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 疑惑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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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羽烯的叫停終究是慢了一步。

  幸好新來的四人都有所反應,輕易化解了這次危機。

  岳翰東見此並沒有再次挑釁,站在原地冷冷的哼了一聲:「原來是煉屍門的人,就不知道是哪個煉屍門派或者家族,當今世上最強的煉屍門當屬卓家。」

  因為四人到來,一青一銀的兩個煉屍傀儡太醒目,幾人看著也就認定了兩者的身份。

  唯有白羽烯用疑惑的目光打量著兩人。

  鬼藏面具是他給出去的,當然知道這兩個面具的模樣。

  他在想靈鳩和宋雪衣來這裡是為了幫他呢?還是湊熱鬧?又或者是……剩下一個可能性,他不想猜——如果是的話,就說明他被坑了。

  「好一份大禮。」靈鳩落地後,通過鬼藏面具的聲音也自然被偽裝,有點沙啞的陰寒。

  岳翰東知道她說的是自己剛剛的作為,一點認錯的意思都沒有,冷聲道:「你知道我們在這裡等了多久嗎?」

  「有事耽擱了。」這次說話的人是宋雪衣。

  他這麼一解釋就有認錯的意思,岳翰東也不再追究,不過心裡是不是真的不再介意就不知道了。

  「東西呢?」他問。

  靈鳩淡道:「一起拿出來吧。」

  這話說完她就感覺到白羽烯投射過來幽怨目光,轉頭朝他看去,扯了扯唇角就構成個陰邪的笑容。

  白羽烯腦海里浮現靈鳩原來的模樣,再對比這副邪惡的樣子,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我有一份殘圖和雕像,按規矩可帶四人。」白羽烯先拿出了自己的憑證。

  沈浪深也拿出殘圖雕像:「四人。」

  岳翰東手中只有一份殘圖,因此只能帶兩人進入。

  反倒是葬花人手裡雖然有雕像一份,卻只身前來,浪費了兩個名額。

  靈鳩也把乾坤靈器里的殘圖和石雕拿出來。

  眾人見她手中信物都鬆了一口氣。

  岳翰東道:「既然齊了就動身吧。」

  白羽烯和沈浪深都點頭,一群人朝著一個方向準備趕路。

  靈鳩心想原來這裡只是個集合點,並不是真正遺址的入口。她並未多問,和宋雪衣一起跟上他們的腳步。

  一路上,白羽烯都裝作不認識兩人,靈鳩也沒有湊上去探消息。

  反倒是沈浪深有意無意的來到了兩人的身邊。

  「兩個朋友怎麼稱呼?」他詢問著,眼神卻依舊倨傲。

  靈鳩掃了眼身後的兩個傀儡,應道:「青瓜拌豆腐。」

  沈浪深:「……我問的是你們二位。」

  靈鳩:「黑白雙煞。」

  沈浪深:「……」

  偷聽著兩方說話的白羽烯:「……」忽然覺得胸膛舒暢了不少。

  沈浪深吸了一口氣,「我想和黑煞姑娘談一筆交易。」

  靈鳩:「什麼交易?」

  沈浪深擺了擺手,再兩者之間設下了隔音罩。

  不遠處的岳翰東面色一沉,很顯然之前他也在偷聽他們的談話。

  沈浪深這才說起他的打算。

  按照他的意思是靈鳩有殘圖和石雕各一份,按條例可以帶四人入遺址。傀儡本來就不算人,形同道具法器罷了,就算把兩者算上也就兩人,還要多出兩個名額出來,他想讓靈鳩把兩個名額給他,讓他多帶兩個同門入遺址。

  至於交易後靈鳩得到的好處,則是……他的友誼。

  聽完沈浪深一番講述之後,靈鳩就默默的看著他,一會兒都沒有說話。

  沈浪深等了一會兒才問道:「你考慮得怎麼樣?」

  靈鳩嘆了一口氣,「你的臉好大。」

  沈浪深:「……」為什麼會談論到臉的問題?

  靈鳩:「要不然怎麼能裝下你這張嘴。」

  沈浪深:「……」他的嘴怎麼了!很大嗎?為什麼裝不下!

