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虛空王草震撼出場(萬更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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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場血戰結束,最後剩下的隊伍便是風行城\鳳大少\鳳起\鳳三少以及狼牙獵隊,之後去組成的前三名將在這三支隊伍中產生。

  所有人都以為接下來的血戰台依舊是在這裡舉行,然而鳳尾城主的一句話,宣告了他們想法的錯誤。

  「在這裡先恭喜我們五支隊伍取得了進入祖城的機會,不過是否真的能夠進入組成,還需要最後的考驗。」鳳尾城主站在高處,當他說話的時候,全場人民都自覺的安靜下來:「能夠進入祖城的只有前三的隊伍,而最後的考驗,則是五支隊伍一起參加。」

  「考驗的場地就是鳳尾峽谷。」

  「在鳳尾峽谷中,大家可以通過奴靈觀戰,不過鳳尾峽谷全在我的掌控之下,一旦發現有人作弊的話,我會親自給此人處刑。」

  所謂的作弊,不需要鳳尾城主專門講明,在場的人民都知道他的意思。

  因為全場人民都通過奴植觀戰,一定能夠比參賽的選手更快的找到人的行蹤。倘若有觀眾偷偷告訴選手,其他人的行蹤,那麼那個作弊的選手就可以暗中做好偷襲的準備,或者陷阱。

  只是正如鳳尾城主說的那樣,鳳尾峽谷在他的掌控下,除非他也徇私枉法,否則根本就沒有人能在他的眼皮底下作弊。

  「你們都準備好了嗎?」鳳尾城主問道。

  這句話問的是靈鳩等前五名。

  沒有人回答他的話,卻是默認了。

  鳳尾城主舉起雙手,「那麼開始吧。這次血戰的時間為三日,如果在三天之前就分出結果也可提前結束。」

  地面震動起來,角斗場的血戰台裂開巨大的縫隙,一道巨大的黑洞出現。

  靈鳩驚訝的看著,再次發現真不能小看這群本地人,他們有很多神秘之處。

  「戰士們,走進這條通道,你們就會出現在鳳尾峽谷的任何一處。」鳳尾城主解釋道。

  鳳大少三兄弟一起帶領著人走下了高台,一齊落入黑洞之中。

  血戰台參加的人數最多可以十人,鳳大少他們帶領的人都是如此。疾青帶領的風行城也足夠十人,倒是靈鳩他們一共人數少了點,加上他們兩個正好八人。

  靈鳩和宋雪衣一起起身,準備跟著前往黑洞的時候。

  兩道身影忽然靠近了他們。

  靈鳩轉頭,看到沈畢勝他們兩兄弟。

  沈畢勝沒有想到她會突然轉頭,還被嚇得一跳,很快回神過來對她笑道:「阿九姑娘好。」

  靈鳩眨了下眼眸:「嗯?」他們跑過來是什麼意思?她可不覺得這兩兄弟會察覺到她和宋雪衣的身份。

  事實上他們的確不是認出了靈鳩兩人,沈畢勝笑道:「我們兩兄弟的實力都不錯,我看你們狼牙獵隊才八人,加上我們兩兄弟正好十人,這樣對付其他對手也不吃虧,你們說是吧?」

  這話說得好像他們來此是為了他們好似的。

  靈鳩嗤笑一聲,不理會兩人,拉著宋雪衣就走。

  她不給面子的態度讓沈畢勝有點尷尬,不過他忍下來,又看向閆紅。

  閆紅道:「你們已經定名在荊棘獵隊的隊伍中,就不能再加入別的隊伍。」說完招呼著閆珂他們,快速跟上靈鳩他們的身後。

  沈畢勝兩兄弟看著他們的背影,面色漲得通紅。

  「哥,難道我們真的就這樣了?」沈畢贏不甘心的問道。

