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1章 戰前宴會的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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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浪深他們都知道幻術對於某些本地人是無效的,尤其是在這個高手遍地的祖城裡,所以對於聞人子墨的話沒有認真。

  沈浪深皺眉道:「他們會不會已經偷偷離開這裡了。」

  「不會的。」聞人子墨咬牙切齒道:「我知道,他們不會這麼簡單放過我,我可以感覺到,他們一定就偷偷的觀察我,他們是想要把我折磨瘋!他們都是披著仙皮的魔鬼!」

  對於他的這番話,沈浪深他們都沒有對他產生同情。

  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就是報應。

  說到底,是聞人子墨先去招惹了那兩人。

  他們沒記錯的話,宋雪衣和百里靈鳩是夫妻,而當年百里靈鳩就是被聞人子墨殺死。

  這可是殺妻之仇,和殺生之仇,是個人最後沒死,都會找他報仇。

  沈浪深等人卻沒有發現,他們已經不知不覺相信了聞人子墨的話,相信那兩個人就是靈鳩和宋雪衣。

  只是對於他們兩人的行蹤,卻一頭霧水。

  沈浪深不知道,當他在糾結的時候,外面沈家的人都在糾結。

  今日,他們家族迎來了一批貴客,太過高貴,讓他們無法輕易迎接他們入家族中以禮相待。

  玄龜島的上空,一襲紫衣的女子臨空站著,長髮及腰,僅一枚紫玉簪子簡單的挽了慵懶的鬢,一張猶如玉盤的臉,一雙秀眉,眉毛下的眸子仿佛碾碎了星河,又仿佛是攝盡了人世間的妖嬈繁華,然而用再多的言語去形容最終都會覺得詞不達意,只能意會。

  在下面玄龜島的上的人都不敢去直視她的眼睛,仿佛多看一眼都會被勾走了魂魄。

  紫衣女子的身邊則是一個生得高壯的男子,他粗狂卻不邋遢,身穿一襲怪異的鎧甲,有點鏽跡斑斑卻充滿著恆古的氣息,給人巨大的壓力,仿佛一頭巨大的凶獸化形為人的模樣。

  這樣的組合,就仿佛是美女與野獸。

  只是此時沈家的人都無暇欣賞,他們沉默的對峙著。

  「申屠。」紫衣女子的嗓音輕輕的,有幾分的漫不經心,「我們好像並不受歡迎。」

  被他喚作申屠的鎧甲壯漢哈哈大笑:「我不受歡迎慣了倒沒什麼,但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麼不受人待見。」

  紫衣女子聞言並未生氣,目光流轉間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們到此到底有什麼目的?」這時候下面的沈修開口了。

  他站在人群的最前方一部分人之中,也是少數敢直視紫衣女子眼眸的人。

  「我聽說,沈家近來得到了一種煉器材料。」紫衣女子笑道。眼看著沈修他們的臉色變差,也沒有絲毫變化語調:「我想你們交出來。」

  「開什麼玩笑!」精瘦的二長老喊道:「那東西是我們耗費了多少力量才得到的寶貝,豈是你說想要就能拿走的。」

  沈修看了他的一眼,一開始沈修的打算是否認所謂寶貝的存在,和眼前的兩人打太極,如果能不打起來最好是不要打。可是二長老的一句話,直接就把情況拉到了最直接的境地。

  「哈哈哈,說得好笑,你們得到寶貝的地方可是交界處的西面,如果你們沒有忘記條例的話,應該知道那裡是誰的地盤!」申屠大聲喊道。

  他的聲音很大也很洪亮,有意喊著的時候就跟打雷一樣。

  哪怕有門陣護著,裡面的一些沈家弟子也被他的聲音給震得心神不寧,臉色發白。

  這時候申屠又大吼一聲,手裡忽然出現一柄大斧。這斧子足有他本身那麼高大,黑色的杆子血紅的刃,被他揮動下來,煞氣罡風共起,驅動了海面的風浪,在沈修等人驚秫的目光下,劈中了他們玄龜島的門陣。

