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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況佟旬……他承認他和他以前追過的男人有所不同,但究竟是哪裡不一樣,他還沒能理出頭緒,唯一能確定的就是,他還不打算就這樣放棄。

  找到一個如此對胃口的,又總能給他意外驚喜的床伴不容易,雖說他有些過於暴力,但是莫寶寶有信心,在為他打胎的曰子裡,能將況佟旬調教得服服帖帖。

  不過……等他徹底被他征服了,也應該就是他對他失去興趣的時候了……

  正當這兩人電光火石的對視之際,林頤淡淡的開口。

  "這麼說,這孩子是有況家的血統,不能打掉了?!"

  聞言況佟旬與莫寶寶都大吃一驚,剛要反駁,蕭小樂便搶先開口道:"是的,不能打掉,這是一個小生命,何況都已經三個月了,況先生的身體狀況也很不適合打掉!"

  說到底,蕭小樂也是個惟恐天下不亂的女人!

  "放屁"況佟旬開口便罵,但林頤輕聲一哼,就把他制止住了。

  "嗯……歸根結底,這也是你的錯啊……"林頤托下下巴,溫柔的看著蕭小樂,輕聲細語的說出一句有爆炸效果的話。"蕭小姐……既然你這麼想留下這個孩子,不如你嫁給佟旬吧……"

  一言激起千層浪,然處於極對火驚中的三人,竟然誰也沒能發出完整的反對聲音。他們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都木然的看著林頤。

  林頤依舊端莊和藹的笑著,仿佛至始至終表情都沒有變過。"既然你們都不反對……那就這麼辦吧,孩子也不小了,曰子就定在這個月底!"

  語畢,不等他們抗議,她就優雅的起身,揚長而去,只留下受到嚴重打擊的三人面面相覷。

  半晌,蕭小樂終於找回聲音抗議道:"天你媽怎麼會有這種糟糕的提議?怎麼能讓我稼給你?何謂殺人不見血,他今天是見識到了!"

  "你給我閉嘴"況佟旬大吼一聲,指著門口,怒斥兩人:"出去,滾"

  莫寶寶稍做猶豫,轉身出門,蕭小樂也連忙跟上,卻被況佟旬喚住。

  "蕭小姐請你等一下……"

  "啊?"蕭小樂身體僵硬的轉回頭,心想這個恨不得掐死她的男人怎麼突然這樣客氣,不會是突然看上她了吧……

  待門被關上,屋子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況佟旬低聲問道:"蕭小姐,我只想問你一句話……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那句話是不是真的?"

  "關於"況佟旬覺得難以啟齒,他別開臉看向一旁。"關於孩子的血緣,他跟我……有什麼關係?"

  "就是我說的那樣,卵子是由你的造血幹細胞培育的,從遺傳學上來說……"蕭小樂小心翼翼的說出那個足以讓正常男人崩潰的詞語:"你是孩子的母親!"

  "滾"果然,況佟旬之前的平靜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沖天的怒火和殺機無限的兇殘眼神。

  見狀蕭小樂自然不敢停留,急忙溜了出去,關上門,聽到裡面傳來的如天崩地裂的摔打聲,她慶幸的撫了撫胸口……還好跑的快。

  出了走廊,一抬頭,卻見莫寶寶靠在槐樹下等著自己,表情是罕見的凝重。

  他張口道:"我只問你一句話……"

  "你不用問了,我回答你"蕭小樂有些厭煩的又解釋一遍:"我說的話全是真的,卵子是由況佟旬的造血幹細胞培育的,從遺傳學上來說他是孩子的母親,而你是父親!"

  "你"莫寶寶咬咬牙,轉身離去。

  "哎……你等等我,給我出個主意啊"蕭小樂追了過去,拉住他的袖子。"你說那個老夫人是不是認真的,她真要我嫁給況佟旬啊……"

  "我看她是認真的,何況這是你闖的禍,該由你收拾!"

  "那怎麼行,我已經有pitt了……"情急之下她大力搖晃著莫寶寶的手臂,卻聽他發出一聲慘叫。"你、你怎麼了?"

  "我要死了,"莫寶寶按著肩膀,呲牙咧嘴。"他把我打得那麼慘,我的骨頭架子都快散了,你還搖!"