  沈畢勝沒有說話,目光轉動忽然看向了聞人子墨可憐悽慘的身影。

  從進入黑洞之後,仿佛沒有盡頭,然而眼前一亮,全新的風景落入了靈鳩等人的眼眸里。

  他們現在就在半空大概五米的地方下落,這點距離對於他們來說都沒多大問題,個個都安然的落在地上。

  靈鳩遙望周圍,天色還是之前的天色,不過他們已經不在鳳尾城的角斗場血戰台,腳踩著到人膝蓋高度的草地上,前後左右都是樹木以及亂石,一點聲音都沒有。

  靈鳩才觀察沒多久就感覺到有人窺視,她眸子一閃,讓黑子出來。

  威武的黑豹出現在閆紅等人的眼前,這麼近的距離讓他們真切的感覺到來至它的威壓。

  閆珂嘴唇抖了抖,看著黑子的眼神有點懼怕又期盼,很想湊上去摸摸又不敢這樣做。

  黑子大概感受到了靈鳩的情緒,往前一撲,利爪就斬斷了前面的幾株不引人注目的植物。

  「阿九大人?」閆紅疑惑的看著黑子撲草的行為。

  靈鳩隨意道:「有人在看我們。」

  閆紅一怔,想到大概是那群觀眾,然後再看黑子毫不留情的行為,在心裡暗暗給那群觀眾灑了一把同情淚。

  雖然只是普通的奴植,可是被斬除的話,對精神還是有影響的。

  「我們現在該怎麼做?」閆紅再次問道。

  「離開這裡。」這次說話的是宋雪衣。

  他冷淡的看著周圍的環境,眼神裡面流露出一絲不滿。

  閆紅點點頭,猜到他是不滿這環境的惡劣,正準備招呼閆珂他們斬草給靈鳩他們鋪路的時候,一陣涼風從她耳邊吹過。

  閆紅自然的伸手撫了撫耳際的秀髮,忽然接觸到一縷斷髮。

  手抓著斷髮放到眼前一看,莫名的心升起一股心驚肉跳的寒意。

  閆紅還沒明白自己這是怎麼了,隨即眼前的一幕就把她真正的鎮住了,那股寒意直達腦門。

  只見他們面前那遠遠的一層及膝的荒草都被攔腰斬斷,只剩下光禿禿的根,形成一條完整光滑的道路。

  不止是閆紅看見了,閆珂他們也不例外的看得一清二楚,六個人就這樣呆立在原地,臉色很僵硬。

  如果此時奎狽在這裡的話,他一定會感到非常的欣慰,因為終於有人和他遭遇一樣的心靈折磨了。

  宋雪衣可沒勁等他們恢復,半摟著靈鳩就往前走。

  黑子挑眉看看六塊真人石雕,甩頭打個咕嚕,跟上靈鳩他們。

  「姐……我怕!」閆珂發白的嘴唇抖得很厲害。

  「不怕,血大人是我們的隊友。」閆紅乾巴巴的說道,心道一聲:其實我也怕!

  一些還沒有被斬除,同看到這一幕的觀眾們,默默的僵著臉,齊聲道:我們也好怕!好口怕!

  這股懼意很快衍生出敬畏,回神過來的閆紅六人快速的跟上靈鳩他們離去的方向。

  從雜草堆里走出來,意外是一片景色幽靜的林地。

  靈鳩滿意的點點頭,看到她神色的宋雪衣也露出淺笑。

  倒是注意到兩人表情的閆紅露出擔憂的神色,想了想還是開口說道:「兩位大人,這林子裡面怕是有古怪,這太安靜了。」

  像是他們這樣的獵隊,常年在外面行走,所以知道越是看起來安全的地方越是不安全。

  反倒是剛剛他們站在雜草地,說不定更加安全一點。

  「沒事。」靈鳩拍拍自己的胸脯,大氣道:「我保護你們。」

  閆紅等人的目光很自然的順著她的手,落在她那頗具規模的高挺上,然後閆紅兩姐妹齊齊轉開目光。

  閆珂低頭看看自己的,無聲的嘆了一口氣。

  氣氛莫名的變得詭異起來。

  靈鳩疑惑的看了眼宋雪衣。

  她說了什麼奇怪的話?

  宋雪衣搖頭,表示沒事兒,目光掃過六人。

  敢窺視被他每天努力親手堆積的雪峰?