  這一下聲勢並不算太厲害,他們的門陣也只是一晃就沒有任何的異樣。

  沈修等人心頭劇烈跳動後落下來,後面傳來年輕弟子們的歡呼聲,無外乎是在喊些意氣的話。

  然而很快那些聲音就截然而止了,他們瞪目看著門陣護罩出現的龜裂痕跡。

  他們整整六座島嶼連環的門陣竟然在申屠的一斧之威下裂開了。

  「呼。」申屠從鼻子裡呼出一口熱氣,再次舉起斧子,大笑道:「好一個烏龜殼,我看你還能不能再承受住我這一斧。」

  「住手!」沈修厲聲道:「你們不要欺人太甚,要知道這裡可不是你們這群妖孽的地盤,而是修士當家!你們這樣為所欲為,可想過後果了?」

  「當然想過了。」這次說話的是女子,「你又知道否?窺視你沈家寶貝的不止我們罷。」

  沈修臉色一變,又聽到紫衣女子說:「你若有辦法也不用再跟我們廢話。申屠,」她看向身邊的漢子,「你要準備多久?」

  「我在欣賞他們這群牛鼻子們的醜態。」申屠又大笑起來,他好像格外喜歡笑。

  在他洪亮的笑聲中,又一斧劈下去,玄龜島的門陣真正的破碎,大風大浪撲面而來。

  「動手吧!」沈修一聲令下,知道和這兩個妖孽已經談不下去。

  然而他們正要動手的時候,異變又起來了。在他們身後的年輕弟子們竟然開始互相殘殺,並且還殺紅了眼。

  「是這妖女!」二長老指向天空中的紫衣女子,睜目欲裂道:「我知道了,她是千妖殿的西殿主百里倩!」

  千妖殿的存在,只有真正的大宗門大家族才知道存在。而對於千妖殿裡的四位殿主,他們也各自有了解。哪怕沒有親眼見過,可是單憑紫衣女子的這一手,加上她絕色的相貌,就足以讓一些人猜出了她的身份。

  「看來我沈家真是得天庇佑得到了真正的稀世珍寶,要不然怎麼能引來兩位殿主的親臨。」沈修獰笑道。

  被人認出身份的百里倩淡淡的看向他,臉上的笑容也淡了,「看你的樣子還是不打算將東西交出來。」當這句話說完後,她的臉上已經再也看不到一絲的情緒,冰冷的仿佛一塊千年的寒冰。

  「哈哈,百里,不給就搶好了,不必和他們客氣。」申屠大聲道,人已經俯衝下去。

  相比起申屠殘暴的打法,百里倩卻要優美許多,可是殺人的手段卻比申屠還要有效率的多。

  沈家的災難就此開始了。

  沈修和二長老迎接申屠而去,同時吩咐道:「把修為低微的弟子們驅散,全部走!」只要有百里倩在,他們這群年輕弟子,只會成為敵人手中的炮灰。

  只是混亂的場面中,真正能夠不受控制清醒過來的年輕弟子能有幾個,血液的味道只會讓他們更加的瘋狂。

  「吼——」申屠發出一道震天動地的吼叫聲,隨即他的身軀竟然脹大了幾倍。

  巨人一樣的身軀,並沒有減少絲毫的靈活和速度,他身上的鎧甲和斧子都隨著變大,兇悍的氣勢油然而生。

  眾人看著他,就仿佛看到的傳說中的魔神在世。

  這就是妖真正的強大嗎?

  這並不是他們往日見過的半妖,而是真正的妖。

  而且,還是血脈可以追溯到上古的妖,哪怕血脈到了現在一直在不斷的稀釋,可……那股強悍的氣息,實實在在的告訴沈修他們,這樣的妖族大尊,強悍得可怕,他們真的可以阻擋嗎?