  靈鳩:「心也夠寬的。」

  沈浪深:「……」他們其實不在一個腦迴路上吧。

  眼看沈浪深就要到忍耐的邊緣了,宋雪衣才開口道:「你是深家的人?」

  在這裡能被特別問一句是沈家的人,也唯有掌控著蜱厖縫隙的血脈家族沈氏了。

  沈浪深就好像看到一個正常人,立即對宋雪衣道:「沒錯。」

  「你的友誼價值幾何。」宋雪衣又問。

  沈浪深道:「足以讓你們用沈家的名頭逃過劫難。」

  靈鳩邪氣的勾起唇角,像是故意為難沈浪深道:「我對那個蜱厖縫隙挺感興趣的。」

  沈浪深看向她的眼神已經不掩飾排斥,「就算我讓你去,你未必能活著出來。」

  「如果你真的讓我去的話,給你兩個名額也不算什麼。」靈鳩笑眯眯的說道。

  明明是一張陰險的臉,沈浪深竟然一瞬間在這張臉上看到靈動的感覺。這感覺自然被他歸於錯覺,眼前分明是一張奸猾的笑臉,令他也忍不住露出了一絲嫌惡的眼神,「沒問題。」

  靈鳩的臉皮抽搐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他真的會答應,那眼神也流露出懊悔和一絲懼怕。

  這樣的情緒被掩蓋的很快,卻還是讓沈浪深察覺到了,他不由就想對方是真的故意找茬,卻沒有想到聰明反被聰明誤吧。

  「這事就這樣說定了。」

  「哼!」靈鳩想要反駁卻找不到理由。

  宋雪衣拍拍她的頭,似乎也不想讓她繼續說話,對沈浪深道:「麻煩了。」

  「麻煩是你們。」沈浪深淡道。

  這事情一談妥,他就撤掉了隔音罩,轉身離開兩人的身邊。

  靈鳩側頭對宋雪衣眯眼一笑,暗中對他豎起大拇指,暗道一聲:默契。

  宋雪衣回以微笑。

  一路走到夜裡,到達一座高山懸崖。

  靈鳩站在山頭朝前面看去,滿山的雲霧猶如層層疊疊的綿綢,看不見下面的景色也看不到遠方。

  「時間快到了。」白羽烯道:「東西拿出來吧。」

  他帶頭取出信物漂浮在半空中,岳翰東也拿出信物的時候,忽然看向靈鳩他們那邊,語氣不佳的呵道:「那兩人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沈浪深的兩名弟子站到靈鳩他們的身後。

  靈鳩道:「不是說有兩樣信物就可以帶四人嗎?就算把傀儡算上,也還有兩個名額。」

  岳翰東一下就想明白了之前沈浪深和她密談的內容,冷聲道:「誰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只有兩個傀儡,要知道有些傀儡是可以放進乾坤靈器裡帶著的。」

  靈鳩抬眼朝他瞪去,「你的意思是想要查看一下我的乾坤靈器嗎?」

  「這是你說的。」岳翰東似笑非笑。

  兩人的氣氛一觸即發,還是白羽烯站出來打圓場,「她說的也有道理,岳翰東你要是不樂意,也可以向葬花人商量。」

  沈浪深肯定站在靈鳩那邊,葬花人不管這些,最關鍵的白羽烯也站出來幫靈鳩說話,讓岳翰東不得不退讓。

  不過白羽烯的一句話的確提醒了他。

  這次他帶的人足有六人,不過真正能跟著他進去卻只有兩個,從人數上就輸了其他人。

  「葬花人,我們之間可以合作。」岳翰東朝葬花人走去。

  白羽烯又道:「快點,不能錯過月圓。」

  這點岳翰東自然知道,他也展開了隔音罩和葬花人交談著。

  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付出了什麼樣的代價,竟然真的說通了葬花人,讓他也足以多帶兩人。