  如果不是他們個個眼睛轉的過,估計要見血了。

  同樣的,如果靈鳩知道此時他們每個人的想法,估計還是要見血了。

  幸好,每個人的心思都隱藏的不錯,讓一場悲劇沒有發生(攤手)。

  接下來宋雪衣親自選了個乾淨的地方,一個種子從他手裡出現,落地便生長,在閆紅等人驚嘆的目光下,那種子竟然迅速的長出枝椏,然後越長越快,交纏在一塊沒多久就形成一座樹屋。

  「哇!難道這就是房樹奴植?」閆珂驚嘆道。

  閆紅也露出驚艷的表情,「這也是我第一次看到。」

  「真不快是祖……」閆珂的稱呼還沒有說出來,就被閆紅撞了一下。

  現在說不定周圍還有很快窺視的觀眾,被他們聽到了祖醫大人的身份,惹了祖醫大人生氣怎麼辦。

  閆珂連忙捂住嘴巴。

  宋雪衣不知道她們的互動,就算知道也不會在意,他現在正在給樹屋中布置桌椅。

  要知道,如果沒有意外的話,他們要在這裡住三日。

  他自然要給鳩兒一個安然舒適的生活環境。

  等到他從樹屋裡出來,就看到閆紅他們個個呆在原地,一臉茫然不知所措的樣子。

  宋雪衣沒指望他們真的為他們做點什麼,再加上什麼事情他一個人就可以包辦了。

  他抬頭看了看天色,對靈鳩輕笑問道:「鳩兒隨我一起,還是在此處等我?」

  靈鳩也看了眼閆紅他們那副茫然不知的模樣,聳了聳肩頭道:「我在這裡等你。」

  「好。」宋雪衣走過來輕揉了揉她的秀髮,這才轉身走了。

  靈鳩無語的看著他的背影,明明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喜歡做這種動作。隨即一想,貌似都是小時候養成的習慣。

  一想到小時候的種種,靈鳩就自顧自的笑出了聲音。她想,大概無論過去了多久,兒時的記憶都會成為她永久不褪色的記憶,那麼的美好,毫無瑕疵,足以讓她珍藏一生。

  「阿九大人。」閆紅的聲音打斷了靈鳩的回憶。

  「嗯?」靈鳩看向她,隨口道:「要是沒別的事做,就撿柴生火吧。」眼看天就快要黑了。

  閆紅愣愣的點頭,轉頭就準備招呼閆珂他們幹活。身體剛剛轉到半途僵住,她表情古怪的又轉回來,面對靈鳩道:「阿九大人,我過來是想說,對於這次的血戰,您有什麼計劃?」

  「計劃?」靈鳩重複了一遍。

  閆紅還以為她是在反問自己,立即道:「是的。這次五支隊伍都進入了鳳尾峽谷,說不定就在我們的周圍。那個……能夠進入祖城的隊伍只有三支,也就是說要在三日之內,解決兩支隊伍。依我看,風行城是最好對付的……」

  面對閆紅期待的眼神,靈鳩擺了擺手,懶洋洋的說道:「進入這裡的有五個隊伍對吧?」

  閆紅:「是。」

  靈鳩:「每個人都知道能進祖城的只有前三對吧?」

  閆紅:「對啊。」

  靈鳩:「那誰都想解決其中兩個隊伍對吧?」

  閆紅:「……嗯。」阿九大人到底想說什麼?

