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被拐了的國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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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

  一道低醇的嗓音,打斷了蓉姑的思緒。

  蓉姑一怔,就見宋雪衣已經摟住靈鳩準備離開。

  她是說了長話短說沒錯,可是這也太長話短說了吧?

  蓉姑道:「你沒有別的問題?」

  宋雪衣的反應明擺了沒有別的話好說。

  蓉姑站了起來,「我需要你立誓。」

  宋雪衣頓足,回頭看向他,清淡道:「如果我不願,立誓也沒用。」

  蓉姑竟然被他反駁的沒話可說。

  這回宋雪衣走得再沒有半點停留。

  等到看不見他們兩人身影后,宋戎赫才從發愣中回神過來,對蓉姑道:「他既然答應了,為何提也不提家主之位的事情?」

  蓉姑又坐了回去,過了一秒才道:「因為自信,因為他已經看清了局勢,他無所畏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而我們卻需要他們兩個。」

  宋戎赫挪動嘴唇,最後一句話都沒說。

  另一邊秦魑和宋元清的打鬥已經到了白熱化。

  兩人從一開始的纏鬥,再到後來的術法碰撞,讓兩邊兵馬不斷的退後就怕被波及。

  這時候,宋元清貼身放著玉牌顫動。

  他冷漠的神情終於有了一絲的變化,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退,對秦魑道:「日後再戰。」

  秦魑哪裡會聽他的,趁勝追擊。

  無奈他的速度如電,哪怕宋元清有心要走,卻被他纏著不放。

  兩方兵馬都看出了眼前的情況,朔雲州這邊的士兵們面面相窺,不明白之前還打得不落敗勢的將軍,怎麼這時候突然就越戰越退了。

  飛荊州這邊原本沉默的士兵則開始大聲的吼叫,還隨著秦魑顫斗宋元清的步伐,一步步的往前進,而朔雲州這邊的士兵在沒有得到宋元清的命令下,只能一步步的後退。

  這就造成了一面倒的局勢。

  宋元清覺出胸口的玉牌越顫越厲害,他心底也升起了一絲的煩躁。

  「戰。」一聲令下,他不再後退,雙眼暗光一晃,朝秦魑一拳打去。

  秦魑沒反應過來他突然發難,被這一拳打中,身軀輕輕一震,嘴角就流出一縷鮮血。

  他不但不露任何驚慌之色,反而伸出舌頭把自己的鮮血舔舐乾淨,那垂眸沉默舔血的模樣邪性逼人,突然再次抬頭之際,那雙眼睛已經完全變成了血紅色,如妖似魔。

  這時候,千道箭矢朝他射來。

  原來在宋元清那個戰字落下的時候,朔雲州的士兵們就動了,以為要開戰了。

  他們的行為激怒了飛荊州兵馬,軍官立馬喊道:「殺!」

  兩軍交戰,千千萬萬的人馬,瞬間就把兩人的戰場覆蓋。

  半個時辰之後。

  滿地鮮血屍首,細雨連綿。

  「秦少主,不能再追了!」活下來的軍官拉住秦魑……衣袖的一塊殘布。

  秦魑回頭,一雙血紅的豎瞳密布了野性的兇殘冰寒。

  軍官受驚的鬆開手,他也不知道自己剛剛是吃了什麼雄心豹子膽才會去拉住他。

  只是這不拉不行啊!

