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孽緣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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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戾氣慢慢消失不見的楊尹,正緩緩舒了一口氣,以為這一次可以真的讓他幡然醒悟,然後彼此開始全新的安穩平靜的生活,可事(情qíng)又怎麼可能會跟我想像中的一樣順利呢正當我看著楊尹漸漸冷靜下來,緩緩站起(身shēn)之後,臉上原本悲傷崩潰的神(情qíng)在看到我和枕風緊緊相牽的雙手時,忽然變得果斷決絕,甚至可以說是冷冽起來。

  「姜慕溪,你口口聲聲說我不懂什麼是(愛ài),可是你就真的懂嗎我問你,我究竟哪一點比不上你(身shēn)邊的虞枕風我不就是沒有他有錢嗎除了錢,我比他差在哪裡了你根本就是在攀附著金錢,何必裝的那麼高尚」

  我看著全然失控已經在胡言亂語的楊尹,心裡止不住的顫抖起來,我握緊枕風的手,心裡暗自擔心楊尹發起瘋來會對枕風有什麼不利,而枕風此時牢牢攥著的拳頭也像我不斷傳達著他隨時都會爆發的憤怒。這讓此時此刻被迫夾在他們兩個中間的我,如何能不害怕呢

  楊尹(陰yīn)沉著臉,一步一步踉踉蹌蹌的向我們((逼bī)bī)近,我看了看(身shēn)旁的宿雪一眼,宿雪眼神里透出一絲堅定來,隨即勇敢的向前一步首當其衝擋在已經瘋魔的楊尹面前,不許他在向前靠近我和枕風半步。

  「剛剛小溪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她不想再看見你,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的關聯,你還留在這裡幹什麼繼續把你不要臉的精神發揮到極致嗎我告訴你,那樣只會讓小溪更加厭惡你,感(情qíng)留在心裡會慢慢地開出燦爛的花朵,會成為心裡揮散不去的美好,而你這樣的行為,就是在盡全力破壞你和她感(情qíng)里最後的好感,你一定要把你們之間多年的深厚感(情qíng)徹底的破壞到只剩下糟糕黑暗的回憶才心滿意足嗎」

  宿雪的話或許有那麼幾句戳中了楊尹搖擺不定的內心,但他此時此刻已經幾乎徹底失去理智,我和枕風牢牢牽住的雙手不斷的刺激著他的神經,隨時會將他推向瘋狂的地獄裡。

  枕風握著我的手,冷冷的對楊尹說道「無論你和她之前有多麼深厚的感(情qíng),現在她都是我虞枕風的妻子,合法的妻子,你如果繼續(騷sāo)擾我們,就別怪我報警告你惡意(騷sāo)擾了」

  楊尹現在滿心都是嫉妒和仇恨,而枕風千不該萬不該開口刺激他,於是在枕風話音剛落之後,楊尹雙眼血紅的一下子站起(身shēn),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柄摺疊的軍刀來,竟像是發了瘋一樣的朝著枕風徑直撲了過來。

  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被嚇了一大跳,尤其是站在枕風(身shēn)邊的我,慌亂之下我閃了下(身shēn)子擋在了枕風的面前,而楊尹在看到自己手中的刀子竟然沖向了我的(身shēn)體,一時之間也慌了陣腳,但到了這個地步,他也不能說停就停下了,眼見著到自己就要迎上那冰冷的閃著凜冽銀光的刀尖,我咽下一口唾液,任命一般的閉上了雙眼,下一秒卻被一隻強有力的手一下子推開。

  被推開的那一刻我腦海里迅速開始擔憂那柄刀子會刺向我(身shēn)後的枕風,於是在我被推倒在地之前,我用盡了全(身shēn)的力氣,將面前舉著刀的手臂狠狠地推開,於是幾秒鐘過後,我重重的跌落在地上,面前是用盡全力穩住(身shēn)體的目光呆滯的舉著刀子的楊尹。

  看到枕風安然無恙的站在那裡,我的心緩緩的放了下來,但這種心安隨之被一陣從腹部傳來的劇烈疼痛給取代。

  「唔我的肚子,我的肚子」

  我痛苦的呻吟一出口,就迅速喚回了枕風和宿雪的神智,兩個人迅速跑到我(身shēn)邊緊張的查看著我的狀況。

  「小溪你怎麼樣哪裡不舒服你可別嚇我啊」

  我完全顧不上去回答他們,只能捂著肚子伏在地上痛苦的斷斷續續的呻吟著,隨即用最後的理智向面前的枕風和宿雪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示意他們立刻去打急救電話。

  宿雪最先會意,於是站起(身shēn)掏出手機慌張的撥通了120,快速報出地點,然後回到我(身shēn)旁一起焦急的查看著痛的說不出話也無法動彈半分的我。

  然而最先發現問題嚴重的,卻是拎著刀子呆呆地站在一旁的楊尹。

  「血怎麼會出血」

  他吞吞吐吐的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卻是他第一個看到我在(身shēn)下緩慢暈開的一小灘血跡。

  聽到他的喊聲,宿雪急忙繞道我的另一邊,果然瞧見我(身shēn)旁的一小灘恐怖的血跡,同時在場的所有人心裡都慢慢升騰起了不祥的預兆,而面對著這樣劇烈的疼痛,我又怎會不清楚此時此刻問題的嚴重(性xìng)但我現在除了呻吟之外什麼都做不了,我拼盡全力抬起頭,額頭上全是疼出的細密汗珠,我咬緊牙關,竭盡全力的問(身shēn)旁一臉憂心的宿雪「救護車呢為什麼還沒有到救護車救救我的孩子啊」

  宿雪看著我痛苦地滿臉汗水和淚水混在一起的狼狽模樣,心酸的流下淚水,而此時,(身shēn)後的楊尹不合時宜的開了口。

  「孩,孩子什麼孩子你什麼時候有的孩子」

  宿雪此時此刻氣不打一處來,一下子站起(身shēn)用盡全(身shēn)力氣毆打著面前一頭霧水的楊尹,一邊打一邊哭著罵道「都是因為你全都是因為你成也是你敗也是你我們小溪上輩子到底是欠了你這個混蛋什麼東西啊這輩子憑什麼偏偏就躲不開你這個災星了啊我告訴你,要是小溪這次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他媽的非要你親自給她陪葬不可」

  我的精神由於劇烈的疼痛漸漸地開始渙散,我記憶的最後,腦海裡面只剩下宿雪的哭罵聲音,嘈雜的讓我的頭都在隱隱陣痛,再後來,我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而我再次醒過來時,又是躺在熟悉的醫院病(床chuáng)上,撲面而來的依舊是刺鼻的消毒水氣味,置(身shēn)在這讓人渾(身shēn)不舒服的氣味裡面,我恍惚感覺到什麼東西失去的空虛感覺。

  而我仔細回想了一下我昏迷之前最後的記憶,迅速反應過來,孩子我的孩子現在到底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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