  靈鳩:「既然這樣,咱們就當是度假三天就好了,他們愛怎麼打就怎麼打啊。」

  閆紅:「……」

  一陣沉默之後,閆紅乾巴巴的說道:「可是萬一有人給我們下陷阱,打到我們這裡來了呢?」

  靈鳩眯眼:「殺了他們。」

  嘶——

  閆紅覺得結果很的會這樣,以阿九大人和血大人的實力,說不定連鳳大少他們都不是對手,只是……

  她想到一個可能:「萬一他們結盟怎麼辦?」這樣的情況,在這種混戰的血戰台中是很容易發生的。

  靈鳩眯著眼眸,連嘴唇也勾起來了:「殺了他們。」

  閆紅:「……」好吧,她已經無話可說了。

  然而她卻不知道,這一幕被許多觀眾看到,也被鳳尾城主看得一清二楚,也聽得一清二楚。

  他第一個想法就是給自己的兒子們傳個信息,讓他們不要去招惹靈鳩這支隊伍,否則……真的有可能會被殺。

  他覺得靈鳩不是在說假話,相比起血戰台時她的手下留情,這次開口說了殺就一定會殺。

  風行城不會是他兒子的對手,而兄弟三人打起來也不會真的動手殺了對方,所以還算安全。

  可是碰到靈鳩他們的話……這性命就堪憂了。

  「嗷嗚嗚——!」震耳欲聾的吼叫聲忽然在靈鳩等人所在的區域響起。

  閆紅他們別嚇了一跳,然後感覺到地面都在震動,仿佛是什麼巨大的生靈落在了地面產生。

  原本趴在地上的黑子抬了抬頭,看了眼遠方又垂下腦袋。

  「阿九大人!?」閆紅他們卻如臨大敵,「難怪這裡這麼安靜,一定是因為這裡有一頭可怕的生靈在,因為這裡是它的地盤,所以才沒有別的生靈敢進入!現在這快區域的主獸可能發現我們了,我們再不走的話,就要危險了!」

  靈鳩坐著沒動:「等會兒這塊就換主人了。」

  「什麼?」閆紅急得汗都出來了。

  靈鳩道:「數十下,我們就是這裡的新主人。」

  閆紅快哭了,僵硬的說道:「阿九大人,這都什麼時候了,您還開這種玩笑。」

  只是靈鳩明擺著不走,閆紅不敢強拉著她走,面對閆珂不斷扯著自己衣袖的舉動,閆紅咬了咬牙也站在原地沒動。

  她想,如果沒有靈鳩在他們身邊的話,他們在這裡的生存率大概只有五成,可是靈鳩在他們身邊的話,卻有八成以上,那還不如相信靈鳩。

  同時,她手裡光芒閃動,意識散播出去,通過植物連結遊走,去觀察此處的主獸是個什麼情況。

  這麼做的人自然不止她一個,因為此處的主是獸,未免被它的威壓影響,所以觀眾們都選擇用奴植去觀看情況。

  距離靈鳩所在地大概有數百米的地方,一頭虎狀的生物足有近兩米的高度,四米的身長,不過它的皮膚不像是普通的老虎那樣黃色帶著黑色的條紋,反而呈現一種岩石的顏色,身體還生著青苔,也不知道是不是沉眠太久了。

  不少跑來的觀看者一看到這石虎的長相就傻了,尤其是它的威壓,哪怕奴植不受影響,他們的意識也能大概感覺到。

  更讓他們發傻的是,一道潔淨的身影就站在石虎的面前,竟然沒有任何要跑的樣子。

  這是嚇傻了?還是嚇傻了啊?

  在觀看者中,閆紅更著急,產生和所有人一樣的想法,不過隨即她心裡又升起一股希望。

  血大人是祖醫,說不定他有特別的方法逃過這一劫呢?

  只要血大人逃出來了,他們就立刻離開這類,這頭石虎太可怕了,怕是能和阿九大人的黑豹相比了吧?

  此時的宋雪衣手裡還提著只山羊相似的小獸,周圍越來越多的窺視倒是影響不到他的心情,看了眼面前擋路的石虎,他的眼神清淡,並沒有立即動手。

  按照宋雪衣的打算,現在是要回去給靈鳩準備晚膳,並不想沾太多的血氣。

  石虎的靈智應該也不低,隱約之中感覺到宋雪衣平淡之中透出來的警告意味。

  只是這裡可是它的地盤它的老巢啊,憑什麼一個小小人類就敢在這裡落地了,還敢動它的食物?

  對於野獸來說,只要劃分了地盤,那麼地盤裡的所有生靈都被認為是它們的獵物。

  何況,宋雪衣感覺到的窺視,實際上石虎也感覺到了,它要是現在轉身就走的話就太丟臉了,讓它以後還怎麼在峽谷里混,其他混蛋們要是知道了,一定會笑死它的。

  對於一頭愛面子的石虎來說,它做了一生中最錯誤的決定,它不理會內心深處產生的危機感,打破了對峙朝宋雪衣撲過去了。

  宋雪衣抖了抖英氣的眉毛,也往前走去。

  他仿佛沒有看到石虎,也沒有看到由石虎帶起的罡風,視若無物的朝前走著。

  這一幕嚇壞了旁觀的觀眾們。

  遠在千萬米外的角斗場處,許多觀眾都忍不住驚叫出聲,想像著宋雪衣被撕成碎片,被石虎吃掉的畫面。

  只是隨即……

  什麼氣息?