  軍官艱難的吞咽口水,苦苦勸道:「不能再追了,我軍的損傷也不少,不追的話還是小勝,再追上去的話怕會中了埋伏,那就得不償失了。」

  只是這時候的秦魑仿佛根本就聽不到他的話,那微微閃爍的妖瞳,讓軍官覺得他在思考要不要殺了自己。

  這個念頭一浮現,讓軍官整個人都忍不住後退一步。

  他一退,秦魑就往前了一步,舔了舔朱紅的嘴唇。

  「少主,秦少主,您,您入魔了?」看到秦魑這個樣子,軍官想到一個可能。

  然而他依舊沒有得到秦魑的回應。

  眼看著慘劇似乎就要發生,一個憑空出現的毛絨獸爪子出現,拍打在秦魑的頭上。

  「咿呀~!」熟人呦~

  秦魑耳朵里忽然聽到這道熟悉的叫聲,眼神晃過一縷清澈。

  「這是什麼?」

  「它居然漂在空中!」

  「什麼鬼東西!」

  秦魑轉頭看去,發現不遠的半空中漂浮著一頭半透明的銀藍毛絨,看起來很蠢的生物。

  「百里……小鳩的?」腦子裡忽然浮現曾經靈鳩跟他描述過的國寶君模樣。

  一想到靈鳩,秦魑的血瞳漸漸的恢復暗紅,豎瞳也一點點的擴散為圓,盯著那在他看來長得很蠢的生物試探的喚道:「國寶?」

  「咿呀!」國寶君晃了晃一隻前爪。

  更蠢了。

  秦魑默然無語。

  他不明白,為什麼這隻很蠢的東西會被百里小鳩形容很討人喜歡。

  隨後,他想到的一個可能讓他眼神極度閃爍出光芒,「你在這裡,百里小鳩呢?」

  國寶君歪頭:「咿呀,咿呀呀!咿呀喵的!」

  秦魑:「……」

  聽不懂是個嚴重的問題。

  不過從國寶君的抖動腮幫子的蠢萌樣子來看,秦魑大概看出它似乎有點委屈?

  「我問,你點頭或者搖頭。」

  國寶君歪頭。

  「百里小鳩在不在這裡?」

  國寶君繼續歪頭。

  這大概是搖頭吧?秦魑這樣認為。

  「你自己偷跑出來的?」居然跑這麼遠。

  國寶君:「咿呀~咿呀嗚~」

  秦魑:「……還是百里小鳩把你丟下來了?」

  國寶君低頭,然後身子好像沒有承受住身體的重量,在半空中翻了滾,四腳朝天。

  秦魑:「……」

  眾士兵:「噗!」

  百里小鳩把國寶丟下來了?

  秦魑覺得這事情不可能,可國寶君就是出現在了這裡。

  還有,以前國寶君他根本就看不見,聲音也聽不見。

  現在它卻憑空出現在他的面前,連聲音也能被他聽見了。

  秦魑盯著國寶君,看它半空努力滾回身子也沒動,閃爍的視線讓旁邊的軍官忍不住猜測:秦少主好像已經恢復了,不過這眼神怎麼像要吃掉那不知道什麼的動物?

  「國寶。」秦魑喊道。

  「咿?」好不容易翻過來的國寶君。

  秦魑默默道:「跟著我。」

  國寶君輕輕歪頭,停頓了兩秒後搖頭。

  秦魑道:「帶你找百里小鳩,給你大餐。」

  他記得,國寶君好像是吃魂魄的?生靈死了自然就有魂魄。

  這麼說來,國寶君說不定就是被這一場大戰吸引過來的?

  秦魑猜中了真相,國寶君的確就是被濃濃的魂力香味引來的。

  聽到他話語的國寶君微睜圓了眼睛。

  秦魑指著滿地滿地死屍,「這樣的大餐。」

  「咿呀!」好吃的國寶君嚴肅的抿了抿嘴,伸出爪子。

  一隻比它本身要大兩倍的爪子幻影又憑空出現秦魑面前,往他頭拍拍。

  成交哦咿呀~

  遠在千米之外,確定飛荊州大軍沒有追上來,宋元清才有時間將胸口的玉牌拿了出來。

  這玉牌是他帶軍離去時,宋戎賢交到他手裡的東西。

  玉牌之中藏有鬼子蠱,和母蠱相連,只要母蠱蟲出了問題,他立即就會有感應。

  難道爹那邊出了什麼事情?

  宋元清濃眉輕皺,眼看著玉牌中的鬼子蠱不斷掙扎,再想之前和秦魑的打鬥,考慮了不到三秒之後,最終選擇了當初宋戎賢交代他的話。

  一日後,他獨身以最快速度來到了元興關。

  當初宋戎賢的原話是:元清你聽著,倘若鬼子蠱出現異動,便趕到你軍最近的元興關不然客棧,別讓人發現了。

  對於元興關的地形和不然客棧的所在,宋元清很清楚,一路到達不然客棧的後院並未被任何人發現。

  啪。

  一名客棧小二被他拍了肩膀。

  小二回頭看見他,一副驚訝的表情。

  「告訴你們老闆,元少找他。」

  小二見他氣度不凡,沒有多問就去了。

  一盞茶後。

  甲等客房裡。

  宋元清獨坐裡面,手裡拿著一封信件,這是剛剛這間客棧老闆交給他手。

  信封上有著特別的術法,唯有血親才能打開,如果強行打開的話,反而會讓信件毀成灰燼。

  宋元清心中浮現不好的預想,面無表情的把信封打開。

  薄薄一張宣紙被他拿在手裡,裡面的內容也很簡單,卻讓宋元清色變。

  他看完之後,手掌不由的緊握,宣紙就在他的手裡碎成無數紙屑。

  幸好這時候客房裡沒有其他人,也自然沒有人看到他深沉的臉色,以及波濤洶湧的眼眸。

  宋雪衣算計申家?和宋戎赫狼狽為奸,聯合雲氏,污衊他們一脈又叛國之心,所以爹和爺爺他們沒辦法,只能脫離宋家,現在正在別處?