  事實上,他連走路都很吃力,他甚至懷疑,自己的內臟是不是被震錯了位,骨頭是不是都斷裂了。但是不論傷勢輕重,可以確定的是,未來的一段時間,他都要行動不便了。

  將屋子裡能砸的都摔了個粉碎後,況佟旬的力氣也終於用完,他近乎虛脫的靠著柱子,慢慢滑坐到地上。

  他不由自主的將手搭在腹部,手掌感受不到任何波動,但是他的心跳,仿佛出現了重音……!、!……像是有一個童音在耳邊召喚……

  爸爸……爸爸……

  這孩子繼承著他的血嗎……

  不!不是的!

  他厭惡的打掉自己的手,痛恨的盯著自己的腹部。

  他是個男人,堂堂正正的男人,居然像女人一樣受孕,而且孩子還是莫寶寶那個變態的種,這讓他如何接受?!

  這個孩子,無論如何也不能生下來,他不能被他顛覆了人生,他不能讓藍幫被整個黑道取笑,他簡直無法想像被其他人知道自己懷孕了,該做何解釋!

  一定要把孩子打掉!

  他發誓般的按住肚皮,恨不得馬上就將孩子殺死。

  可這時,嬰兒的啼哭聲卻在耳畔響起,他慌張的向四周張望,屋子裡只有他一個人,藍園也沒有孩子,所以這啼哭聲難道是他的孩子?!

  他產生了幻聽。

  況佟旬煩躁的抱住頭,曲起膝蓋,身體蜷縮成一團,像個無助的孩童。

  他從沒想過,能擁有自己的孩子,一個在黑道上打滾的男人,一個不知道明天在哪裡的人是沒有資格擁有下一代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像他的童年一樣,孤獨、寂寞整天活在擔憂與害怕中。

  更何況,如果孩子真的留下,當他知道自己是一個惡劣玩笑的產物,是被自己的另一個父親厭惡嫌棄的,他會做何感想?!

  他會不會被同伴排斥、唾罵?!

  他沒有信心給這個孩子一個美好的童年,他無法為他提供溫暖的家庭,所以他不能留下他。

  如果有輪迴轉世,那麼他祈禱,讓這個孩子投胎到一個正常的家庭吧……

  7

  那天傍晚,林頤的提議沒有因世界推移而被遺忘,反而正式提上了議程。

  因為世界不多,所以一切從簡,也滅有拍發喜帖和預定酒席,只是簡單地布置著,等待月底的時候,在藍園裡辦個內部聚會一樣的婚禮就好。

  藍幫的兄弟們只知道他們的大哥要結婚了,甚至連結婚的對象都不清楚,八成猜是莫寶寶。

  "不過……咱們國家法律允許同性結婚嗎?"

  "笑話!咱們國家法律還不允許黑社會呢!"阿昌很有氣勢地教訓提出質疑的小兄弟,況佟旬要娶莫寶寶的消息就是他散播出去的。

  孩子都有了,不娶行嗎?

  阿昌感嘆著!

  這些天,老夫人一直催促蕭小樂跟況佟旬去登記,蕭小樂拒絕無果,便開始找各種理由拖延,到最後已經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她便決定趁月黑風高跑路,到英國去找她的未婚夫。

  而這段時間,莫寶寶則連取笑她的心情也沒有,一連串的傷讓他的身體吃不消,終於病倒了。休養了一個多禮拜,才把刀傷、拳傷、內傷、外傷調養得差不多,但渾身還是酸疼,仿佛被卡車輾過一樣。

  趴在床上,莫寶寶斜眼看著抱著地圖擬定逃跑路線的蕭小樂,放低身段央求她幫自己按摩一下快散架的骨頭。

  "幫你按摩?"蕭小樂冷笑三聲。"幫你按摩是對全世界人民的傷害!"

  說完她便溜出門去偵查地形,留下莫寶寶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趴在那哀號。

  不一會兒,門又被拉開,以為是蕭小樂良心發現的莫寶寶滿懷希望的回頭,卻看到況佟旬面無表情的站在他身後。

  自從上次不歡而散以後,他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見面了。

  "嗨……"莫寶寶擠出討好的笑臉,生怕他是來報仇雪恨的。況佟旬拳頭超乎他想像的重,目前的他可謂還手無力,任人魚肉了。

  況佟旬無聲的坐到他旁邊,大掌搭上他的肩膀,力道適中的按摩起來。

  突來的動作讓莫寶寶一愣,下意識聯想到他是否在算計自己……但況佟旬按摩得實在舒服,讓他很快就忘記了擔憂,放鬆下來後還不由得呻吟出聲。

  "啊……啊……太棒了……這裡啊……"

  聲音傳到在門外守侯的阿昌耳朵里,自然變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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