  每個控制著奴植的人們心中都產生了疑惑。

  這是一絲絲一縷縷不知不覺就瀰漫空氣,通過奴植傳達到他們心尖,讓他們莫名膽寒,肢體發冷發僵的氣息。

  周圍的奴植們都瑟瑟發抖起來,有些仿佛不堪重負的彎下了身軀。

  緊接著,人們就看到了。

  血寶石般漂亮色澤的藤蔓憑空出現,眨眼穿透了已經撲到了宋雪衣面前,它的爪子和宋雪衣的面龐相隔不到一尺,帶起的風都吹起了他額前的墨發。

  然而那男子的面色依舊沒有絲毫的變化,和瞪大了眼睛的石虎錯身過去,緩緩的走過了它的身軀。

  至於石虎,則被血紅的藤蔓纏繞在半空中,猶如落入了蛛網的蝴蝶,任何的反抗都成了徒然。

  石虎一死,宋雪衣就把虛空王草收了回來,並沒有吞噬它的血肉。

  雖然宋雪衣沒有潔癖,不過一般心情正常的時候,都不會幹看起來那什麼……有點恐怖的事。

  他走得輕鬆悠然,留下一群石化的小草們。

  「死了?」

  「死了死了!」

  「真的死了!」

  這群旁觀者們利用奴植交流著。

  他們的言語都有點混亂,也昭顯了他們心情的混亂。

  閆紅也驚呆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失去了對奴植的控制,等到回神的時候才猜測,可能是被鳳尾城主發現,未免有作弊的嫌棄所以給隔斷了。

  「阿……阿九大人……」她轉頭就看到靈鳩那張臉。

  「嗯?什麼事?」靈鳩道。

  閆紅嘴巴張了張,卻發現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要說什麼,只是本能的叫了她的名字。

  靈鳩就這樣看著她。

  過了兩秒,閆紅才幹澀的說道:「血大人把這裡的主獸殺了。」

  「哦。」靈鳩點了點頭,表情有點失望。她還以為有什麼有意思的事情。

  閆紅表情扭曲了一下,補充道:「那頭主獸很厲害。」就怕靈鳩理解不了,再三的強調:「真的很厲害,或許可以和阿九大人的黑子相當。」

  「血比它更厲害。」靈鳩很自然的說道,大概猜到了閆紅的異樣是看到點什麼,就算不問她也知道那畫面會是怎麼樣的。伸手摸了摸在身邊抬起頭的黑子,對閆紅道:「有一點要改正一下,黑子比那頭東西要厲害,不要以為看到的三場比賽就以為那是它全部的實力了。」

  閆紅默然無言了,任何閆珂把她拉到一邊,和隊友們詢問她到底看到了什麼。

  閆紅簡單把看到的畫面給他們說了一遍。

  閆珂瞪眼:「就這樣?」才一句話好嗎!什麼叫血大人一出手就把主獸給殺了,到底是怎麼殺的啊?有沒有激戰三百回合,還有血大人的奴靈到底是什麼樣的啊?你倒是說詳細一點啊!

  閆紅木然道:「就這樣。」因為一切都太簡單了,那一擊及殺,讓她都有種石虎是紙老虎的錯覺。

  「那血大人的奴靈呢?是什麼樣子的?」閆珂充滿著好奇。

  閆紅正要說話的時候,就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朝這邊靠近,讓她立馬閉上了嘴巴,眼珠子都微微顫抖。