  一直以來都自信無比的上古家族,在此時此刻面對兩名妖族殿主的到來,控制不住的對自己產生了懷疑。

  「無論如何都要攔住他們!」沈修冷靜的嘶聲道:「這裡是修士的地盤,那些老傢伙不會真的放任它們亂來。」

  「可是……這兩個妖孽真的會毫無準備嗎?」沈廉道。

  沒有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現在這個時候也不是回答問題的好時機。

  這一戰不是輕易就能結束的,相比起外面的已經起來的混亂,蜱厖縫隙里的人們還在無知的互相算計著。

  一天的時間很多過去,隔天靈鳩就聽說鳳尾城主等人隊伍已經到來了。

  在祖城血戰台開始的前一日,暝九再次到來邀請他們參加一場宴會,聽他的意思是說,這次最終血戰台的選手們都會到場,加上靈鳩他們在內的三支鳳尾城到來的隊伍之外,還有七個隊伍,都是祖城的人。

  這次靈鳩和宋雪衣沒有拒絕,和他們同行的還有狼牙獵隊的六人以及奎狽。

  奎狽本意是不想跟著的,因為他原本跟在『黑煞和白煞』身邊,是他們的人這點很多人都知道。他怕自己跟著靈鳩他們,會被人懷疑,認出他們的身份。

  靈鳩卻表示對宋雪衣的煉丹很有信心,並且在她看來想要在祖城本地人的面前隱藏很不現實,倒不如把奎狽亮出來,至於他的身份,她自有打算。

  他們到達宴會場所的時候,這裡已經有了很動人。

  暝九的親自帶領也讓宴會上的不少人把目光轉向了他們。

  在其中,靈鳩還見到了沈浪深。

  沈浪深對於他們兩人似乎也比較在意,目光不時環繞兩人身上,尤其是看到奎狽的時候,那瞳仁瞬間收縮了下。

  靈鳩暗中笑了下,和宋雪衣占了個位置後就看宴中眾人百態。

  沒多久,就有第一個人走了過來。

  這人一身華衣,和暝九長得有點相像,再看暝九的神色,就知道這過來的人一定和暝九有關係。

  果然,這人一開口介紹就說了:「我叫溟七,是暝九的哥哥。」

  靈鳩挑眉道:「前面不會還有溟一,暝二之類的吧?」

  「哈哈!」暝九立即就笑了出來,「阿九你也被騙了,我家裡就只有我們兩個叫這名。」

  靈鳩看了他一眼,不知道這到底有什麼好自豪的,竟然讓他那麼得意。

  溟七好像也有點看不下去自己弟弟那個傻樣,對靈鳩兩人道:「我也這次血戰台的選手,到時候千萬別手下留情。」

  靈鳩聞言,注意到他眼裡的戰意和血性,忽然有點了解他的心思了,笑道:「彼此彼此。」

  溟七見此滿意了,又和兩人聊了幾句,大概都是靈鳩在回他的話,宋雪衣並沒說幾句,過了一會兒才離開。

  他前腳剛剛走,暝九就說:「他就這德行,狂傲得不得了。」

  靈鳩卻注意到他說這話的時候,那眼神分明是自豪的。

  之後又來了幾個本地人套近乎,沒一個發現靈鳩兩人的真實身份,等到又有三人朝這邊走來,靈鳩心裡暗道一聲:果然還是忍不下去了。

  這次來的是沈浪深和沈秀秀\沈浪晨三人。

  「我叫沈浪深,外來人。」沈浪深自我介紹道。

  靈鳩態度故作疏離,「看得出來。」是個人都看得出來本地人和外來修士的區別。

  「你叫阿九?」沈浪深問。

  靈鳩:「有什麼問題嗎?」

  沈浪深微微皺眉,「沒有。」其實阿九這個名字並不奇怪,畢竟在靈鳩身邊就有個叫暝九的。只是靈鳩和宋雪衣之間的氣氛讓他覺得太熟悉了,可是對方兩人似乎根本就沒有任何偽裝的意思,倒是讓他覺得自己想多了——畢竟真的是如他想的那樣,看到熟人不是應該偽裝再偽裝嗎?

