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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妥當嗎?]昊淵忍不住用神識問少澤。

  [妥當,往後還請君上多多庇佑天下蒼生。]少澤回道。

  昊淵笑了,看來,他鋪的局,少澤看得很通透。靜夜珠交給他,要不了萬八千年的光景,只剩下浩然正氣了,那樣一來,流殃,永遠回不來了。少澤和元戎一前一後走下君座,將他迎了上去。雖不是他第一次接受參拜,卻是第一次以昊淵的身份,這么正式、這麼鄭重的接受眾神眾仙的參拜。

  崑崙山

  回來已有數日,青孜一直心情懨懨,她已經暗示了好幾回,昊淵卻一直都沒個明確的態度,這讓她有些抓狂,難不成他還真就打算這樣了?!誠然,他倆的事已經眾所周知,但這最基本的禮數不能缺。她想來想去,決心要找機會同他理論清楚。

  青鐸自發承擔起了菜地管理員的使命,這讓她很是欣慰,這孩子,到底還是懂事了。窮奇這幾日的時光都耗在銀龍瀑布上頭,似是對裡頭的萬年寒冰極有興趣,也不知道他鑿那東西要做什麼。

  青孜閒得沒事,就提著水壺去給菩提樹澆水、除草,偶爾也施個肥;要不就搬了椅子坐在田頭,看青鐸擺弄菜地,還別說,他在栽種方面真是挺有造詣,地里的果蔬看著比剛回來時更青翠挺拔了;窮奇一直支支吾吾不肯說鑿寒冰要做什麼用;午歇前,若湯圓湯包醒著就同他們閒扯幾句;這樣堂而皇之的無所事事,是她以前一直期望的。唯一的不好是昊淵一直很忙,早出晚歸,也不知道究竟在忙什麼。

  這日,青孜坐在流月涯上,雙手撐著山石,雙腳晃蕩著,想著那時候湯圓若能平安降生,這會兒已經很大了,指不定也封了神君,在哪座神山開山立派了,不自覺的伸手輕撫小腹。緣分這個東西真是微妙,註定是你的,就是你的,湯圓終究還是她的孩子。

  “山石頭不涼嗎?”昊淵蹲下來坐到她身側,一眼望出去,雲海無邊。

  “這幾日你在忙什麼?”青孜扭頭看著他。

  他笑了笑,“過幾日你就知道了。”

  “故弄玄虛。”

  “草莓醬好了,可以做成點心或者直接吃,就著脆皮薄餅也是不錯,最好是跟奶凍混在一起,再撒上一些蜜餞。”

  青孜頓時饞蟲發作,每種吃法聽起來都十分誘人,“要不,每種都試試。”

  “你最近越發饞嘴了。”昊淵眼中的寵溺都快溢出來了。

  “你跟我說了這麼多,難道不是為了做給我吃嗎?”她反問,心裡樂滋滋的。

  他佯裝嘆氣,起身道:“誰說不是呢,走吧,每種都讓你嘗嘗。”他將她拉起來,牽她的手沒有鬆開,青孜掙了掙沒掙開,便由他牽著,心裡卻是更美了。

  “家裡有奶凍嗎?”她問。

  他腳步頓了一頓,笑著點頭,“有,用玄冰凍著放在土罐里。”

  “嘖嘖嘖,真是殺雞用牛刀啊。”

  “一小塊玄冰而已,再說了,放著也是放著,就當廢物利用了。”

  “強詞奪理。”

  她笑,他也笑。

  七日後,在她毫無心理準備的情況下,突然就迎來一場婚禮。儀式很簡單,除了她和昊淵,就只有窮奇、青鐸,還有受邀的少澤帝君和元戎帝君。禮成後,他送了一盆湖藍色的觀音蓮給她,裡頭開了兩朵粉色的小花,她捧著觀音蓮,喜極而泣。

  觀音蓮的花語,是永結同心。唯有在北海北岸的極寒之地才能培育出湖藍色的觀音蓮,此蓮極少開花。她總算知道這些天他早出晚歸的是忙什麼去了。

  他溫柔的神情里似帶著調戲,“本來,想等它多開幾朵花,但看你有些等不及,便把它移了回來;今日將二位帝君請來,為我們作個見證。”

  青孜收住眼淚,含羞帶嬌地瞪著他,青鐸還說他人好,依她之見,此人花花腸子一堆,往後可得小心提防。

  婚禮宴請的菜餚,全部都是昊淵親手做的。雖然有青鐸和窮奇打下手,但也是把他忙得夠嗆;很多菜,他隔天就開始動手準備,比如西海盛產的海味,為此還答應西海龍王要送他一罐子草莓醬。

  冷菜兩道、熱菜六道、點心一道、湯一道。昊淵說,這叫十全十美。酒是他自釀的果酒,給兩位帝君的回禮是他親手所制的喜餅。以前,他說除了生孩子,他什麼都會。青孜覺得那話真心有點厚臉皮了,現在卻愈發覺得此言還算中肯。

  轉眼,三九就來了。青孜近日有些犯懶,一直躺著不想動,心裡直犯嘀咕,身形尚未顯懷,湯圓和湯包照理也還小,這懶勁兒怎麼一日猛過一日,照這麼個懶法,等生下湯圓湯包,她會不會完全走樣啊?!

  “你說,我要多久會生?”青孜躺在窗邊的長椅上曬太陽,臉上搭著塊帕子。

  昊淵坐在她身側,手裡正在縫製小衣裳,針腳整整齊齊,“不知道,在你之前又沒哪個女人給我生過孩子。”

  “哪個女人會傻成我這樣,連命都不要啊。”她涼涼的回擊。

  “你傻麼,你如今除了享福什麼事兒都不干。”他嘴角帶笑,縫衣服的動作又快又穩。

  “嗯,說得也是,如此看來竟是你比較傻一些。”

  他嘴角的弧度深了。

  “要不……去瑤台問問錦炎上神。”

  “覺得悶了?”

  “有這麼明顯嗎?”

  “你說呢?”

  “我覺得,錦炎上神作為天界響噹噹的醫聖,約莫能判斷出來,我心裡一點沒底,這總不是個事兒,我看天界的女眷孕期都是二年左右,我家湯圓雖是不凡,有個三年也該差不多了吧。”這是其一。

  其二,昊淵有個什麼親密動作,親親摟摟的或者情緒激動一些,將她推倒在床上又親又摸的;抑或者,激動的都已經互相扒光了衣服,要享魚水之歡了,湯圓湯包卻醒了。硬生生的被他倆撞上不是一回兩回了,這真真是個要人命的事情。昊淵如何作想她不知道,但她心裡的陰影已然堆得比五神山北峰還要高了。

  “等開了春再去吧,現在這麼冷,出去怕你受涼。”他其實知道,母妃當年懷他不止三年;再者,湯圓經過數次大難,三年懷胎怕是不夠的。

  開春之後,天氣轉暖。

  青孜總算知道窮奇孜孜不倦的鑿冰是做什麼用了,他做了一個冰雕。要不是青鐸告發,她還不知道窮奇看上人家西海龍王最小的公主了。今日心情好,青孜就想逗逗窮奇,“這個冰獸雕的這樣生動,你必是下了功夫的,看不出你一個野蠻人還有這般細膩的心思。”

  窮奇有些侷促,“特地向君上討教了一二,這手藝……主上就不要取笑我了。”

  “不過……送給湯圓湯包是不是早了些啊,我先替他們收著。”

  這下窮奇傻眼了,目瞪口呆地看著青孜將冰獸放進袖筒,這……這……扭頭怒瞪著青鐸,眼裡各種不友好、各種警告、各種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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