  宋元清看完這封信之後,第一時間想到的不是仇恨宋雪衣,卻是惱怒宋戎賢的糊塗。

  既然是誣衊,自然就可以伸冤。

  他這樣說跑就跑了,便是坐實了這樣的罪名,也讓祖家沒處可選。

  如此這般,又至自己於何地?

  「罷了。」過了三秒之後。

  宋元清輕輕嘆了一口氣,抬首看著窗外空曠的景色,眼神無所畏懼。

  短短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朔雲州卻連續發生巨變。

  從宋戎賢叛變宋家後,雲莫染就猜想到了宋元清會領兵同樣叛出。

  只是當消息真的傳入他的耳朵里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龐然大怒。

  連續幾日的早朝,傳來的消息或勝或敗,卻到底還是敗的多,尤其是秦魑一軍勢如破竹。

  這件事情還未解決,幾處城鎮又傳來噩耗,東南方一連乾旱,久久不見雨露。

  朝上問眾臣有什麼辦法的時候,各個王侯面面相窺,最終得出的答案竟然是天下第一舞姬裴妙語。

  「當初讓她去和親是你們,現在想招她回來還是你們,如今兩州交戰,簡直痴人說夢!」雲莫染冷聲呵斥,不待眾臣反應過來,已經甩袖而去。

  月上中空時,冬日清寒,連明月也似凝結了一層薄霜,盡顯清冷。

  書房裡,雲莫染翻閱著一張張的摺子,眉頭卻越皺越緊。

  一旁伺候著的劉缺見他即將達到狂暴的臨界點,就要開口安慰的時候,卻見雲莫染忽然呼出一口氣,仿佛把滿腔的凜然志氣都泄了出去。

  「劉缺,你說國安寺那群老傢伙們到底有什麼用,日日想著成仙至子孫後代於不顧,朕又有什麼用,貴為一國之君,一州之主卻處處受制於人,現在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國土滿目狼藉卻無能為力。」

  「皇上慎言。」劉缺低聲道。

  「慎言?」雲莫染輕聲問道。過了一秒之後,仿佛才明白這兩個字的意思,表情一點點的變化,化為壓抑的猙獰,「慎言?朕身為皇帝也需要慎言,是不是到最後連想做什麼也不行?如此下去,做這個皇帝還有什麼意思?!」

  一揮手,他面前案幾的摺子盡數被掃落掉地,發出巨大的聲響。

  門外傳來侍衛的詢問聲,劉缺安撫下去。

  待劉缺轉回頭時,眼前憑空出現一人。

  一襲樸素無華的長袍,一頭灰白的發,男子低眉順目的站在那處,連空氣都靜止了幾分。

  「裴玄?」雲莫染回神,眉目之間也看不見剛剛的瘋狂。

  他看著眼前比之前相見時更顯出幾分死氣的男人,用那雙蒼白柴瘦的手,動作輕緩的撿起地上的摺子,皺眉道:「身為國師,沒有通傳擅入宮廷,你最好給朕一個合適的理由。」

  裴玄沒有急著說話,將手中整理好的摺子放到了案几上,方才抬頭看著雲莫染。

  兩人距離不過短短的一個案幾長桌而已,視線相觸的時候,雲莫染才發現眼前的男人真的累了,他的眼神和氣色都透出他的疲憊和滄桑,滄桑的背後潛藏著一絲希望。

  這希望卻不是他能夠給予的,也不在朔雲州內。

  「請皇上允許裴玄撤去國師一職。」

  雲莫染聞言,意外自己竟然一點驚訝都沒有,淡淡的一聲笑,「裴玄,這國師之位可不是朕說廢就能廢的,朕沒有記錯的話,這是你生來的命運,你敢逆天行事的話,不僅僅損的是自己,還有整個朔雲州。」

  「這樣……你覺得朕會答應嗎?」

  裴玄同樣平靜道:「我會給皇上推舉一個新的人選。」

  雲莫染一怔,沒有想到他竟會這樣說。新的人選?