  沈浪深看向奎狽:「這個人我認識。」

  靈鳩看了眼頭都低到脖子去了的奎狽,「那又怎麼樣,你到底想說什麼?」

  沈浪深:「我想問你幾個問題。」他感覺到靈鳩對他的態度不怎麼樣,不過這不奇怪,本地人對外來修士的態度都不怎麼樣。

  「可以。」靈鳩笑道:「不過我不會白回答你的問題,你問我一個問題,就必須回答我一個問題。」

  這個交易很公平,讓沈浪深沒有反駁的理由。

  他想了想,便答應下來,開口問道:「你知道這人原來的主人是誰嗎?」

  「知道。」靈鳩道:「也是異族人。」隨即她問道:「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沈浪深眸子一眯,「找人。」

  這個答案是真的,不過他故意不說詳細,也是在和靈鳩在玩文字遊戲。

  靈鳩並不在意,朝他挑眉,示意他可以繼續問。

  沈浪深也確實又說了:「你知道他們主人的下落?」

  「大概知道。」靈鳩的答案讓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

  其實在他們站在一塊的時候,周圍就圍繞了不少人,都是看熱鬧的。

  雖然他們說的話都跟簡練,可是聯繫一些知道的,他們都聽得懂,靈鳩和沈浪深話語沒有提到的人物是誰。

  「他們在哪裡!?」沈浪深脫口問道。

  靈鳩不答反問,「你為什麼要找他們?」

  「有事。」沈浪深明白她要互問互答的意思。

  「噗嗤。」靈鳩嗤笑了一聲,對沈浪深擺擺手,「如果這就是你的誠意,我覺得沒必要繼續下去了。」

  「告訴我,他們的下落。」沈浪深並沒有走。

  靈鳩面對他冷下來的目光並沒有害怕,半靠著宋雪衣的身側,不需要他們發作,周圍看戲的本地人們就先發作了。

  要知道靈鳩他們可是他們的『族人』,這裡是他們的地盤,自然幫著的是靈鳩了。

  沈浪深明白了這個局勢,緊緊的盯著靈鳩,沉默了兩秒後才冷聲道:「家中出了點事,需要他們兩人的幫忙。」

  靈鳩一點不覺得她和宋雪衣能幫到點沈家什麼,畢竟他們和沈家可一點感情都沒有,還有點恩怨?例如那個白面書生的追殺,例如他們一進蜱厖縫隙就出現在食靈蟲谷。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他們的下落了嗎?」沈浪深問道。

  靈鳩點點頭,「就在祖城內。」沒等沈浪深繼續問,她已經說道:「具體的位置我還不知道,如果知道我也不需要帶著這個誘餌了。」指了指奎狽。

  奎狽默默的當雕像,原來他成為誘餌了?只是……如果小姐他們真的丟了,真的為了他回來?

  奎狽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產生點期待的念頭。

  「又該我問了。」靈鳩笑容一變,詭異的對沈浪深問道:「你喜歡男人?」

  「嗯?」沈浪深一下沒反應過來。

  靈鳩的聲音已經被每個人聽到:「我一開始打算的誘餌是那個叫聞人子墨的,不過從鳳尾峽谷出來就發現那人被你的人給救走了,還專門送到了你的房裡。嗯~那個聞人子墨的味道怎麼樣?真的有那麼好嗎?讓你們一個個這麼喜歡?」

  沈浪深立即感到了來至世界的深深惡意,周圍人的目光讓他仿佛尖刺到皮膚一樣的難受。

  媽的!不是讓人把聞人子墨的消息給藏好的嗎?在這個狗屁地方果然沒有隱私可言!