  大概是閆紅的眼神變化太大,情緒太強烈,讓回來的宋雪衣看了她一眼,然後走到靈鳩的身邊。

  靈鳩看到他手裡已經處理好的小獸,努了努嘴道:「等著啊。」說著就要站起身。

  宋雪衣拉住她,笑道:「不用。」

  然後一道道鐵樹葉飛出去,把一棵樹斬斷,他就站著沒動,用根系般的細絲把切好的木頭拉過來,也不知道他怎麼做的,就把木頭的水分吸得差不多,正好可以用來生火了。

  靈鳩看得眼睛都不眨,嘴上已經說道:「你還真是全能啊。」一副我好生羨慕的模樣。

  誰讓她偽裝的手段也不少,可沒有宋雪衣這麼方便呢。

  宋雪衣笑了:「我是你的。」

  靈鳩聞言,跟著笑出聲。

  他們兩人相處溫馨和諧,可是那邊閆紅他們已經尷尬的臉紅了。

  從來到這裡他們就什麼事情都沒做,什麼作用都沒有起到,光顧著一驚一乍去了。

  眼看著什麼事情都被兩位大人做完了,他們面面相窺,最後其他五人都用期盼的眼神盯著閆紅。

  閆紅第一次想大吼一聲:老娘又不是你們的阿媽,別什麼事情都往老娘身上推啊。

  結果是她平靜的對閆珂他們吩咐道:「你們兩個去撿柴火,你們三個去巡邏,一起找水源,打水過來。」

  五個人接到命令立刻就準備動身了。

  靈鳩叫住他們,「打水的時候別忘記了打些野味,這些沒你們份的。」指了指正在被宋雪衣烤著的肉。

  別說宋雪衣不會把自己烤的肉給他們吃,靈鳩也見不得宋雪衣給別人烤肉。

  「是,是,那是當然的了。」閆紅連忙道,極快的看了眼宋雪衣,心道:我們也不敢奢望啊。

  太陽下山的時候,閆珂他們就回來了,宋雪衣也正好把烤肉弄好。

  這期間他沒有隱藏有乾坤靈器,配料一個個的拿出來,反正見過他實力的鳳尾城主一定會腦補他的身份,有個異族人的乾坤靈器也不是多奇怪的事。

  當靈鳩和宋雪衣吃得香噴噴的時候,可憐閆紅他們乾巴巴的瞪著眼,吞咽著口水。

  「血大人真的好厲害啊,好像真的什麼都會做。」閆珂低聲道,眼神閃爍著星光。

  閆紅一巴掌打到她的頭頂,嚴厲道:「別有一些害死自己的想法。」

  閆珂才升起的某些念頭立即就消失了,憋了憋嘴巴道:「我只是想想而已,並沒有……不過我一直以為血大人他們是上城,不對,可能就是祖城的大少爺,大小姐,應該不會幹這些事情,誰知道烤肉烤得這麼香……」最後的一句話說出來,語氣有點怨念。

  本來他們都不挑食的,可是聞到這麼香開胃的烤肉,叫他們怎麼吃得開心。

  「你看看它。」閆紅默默的指向某處。

  閆珂等人順著她指著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威武的黑豹對著一堆鐵塊,苦逼的啃著。

  雖然他們知道就算是鐵塊,出於血大人之手也一定不知道普通的鐵塊,說不定是能練出很厲害武器的材料。

  可是看黑豹那皺起來的臉,咬著鐵塊『咯嘣咯嘣』響的嘴巴……

  閆珂等人默默的收回視線,頓時覺得自己的食物還是挺不錯的。

  果然,什麼事情都要有對比才行啊。

  在他們輕鬆的度過這第一個鳳尾峽谷夜晚的時候,卻不知道其他人都因為他們而萬分糾結著。

  鳳尾城主身份一城之主,當然知道血戰台必須以身作則,不能作弊。

  只是身為一個父親,他實在不想自己的兒子死了。

  一想到靈鳩說過的那句話,再加上親眼目睹了宋雪衣的實力,鳳尾城主考慮在上後,終於閉上眼睛,緊抿著嘴唇給自己的三個兒子下達了一個命令——哪怕他們三個互相挑戰,也不可以對付狼牙獵隊。