  「速度。」沈浪深抬頭看天,迅速道。

  靈鳩把殘圖和石雕放上去。

  四面殘圖自動的組合在一塊,形成一張完整的圖騰。

  四塊石雕則圍繞圖騰旋轉,組成四方位置。

  天空雲霧散去,漫天星辰仿佛伸手可摘,一輪圓月猶如圓盤,從此處看大得驚人也皎潔得動人。

  一輪光束從圓月普照下來,正中圖騰石雕之處。

  在懸崖的絕處反射出一座無邊的海市蜃樓般的宮殿。

  幾條皎潔的明月光束猶如飄帶縈繞宮殿周圍,似一座登天的雲梯。

  這一幕震撼了每個人,不過在場的人都不是普通人士,誰都沒有說話,直到幻影穩定。

  「走。」沈浪深技高人無懼,當先躍下了懸崖。

  在他的身後還有四人一起跟下去。

  白羽烯和他帶著的四人也隨之而去。

  靈鳩和宋雪衣對視一眼,兩人也動身了。

  海市蜃樓本是空幻之物,沒有真實的存在。

  然而靈鳩感覺到,她跳下懸崖的時候,確確實實踩在了實體上。

  這月華就仿佛絲綢般的柔軟又溫柔,隔著鞋子也能夠感受到。

  她失神之間手被人握住了,轉頭看到宋雪衣的身影。

  「這邊。」白羽烯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們的身邊。

  一群人走在一條半透明的明藍大道上。

  這是一座往上的階梯,隨著每個人的行走,高山懸崖早就不見了蹤影。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長的時間,靈鳩感覺到周圍的氣息越來越淡,壓力也越來越重,不過這對於她來說還不算多難接受。

  她轉頭去看其他人,看來其他人也發現了問題,不過都能承受的樣子。

  終於走到樓梯的盡頭,一座高聳如山的大門呈現在他們的面前。

  這大門就仿佛是一名永垂不朽的守護著,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們,尤其是那高頭的一面牌匾。

  ——天琅君府——

  這四個大字古樸,充滿恆遠的滄桑氣息,然而這份滄桑依舊無法掩蓋它的崢嶸。

  靈鳩看去的時候,發現這四個字仿佛活著,哪怕已經是窮末之功,那氣勢也非他們這個境界的人可以抵抗的——如果不是對方並沒有攻擊的意思,他們怕是凶多吉少。

  「別看。」沈浪深好不容易移開目光,迅速的對同族的弟子提醒。

  六名沈家的弟子聽到他的話語,都迅速的回神轉移了目光。

  沈浪深又轉頭去看其他人,發現岳翰東依舊緊盯著牌匾,葬花人的容貌隱藏在兜帽下看不見她的情況,所謂的黑白雙煞也站在原地一動沒動。

  「喝,這可真嚇人。」白羽烯出于謹慎也脫離了注視。

  他和沈浪深對視一眼,又看向前方,見到靈鳩和宋雪衣的狀態後顯然一怔。

  也許,他錯過了什麼好機會?白羽烯暗暗想到,並沒有選擇叫醒其他人。

  只是他不叫,身後跟著他的四人有三人都一頭冷汗的收回了目光,唯獨一人還在承受堅持。

  時間慢慢的過去,大門不開,眾人不動。

  大概一刻鐘之後,白羽烯身後的那人才身子一震,恍惚中回神過來。

  不止是他,靈鳩和宋雪衣等人雙眼也都恢復了清明。

  「發現了什麼?」沈浪深問道。

  「能有什麼。」岳翰東明擺著不想說。

  白羽烯看向身後的人,「阿曼。」

  被他叫到的男子毫不猶豫的說道:「我好像看到了一場上古時期的戰爭,又好像不是,醒來的時候腦子裡多了些體悟。」他說的簡單,眼神里卻沒有壓抑住喜悅,可見那所謂的體悟一定不簡單。

  岳翰東臉色不佳。

  沈浪深臉色更冷,為自己過于謹慎而喪失的機會感到不滿。

  恰好在這個時候,地面震動起來,靈鳩低頭看去,腳下的地面猶如水鏡,震動時盪開一圈圈的漣漪,異常的好看奇幻又清澈卻看不見底端有什麼。

  高聳如山的大門開啟了。

  伴隨著大門的開啟,一陣狂風吹拂而來。

  這風帶著塵硝的味道,讓眾人又是一陣的恍惚。

  靈鳩看著眼前的景色,並不是宮殿,反而是一片平原,景色如春,擦紫嫣紅迷人眼。

  幾人一起走進去,景色之美之真實,仿佛來到一個新的世界。

  「你們看那個,是不是千年以上的朱果?」岳翰東忽然喊道。

  靈鳩聽他這樣一說,轉頭朝他看著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見一株盤根在岩壁上的植物。