  「百里靈鳩。」

  「什麼?」

  書房中呈現出一股凝結的氣氛。

  過了一會兒,雲莫染才慢慢移開和裴玄的對視,坐回椅子上。

  「國師之位,豈是說讓就能讓的。」

  裴玄淡道:「我心已經亂了,繼續坐著國師之位,也無法給朔雲州帶來福澤安然,反而會引來更大的禍亂。」

  「你知不知道,就憑你這番話,朕就有權將你處死。」雲莫染冷聲道。

  裴玄答非所問:「一旦百里靈鳩坐上國師之位,可解南地乾旱以及天下亂戰。」

  這句話落入耳朵里,讓雲莫染眼瞳緊縮了一瞬。哪怕心神動盪難平,表面依舊不動聲色,「你這話是不是有點托大了。」

  裴玄沒有言語,一如既往的至清至淡的神色,看在雲莫染的眼裡,便知道了他的意思。

  「國師大人,您與朔雲州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若是撤去國師之位,又何去何從?」劉缺不卑不亢的聲音打破了兩人的沉靜。

  裴玄抬首,「我去留自有決斷。」

  沒等雲莫染說話,他再次道:「此次來,一為自身,二為朔雲州。倘若皇上不答應,我……依舊會走。」

  雲莫染豁然抬頭,盯著裴玄的眼神充斥著冰冷的警告。

  裴玄卻毫無所懼和他對視。

  從他的眼神里,雲莫染看出了他是真的鐵了心要這麼做,打算放手一搏。

  無論是任何人,只要下定決心去做一件事情,願意為了這件事付出一切代價的時候,便在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情能夠阻止對方。

  現在雲莫染就是這樣的感受,他覺得自己無法阻止裴玄。

  哪怕殺了對方,對於他來說也沒有任何的好處。

  何況,裴玄自身實力超絕,想要殺他也沒有想像的那麼簡單。

  「裴玄,朕能信你嗎。」雲莫染沉聲道。

  裴玄道:「皇上該信的只有自己。」

  「沒錯,你說的沒錯。」雲莫染啞然一笑,然後慢慢說道:「事情已經亂到了這個程度,再亂一點也無礙。既然你都這樣說了,朕就給你一個機會,只要百里靈鳩真的能夠解決南方乾旱的事,朕就應了你的要求。」

  一旁的劉缺挪動著嘴唇,欲言又止。

  從雲莫染的言語裡,他感覺到一股瘋狂的情緒。

  得到了想要答案的裴玄卻始終沒有任何激烈的情緒波動。

  「謝皇上。」

  有點沙啞的嗓音還在空氣中響著。

  裴玄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留下雲莫染依舊盯著他原先站著的地方,眼神陰霾涌動。

  千厥宮,觀天台。

  裴玄的身影出現在此處,一眼看到坐在邊緣,雙腳懸空的女子。

  她膚色在黑夜月色下更顯晶瑩剔透,比玉更潤比雪又多了點溫度,一頭黑髮沒有任何束縛的披在身後直達腰身,更長的蔓延在地上。

  一襲黛青色的長衫,是水煙雲羅的料子,仿佛沒有任何的重量,伴隨著風吹漂浮,給人的感覺就仿佛隨時都會乘風而去。

  從裴玄這個方向看去,能夠看到女子的側容,那淺淺勾起的唇角,漫不經心的,偏生給人一種萬物靜好,天真浪漫的感受。

  「桃花小仙……」裴玄低聲嘆道。

  眼前的女子,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的確都不似了凡人。

  桃花小仙這名,名副其實。

  「辦妥了?」靈鳩回頭,看向那一頭灰發的男人。

  「嗯。」裴玄道:「有條件。」

  靈鳩沒有任何驚訝,笑問:「什麼條件?」

  「解決南方乾旱一事。」

  裴玄剛剛把話說完,就聽到一聲哧笑。

  他抬頭看到那女子笑得隨意,饒是了解幾分她的個性,還是不免覺得靈動又可愛。

  「這裡面應該有你煽動的份吧。」靈鳩從邊緣站起來。

  裴玄沒有回答她的話,靈鳩也沒打算他回答。

  「你的命運和朔雲州相連,朔雲州毀了,你也沒辦法獨活。」隨意的輕拍衣擺,靈鳩一邊走一邊道:「這樣也好,有利益相連的合作才更讓人放心。為了你自己,也會盡力的幫我對吧?」

  在裴玄身旁停下,淺笑嫣然的看向他。

  裴玄看著眼前這張純良無辜的笑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哈哈,我先提前祝賀你和裴妙語百年好合。」靈鳩眼睛都彎了,「真說起來,裴妙語還算我半個師傅,加上這層關係你都該站在我這邊對吧。」

  他可以說不對嗎?

  「如果你敢說不的話,我會詛咒你的。」靈鳩說這話的神情,怎麼看都像是惡作劇的玩笑。

  裴玄卻無法把這當玩笑。

  他相信,眼前的女子說到做到。

  靈鳩的身影消失在觀天台樓梯的入口。

  「奇怪的人。」

  裴玄低聲道。

  其實他更想說可怕的人。

  只是一想到靈鳩那渾然天成的氣質和容貌,這句話說出來,怎麼都覺得奇怪。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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