  做完這一切後,鳳尾城主就睜開眸子,走去了某個地方,一路上眼神和臉色都很冷酷。

  守門的侍衛看到他的到來,立即彎腰給他開門。

  在裡面的人見到了他,立即就一個個叫了出聲——

  「城主大人,放過我們吧!」

  「城主大人,這事情和我沒關係,我什麼都不知道!」

  「我什麼都不知道,這都是畢魯和畢雀做的!」

  這群呼喊的人裡面,兩個人最沉默,正是畢魯和畢雀母子。

  鳳尾城主的目光也落在他們兩人的身上,冷聲問道:「把你們知道的說出來,否則別怪我用最大的酷刑。」

  所謂最大的酷刑就是奴人。

  本地人有個最大的規矩,那就是不能迷惑奴役本族人。

  一旦發現有人這麼做的話,立即處死。

  不過如果對方本來就犯了重法的話,那麼就另當別論了。

  畢魯和畢雀聽到他的話都顫抖了一下,畢雀開口道:「我們真的不知道他們會這麼做,當初他們兩人出現在土行城的附近,正好被阿魯碰見了,然後那女的被阿魯控制,成為了阿魯的奴人。從他們的口中我們知道,他們的目的是要找一個叫聞人子墨的仇人,我們就以幫他們找到仇人為條件,讓他們幫我們參加血戰台。」

  畢雀說得很誠懇,也說的都是實情,所以鳳尾城主看不出她的異樣,「接著說。」

  畢雀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本來我們已經知道聞人子墨是鳳起少爺的人,為了不得罪鳳起少爺,我和阿魯已經決定好了,把他們帶到這裡來後就告訴鳳起少爺他們的目的,然後把他們交給鳳起少爺處置,誰知道那賤人竟然騙了阿魯,她並沒有成為阿魯的奴人……」

  「呵呵。」鳳尾城主的冷笑聲打斷了畢雀的話語,「是不是自己的奴人,這一點還能被騙?」

  他們這一族,一旦控制了生靈就會有精神烙印,這種東西是騙不了人的。所以對於畢雀的話,鳳尾城主立即就表示不信,「就算要編造謊言,你也應該選個好點的,這會讓我覺得你已經被嚇得慌了神。」

  畢雀的臉色煞白,「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信我啊!」

  她緊緊盯著鳳尾城主,眼神有種說不出的意味,這讓鳳尾城主皺眉,反而有點厭惡畢雀了,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想勾引他?

  鳳尾城主不留情的一腳把畢雀踢開,轉頭問畢魯:「你說,這事情是怎麼回事?你真的被那個異族女人騙了?」最後一詢問依舊充滿了諷刺,顯然是不信的。

  畢魯沉默了一秒,然後說道:「沒有。」

  「嗯?」鳳尾城主挑眉。

  畢魯沉聲道:「這一切都是我吩咐他們做的,是我下達的命令。」

  「阿魯!?」畢雀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到底在說什麼?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鳳尾城主也略微驚訝的看著他,沒有想到他會就這樣承認了。

  「為什麼?」他這麼做,必然是有什麼原因的吧。

  畢魯道:「聞人子墨是白煞的仇人,正好又是鳳起的人,我嫉妒聞人子墨,怨恨鳳起。」

  畢雀突然覺得他說的話很熟悉,仔細一想就想起來,這話可不就是白煞對他說過的話嗎!

  天啊!阿魯被她控制了嗎?

  畢雀臉色發青,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驚天的陰謀。

  「鳳尾城主,你不要相信阿魯說的話,他是被異族人控制了,他說的都是假的,都被人控制說出來的假話!」畢雀尖聲大叫。

  只是鳳尾城主卻覺得她才是真的瘋了,一開始說異族人騙了他們,假裝被他們控制,後面更離譜,竟然說什麼異族人控制他們?別開玩笑了!

  鳳尾城主直接把她忽略,對秘魯道:「你為什麼要怨恨阿起,你們有什麼恩怨?」

  在他的記憶中,鳳起好像並沒有去過土行城,他們之間能發生什麼恩怨?

  秘魯露出幽怨的表情:「我是那麼愛慕鳳起,可是他卻獨寵一個異族男人,日日夜夜的糾纏,我怎麼能不怨恨,怎麼能不嫉妒,我要他們這對狗男男死死死死!」

  鳳尾城主:「……」

  畢雀:「……」

  無辜的覺曼等人:「……」

  整個場面都變得異常尷尬,每個人的表情都變得異常的怪異,就連鳳尾城主也僵住了臉。

  直到畢雀發出乾笑聲:「鳳尾城主你也聽見了吧!他根本就是在說胡話,這都是被異族人給算計的……」

  然而她的話語再次被鳳尾城主給打斷了,「夠了!」

  畢雀以為他聽進去了自己的話,可鳳尾城主下一句話就打破了她所有僥倖:「我倒覺得他說的話比你可信多了。」

  「無論他出於什麼原因干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可幹了就是幹了。」鳳尾城主冷酷的說道:「看在他坦白承認的份上,可以免去死刑,不過活罪難逃。」