  沈浪深的確是被氣到了,內心的想法都這麼暴躁,一時之間也忘記了和靈鳩回答的規矩,解釋道:「不要隨便造謠……」

  「不,我是親眼看到的,我想祖城裡看到的人不少。只是我沒有興趣看你的私房事而已。」靈鳩一點自覺都沒有,意味深長的說道:「其實你不用問我那兩人的下落,我覺得你手裡有這麼好的誘餌,不需要去找他們,他們也會找你。」

  沈浪深心頭一觸,想要繼續說點什麼的時候,前方忽然響起了鼓聲,是宴會的節目要開始了。

  這個節目是獻寶,類似拍賣會一樣,拿出寶物的都是宴會中的人,可以作為一種顯擺也是一種貴族中的私人交易。

  第一件出現的寶物是一株稀有奴植,一下就把眾人的情緒挑起來了。

  沈浪深本意是想和靈鳩再多談談,可是靈鳩並沒有理會他。

  不知不覺,第八件寶物出現了,是一個被紅綢緞蓋住的大籠子。

  這個情況讓大部分都猜測裡面是某種奴獸。

  當人把紅綢拉開的時候,出現在眾人眼前的竟然是個人,是個渾身就用一塊遮羞布遮住了下面的男人。

  沈浪深幾人的表情瞬間就黑成了鐵鍋。

  「這是誰獻的寶貝?」下面傳來人的鬨笑聲。

  「是狼牙獵隊。」主持這場獻寶會的主持人查看了下記錄應道。

  下面的閆紅都愣了,隨即目光就落在了靈鳩和宋雪衣的身上。

  在場的眾人也是一樣,因為他們覺得真正獻寶的人應該是阿九和血,狼牙獵隊的其他人根本就沒這本事。

  面對他們的注視,靈鳩輕笑解釋:「也許沈浪深把他折騰得有點過了,所以私自跑了出去,正好被我抓到。」

  「哈哈哈哈!」又是一陣鬨笑聲,不少人看著籠子裡的聞人子墨的眼神充滿著鄙夷,連看著沈浪深他們也帶著嘲笑。

  沈浪深他們的面色已經有點鐵青的方向變化,沈浪深對靈鳩冷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他到底哪裡得罪這個本地少女了?

  靈鳩抬首道:「你不打算把你的相好買回去嗎?」見沈浪深的臉色,又道:「如果是血晶不夠,我可以借給你,畢竟我對你們異族人的寶貝也挺感興趣的。」她的目光掃到沈浪深的乾坤靈器。

  沈浪深的眸子一凜。

  這時候籠子裡的聞人子墨醒了過來,一看到眼前的陣勢,再看到自己的情況,面色也是難看之極。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沈浪深他們,聲音帶著缺水的嘶啞:「沈浪深……這是怎麼回事?」

  沈浪深一聽到他說話就火了,可是他還忍住了沒發作,因為周圍的本地人都在看他們的笑話。可是沈浪晨卻忍不住,厲聲道:「你還好意思說?不是叫你乖乖呆著嗎?你竟敢私自逃跑!?」

  聞人子墨:「我又不是囚犯,只是出門走走……」忽然他的話語一頓,面色變得正猙獰恐怖又驚恐起來:「是他們!?那個賤人,一定又是他們搞的鬼!他們不會放過我,現在就讓我出去,快點!」

  這一幕落入本地人的眼裡,只是一場更加丟臉的笑話罷了。

  靈鳩和宋雪衣悠然的看著這場鬧劇,看著聞人子墨臉色和情緒的變化,就仿佛在看困獸無力的掙扎。

  沈浪深一想到沈家即將面臨的情況,以及宋雪衣他們的問題,任由聞人子墨被本地人抓走折騰是不行的,這也關乎了他們沈家的面子問題。

  一番心理的糾結之後,沈浪深咬牙道:「你要多少?」他問的是靈鳩。

  聞人子墨聽到他的問話,自然看向了靈鳩他們,注意到她和宋雪衣的姿態後,面色就呆了下。

  「你有多少?」靈鳩沒有看他,斜目盯著沈浪深。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場宴會已經以她和沈浪深為中心,在旁人眼裡他們是一場戲中的戲子,可這戲子也分好壞。很明顯,靈鳩一直站在優勢,這份優勢隨著時間的過去,越來越清晰明顯,反襯沈浪深他們越發的狼狽。