  她見過千年住過,也吃過——在得到傳承的時候,雖然不知道是真實還是夢境。

  因此她一眼就看出來了,這的確就是千年朱果。

  她想了想,讓傀儡青瓜向那處走去。

  岳翰東見此,眼裡閃過一抹算計。

  白羽烯心中訝異,他以為百里靈鳩不是個衝動,那麼容易中了他人圈套,被他人利用的人才對。

  不管旁人是怎麼想的,傀儡青瓜已經到了朱果前。

  它伸手一抓,抓住的卻是一片幻象,從住過穿行而過。

  更讓人吃驚的是,傀儡青瓜抓向朱果的手就好像是被什麼消融了一半,無聲無息的消失了。

  眾人看得心思一寒,暗想幸好是靈鳩先派了傀儡試水,要不然倒霉的就是自己。

  「哎,太貪心的人總是要倒霉的。」岳翰東有意要氣靈鳩一樣,幸災樂禍的說道,也不想想是誰最先開口引誘。

  站在朱果前的傀儡青瓜卻沒有回來,它的身子站在原地,一點點的腐化,變成一縷青煙。

  這樣的結果,讓岳翰東也沒有了繼續幸災樂禍的心情,眉頭緊鎖:「莫非這裡面的東西都不可取?」

  「不可能。」沈浪深道:「如果是這樣,遺址不如永久被掩埋。」

  他們在商量著,靈鳩擺擺手,不在意失去傀儡的事,看了宋雪衣一眼,後者二話不說跟她走。

  他們的異動被白羽烯他們看到了,也不再停留原地。

  一路上不是沒有路道別的靈植,不過有了青銅傀儡的前車之鑑,誰也沒有動手。

  「玉靈芝。」靈鳩停下腳步,盯著前方石木生長的無暇植物。

  她看兩秒之後,毫不猶豫飛身向前,伸手去摘取。

  「餵……」白羽烯一驚。

  沈浪深和岳翰東也面露驚色。

  只是接下來一幕讓他們更驚訝了——煙消雲散的畫面並沒有出現,靈鳩竟然真的摘取到那株千年玉靈芝。

  不會幻象吧?

  這個念頭浮現幾人的腦海,只是等靈鳩回到宋雪衣的身邊,回頭朝他們露出得意一笑的時候,他們便知道了,這絕對不是幻象。

  「你怎麼能摘取這空間的寶貝了?」岳翰東一點不客氣的問道:「難道之前是你設計?故意為了蒙蔽我們才浪費一個傀儡演出來的戲!」

  「誰管你。」靈鳩撇撇嘴角。

  岳翰東被她的態度氣得夠嗆。

  只是她不說的話,他又沒辦法。

  「四瓣鳳尾?」這次最先注意到靈藥的還是岳翰東。

  有關這一點,靈鳩一句話就引起眾人的贊同,岳翰東的反彈:「人矮總是有好處的。」

  岳翰東看著她的眼神頓時充滿了殺意,哪怕在這裡不好動手,想來等出去了也一定會動手。

  他沒有親自去摘取那株靈藥,見靈鳩沒有動,便朝伸手的人擺擺手,示意他過去取。

  前往的男子剛剛伸手碰觸到看起來猶如鳳尾般的靈藥,表情就流露出迷茫和驚懼,不及逃跑,眼前就出現和之前青銅傀儡相同的事,他的身體瞬間就化為了飛灰。

  「為什麼會這樣!?」岳翰東怒吼,狠狠的看向靈鳩。

  沈浪深等其他人也看過來,很顯然這個問題不止岳翰東想知道罷了。

  面對這樣的注視,靈鳩沒有任何的反應。

  她和宋雪衣剛剛一動,岳翰東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擋住了他們的去路,「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這遺址並不是你一人的東西,你想害死我們全部人,自己獨占好處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現在就先殺了你!」

