  那——哪裡是一團祥雲!分明是——兩條龍!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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