  當鳳尾城主說出要將畢魯貶為奴隸,幾乎要一輩子幹活失去自由的時候,畢雀就豁出去了,淒聲喊道:「鳳尾城主,他也是你的兒子啊!」

  鳳尾城主一怔,然後發出了笑聲:「你這個女人,真是瘋了。」他的笑聲很冷,也很諷刺。

  可是看到畢雀的表情後,他的笑容不知不覺就慢慢淡去了。

  這女人的表情讓他覺得……有點可信。

  只是這怎麼可能,他根本就沒有見過這女人。

  畢雀一臉痛苦的說道:「你不知道,我曾經是鳳尾城的人,曾是城主府的護衛之一。」

  覺曼等人已經不知道敗什麼表情了。

  畢雀為了救兒子也是挺拼的,一句話把真相全給說了:「你還記得嗎?你剛剛獲得鳳尾承認的時候,擺了大宴,那次你喝醉了,就是那次是我,是我扶你回去和你同房。」

  鳳尾城主臉色不斷的變化,獲得鳳尾承認這種大事他怎麼會忘記,正因為醉酒之前的記憶很清晰,所以接下來畢雀說的一番番話都讓他的記憶更加的清晰,同樣也讓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這麼狗血的事件竟然會發生在他的身上,鳳尾城主一點都不覺得歡喜。

  「你不能這樣對他,他是你的親生兒子!」畢雀喊道。

  至於畢魯,他自己也傻了。

  鳳尾城主一轉頭,正好就看到他的傻樣,再想起來他之前說的話,頓時覺得腦袋抽痛。

  他好後悔……後悔居然沒有一開始就殺了這個胡言亂語的女人,這樣他就不會聽到這些,他的人生也就不會出現這個污點。

  「這件事情,並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還需要證明。」最後鳳尾城主硬邦邦的說出這句話。

  天知道,他是怎麼忍著沒有去殺了這對母子,而是選擇了這個道路。

  畢雀露出了笑容,也只有天知道,她說完這番話有多害怕,手心和腦門都已經冒出了一層層冷汗。

  覺曼他們早就石化在原地,根本就不知道做什麼反應才好。

  今天他們聽到這麼多秘密,真的不會被秘密處理掉嗎?

  事實上,今天糾結的人絕對不止他們幾個,全角斗場看到宋雪衣戰勝石虎的觀眾們還在回味,藏身在某個離角斗場不算遠的一位老頭也是黯然傷神的等待。

  「小姐他們怎麼還不出來啊?」奎狽低聲呢喃,昂頭看著天空漸漸出現的殘月,覺得自己的心情就跟這殘月一樣的蕭條:「該不會忘了我還在外面等著吧?」

  不怪他會產生這樣的念頭,有時候沒有作用反而會讓人更加沒有安全感。

  「千萬不要啊。」奎狽一想到那個可能性,覺得非常的憂傷。

  再說這一夜中鳳尾峽谷中的幾人……

  除了靈鳩這一群不按常規辦事的幾人外,另外四支隊伍可都是謹慎再謹慎的行動著。

  尤其是鳳尾家的三兄弟,在接到自家城主父親的秘話之後,個個的心思就都活絡起來了。

  這世上總是有一種情緒,名為『你越不讓我這麼做我就越想這麼做』的情緒。

  此時鳳尾家的三兄弟都有這麼點情緒在。

  這真是無愧他們相同的血緣了。

  而促使他們有這樣情緒的原因也差不多,大概就是……常年作為大少爺被人誇讚慣了,他們也的確很出色,實力都不是吹出來虛的,忽然一個外城來的人被自家的父親說的那麼厲害,還告訴他們看見了就躲,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只不過他們的謹慎心也不小,並沒有衝動的非要找到靈鳩他們和他們幹上一場,反而有別的念頭。

  例如……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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