  「你說的好有道理。」靈鳩冷冰冰的笑道:「我找到好處就必須貢獻出來,不貢獻出來就要死。」

  「少廢話!」岳翰東明擺著不想講道理。

  沈浪深也走了過來,「你可以單獨告訴我,我可保你安然。」

  「沈浪深!」岳翰東色變,怒瞪對方。

  靈鳩眼眸一轉:「要我說出來也不是不行,每人五百靈晶。」

  白羽烯等人:「……」

  「你居然在這個時候做生意!」白羽烯哭笑不得的樣子。

  靈鳩道:「愛要不要,不肯的話,我一樣有辦法毫髮無損的離開,別以為我怕了你們。」這話說給岳翰東聽得。

  他們說話的時候,葬花人忽然動身了。

  她毫不猶豫的越過幾人,一言不發的朝前方走去。

  白羽烯想了想,笑道:「我身上並未帶足靈晶,回去後再給沒問題吧?」

  靈鳩挑眉:「堂堂千寶軒的主子,我信你。」

  白羽烯覺得被她相信並不是一件好事,被她斜盯著的時候,總有要掉坑的感覺——白羽烯一直認為這是屬於成功商人的第六感。

  有了白羽烯這個開頭,沈浪深也同意,不過意思也是欠著。

  岳翰東本意也想如此,不過被靈鳩一句話拒絕了,用她的話是相信他身上一定帶足了靈晶,如果實在不樂意給的話,她便不跟他說了。

  這是明擺著針對他一人,岳翰東卻是有苦說不出,也看出了靈鳩的打算,她是有意的交好沈浪深和白羽烯,讓兩者站著她那邊,這樣就可以打壓自己。

  岳翰東怒火升騰,最後丟了一張靈石玉卡靈鳩。

  靈鳩笑眯眯的接受了,然後毫不猶豫的說起她的發現:「如果我猜的不錯,這裡考驗的是人的觀察力,你們仔細點觀察就會發現,一些靈藥上漂浮的靈光有異。之前我摘取的玉靈芝氣息溫和,而這株四瓣鳳尾色澤艷麗,氣息略帶鋒芒,說明它有危險。」

  幾人聽得所有所思,靈鳩不等他們詢問,又說道:「不要問我怎麼去分辨所謂的氣息模樣,這些得靠你們自己。」她才不會告訴他們,她的眼神就是最有利的作弊器,可以看到安全和他危險靈物的氣息區別。

  「就這點信息,就要五百靈晶?」岳翰東表示非常的不滿。

  靈鳩聳肩:「你可以選擇不要。」然後不予再理會他,和宋雪衣幾個跨步,就離開了百米遠。

  葬花人的身影早已不知道去了何處。

  這片平原之大,原本超出了他們的視線所及。

  離開了白羽烯等人之後,宋雪衣開口道:「這裡考驗的不止是觀察力。」

  靈鳩道:「你看出點什麼了?」

  宋雪衣:「貪念。」

  「接著說。」

  「我所料不錯的話,只要沒有貪念就不會在意靈藥寶物危險,便可在此處保留一命。」

  靈鳩點點頭。

  其實在入門之前的那場觀看牌匾經歷中,不止讓他們得到了某些深層的體悟,也傳入了他們腦子某些模糊的話。

  靈鳩聽得不清楚,隱約幾個詞彙是『考驗』『第一關』『機緣』等。

  她想既然是考驗的話,自然就有破解的辦法,有相對應的獎勵和懲罰以及名次。

  在和宋雪衣的簡單交談中得知,對方也聽到了,而且比她更完整一些,可以確定這裡的確是一場考驗。

  這樣一來,葬花人和岳翰東也必然聽到了些什麼。

  葬花人毫不猶的獨自離去,從她的表現讓靈鳩覺得,對方要不是沒有貪念,要不就是也猜到點什麼,在沒有完全的確定下,絕對不會為了寶物做出衝動的事。

  至於岳翰東……

  靈鳩輕笑一聲,她說起考驗兩字,對方一定會將信將疑。

  「還有勇氣。」宋雪衣的聲音又響起。

  靈鳩腳步一頓,「什麼意思?」

  宋雪衣:「膽大心細決定成敗。如果只考貪念,沒必要設有可得的寶物。」

  靈鳩看著前方越來越靠近的藍色洪流,側頭對宋雪衣笑道:「我覺得還有實力,這東西看起來真不好惹。」

  她的話語剛剛說完,宋雪衣已經拉著她,朝左側迅速的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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