  這自然是本地人們喜而樂見的,在他們的眼裡,阿九可是他們的人。

  至於沈浪深聽到靈鳩的那句話就知道她的意思了,面色非常的不好看的沉默了。

  兩人沉默了大概三秒後,靈鳩哈哈的笑了出聲,擺手道:「算了,就當是我送給你的禮物好了。下次把自己的寵物看管好,不要再讓他跑掉了,並不是每次都能碰到我這樣幫他找回主人的好心人。」

  主持人很機靈的讓人把聞人子墨的籠子打開,然後牽著鐵鏈把聞人子墨拖到了沈浪深的面前。

  沈浪深面對這跟鐵鏈,不知道該接還是不該接。

  靈鳩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你也太小氣了,買個自己的床邊人,一分錢都不捨得出。」

  沈浪深壓抑的怒氣差點爆表,他狠狠的看了靈鳩一眼,然後甩袖離去。

  沈秀秀連忙跟上他。

  接收聞人子墨的任務自然落在了脾氣最不好的沈浪晨的身上。

  他不會讓聞人子墨真的落入本地人的手裡,沒辦法把鏈子接手,不解恨的踹了聞人子墨一腳。

  這一幕落入旁人的眼裡,又是本地人眼中的一場笑話罷了。

  聞人子墨被沈浪晨拖走的半途,猛然看向靈鳩兩人。

  靈鳩對他笑了笑,柔聲道:「下次不要再被我撿到了哦。」

  一股寒意從脊骨竄上腦海,讓聞人子墨差點失聲尖叫。

  他想到了什麼,卻不敢確定更不敢隨便說出來,他不知道說出來後會遭受什麼。

  他忽然覺得有點怕了,不對!他很怕!他現在只想快點遠離這裡,越快越好!

  他們的身影漸漸的不見,宴會中眾人的目光依舊在靈鳩他們的身上,暝九出聲笑道:「阿九,你幹嘛這麼欺負他們啊?」

  是啊,欺負!

  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在欺負人,明目張胆的欺負人!

  靈鳩理所當然的說道:「我討厭他們。」

  多麼簡單的理由,多麼直白的理由,也多麼沒有誠意的理由。

  可是卻惹來宴會中所有本地人的信任和贊同以及友誼。

  本地人討厭外來的修士,這是最不需要證明的理由了。

  今天靈鳩做的這一切,讓她迅速的獲得了在場本地人的友誼和好感。

  靈鳩一點都不覺得得罪了沈浪深他們,從而獲得融入本地人圈子這點有什麼不對。

  聞人子墨是她的仇人,沈家也算半個,讓敵人不痛快就是自己最大的痛快,不需要有任何的心軟。

  她向來算得清楚。

  「阿九,血,以你們的本事一定能接受祖神內圈的洗禮,到時候跟我走,我可以讓你們得到更多好處哦。」湊近兩人的一個男人忽然偷偷的說道。

  靈鳩自然笑著答應:「好啊。」

  熟絡之後,對於兩個潛力非凡的『族人』,這群宴會的人對他們表現得更加的親切。

  如果不是發生之前智戰異族人的一幕,向來這群人也不會這麼快和靈鳩他們打成一片,當做好友夥伴的一樣的笑鬧起來。

  被排斥在外的閆紅等人和奎狽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心裡都升起濃濃的佩服。

  只是相較閆紅單純的佩服,知道更多的奎狽心底還有深深的敬畏,他在心底暗暗的發誓,以後就算死也不要得罪背叛小姐他們,因為得罪背叛他們的結果,絕對比死還悽慘。

  ------題外話------

  墨蛇:我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你說,你倒是說啊!?

  二水:這個得問大家……親愛的們,你們說~你們這樣就解氣了嗎?

  99扎著稻草人,化身小萌獸水汪汪看著大家:我的命就值這樣?

  墨蛇:啊啊啊!不要煽風點火!驅散驅散驅散!

  11:呵呵……

  二水:這笑好冷……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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